斷橋殘雪人不歸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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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辭托人查到了李素瑤的電話號碼，開始反覆給她打電話。

從早到晚，謝晏辭堅持不懈地打了十幾個電話，最後以被拉黑告終。

“哢擦！”手機被一把砸在牆上，摔了個粉碎。

這樣還不解氣，謝晏辭又一腳踹翻凳子，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從前他對李素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隻要他需要，甚至不需要他多說什麼，李素瑤總能及時出現在他麵前。

像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潤澤了久旱的大地。

如今，終究是曲終人散，李素瑤甚至見都不想見他一麵。

謝晏辭彎下腰，雙手無助地抱住頭，肩膀微不可察地聳動著。

沈婉之聽到動靜走出來，看見謝晏辭這樣僵在原地，臉色很難看。

他們青梅竹馬十幾年，謝晏辭從來冇因為哪個女人這樣情緒失控過。

她還以為這次回現代謝晏辭不過是一時興起，隻是單純想見見李素瑤。

難道謝晏辭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一種慌張感突然包裹住她。

沈婉之皺著眉，上前拍了拍謝晏辭的肩膀。

“滾！”謝晏辭猛得抬起頭，瞪著她吼，眼神暴戾。

沈婉之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走了，邊走邊罵：“還真被狐狸精迷心竅了。”

李素瑤不接他電話，謝晏辭想見她隻能到公司樓下等。

在樓下費力地昂著頭，看著李素瑤在的樓層，不敢眨的眼睛泛著酸意。

黑色的皮鞋旁邊是十幾根菸頭，還有幾瓶啤酒瓶。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站著的雙腿都發麻，纔等到李素瑤下班往外走。

謝晏辭晦暗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扔掉煙大跨步走向她。

“素瑤，我給你買了”說著就要遞上手上拎著的首飾。

下一秒，李素瑤和他擦肩而過，徑直往前走去。

李素瑤一個眼神都冇施捨給謝晏辭，好像謝晏辭是個陌生人般。

謝晏辭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他追上去，迫切地想說些什麼。

但望著李素瑤漠然的目光，又覺得說什麼都顯得無力。

各種各樣的情8緒在胃裡翻湧，最後衝上鼻尖，哽嚥了喉嚨。

心像刀割一樣地痛。

眼看著李素瑤就要上車，謝晏辭手忙腳亂把禮物塞進她手裡。

汽車嗡鳴一聲，從謝晏辭聲旁疾馳而過。

剛剛的禮盒被李素瑤打開車門，摔到地上，沾了灰塵。

車上，李素瑤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狠狠地摩挲著手指。

剛剛謝晏辭給她塞禮物時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觸感還停留在腦海裡。

噁心又黏膩，李素瑤用濕巾不停擦手，一遍又一遍。

直到手心泛紅，隱隱冒出了血絲，疼痛刺激著神經，才堪堪停下。

強壓下喉頭湧上來的噁心，一下車，李素瑤狂奔回家。

衝進衛生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最後無力到虛脫，靠著洗漱台緩緩坐到地上。

滯後的心碎感後知後覺漫上來，像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好半響，她纔回過神來，恍惚地攥緊拳。

遲早有一天，她會徹底忘記過去，忘記謝晏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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