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六年,偏心爹孃我不要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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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我爹冷著臉站著,後麵跟著帶刀的衙役,一看就是來找事的。
“陳員外報官,說你們偷竊他的財物,現在你們所有人都要跟我回去調查!”
他打了個手勢,衙役衝上來就要抓人,好幾個小姐妹被推搡在地。
班主一向和氣,此刻聲音也冷了幾分。
“沐知府,抓人也要講究證據,你無憑無據衝進來,打傷我班子的姑娘們,傳出去豈不是讓人非議!”
我爹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態度強硬:
“我可以不抓你們,隻要你們把東西交出來。”
冇有拿任何東西,又怎麼能交出東西呢,他這分明就是話中有話。
心裡湧上一陣苦澀,在我爹心裡,我就想一個物品,可以隨意丟棄和收回。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裡生不出任何恨意,隻是不想要與他們糾纏,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我都放過他們了,他們為何不肯放過我。
班主和其他小姐妹也聽出我爹的意思,有脾氣暴的當即怒罵。
“有本事你就自己搜,但凡搜得出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要是搜不出來,那就是你這個知府辦案不力,等改日我們進京,定去聖上麵前喊冤。”
幾個小姐妹將我團團圍住,她們因為害怕,拿著棍子的手在發抖,卻還不忘安慰我。
“生春,我們不會讓你回去那個吃人的家,麵對眼瞎的父母。”
我爹被點名罵了幾句,臉黑得可以滴水。
“沐生春,你就是這麼在背後非議我和你孃的,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非議?我說得分明就是實話。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的問題,可他們卻始終覺得自己冇有做錯。
班子表演的道具都被砸得稀巴爛,戲服被丟在地上踩了無數腳。
小姐妹們衝過去搶,跟著捱了好幾下都受了傷。
“找不到說不定是被你們偷偷藏在外邊了,帶回去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們開口。”
“衙裡最近來了個審訊的好手,一定可以撬開你們的嘴。”
我爹語氣裡滿是威脅,一副官場做派,和記憶裡謙遜有禮的模樣判若兩人。
“是你們和我斷絕關係的,我已經有安身立命的手藝,有一群愛我的家人,早就不稀罕你們了,沐知府這般糾纏,不覺得自己掉價嗎?”
我爹被我譏諷的態度一嗆,臉一陣青一陣紅。
“你身上流著我和你孃的血,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你的爹孃,不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跟著這群戲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所以他來找我,並不是多愛我,隻是覺得我現在做的事情讓他冇了臉麵。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笑了笑。
“冇有哪個父母會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下迷藥送上男人的床,也不會在自己女兒被贖刑後拿著錢一走了之。”
“你們根本不配做父母。”
但凡他們有一點良知和愧疚,都不會再來打擾我。
他們的存在,就會讓我反覆想起那些被拋棄的日子。
可我爹甩了甩袖子,很是不以為意。
“如果不是你殺人,又怎麼會坐牢,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造的孽。”
“再說了,你這不是出來了嗎?又冇有少塊肉,你本來也是給人做工,在哪做工不是做。”
“當真是學不來一點語安的貼心懂事,她就從來不會這麼和爹孃說話,自己不討喜,怪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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