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弦難續此生休 005

    我身子一僵。

隨後，壓在身上的力道一輕。

謝鬱川的人將賀珺壓在地上，一拳一拳砸在臉上。

我煞白著臉，對上他陰鷙的目光。

“侯爺，我沒有……”

蘇媚兒卻捂著嘴驚呼：“夫人，當初你被馬匪糟蹋，侯爺都未曾休棄你，你怎麼還能和賀公子廝混呢？”

謝鬱川的目光越發陰鷙。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咬牙道：

“桑晚枝，你還對他舊情難忘，你到底是多缺男人？”

謝鬱川的力道很大。

我逐漸喘不上氣，流著淚想辯解。

賀珺卻嗤笑出聲：

“謝鬱川，今天可是桑晚枝主動邀我出來，說她寂寞已久，要與我敘敘舊情。”

“我們青梅竹馬，哪兒是你能比得上的。”

我眼前陣陣發黑：

“我沒有……”

謝鬱川冷笑一聲，滿目譏諷：

“成婚十年，你還覺得是本侯比不上他？”

像是為了證實這話。

他直接將我丟在榻上，粗暴地撕爛了我僅剩的衣衫，狠狠進來。

我麻木地看著頭頂晃動。

他粗喘地掐住我的下頜：

“桑晚枝，你害死我娘都要當這個侯夫人！你這輩子爛也得爛在侯府！”

當初被馬匪輪番羞辱，是謝鬱川裹著我說有他在。

如今，他卻當著旁人的麵，將我當作妓子般泄憤。

我的心已經痛到毫無知覺。

不知多久過去。

謝鬱川才抽身，將擦拭後的絹帕狠狠丟在我臉上。

他看向眼底猩紅的賀珺：

“覬覦後附夫人，將他腿打斷送回尚書府，讓賀尚書好好教導！”

賀珺被拖了下來，嘴裡還罵著謝鬱川。

謝鬱川沒理會，隻垂眼看著破敗的我，正要說話。

蘇媚兒麵上劃過不甘。

她竟捂著胸口向後倒去：

“侯爺，奴家的胸口還是好痛，是不是之前夫人下的毒還沒好……”

謝鬱川一慌，毫不猶豫抱起她。

“桑晚枝，既然你愛在青樓與人廝混。”

“今日，就留在這裡學規矩，什麼時候乖了再回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屋內留我一個人。

我緩了很久，才撐著痠痛的身子，想下榻去拉開被關上的門。

忽地，門被撞開。

一群乞丐笑眯眯走了進來。

“侯σσψ爺吩咐了，可得讓夫人你學學青樓的規矩。”

我腦中的弦驟然崩斷。

我歇斯底裡的反抗，可每次隻會招來更粗暴的壓製。

每一次襲來的痛，都好似將我的自尊撕碎。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明明，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

當初成婚時，分明是謝鬱川說此生不會讓我受委屈。

待聳動平息，已是夜裡。

我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口鼻的血止不住外流。

劇痛和屈辱縈繞在心頭。

我絕望嚥下血沫，竭力爬到燭台麵前，狠狠將它推翻。

火舌吞噬了屋內。

意識渙散間，我閉上了眼。

……

謝鬱川回侯府後，始終是坐立不安。

直到夜深，大夫為蘇媚兒診脈無大礙後。

他招來了小廝：

“去問問夫人知錯了嗎？若是想清楚了，就回來乖乖去祠堂給我孃的牌位跪下。”

可半晌後。

小廝一臉煞白折返，驚懼開口：

“侯爺不好了，青樓著火了，夫人、夫人還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