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戰王的野蠻王妃 第180章 沒對比就沒傷害
京城公主府
聽了寧熙的怒罵,鳳羽靈驚恐地瞪大雙眼,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不,母後,我不要去和親,那是蠻荒之地,我會死的!」
寧熙冷哼一聲:「死?你殺沐瑾萱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死?這是你應得的懲罰。你乖乖去和親,說不定還能保太子和本宮平安,否則,你就等著看太子被陛下厭棄吧!」
鳳羽靈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決堤而出,心中滿是怨恨與不甘,不斷的搖頭:「母後,兒臣是嫡出公主,怎麼可以去和親?」
「嫡出公主?你已經不是了,公然放火燒人,燒的還是慈寧庵,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寺廟,天齊最重求神拜佛,你倒好,犯了這種該死的罪,惹得朝臣動怒,他們還以為是本宮沒教育好你呢,你的所作所為,直接影響了太子的未來,你知不知道?」寧熙怒聲質問。
鳳羽靈淚眼朦朧地望著寧熙,聲音顫抖:「可兒臣不想離開京城,不想去那陌生的地方。」
寧熙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想到太子的前途,還是狠下心道:「這由不得你,你若不去,太子在朝堂上怕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還有,你隻有去和親,你父皇纔有理由恢複你公主的頭銜,不然你一輩子都得在這裡度過,沒名沒分,也沒人會娶你的。」
「母後,不要,兒臣不要去厙國,求您了」鳳羽靈悲傷絕望的祈求著。
寧熙無動於衷:「行了,讓人趕緊給你收拾打扮一番,彆這副樣子,邋裡邋遢的,丟人現眼。」
「母後…」鳳羽靈抓著寧熙的裙擺:「您為何如此狠心?」
「狠心?你殺人放火的時候也都不覺得自己狠心?怎麼不想想是否害了本宮和太子?」寧熙一把抽出自己的裙擺。
「聖旨到~」福田親自來宣讀聖旨的聲音打斷了鳳羽靈的哭泣。
鳳羽靈絕望了,她不想接旨,可又不敢,隻能跪著哭泣。
福田先給寧熙行了禮,而後開啟聖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公主鳳羽靈,雖曾有過,然今以國事為重,特恢複其公主身份,遠嫁厙國,以結兩國之好。望公主謹遵聖意,即刻籌備和親事宜,十日後,準時出嫁啟程,欽此!」
鳳羽靈渾身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卻隻能哽咽著:「兒臣……兒臣領旨謝恩。」
寧熙在一旁催促:「還不快謝恩,莫要再失了體統。」
福田又道:「皇後娘娘,老奴這就回宮複命,出嫁所有東西禮部五日內籌備好,到時您過目即可,陛下說了,這幾日您多陪陪公主,彆再有什麼差池,到時候丟的可就是天齊皇家的臉麵了。」
「福公公轉告陛下,本宮一定看好羽靈,不會讓她胡來丟了天齊國的臉麵」寧熙說道。
「是,老奴告退」福田行禮後離開。
鳳羽靈癱坐到地上,哭泣的全身顫抖。
寧熙開口:「你這回知道什麼是錯,什麼是對了嗎?本宮曾經說過會為你籌謀婚事,你喜歡沐熤承,卻一而再再而三害人家妹妹,本宮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蠢到這種地步,現在知道什麼是自食惡果了嗎?好在這樣能恢複你公主身份,你也算是為國家做了點貢獻,後人會記住你的。」
鳳羽靈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聲嘶力竭地喊道:「母後,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兒臣不想去那蠻荒之地!」
寧熙歎了口氣,語氣卻依舊強硬:「事已至此,沒有轉圜的餘地。你若早些懂事,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鳳羽靈絕望地閉上眼,心中滿是怨恨。她怨恨沐瑾萱,若不是她,自己怎會如此;也怨恨這無情的皇家規矩,將她當作棋子隨意擺弄。
與此同時,驛館內,厙國使臣莫弈收到了鳳寒慕的肯定答複,他開心的如釋重負。
樸重吊兒郎當進門:「莫大人,聽說天齊皇帝給答複了?挺快的嘛!是哪位郡主呢?」
莫弈很不悅的瞪了眼樸重:「樸將軍,這裡是天齊京城,我們代表的是厙國,你不要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還有,我們是戰敗國,是來求和的。」
「行了,莫大人,你不就是嫌我昨晚說要娶那沐郡主嗎?一個郡主而已。」
「她不是郡主那麼簡單,她已經是準王妃了,你早就知道這事,還敢提?退一步講,如今天齊朝堂,誰敢跟沐家作對?」
樸重笑了:「鳳凜霄是個什麼人,統領天齊兵馬的戰王,位高權重,怎麼可能有什麼真愛,也就是圖個新鮮,等新鮮感過了,就扔到一邊了,女人嘛,就好比衣服,沒有那個男人永遠隻穿一身衣服吧?」
「那也跟你沒關係,十日後,我們接上新娘立刻啟程回去,你彆惹事,小心回不去,鳳凜霄可跟鳳寒慕是兩碼事,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彆看平時像個人,殺起人來何時手軟過?三年前就因為我們沒按約定休戰,背後偷襲了他的糧草軍,他就攻城後屠了我們一城百姓。」
「知道了」樸重說著拿起桌上的文書看了眼:「大公主?就是那個放火燒沐瑾萱的公主?號稱天齊第一美人?」
「就是她,嫡出大公主做我們的太子妃也很合適。」
「太子妃,這位公主德行有愧,天齊不想要了,就推給我們?」
「管她什麼德行,隻要身份尊貴就行了。」
「行,你們說了算,我走了」樸重跟來就是保護莫弈等人的,所以這些事他懶得參與。
看著離去的人,一旁沒說話的副使臣開口:「樸重跟來就是個錯誤,他根本不知道這次和親對厙國意味著什麼?我們不能再打了,必須休息十年左右。」
「你說得對,不過看天齊的態度,他們也不想打了,若我們兩敗俱傷,定然會讓其他人坐收漁翁之利的」莫弈說道。
「這次來天齊國,讓我知道了什麼事君民一條心,看看人家是如何救災的,王爺親自上場,連個女娃娃都能夠第一時間帶著物資去,京城內外官員、皇室宗親都是紛紛響應,不約而同的捐出銀錢給百姓,這種景象,在我們厙國根本不會有的」副使臣無奈道。
「是啊!此事對我們而言,也是一種震懾,這幾日我出去轉了轉,人家京城內,一個縱馬狂奔的人都沒有,百姓安居樂業,無論白天黑夜,連個打架鬨事的都不曾有,想想咱們,唉~比不了啊!」
時間在兩人的歎息中度過。
而另一個驛館中,苗阜已經準備啟程回去,看著前來送行的苗銀珠,他無奈的開口:「皇妹,也許…我們這次和親就是個錯誤,本宮越發覺得,咱們跟天齊沒法比,厙國都打不過鳳凜霄,更何況我們,原本是有雷雲的裡應外合,如今全完了,你一個人留在天齊,會很孤單的。「
苗銀珠勉強一笑:「五哥不必記掛,既來之則安之,這就是我的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沒退路了。」
「我知道,你一定要保全自身安全,京城的重要人物你都熟悉了,不能得罪的絕對繞著走,明白嗎?」苗阜叮囑道。
苗銀珠點點頭:「五哥放心,我會的,今日陛下解了太子的禁足,他就是個草包,很好拿捏,我有信心。」
「好,那本宮就放心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本宮就離開了,等再有機會,本宮一定來看你。」
「好,五哥一路平安」苗銀珠笑著說道,可等她轉身離開時,淚水就模糊了視線,從此以後,異國他鄉就隻有她一人掙紮著偷生了。
另一邊,大理寺內,裴尚快步進入書房:「大少爺,問過了,郡主和二少爺都沒回來。」
「這都午時了,還沒回來?也不下雨了吧?」沐熤承問道。
「昨天後半夜就晴了,此刻豔陽高照」裴尚說道。
「你去飛鴿傳書給王爺,問問他怎麼回事?熤陽晚上還得當值呢,是不是萱萱又出事了?」
「是,屬下這就去」裴尚趕緊應聲離開。
沐熤承無奈的放下手中卷宗,嘴裡嘟囔著:「一天天的,大的小的都不讓人省心,都不聽話。」
裴銘很快返回:「大少爺,信鴿發了,宮裡訊息出來了,毫無疑問,陛下讓鳳羽靈去和親,皇後自己提出來的,陛下下旨,十天後公主出嫁厙國。」
沐熤承冷笑:「皇後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沐家扶持她兒子登基,做夢。」
「陛下還解了皇後和太子的禁足,恢複皇後管理六宮的權利啊!」
「陛下隻是不想讓人說他無情罷了,解了禁足纔是好事,這樣他們母子就又有犯錯的機會了,不然怎麼下台?」沐熤承說道。
「屬下不懂這些。」
「讓武鳴親自給我盯著鳳羽靈,防止她狗急跳牆,又乾什麼事。」
「屬下已經告訴武鳴了,他會盯著的」裴尚說著笑了下:「大少爺,咱們郡主這次可又算立功了,一人之力帶動整個京城官員啊!」
沐熤承笑了:「你還是不懂,這些官員可不是因為萱萱而捐錢的,他們以為這是我的意思,那麼我的意思就代表和陛下的意思,所以纔有了昨日的盛況。」
裴尚一知半解的點點頭:「這樣啊?」
「不然呢?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沐熤承說完繼續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