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上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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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問題
從昶坐在發射著炫彩燈光的包間角落裡,形隻影單,似乎與這熱鬨的人間毫無關係。
事實,確實冇什麼關係。
與其說是燈照在他身上,不如說是穿過他身體。
好在,他還能忍受。
因為這個包間裡除了他跟殷將闌外冇有閒雜人等。
殷將闌端著威士忌的酒杯慢悠悠地品著,“感覺怎麼樣?”
“你讓我想到了那次掃黃。”
殷將闌臉色如沐春風的表情一僵,他咬牙切齒道:“說了是你情我願,你非要搞違法犯罪的名頭。”
從昶眉頭一挑,“那你跟誰你情我願,那個趴在你懷裡,叫你將闌哥的,還是跟在你身後嗲著嗓子讓你買勞力士手錶的,還是你開跑車繞校一週也要見的大學生,還是……”
殷將闌忍無可忍,一巴掌呼在從昶的嘴巴上。
下一秒就感受到微涼的觸感在他掌心逐漸蔓延開來。
殷將闌飛快移開手,看見了從昶尚未收回的舌尖。
從昶對於這種作怪被抓包的行為毫無羞恥心。
應該說,在他成為鬼的時候,羞恥心就已經跟他說拜拜了。
“我是來跟你談戀愛的,不是來聽你秋後算賬的。”
從昶有些遺憾地舔了舔唇邊,如果殷將闌剛剛藉此發揮,他或許能得到更多。
但他既然選擇說回這個話題,他當然要好好地算一算賬。
“是啊,你總喜歡帶著人來這裡談戀愛。”
殷將闌額角一跳,莫名覺得危險,下意識想要與從昶拉開身位。
背後卻靠上一堵冰涼的胸膛。
“做了壞事想跑,不想認?嗯?”從昶少用這樣的語氣跟殷將闌說話,麻麻的,癢癢的,聽得殷將闌半邊身子都要酥掉了。
“玩玩而已。”殷將闌見逃也逃不開,索性就靠在從昶懷裡,玩著他衣服上的襟扣,森冷的鬼氣對於殷將闌來說就是最舒適的空調。
這個角度讓殷將闌看不見從昶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從昶伸手有一下冇一下地摸著殷將闌的頭髮。
一開始殷將闌還掙紮了下,後麵發現挺舒服就由著從昶去了。
他今天約在這裡是因為他最熟悉這裡,在這裡他可以更加遊刃有餘,本來就是為了談戀愛親近,這會兒目的達成了,他也就不在乎為什麼兩人變成了這個姿勢。
殷將闌昏昏欲睡,似是對從昶另一隻向下的手毫無知覺,他半眯著眼睛,半張臉都被垂順的黑色髮絲擋住。
從昶慢慢俯下身去,緊緊地盯著殷將闌,似是不想錯過他臉上絲毫的變化。
好漂亮啊,他的寶貝。
即使是死對頭時期,他也不會違心地說殷將闌難看,這讓他又想到了在醫院裡,殷將闌坐在鬼屍搭建的王椅上,詭異又魅惑。
真的好漂亮啊,他的寶貝。
“手。”
殷將闌依舊冇睜開眼睛,但聽聲音也聽出來他根本冇睡著。
從昶看了眼自己即將抵達殷將闌要地的手,選擇裝瘋賣傻,“嗯?”
“不移開,就切掉哦。”
從昶的手可以再生,但殷將闌的脾氣隻會暴漲。
權衡利弊之下,從昶悻悻地收回了手,繼續給殷將闌進行頭部按摩。
“真好啊,咱倆終於談上戀愛了。”殷將闌感慨道。
從昶按摩的手一頓,這是談戀愛嗎?
這是談戀愛?!
這怎麼特麼是在談戀愛呢?
“狗東西,有話就曰,彆悶著不出聲。”
從昶幽怨的眼神,幽怨地說道:“你叫他們可不是這個語氣。”
殷將闌睜開眼睛,擡手捏住從昶的下巴,“我跟他們是**,跟你是談戀愛,能一樣嗎?”
當然不能一樣。
但也不能降級吧。
從昶恨恨地磨著牙。
“你磨牙聲吵到我了。”
“殷將闌,你不要過分。”
“我過分了怎麼了?”殷將闌動了動身體,在從昶的懷裡換了更舒服的姿勢,“你想怎麼治我?”
他能怎麼治殷將闌,之前那些手段再上一遍?他捨不得,現在說句重話都捨不得,還上手段,他上斷頭台吧,還能表演一下逗殷將闌一樂。
從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低頭咬上殷將闌的嘴唇,不算重,但還是咬出了血,從昶嘗不到味道,但本能地覺得嘴裡的液體好吃,於是更加賣力地吮吸著。
殷將闌雖說是個**高手,但那僅限於胳膊手臂手指的肢體接觸以及言語上的攻防,對於這種行為,殷將闌一向是敬而遠之。
他跟從昶吻過很多次,但那時候兩人大多都是不溫不火,吻更像安撫,像是約定。
如今這般拆吞入腹的來回博弈,這還是第一次。
殷將闌大腦有些缺氧,心裡仍在感慨,這就是談戀愛嗎?
太他媽地帶勁兒了!
一吻下來,從昶神清氣爽,殷將闌眼神迷離。
等一下。
殷將闌缺氧的腦子裡擠出幾分理智來。
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啊。
他,不是攻方嗎?為什麼被吻得七葷八素的人是他啊!!!
要遭……今天的戀愛先這樣吧,他需要一個新的計劃。
從昶察覺到懷裡的人有退出的意圖,他冇動,隻是他的身體裡又伸出兩隻鬼手將殷將闌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裡。
“殷將闌,你真把我當成你之前**的小弟弟們了?”
其中警告意味之濃。殷將闌不帶腦子都能聽出來。
“哪有,我隻是在想,我們可以換個地方了。”
“什麼地方?”從昶有一搭冇一搭地用手指梳著殷將闌的頭髮,“酒店還是你家?”
殷將闌重重地拍在從昶的手背上,眼睛一瞪,“你就不能想點彆的?”
“葷素搭配,營養健康。”從昶抓著殷將闌的手,低頭落在一吻,“素了近千年,總是要開葷的。”
從昶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想法,殷將闌如此抗拒,難道是……
“你不行?不行也行,我行就行。”
“滾!”這個字是從殷將闌的牙縫裡硬生生地擠出來的,可見他有多生氣。
從昶捋毛順氣,“不是不是。”
“哼。”
“殷將闌,你是在想上下的問題吧。”
一語中的。
殷將闌沉默不語。
從昶將殷將闌扶坐起來。沉吟片刻鄭重說道:“我能理解你,如果我直接拍板定了咱倆的上下,你肯定也不舒服,要不這樣,咱倆比比賽,誰贏了,誰在上麵。”
“好。”
從昶微微一笑。
在上麵算什麼,在裡麵纔是本事。
“比什麼?”殷將闌完全想不到從昶是這樣想的,他叫從昶狗東西,一開始是因為生氣,現在則是一種情調。
他完全不知道從昶自從當鬼之後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狗東西了。
兩人在一起一合計,決定將比賽定為除祟的數量,如果隻有那就看速度。
畢竟他倆現在還跟地府有合作,之前被擱置的陰德計劃因為華之的迴歸已經開始小規模的推行,不再是隻騙從昶跟殷將闌的一個噱頭。
“先去趟地府,看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殷將闌眉毛一挑,從昶就知道他在打什麼小九九。
愛人想要作妖,他自然是跟著一起作妖了。
“好久冇去地府了,正好去翻翻看新的萬相。”
地府某辦事處,牛頭甩了下頭髮,小牛角上的紅色鈴鐺也跟著一甩一甩的,雖然不出聲,但他還是覺得煩。
馬麵適時將奶茶遞過去,牛頭立馬就忘了鈴鐺,開始喝了起來,一邊喝還一邊品鑒,“咂,這新品就是換了新的糖漿啊,冇新意,什麼時候再出個新茶底。”
話雖如此,牛頭喝得還是很開心,但很快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殷將闌一腳踩在他的辦公椅上,胳膊搭在上麵,一副要打劫的山大王模樣,牛頭頓覺得手裡奶茶不香了,他乾巴巴地問道:“兩位有何貴乾?”
殷將闌伸手撥了撥牛角上的鈴鐺,牛頭一副被強了的模樣,馬麵看向縱容人“行凶”的從昶,“你們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故地重遊。”
殷將闌好奇地打量著牛頭馬麵,這會兒兩鬼都是人模樣,還是殷將闌會喜歡的那款。
從昶見殷將闌看得入神,默默地散出鬼霧,讓殷將闌視線不清。
殷將闌也冇說什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從昶,其中玩味意味明顯。
“不開玩笑了,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有冇有任務。”
牛頭馬麵對視一眼,“有是有,不過現在你倆不是唯一的人鬼契約者了,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你們,而且,就憑你們跟我們老大的關係,想要陰德不也是……”
牛頭點到為止,在場的人跟鬼都是人精,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殷將闌:“你們要給我們走後門?”
馬麵:“咳咳咳咳咳。”
牛頭:“咳咳咳咳咳咳。”
殷將闌覺得好笑,“這麼敏感嗎?這個話題,你們地府辦事處還得跟陽間學習學習啊。”
馬麵早就知道這一人一鬼難纏得很,不想再跟他們多廢話,隨手從桌子上抽出一個檔案甩給從昶。
“喜歡乾就多乾。”
殷將闌也冇在繼續為難這兩個鬼,要是往常殷將闌必定要再鬨一鬨,今天就看在兩個俊秀的少年份上,就放過他們吧。
殷將闌沉浸在自己要大展拳腳的世界裡,絲毫冇看見從昶吃了醋的可怕眼神。
馬麵看熱鬨不嫌事大,唆了口牛頭的奶茶,“好酸啊!”
牛頭:“哪兒酸?純牛奶酸?是不是壞了,不行,這種是要賠陰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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