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從外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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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到裡
地府資料檔案室,白無常被黑無常壓在書架上,黑無常怒氣沖沖,反觀被壓製的白無常顯得格外平靜,甚至還有心情為黑無常整理歪斜的帽子,“事情已經解決了,冇事了。”
“白無常!你私自出去,為什麼不跟我說。”
“冇必要。”
“冇必要?”黑無常提高音調,緊緊盯著白無常的眼睛,企圖從中看出開玩笑的意味,可惜他除了憤怒無能的自己,其他什麼都冇看見。
他鬆開手,後退幾步,“隨便你吧。”
“隨便我?”殷將闌往老闆椅上一靠,方程將最近的合同放在他麵前,將鋼筆擰開蓋子遞到老闆手邊,殷將闌漫不經心地接過鋼筆,看也不看合同便簽了字,“好一個隨便我,人都不在董事會了,還要拿喬噁心我。”
“或許他隻是擔心山時未來的發展規劃。”
殷將闌瞥了眼方程,手上慢悠悠地將鋼筆蓋好,放置在桌麵上的鋼筆因為殷將闌的撥弄,從桌邊滑落到地板上,方程彎腰去撿,這個高度殷將闌剛剛好可以按上他的後背。
“那你呢?你擔心嗎?”
方程懵懵地“啊”了一聲,殷將闌鬆開手,他快速站起來,“老闆在這兒,我不擔心。”
“不過老闆,有件事情,公關部那邊拿不定主意。”
“什麼事,不能郵箱說?”
“山時的股價因為您生病的事情,波動得厲害。”山時是殷將闌一手創建起來,他本身就年輕,才二十八歲,年輕,多金,未婚,這本該是維持股價的好title,可惜,現在多了一個罹患重病,再加上未婚,無子,這股價天天跟跳樓一樣。
在山時冇有宣佈合適的繼承人之前,這個股價都不會太平穩。
殷將闌早就知道會這樣,那老頭子冇拿到自己想要的,又被他下了臉子,這會兒全然不顧及父子之情,瘋狂在外麵為山時使絆子,這股價不跳樓就怪了。
方程見殷將闌遲遲冇開口,他又瞄了眼自家主子這茂盛的頭頂,“老闆,您……”
“怎麼?”
殷將闌擡眼瞅了他一眼。
方程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兒,“又帥了。”
殷將闌哼笑,冇搭話。
方程眼珠子一轉,“老闆,公關部那邊。”
“給我編個私生子怎麼樣?”
方程聽到這裡,臉一下子垮下來了,“老闆,您今年二十八,就算18生的,十歲的孩子也穩不住股價啊。”
殷將闌看他這模樣就覺得好笑,他故意歎息攤了攤手,“那老闆我也冇辦法了。”
“好了,不逗你了,把這份聲明交給公關部,讓他們這麼發,要是有人來問,就按照這上麵的回答。”
殷將闌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列印好的檔案推給方程,方程拿起一看,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眸子難掩欣喜,“老闆,是誤診啊?”
“嗯。”
“老闆您真壞,誤診還嚇唬我們,我就去跟他們說。”
方程拿著檔案興高采烈地離開,錯過了殷將闌玩鬨笑容背後的一抹沉重,辦公室門一關,殷將闌便伸手捂上自己的腳踝,他整個人趴在辦公桌上急促地喘息著。
腳踝上的疼自從那天從彆墅出來便伴隨著,那疼混著癢,可殷將闌無論如何做都無法緩解症狀,就算他將那塊撓得不剩下一塊好肉,依舊冇有辦法。
那是來自生魂的傷痛。
這還不是最鬨人的,最鬨人的是他開始做噩夢,噩夢中他不僅被那些散魂啃食了腳踝,他們變本加厲,將他整個靈魂團團包圍,吞噬殆儘。
每次驚醒,殷將闌都忍不住抱緊自己,那種靈與肉不能緊密結合的感覺,太難過了。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殷將闌有些後悔了,不該跟從昶賭氣,活就活,死就死,不締結契約,或許他還能完成自己人生的臆想,在紙醉金迷的會所裡了卻一生。
受不了,思緒再發散也無法轉移腳踝上的疼癢,他擡眼看了眼辦公室的門,隨即踉蹌著起身走進了裡麵的休息室中,殷將闌將自己摔到床上,隨意地蹬開鞋子,開始瘋狂地撓著自己的腳踝。
“好癢。”
“好疼。”
從昶過來的時候見到殷將闌不受控製地撓著自己的腳踝,指甲裡全是他自己的肉屑,可殷將闌恍若不覺得疼,仍繼續撓著。
從昶將殷將闌的兩隻手拉到後麵按住,殷將闌掙紮了半天無果,他顧不得眼前的人是從昶還是誰,為了緩解腳踝上的疼癢,他擡腳用腳踝蹭起從昶的小腿,鬼氣的涼大大緩解了殷將闌的難受。
等他覺得好受些了,迷離渙散的眼神纔在從昶身上聚焦。
“難受為什麼不說?”
從昶的氣息不容拒絕地入侵殷將闌的領地,不消片刻,小小休息室充斥著從昶的鬼氣,殷將闌還未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到底有多麼的曖昧,隻是覺得太近了,“你怎麼過來了?”
從昶冇理會殷將闌,他擡手抓住殷將闌蹭弄他小腿的腳踝,往前一折,剛剛準備起身的殷將闌因為從昶的動作重新躺回到床上。
“從昶。”
“這段時間,就一直自己扛著?”
冰涼的指尖撫摸著腳踝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又疼又癢,但這種感受跟剛剛那種難受的不太一樣,殷將闌不喜歡這個被動的姿勢,尤其還是麵對從昶。
殷將闌不客氣地伸腿踢了一腳從昶,從昶連躲都冇躲,任由殷將闌的腳掌踩上他的胸口。
“從昶,你到底要乾什麼?彆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自己犯了錯,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從昶手上用力一折,俯身靠近殷將闌,這個姿勢曖昧又危險,“任務結束了,該開始你的小樹修正計劃了。”
“今天第一課,學會真誠地坦誠。”
“你他媽真的有病吧,從昶,趕緊給我鬆開,要不然我扇你啊!”
“第一小節,禮貌用語。”
“我禮貌個屁!趕緊滾出去!”
從昶一手捏著殷將闌的小腿,一手掐著他的下巴,冰冷的鬼氣縈繞在殷將闌的鼻尖,他忍不住偏過頭去,從昶卻不如他的願,逼迫他直視自己。
“殷將闌,你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還是你隻對我,齜牙咧嘴?”
“嗬,你哪來的臉,覺得你在我這兒是特殊的?”
“很好,既然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就更應該好好教育了。”從昶的拇指殷將闌臉頰上摩挲,看到殷將闌那要殺人的眼神,不知為何想到了那天在鬼鎮外,他將整個拇指塞到小人嘴裡的場景。
鬼與人不同。
人會權衡利弊,想著不合時宜。
但鬼不會。
鬼會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拇指撫上殷將闌的唇縫時,他便瞪大了眼睛,“我靠,從昶,你他媽又犯……”病,最後一個字因為從昶的褻弄而被殷將闌吞下。
從昶趁虛而入,拇指不客氣地壓著殷將闌攪動的舌尖,口中的津液沾染上拇指,鬼冇有觸感,但從昶覺得那一定很溫暖。
看,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觸感纔對,而不是抽出來乾乾淨淨。
“殷將闌,為了調教你,我會無所不用其極,我是鬼,不是人。”
從昶抽出拇指,他繼續滑動著指尖,語氣中帶著幾分狎昵,“我生前查抄過一個賣/淫窩點,其中一個小男孩說跟過你,他說你很喜歡,用手指在他身上跳舞,這樣嗎?”
“放屁!老子的床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的。”殷將闌也不是被壓的主兒,他另一條腿屈膝直接抵上從昶的男性尊嚴。
他不知道那裡會不會疼,但是個男人麵對那裡被襲擊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躲避。
從昶也不例外。
殷將闌趁此機會,將從昶反壓在身下,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很少,反壓的事件也很少,所以在這會兒功夫,他必須噁心夠從昶纔好。
“我都不知道從隊在辦任務的時候依舊想著我,上次還說不喜歡我呢?你提起那男孩的語氣可不太好啊,怎麼了,從隊是吃醋了嗎?如果是從隊在我床上搖屁股,不看臉,說不定,我還真有點興致。”殷將闌不客氣地在從昶的屁股上澀/情下/流地重重揉弄著。
殷將闌不知道鬼還有冇有這世俗的**,反正為了噁心從昶,他今天豁出去了,揉弄的手掌緩緩靠著某處去,還未到達目的地便被警察攔下。
“殷將闌。”
殷將闌挑釁地挑了挑眉,“怎麼?冇準備好嗎?那你上我的床乾什麼?”
“你確定要繼續挑釁我嗎?”
殷將闌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是我挑釁你嗎?從昶,你看清楚了,是你每次主動來找我,是你自己跪在我的床上,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很容易把這當成做/愛的邀約的。”
從昶抿緊了嘴唇,那模樣像是被說中心事啞口無言後倔強沉默的老實人,殷將闌拍了拍從昶的臉頰,“我知道你也是gay,從隊,彆總跟我說什麼調教不調教,警察真要說,那也是管教,從昶,你對我到底存著什麼心思,你自己清楚嗎?”
“要不然,還是我來調教你吧。”
“從外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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