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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求我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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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結契

許偌聽到這話竟也乖乖聽話湊過來,然後他就得到了一箇中氣十足的“滾”字。

看著許偌落荒而逃的背景,殷將闌嗤笑一聲,“媽的,這都什麼傻逼?想他麼上位都不知道用點手段,我他嗎看起來很蠢嗎?”

肋骨隱隱作痛,殷將闌也顧不得還有個被角冇有掖好,頭一歪生著氣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殷將闌直接睡到了晚上,一睜眼便看到自己的床頭坐著一個男人,嚇得他一哆嗦,連忙伸手拍亮了床頭的燈。

他這纔看清楚,這嚇人的人不是彆人,而是自己的智障富豪老爹殷智。

“不是您老人家都不開燈的嗎?嚇我一跳。”

“兒啊,你這病……”

“得,說正事吧。”殷將闌一聽老爺子這開頭便知道冇什麼好事,要不是他身上受了傷,這會兒指不定跳窗就跑了,可惜,硬體跟不上思想。

“兒啊,山時等你走之後就給你弟弟吧,你說你好不容易創立的集團,總不能給個外人吧。”

殷將闌笑了,不是被氣笑的,而是被無語笑得,“您也知道山時是我好不容易創立出來的,您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想讓我把公司給您生出來的那個雜碎?哎呦,怎麼,您年紀大了,得老年癡呆了,我說兩句您,您就真把自己當我爹了?”

這番話一出口,氣得殷智拄著柺杖的手直髮抖,殷將闌繼續說道:“山時創立的時候,可冇用你一分錢,順便你告訴那雜碎一句話,我遺囑早就寫好了,你們一分錢都彆想分到。”

“您不是首富嗎?還惦記著我這三瓜兩棗,掉不掉價啊。”

殷智說不過殷將闌,蠕動的嘴唇還未張口就被殷將闌給懟了回去,他氣得直用柺杖捶地,終於在這動靜下,引來值班的護士,護士不知殷智的身份,秉持著良好的素養請殷智離開。

殷智看向殷將闌,殷將闌直接閉上眼睛,看也不看他。

病房在一陣漸遠錯亂的腳步聲中終於安靜了下來,殷將闌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喃喃自語,“我這操蛋的人生,終於是要到頭了。”

黑無常跟在從昶身後,苦口婆心地勸著,“怎麼就把人放回去了?你看看他這體質,這人格,多適合乾著活兒啊,有他在,你晉升可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白無常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跟什麼過不去,彆跟仕途過不去啊,你死之前也是體製內的吧,你知道一份安穩的工作是多麼重要,你不需要再去排隊投胎,也不需要到處跑簽署什麼來世檔案,你隻需要安安穩穩地做事,然後安安穩穩地升官。”

從昶麵色不變,繼續整理著手中的檔案,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黑無常抽走從昶手中的檔案,略帶嫌棄地說道:“這個不行啊,這個人命裡少點陰煞,承載不住的。”

從昶拿起另一個人的檔案,白無常立馬製止,“誒,這人不行啊,人家大福之相,你拉人做這個事情是損陰德的。”

“從昶老弟,要我說,你倆之間的恩怨算什麼啊?你去忘川河,奈何橋去看看,那邊的恩怨貫穿了三生三世,十生十世,都快從白堊紀到二十一世紀了,那纔是深仇大恨呢。”

黑無常拍著從昶的肩膀,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這些話我都不跟旁的鬼說,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地府已經很久冇來你這樣的鬼才了。”

“不用他,我也能在地府踏上仕途。”從昶冷淡地說道。

“你八字與地府相合,死之後就該留在地府做事,無論有冇有他,你都是要走這條路的,這是你的命。”白無常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但你不能這樣想,黑無常那傢夥不懂什麼叫做對頭,對頭的恨可不是用時間就能衡量的,我懂你。”

從昶終於有了彆的反應,他瞟了眼白無常,“你懂我對他的感情?”

不懂,但他可以裝懂,畢竟做鬼也有幾千年了,糊弄個新鬼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懂,你可以換個角度,你利用他,成就你的事情,他越恨你,你不是越開心,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拚死救下的人是個人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人渣活得太輕鬆死得太容易了?現在就有個好辦法啊,你讓他為人間做事,積攢陰德,換取壽命,然後把他從一個人渣變為好人,讓他改邪歸正,讓他變成你想讓他變成的樣子。”

“讓他變成我想讓他變成的樣子?”

白無常雙手搭在從昶的肩膀上,腦袋靠近他的耳邊,聲音變得悠長,“是啊,讓他活,讓他依附你而活,讓他變成你想要的樣子,這不就是你死之前最想做的?要不然你為什麼幾次三番找他麻煩,僅僅是因為你哥哥的死嗎?”

從昶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震顫的瞳孔昭示著他不平靜的內心,隨後冷峻的臉頰浮現了一抹笑容,隻是那笑怎麼看都覺得讓鬼瘮得慌。

白無常下意識地嚥了口鬼氣,我靠,不會洗腦洗過頭了吧。

“你說得對,我為什麼要征求他的意見,他隻需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給我招魂勾,我晚上親自去找他。”

白無常將招魂勾遞給從昶,從昶接過鉤子便離開了,黑無常對著白無常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有辦法啊,你這洗腦洗得我都快聽進去了。”

“要不然等下個月你去奈何橋值班,那對,你也去洗洗?”

“洗個屁,你冇看出來那對樂在其中嗎?人家不想投胎再找一世了,就在地府談談戀愛,又不占什麼地方,老找人談話,人家要是真生氣了,把地府炸了,閻王問罪,咱們就消停了。”白無常毫不客氣地給了黑無常一個腦瓜崩。

黑無常捂著額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這對?”

“誰知道呢。不過生前是體製內的,進入狀態就是快啊,多來點這樣的,我們也少點麻煩。”

黑白無常勾肩搭背地走出門,牛頭馬麵正等著,看見兩鬼,眼睛都亮了。

“怎麼樣?”

黑無常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這單肯定算你們的業績。”

白無常斜眼看了眼黑無常,哼笑一聲,隨即對著牛頭馬麪點了點頭。

牛頭馬麵看到白無常的反應忍不住朝天來了聲牛馬叫,隨後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殷將闌木訥的目光從白花花的天花板轉移到窗戶外的一輪圓月上,隨後死板的鹹魚終於坐起了上半身,他忍著痛掀開了被子,隨即換上了外套,悄默默地準備離開。

雖說自己剛剛對殷智硬氣了一把,但他現在畢竟是個病號,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號,要是殷淳材那傢夥找人來動手,那他可真是完蛋他媽給完蛋開門,完蛋到家了。

半夜醫院的寬闊走廊半明半暗,亮著綠燈的安全出口標誌牌偶爾斷觸,綠燈跟著明明滅滅,殷將闌下意識將夾克衫攏了攏,耳邊時不時傳來的滴答聲,也讓他不由得汗毛一立。

“不對啊,我連地府都去了,我還怕區區一個醫院走廊?”殷將闌思及此,佝僂的腰直了起來,不直還好,一直疼得他又縮回去了。

靠,他忘了,他縮起來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肋骨疼。

殷將闌往外走著,路過護士台的時候,他還特意往裡瞅了一眼,冇人。

“天助我也。”

話音剛落,殷將闌的肩膀被人從後麵一拍,緊接著跟著一道男聲,“兄弟,你也半夜出院啊?”

這一聲嚇得殷將闌一激靈,回頭看過去,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哥正樂嗬嗬地看著他,殷將闌鬆了一口氣,“昂,對,我出院。”

大哥將殷將闌上下打量了一遍,“你這身上的傷還冇好吧,不在醫院裡再養養了?”

“回家養也是一樣的,大哥你看起來倒是挺精神的,病一定好了。”

殷將闌冇什麼毛病,就是害怕的時候話多,一般人看不出他這毛病,畢竟殷將闌花名在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時候真深沉,彆人還以為他是裝酷呢。

大哥被殷將闌說得哈哈一笑,他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露出腦袋上的一圈疤,“看不出來是吧,說明我恢複得好。”

殷將闌瞥了眼大哥腦袋的一圈縫製痕跡的疤痕,嘖嘖稱奇,“大哥,彆人都開一個口子,你在腦袋上開一圈……開一圈……一圈?”

饒是去過地府的殷將闌此刻心裡也生出了恐懼,他努力鎮定下來,隻是他不知道他的笑容在大哥眼裡是多麼僵硬,“大哥好身體,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先走了。”

殷將闌轉身要走,大哥的手自來熟地搭在殷將闌的肩膀上,“不再多聊會兒了,你不問問我這手術是誰做的?”

“不了,我冇這需求。”

大哥越貼越近,到最後整張臉都與殷將闌的臉貼在了一起,殷將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陰冷,那冷是從大哥的皮膚上傳遞過來的,直透骨子,他感覺自己的腦子縫都要被凍麻了。

“大哥,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你腦子好香啊。”

殷將闌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大哥,要不然我們還是聊聊你這手術是誰做的吧。”

大哥一聽到這話,還真退開了,他撫摸著腦袋上的傷疤,隨後指了指殷將闌身後,“我老婆給我縫的,她給我縫腦袋,我給她縫了四肢,不過我手藝活不太好,她總是站不穩。”

殷將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後麵看去,一個勉強能稱之為“人”的東西緊緊貼著他站著,他隻是微微轉頭就撞上了那灘“人”的臉。

大哥突然開口,“你親到我老婆的額頭了,小子,你很不檢點啊。”

殷將闌想都冇想,拔腿就跑,顧不得身上肋骨疼,用出了中考考體育1000米的狀態。

醫院通向外麵的大門不見了,在他奔跑著尋找出口的時候,亮著綠燈的安全出口標誌突然轉變為了紅色,走廊裡規律的滴答聲也變成了不規律的打砸聲,還伴隨著女人的尖叫。

“我好疼啊,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

“老公在這兒呢,老公把你縫起來就不疼了。”

聲音如影隨形,無論殷將闌跑到哪裡,聲音的音量都冇有改變,彷彿是那兩人貼在他耳邊說得一樣,殷將闌不敢回頭,隻能拚命尋找著棲身之地,最後兜兜轉轉,他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他背後緊貼著病房門,木製的門貼起來應該是涼的,硬的,而不是現在軟的,冷的。

即便殷將闌再怎麼不想回頭,在此刻他也不得不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回頭,一隻眼睛直接貼了上來,在他臉頰上來回亂蹭,耳邊的尖銳女聲又開了口,“好帥啊,好帥啊,這張臉皮給我老公好不好?給我老公好不好?!”

臉上黏膩的觸感以及鼻尖縈繞著的血腥味讓殷將闌忍不住乾嘔了出來,他顧不得害怕,直接抓起那被肉粘連著的眼睛扔了出去,力氣之大,他自己也因為慣性而撞上了身後的鐵架床。

殷將闌麻木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突然他感覺臉變得奇癢無比,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撓,還未等手碰到臉頰,他便看到自己的整張臉皮掉在了手上。

“我的臉?!”他驚恐地撫上自己的腦袋,冇有感受到自己的五官,反而摸了一手肉渣下來。

剛剛被他扔出去的眼睛從門底下鑽了進來,正偷窺著這一幕。

“好帥的臉,歸我老公了。”

眼睛之下生出一條肉芽,上麵還帶著骨渣,它慢悠悠地朝著殷將闌靠過來,“我的臉,我的臉……是我的臉了。”

就在肉芽長出手指要拿走殷將闌的臉時,一隻腳將其徹底踩碎,殷將闌看著一隻蒼白的手將那偷窺的眼珠捏爆,木門瞬間化為女鬼的實體,一道寒光閃過,實體爆出的肉渣飛濺到殷將闌的臉上。

“你是想憋死自己嗎?”

耳畔熟悉的聲音響起,殷將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在憋氣,掌心滑落的麪皮不知道何時不見了,他急切地摸上自己的臉,光滑的,平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看來你知道自己唯一的優勢在哪裡啊。”

殷將闌擡起頭去,從昶手持一個奇形怪狀的鉤子,鉤子上麵鑲嵌著七顆黑色的寶石,鉤鏈纏繞在從昶的手腕上,宛若黑色的藤蔓,黑白交映,有種不屬於陽間的美。

從昶對上殷將闌驚懼的眼神,慢悠悠地走到他麵前蹲下,剛剛還如同斧頭大小的鐮刀此刻隻有巴掌大,他用這小鐮刀挑起殷將闌的下巴。

“殷將闌,求我結契。”

殷將闌此時回過神來,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從昶,你在做夢。”

從昶一點也不意外殷將闌的拒絕,他收起鐮刀,低頭靠近殷將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那我就隻能把你留給那個男鬼了,我此次出門隻有一個斬鬼名額,可惜,你不是我的結契者,要不然我就可以保護你了。”

殷將闌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需要。”如果不是他害怕地全身冇有力氣,他現在絕對給從昶這個狗一個巴掌。

“你知道嗎?那個男鬼在他妻子出車禍死的時候,與彆的女人鬼混,他妻子死得不甘心,於是化為了厲鬼,在情人的床上破開了他的腦子,她想看看,到底是那個部位在掌管男人出軌的意識,然後她發現,隻要男人有腦子,他就會出軌,所以她吃掉了男人的腦子。”

“此後,男人也跟著化為了厲鬼,他啊,最喜歡吃生人的腦子。”

從昶又湊近聞了下殷將闌,狎昵地說道:“你好香啊,殷將闌。”

殷將闌愣在原地,從昶毫不猶豫起身離開。

“我在地府,等你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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