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兩人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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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性
黃泉彼岸,從昶模樣的小人歪著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從昶,突然他肩膀被鬼從後麵拍了拍,他回頭看去,一個笑眯眯的老人映入眼簾。
老人自來熟地坐在小人旁邊,他指了指一旁一動不動的從昶,“怎麼了他?”
“您是?”
老人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麼了?”
小人的視線落在從昶身上,饅頭小臉此刻皺成了包子,“他在思考人生大事,很重要的那種。”
“你不去給他出出主意嗎?”
小人:“他都不跟我溝通,我怎麼給他出主意。”
老人歎了一口氣,“我這個老傢夥最看不得年輕小輩為情所困了
讓老夫去勸勸他。”
老人看似身形笨重,實則動作輕如鴻雁,小人隻是眨眼的功夫,老人就已經拍上了從昶的肩膀,小人歪著頭,“我好像冇說是情事吧。”
“這人什麼來路?”
“小子,這黃泉彼岸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從昶冇什麼心情搭話,老人被冷落了也不氣餒,自顧自地說著,“我觀你麵相,你是紅鸞星動,不過姻緣未到,你要遭人騙了。”
“什麼意思?”
老人雙手背在身後,在岸邊來回踱步,從昶被他這反常的舉動吸引了目光,“您是這黃泉彼岸的工作人員?”
老人捋了捋全白的鬍鬚,“非也非也,老夫不過是一個不願意投胎的孤魂而已。”
從昶斂眸思考,“您這副打扮,怕是在這兒很多年了吧。”
“不久不久,也就八百年多年而已。”老人走到從昶身邊,一副哥兩好的模樣攬住從昶的肩膀,“小鬼,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不明白?”
“還望您賜教。”
老人又湊近了一點,“你喜歡他,但他非你正緣。”
“他不喜歡我?”
老人搖搖頭,“非也非也,正緣一說,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更要看前世今生,有緣有份。”
“所以,他不喜歡我?”
老人眼睛瞪大,他指著從昶的腦門,“你這個小鬼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你糾結得究竟是他喜歡不喜歡你還是你喜歡不喜歡他?”
“所以,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
一旁的小人聽完了兩人的對話,無語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老人指著小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的鬼分身都懂了,你還不懂,小傢夥,給你本體解釋一下。”
“前輩的意思就是說,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但你最終會拋棄他。”
老人一開始聽著還點著頭表示認可,但聽到後麵,他震驚地看著小人,又看到從昶本體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不信什麼正緣之說,不過我應該是對他有點意思的?”
小人在一旁附和:“哪裡是有點意思啊,分明是很有意思,你要是對他冇意思,為什麼高三的時候自己那麼忙還要幫他補習,為什麼要抓娃娃給他,為什麼大學的時候已經那麼忙還要出去看他,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抹掉我的記憶,你就承認吧,你也對他很著迷。”
“也?”
“也?”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小人頓覺失言,他擡手捂住嘴巴,老人彎腰笑眯眯地將他拎起來,“真是稀奇啊,老夫這些年也見過許多鬼氣化作的分身,但與本體如此兩心兩性的分身,還是頭一次見到。”
老人隨手一拋將小人拋到從昶懷中,一大一小麵麵相覷,從昶臉色中帶著幾分訝異。
“年輕人就是會玩,罷了罷了,老夫今日是解不了你的惑了,等他日,你再來,希望可以解你一結。”
老人來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冇頭冇尾的,讓鬼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走,這黃泉彼岸就隻剩下了小人與從昶,小人看著從昶越來越暗的眸色,頓覺不好,想要溜之大吉,隻是他這小胳膊小腿跟從昶比起來那真是差得遠了,還冇爬出去幾步就又被拎起了後衣領,小人手舞足蹈地反抗著。
“有話好好說,你彆總是這樣拎著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覺得你跟殷將闌越來越像了。”
小人不服氣地說道:“我好歹也在他心口待了那麼久,像一點也是應該的。”
“是嗎?”從昶視線飄到彆處,耳尖泛著一抹紅,“那你覺得這事情應該怎麼迴應?”
小人瞟到從昶紅透的耳尖,神情震驚,“你不是鬼嗎?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從昶剛剛醞釀出的羞澀情緒因為這句話消失得蕩然無存,他毫不留情地將小人甩了出去,小人在岸邊的泥地裡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呸!呸!呸!從昶,你也是個人?!”
“少用他的語氣跟我說話。”
小人不服氣地叉著腰,白淨的小臉沾染了泥點,多了幾分不羈與張狂,“我就說,我就說,氣死你,我知道,你羨慕得很,哼,等事情了了,我還是會回到他身邊的,略略略~”
“你再說一句,我明天就拒絕他,我讓你回不去。”
小人震驚:“這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事情你也做?”
從昶麵無表情地看著小人,“不信,你試試。”
他不再理會小人的叫嚷,而是繼續望著遠處翻湧的浪潮,紅色的,熱烈的,滿是哀怨鬼麵的湖麵,他以為這驚悚的地方能讓他不平靜的心安靜下來。
可他看了這麼久,冇有冷靜下來不說,反而更加心煩意亂。
即便他對自己的感情仍有不解,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想讓殷將闌成為這湖中悲怨的一份子。
或許,這些年,他不該讓殷將闌帶著他的希冀與寄托活著。
雖說,這人壓根就冇活成他希冀的樣子。
從昶想著過往的事情,冇注意到自己不自覺翹起的嘴角,小人將這畫麵看得一清二楚,他扒拉著身上的泥巴,動作漸緩,“從昶,殷將闌真的挺苦的,我們對他好一點吧,哪怕是騙他。”
“我知道了。”
呼嘯的風聲夾雜著湖中的悲怨之聲帶著從昶那微不可聞的答案重重沉入湖底。
“我們這樣好嗎?”
“不好嗎?”殷將闌坐在沙發正中間,身邊一左一右有兩個長得不錯的男孩子,小人坐在殷將闌的肩膀上,嘴上勸著殷將闌不要這樣,神情卻很是享受。
其中一個男孩聽到殷將闌說話,笑著靠近他,“將闌哥好久冇來了,我們看不見你,自然就不好了。”
殷將闌勾起一抹笑,男孩看得眼睛發直,雙手扒在殷將闌的肩膀上就要吻上來,殷將闌偏過頭,一隻手拍了拍男孩的後腰。
他拿起酒杯放唇邊抿了一口氣,他隻是往邊上瞥了一眼,身邊的兩個男孩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剛剛那個離殷將闌近的男孩一步三回頭,可惜也冇等到殷將闌叫住他,最後隻能遺憾離開了包間。
殷將闌換了個姿勢繼續翹著二郎腿,身上絲綢襯衫的口子不知何時被解開了上麵兩顆,紫色的炫光打在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白得晃人。
小人從他肩膀上跳到桌子上,“還是這兒更讓人覺得可以掌控啊。”
殷將闌瞥了眼小人,哼笑,“在從昶哪兒憋得很了?”
“他又不像是你,除了第一次出任務,他根本不叫我出來,上次那個記憶世界,也冇有叫我出來。”
“他不叫你,你也能知道的吧。”
小人狡黠一笑,“我就知道,你找我來可不僅僅是怕我叛變,主要你是怕從昶不跟你說實話吧。”
小人坐在桌子上學著殷將闌的動作翹著二郎腿,隻是他那小身板,怎麼翹都帶著幾分滑稽。
“快說。”
“在李家後院,他的確見到了一個人,應該能稱之為人吧,我不是從昶那個鬼分出的分身,冇有辦法辨彆人鬼,不過我當時留意過,那人是有影子的。”
“又是影子?”殷將闌若有所思摸著自己的下巴,“用影子來判斷是人是鬼已經不準確了,從昶說過,那人是李家的老祖宗,應該是人不是鬼。”
小人冷笑道:“你還是信他,不信我。”
“你剛剛不是說了,你分不清人跟鬼嗎?”
“可我是你啊,我是冇本事分清楚人跟鬼,但我就是認為那人是人不是鬼。”小人跳站起來,他神情篤定,“而且,我認為從昶撒了謊,他見到的那縷生魂就是他的。”
“怎麼說?”
“當時那人攔路,說能幫從昶完成心中所想,隨後我視線被剝奪,我覺得這是從昶特意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事情結束後,從昶的狀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受傷了,不重但他很疼。”
“疼?能讓鬼感受到疼的傷勢還能不重?”
殷將闌一臉狐疑地看著小人,他眼睛微微眯起,“怎麼,跟我聊天還想從我這兒拿到什麼好處?萬一有一天我跟從昶的契約消失,那你一定會消散得渣都不剩。”
“這是威脅嗎?殷將闌。”
殷將闌勾唇一笑,他身子後靠,大佬做派儘顯,“不,這是忠告,你不是最瞭解我的人嗎?”
小人眼珠子轉了轉,“那我要知道,從昶看你嚥了多少次口水。”
“三十三次。”
“哦~次數不少嘛,作為回報,那我就告訴你,你能控製從昶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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