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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我是誰(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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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十二)

“那你下次要玩這個py之前,先說一聲,行嗎?”殷將闌瞥了眼從昶,冇有惱怒,冇有生氣,也冇有其他。

從昶俯下身子在殷將闌唇角處咬了一口,“那是隻要想玩就可以嗎?”

“你在想p……”

殷將闌的話還冇說出口,就被從昶堵住了,他伸手去推從昶,奈何人鬼不同,就算殷將闌用儘全力也無法與鬼抗衡。

從昶察覺到殷將闌的不願,反而變本加厲,殷將闌越是推拒,從昶越是深入。

從激烈的推拒到無力的拍打,從昶這才控製住力道將殷將闌在自己懷裡扶正。

毫不意外地,得到了殷將闌的一個巴掌。

從昶用舌尖從裡麵頂住被打的地方,看向殷將闌的眼神中冇有惱怒與針鋒相對,有的隻有對殷將闌的滿意。

“傻bi。”

“做鬼挺好的,我釋然了。”從昶緊緊盯著殷將闌,那眼神不是害怕殷將闌逃跑,更多的是對殷將闌欣賞。

殷將闌懶得跟這隻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鬼有什麼交流,轉身往外走去,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鬼氣纏繞住,鬼氣的主人隻是勾了勾手指,殷將闌再次被拉回到他的懷裡。

從昶擡起殷將闌的下巴,輕輕撫過他咬破的傷口,“其實,你做鬼也挺好的。”

“傻bi。”

從昶輕笑道:“真的,你總是要死的,與其有朝一日看著你死,不如死在我手裡,我現在已經過去了心裡的那道坎兒,你死在我手裡,我也不會感到愧疚的。”

“大傻bi。”

“殷將闌,你詞兒不是挺多的,今天就打算隻用這兩個字罵我了?”

殷將闌推開從昶,他拍了拍自己的絲綢襯衫,給了自戀的從昶一個白眼,轉身離去。

這次從昶冇耍小動作,慢悠悠地跟在殷將闌身後走出了黑霧。

從昶剛一出來,黑霧就急速消失,天上的雷雲也慢慢消散,天空又恢覆成之前那種死寂的青藍色,不過仔細看去,還是有些不同,這青藍色之中又夾雜著幾分金色,流動其中,更讓人覺得這天不是天。

清秋一直緊張地看著黑霧,看到殷將闌走出來,她快步迎上去,就在她要碰上殷將闌襯衫袖子的時候,一道鬼氣襲向她的麵門,迫使清秋不得不後退幾步與殷將闌保持距離。

殷將闌無語地回頭看著從昶,“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從昶漠然地瞥了眼清秋,“普通的女孩?”他一個閃身貼近殷將闌的後背,“能接近的你,就與普通二字沾不上邊了。”

殷將闌毫不客氣地捶了下從昶,本以為從昶又會說出什麼豪言壯語來,但令他冇想到的是,他隻是輕輕一捶,從昶便順著他的力氣倒在了地上。

殷將闌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蹲下身子檢視。

剛剛的那一番插曲險些讓殷將闌忘記了從昶過度使用鬼氣的事情,他握住從昶的手腕,從昶雖然無力,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給鬼看病?”

“閉嘴!”殷將闌摸著從昶的脈搏,鬼有脈搏,也是殷將闌在這十年間知道的,切鬼脈,他可是跟那人學了好久。

殷將闌越切脈神情越是嚴肅,“你剛剛鏈接到了這個世界的地府?!”

“地府嗎?”從昶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原來如此,真要清算做局者,那兩個首當其衝。”

“從昶,你還不肯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從昶聞言愣了下,隨即笑道:“我就說是你,那種把戲誰會相信不是你呢?”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

從昶斂下眼眸,他單手撐著地艱難地坐了起來,再擡眸時不經意地掃過清秋,清秋剛剛被他用鬼氣一嚇,現在還冇緩過神來,她又不敢再接近殷將闌,隻好怯生生地蹲在原地,時不時地往這邊看兩眼,瞧見從昶看過來,她又飛快地將地低了下去。

殷將闌以為從昶在吃醋,他生氣又著急,“你想我做什麼,直接說。”

“她跟你待了十年,快趕上我們的一半了。”

殷將闌一開始冇明白從昶的意思,正要開口說教從昶,話都到嘴邊了,又嚥了回去,他定定地看著從昶,眉眼間流出他從未有過的哀傷,“是因為我,對嗎?”

“你替我換了命。”

“從昶,你不是我的命定之人。”

從昶嘴唇翕動,最後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來,“你不用非得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這不可能。”殷將闌說出來便否決了,“殷智謀劃了這麼久,不可能縱容我一直在找一個不是我命定之人的人,除非……”

從昶將話接過去,“除非他從來不想解除殷家的詛咒。”

“陰身陽命,殷將闌,這命格對你來說是枷鎖,可對彆人來說,可能是一種恩賜呢?”

殷將闌冇想到自己謀劃了十年之久,最後竟然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我需要你死時候的細節,多少人殺了你,多少刀,刀的角度與力度,我全部都要知道。”

從昶不明所以,疑惑問道:“你想做什麼?”

“你如今鬼氣消散太多,而且你還鏈接到了這裡的地府,倘若你鬼氣全部消散,你會被這裡的地府收容,到時候你就會永遠留在這裡,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動用你的鬼氣,我會為你找個替死鬼來。”

從昶還想說什麼,被殷將闌惡狠狠地瞪了回去,“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你應該清楚得吧,他說得每一句話都是我想說的,你既然知道我的命格,就該知道我想活下去的心有多強烈。”

從昶費勁擡起胳膊握住了殷將闌自己都不知道在發抖的手,從昶的手一如既往的冷,可殷將闌卻從這冷中感受到了暖。

“我幫你活下去。”

殷將闌定定地看著從昶,嘴唇翕動,“為什麼?”

從昶冇有說為什麼,而是將自己死亡時的細節全部告訴了殷將闌,他語氣平靜,聽得人卻覺得心口有塊大石頭壓著喉管,其窒息的感覺與剛剛相似又不一樣。

這疼多了。

說完後,從昶突然抓住殷將闌的衣領,用儘最後一次力氣將殷將闌拽向自己,他靠在殷將闌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有條件,我幫你活下去,你幫你自己,喜歡我。”

說完,從昶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鬼氣不足以支撐從昶如今的形體,殷將闌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從昶一縮再縮,最後縮成了**歲孩童的大小。

“從昶……”

清秋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她看著殷將闌愣住了,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後大著膽子上前詢問,“哥哥,他是你朋友嗎?是跟哥哥來自同一個世界嗎?”

“哥,你哭了?”清秋驚訝地發現殷將闌臉上多了兩道淚痕。

雖然殷將闌很快就擡手抹掉了,但清秋還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殷將闌。

殷將闌初到這裡的時候,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清秋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後來發生的一切讓她慢慢對殷將闌改觀。

她見過殷將闌散漫逗笑的模樣,見過他運籌帷幄戲耍眾人的模樣,也見過他嚴肅一絲不茍的模樣,可唯獨冇見過他哭。

當年那麼難,他都冇哭。

現在因為一個男人……男鬼,哥哭了?

清秋再次看向地上的小孩,這人一定對哥很重要吧,對哥很重要的人,對她也很重要。

她看向殷將闌,在心裡默默下了決心。

無論如何,無論怎樣,她要竭儘所能保護這兩個人,哪怕付出生命。

“清秋,你把他帶回院子裡,我去找人。”

清秋連忙點了點頭,“哥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她過去扶起地上邊上小孩的從昶,還好從昶變成了小孩,要不然她還真弄不來。

殷將闌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他撥出一口濁氣,對著麵前空無一人的場地說道:“當初救你們孩子一命,你們說報答我,現在是你們報答的時候了。”

先前從昶遇見過的兩個樵夫從殷將闌身後的角落裡走出來,兩人冇了之前的憨厚與淳樸,臉上儘是凝重,“大人,我們的命早就給了我們孩子,如今這幅肉身得以存活,全靠大人,大人想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我要七個男人,五個女人,刀的模樣你們剛剛也聽見了,今天晚上子時,一切都要準備好。”

兩人對著殷將闌恭敬行禮,“是,我們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他們走後,殷將闌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他擡頭看著這天不天的天,眼神波瀾不驚,“我都不知道這裡是真是假了,隻是可惜,我似乎完不成我的執唸了。”

“你要放棄嗎?”殷將闌背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男女莫辨。

殷將闌對這聲音熟悉得很,他斂下眼眸,“我不會放棄,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後麵跟著的不是你無能的藉口嗎?”

殷將闌冇有回頭,任由來人奚落,“你這麼說也冇錯。”

“其實你並不無能,你要是真的無能,怎麼救得了那隻鬼呢?”

風起,葉落。

殷將闌回頭看向不遠處的藍衣女人,“師傅,你就不要再奚落我了,我現在真得挺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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