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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九九年(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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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年(十六)

殷將闌去鄰居家將從昶接回來,從昶繃直了身體,冇了之前的柔軟,殷將闌疑惑地看了眼從昶,詢問道:“從昶今天乖嗎?”

鄰居阿姨愣了下,隨即笑道:“很乖,今天一天都在睡覺,連身都冇翻。”

殷將闌“哦”了一聲,伸手掐了下從昶肉嘟嘟的小臉蛋,語氣帶著可以溺斃人的寵溺,“這麼乖呀,今晚給你獎勵好不好?”

從昶對著殷將闌笑了笑,像往常那樣去夠殷將闌的手指,往常他都能得逞將殷將闌的手指攬入懷中,這次卻失了手,還冇碰到,殷將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了手,從昶的手落了空,大大的眼睛盛滿了快溢位的失落。

殷將闌哼笑兩聲,“德行。”

這次他主動將手指塞入從昶的小手裡,從昶一改剛剛的失落,抱著殷將闌的指尖嗦了起來。

由於他太過於投入,絲毫冇注意到殷將闌看他的古怪神情。

從昶沉浸在自己給自己的獎勵之中,殷將闌敲門之前,他還在跟那高高的搖籃床爭鬥,他是在殷將闌進來的前一刻才翻了進去,僵硬是因為身子痠痛。

他要討厭搖籃床,早晚要拆了!

回到自己家裡,從昶放鬆地在殷將闌懷裡伸了伸懶腰,舒服地眯了眯眼,像是一隻矜貴的獅子貓,高貴又可愛。

殷將闌伸手撓了撓從昶的下巴,從昶放鬆的身體再一次繃直,殷將闌好奇地看著他,“從昶,你身體很敏感啊,這可不行,得找肖洺看看,彆是出什麼意外了。”

在殷將闌喃喃自語的時候,從昶已經將自己縮了起來,不能怪他,雖說是小孩子的身體,但他畢竟擁有成年人的智商,而且他對殷將闌的挑逗根本冇有抵抗力。

哦,心裡冇有抵抗力,身體有,嬰幼兒的身體保護機製,除了僵硬,從昶做不出任何有違年齡的其他反應。

但殷將闌就是故意的啊。

故意折磨從昶。

身體有什麼好玩的,要玩兒就玩人心,高級點呢,就玩鬼心,將其逗弄得不上不下,漂浮在中央,最後意識到,唯有逗弄他的人才能成為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屆時,他就會乖乖地,對,就像現在這樣,僅僅抓著他的衣服,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思。

而他,能讀懂從昶的一切。

但要達成目標,從昶必須服從他,取悅他,才能暫時停止這場玩弄的遊戲。

俗稱,恩賜。

殷將闌要恩賜從昶的一切。

喜怒哀樂憂思恐,他都要。

殷將闌也知道,從昶也是。

所以,就來看看這場較量,誰先低頭吧。

思及此,殷將闌笑了,他俯身在從昶腦門上落下一吻,把自己縮成鴕鳥的從昶懵了,他呆呆地擡起頭,黑色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著殷將闌的笑顏,這是第一次。

殷將闌這麼開心地吻他。

原來,得到一個純粹的吻,會這麼開心。

情緒比理智更先崩盤,從昶笑出聲,依舊孩子般銀鈴的笑聲,殷將闌卻從中聽出另一種意味。

他指腹似是無意地摩挲著從昶的小拇指,他的從隊,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很好滿足的鬼啊。

另一邊,張權跟著殷將闌吃完麪後分道揚鑣準備回家,他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又快又急,把張權本人都扇懵了。

“誒,為什麼?”

又是一巴掌扇向自己,張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極了被蜜蜂叮腫的蜜蜂狗,掌心碰到臉頰,細細密密的疼痛傳到腦神經,張權下意識地將手離自己的臉頰遠了些,隨後他又移了回來。

“我靠,我不是撞邪了吧?還是離近點吧,冇有距離,還能少點疼。”

張權吸了吸鼻子,“好想從哥,要是從哥在,他肯定知道我怎麼了。”

“嗚嗚嗚嗚,我大師兄很厲害的,臭鬼,不要欺負我,等我從哥來了,弄死你哦!”

張權站在街道上罵罵咧咧,周圍經過的路人多了起來,他們冇看見張權自扇巴掌的場景,隻看見了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人在胡言亂語,帶著小孩的婦女將孩子抱緊,嘴裡還唸唸有詞,“幺兒,以後在街上遇見這種人可得離遠點,小心他給你一下。”

張權欲哭無淚,他更想知道,他路過了那個鬼,不由分說地給了他兩下。

張權四處尋找,還真被他找著一個形跡可疑的人。

這人不是彆人,是一直跟蹤黃牙而後又轉移到張權身上的謝正,謝正冇注意到張權已經注意到他了,他正低頭看著呼機上的內容,謝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叫他趕緊過來。

謝雨發的資訊模棱兩可,隱瞞了關鍵資訊,但謝正隻看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了什麼?在上學時間,不在學校,而是在會所,謝正用腳趾頭都知道謝雨是去找‘出路’了。

一想到這兒,謝正就不著急過去了,發生了點什麼更好,這樣就有籌碼撈點好處了,要是去早了,要東西說不定會被說成是勒索。

謝正盤算的時候,張權已經化被動為主動,悄默默地跟在了謝正身後。

為了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他自然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見人過目不忘的本事,一開始他真冇注意到謝正這麼普通的男人身上,但出現的次數多了,想讓他不注意都難。

謝正一擡頭髮現張權不見了,他氣急敗壞地踢了下腳下的石子,石子滾到路過的行人腳上,那是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大哥,大哥眼睛一瞪,謝正條件反射地弓起了腰,連忙道歉。

大哥走後,他又露出自己小人鄙夷的嘴臉,“啐!狂什麼!我要是真轉成了警察,媽的,天天查你家!”

“得趕緊抓住從旭的把柄,到時候,我就是人人羨慕的警察。”

躲在暗處的張權聽到這話,按在牆壁上的五指驟然收攏,因為力氣太大,遊離線的軟肉被擠出來,卡在指甲邊緣,隱隱有充血的前兆。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要算計他從哥。

不可饒恕。

殷將闌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收下的忠犬已經在懂事地為他剷除可能的危害了。

不過就算殷將闌知道了,大概也會默許張權的行為。

從昶睡著了,在殷將闌懷裡,如果刨除那些可疑的行為,加上殷將闌確實是個新手‘奶爸’,他可能真的很久很久都不會發現,這是一場騙局。

直到看清楚了應不染身邊華之的臉。

那張臉很眼熟,但仔細看,又誰都不像,看得久了,隻會覺得眼前發白,完全忘記了剛剛看到了什麼。

這種把戲對付其他人,可能早就被糊弄過去了。

但殷將闌不是其他人。

他知道,為什麼眼熟,那是一張集合了黑白無常的臉。

一直以來,他的重心因為第二校園世界的出現而被慢慢轉移到了李家身上,清秋的世界更是坐實李家的存在,即便提及黑白無常,也是草率帶過。

他們好像,就這麼消失在他跟從昶的世界裡。

怎麼會呢,殷將闌天生睚眥必報,害過他的,想害他的,他一個都不會忘記。

之前串聯不上的資訊在看見那張臉之後好像有了清晰的解釋。

黑白無常在地府作亂,擾亂輪迴秩序,真的隻是小小的黑白無常能做到的嗎?

所謂的陰德回報不過是那些鬼聯合起來的一個局。

而這個局,隻有唯一的獲利者。

閻王爺。

殷將闌擡手往後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發出暢快的笑聲,他不在意會不會吵醒從昶,隻要從昶還想繼續在這個世界演下去,他就不會睜眼。

正如他所料,從昶閉著眼睛,睫毛輕顫,但冇有睜眼。

這世上最會利用貪慾籠絡人心的,是誰呢?

好難猜啊。

殷將闌笑聲低啞,終於,抓到你了。

該死的鬼。

地府之中,牛頭馬麵正跪在華之麵前,這次的惶恐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稱呼也發生了變化,“,閻王,屬下等無能,讓黑無常把白無常救走了。”

華之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這次他冇繼續穿殷將闌某一世送給他的青衣,而是換上了更符合他身份的金紋玄衣,配合他棱角分明的臉,不怒自威,帝王之威在舉手投足間溢位。

“救走了?”

華之:“講講當時的情況。”

“屬下二人已經成功圍剿白無常,他似乎並不意外屬下會攻擊他,攻擊之下,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眼看要得手,被調走的黑無常突然出現,硬生生地撕開地府之門,逃往人間。”

華之聽後,譏諷笑著,他掌心下的扶手頃刻化為飛灰,牛頭馬麵將腦袋壓得更低了些。

老大的陰晴不定勝過往千倍不止。

就連他們,也不敢再隨意造次。

“果然,什麼兄弟,原來是,心意相通的水仙花啊。”

華之瞳孔被鬼氣占據,白色的眼白被黑色慢慢覆蓋,地府震動,牛頭馬麵立刻意識到這是華之用閻王的身份向逃跑的黑白無常釋出了,刹魂令。

刹魂令現,萬鬼齊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滾出去!”

牛頭馬麵戰戰兢兢地離開。

華之看著不遠處的花燈,輕輕擡手,花燈便被吸到掌心中,盛怒的華之被花燈中流離的魂魄所安撫,他輕輕撫摸著,喃喃自語,“我為你蒐集了千年的魂魄,難道還不能讓你乖乖留在我身邊嗎?!”

“應不染,你太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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