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江山 第十九章 龍涎草
眼見蘇淩栽倒在地,昏死過去,慌的杜恒趕緊一把將他抱住,連喊帶晃,蘇淩也不見好。
那通體墨綠的大蛇嘶嘶之聲更甚,粗壯的身體扭動,吐著信子的大嘴猛張,朝著杜恒撲了過去。
杜恒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製,竟被那大蛇的巨大吸力吸的腳都要離地。
他也顧不得許多,死死的抓住門框,和大蛇僵持著。
一聲脆生生的嬌喝:“小青,莫要鬨了,他們是爺爺的客人,不是歹人。”那張芷月綠影一閃,便來到了巨蛇旁邊,著急的說道。
那巨蛇似乎聽得懂張芷月說話,這才將原本直起多高的蛇頭彎下,身體蜷縮起來,乖乖的伏到張芷月腳邊,那蛇頭還撒嬌似得在張芷月的俏臉上蹭了幾下。
張芷月被蹭的癢癢的,格格的又笑了起來。從衣中拿出幾枚紅色的朱果,遞到大蛇麵前。大蛇見了朱果,迫不及待的突出信子,將那朱果一口吸入。這才心滿意足的遊動到牆角處,盤了起來,微微的閉上了蛇眼。
杜恒得救,忙走到張芷月近前道:“你這女子,好不曉事,養寵物便罷,怎麼養出這麼個怪蛇來?我兄弟現在被這蛇嚇昏過去了,你快來看看。”
張芷月明顯對他說的話有些不高興,將嘴一撅,杏眼一瞪道:“誰規定的不能養蛇來著?再說了,我這小青比世間多少人都真誠?你們來也不打聲招呼,嚇死活該!”
她雖然如此說著,還是片刻不敢耽誤,走到蘇淩躺倒的地方蹲下,將蔥指搭在蘇淩腕上,細細的診起脈來。
隻是她診了半晌,將手顫巍巍的收回,跌坐在旁邊,眼神竟有說不出的黯然悲傷。
杜恒心道不好,忙問道:“張芷月,我兄弟怎樣了。”
“死了——就不活了!”張芷月俏臉上悲傷更甚,看起來想要哭的樣子,說個想哭,俏臉悲傷內疚之意更甚,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張芷月是張神農的孫女,雖未正式學醫,但張神農的一手醫道,她也學了個七七八八,她說蘇淩死了,怕也真就沒救了。
杜恒頓時感覺天塌了一樣,伏在蘇淩身上扯開大嘴,也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問:“這些日子,我已見我兄弟大好了,甚至能下床走動了,為何說死便死了?都是你那畜生嚇得,如今我兄弟死了,你賠!”
張芷月原本還在悲傷自責,聞聽杜恒管自己的蛇叫畜生,頓時柳眉倒豎,站起來嚷道:“你粗魯,我家小青纔不是不通人性的畜生,再說你那死鬼兄弟,便是不吃我家小青一嚇,也活不了多久,他本就要死了!”
杜恒一愣道:“你胡說什麼?我兄弟已經大好了,隻是他身子弱。”
張芷月聞言,再不替蘇淩遮攔,一字一頓道:“外傷雖好,內傷呢?他全身氣血淤阻,血流不暢,身體裡沒有流動的血液,若不是我爺爺用珍貴藥材吊著他那半口氣,他根本活不到現在,你若不信,你自己摸摸他胸前是不是有一個大包,他所有的氣血全堆在那裡,纔有那個大包。”
杜恒聞言,忙朝蘇淩胸前抹去。觸手之間,果然有一個駭人的大包,宛如一個大碗一般扣在蘇淩的胸前。若不是蘇淩故意穿寬大的衣服遮掩,怕是早就從外麵看出來了。
杜恒這纔信了張芷月的話,又趴在蘇淩身上大哭起來。
忽的一陣腳步急促之聲傳來。那張神農神色嚴峻的拄著竹杖走到近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死的蘇淩,但見他麵如紙錢,嘴唇黑紫,不由的眉頭緊皺,又看了看站著的張芷月,搖頭歎息起來。
張神農也不再診脈,隻附下身撩開蘇淩的眼皮看了看,並不回頭,低聲道:“神農針!”
張芷月見她爺爺的架勢,心中疑惑,自己早搭過蘇淩的脈,確實救不活的,看爺爺這樣,莫非
再不耽擱,忙來到自己桌前,開啟一個抽屜,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遞給張神農。
張神農開啟,見裡麵竟有十八支淡金色細針,針芒銳利,閃著光彩。
張神農挽了挽繡麵,拿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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