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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照組不語,隻一味搶奪福寶機緣 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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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頓

大隊長本來還想勸勸他們的,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

再說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實在是沒有離婚的必要了,忍忍也就過去了,誰家的日子不是這麼過來的?

奈何兩人的態度實在是過於堅決,壓根就不聽他的勸解,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兩人一個勁的想離婚,誰來勸都不行,他索性也就懶得勸了,隨他們去了。

在他看來,這劉家早晚有一天是要後悔的。

就桃花這麼勤快的媳婦,彆人家都是擠破腦袋的想娶回家,可他們倒好,居然還變著法的想把人趕出去。

而且那兩個閨女也是個勤快的,經常跟在大人的屁股後麵幫忙不說,還天天上山打豬草換工分。

就這種媳婦孩子劉家都不想要,他是真不明白他們想找個什麼樣的天仙回來了。

雖說桃花沒給他們老劉家生個男丁傳接香火,但是現在可是就連大首領都在號召婦女能頂半邊天呢。

而且有些人家就算是有兒子又怎麼樣?該不孝順,不是也還同樣不孝順呢嗎?

大隊長不由得在心裡嘀咕了一番,其實這些也是他這段時間去公社裡開會學習到的新知識。

公社裡的那些個女乾部可是一點都不少的,而且還個個都很有能力,有的哪怕是他也趕不上。

最終,在大隊長的見證下,程桃花和劉二的婚姻生活也算是徹底的走向了終點。

同時,大丫二丫也和劉家簽訂了斷親書,以後也算是徹底沒有了關係。

在大隊長這裡打好了證明以後,程桃花和劉二第二天就到鎮上領了離婚證。

領了離婚證一回來,程桃花就二話不說,收拾了行李帶著兩個閨女回了牛尾巴大隊。

程家老宅肯定是回不去的,程老頭和程老太對她避之不及,不趕她走就算是不錯的了。

而且說不準還會在趕她走之前,狠狠地壓榨完她身上的最後一絲價值,什麼值錢的都給她搜颳走。

所以程桃花也壓根沒打算帶著兩個閨女回老宅,而是直接帶著證明和糧食關係找到大隊長。

並且在大隊長的幫忙下,兩塊錢一年,租下了村裡沒人住的老房子。

至此,她們也算是安頓了下來了。

程望舒一家子在其中也起到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幫了大忙,不然這一切也不可能會這麼順利。

程桃花租下來的那個老房子離她們家也很近,走過去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這樣也方便照應。

在幫助她們母女三人安頓好後,程桃花更是拉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手,熱淚盈眶的道謝,“三哥三嫂還有舒丫頭,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這次真是抓瞎了。”

程向前無聲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打心底裡為這個妹子高興。

王慧芳則是將人攬進懷裡,安慰道:“以後隻要好好乾日子不會差的,總歸不可能比之前還差了。”

“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就儘管來找我們,都是一家人,可千萬不能客氣啊!”

要是換了彆人,王慧芳肯定是不能說出這句話來的,畢竟像程桃花這種有分寸感、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並不多。

留下了一袋子土豆,一袋子糙米,和一些用不上了的鍋碗瓢盆以後,他們一家子便樂樂嗬嗬的回家去了。

而程桃花在看到他們留下的東西後,心裡對於他們的感激更是達到了頂峰。

拉過兩個閨女就開始叮囑道:“三舅三舅媽他們一家都是好人,以後你們長大了要是有出息,可一定得好好報答他們,記住沒有?”

大丫二丫聞言,全都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們也是懂點事了的,知道誰纔是對她們好的。

同時,一顆小小的種子在姐妹倆的心裡種下,直至未來破土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程桃花拉過兩個閨女的手,喃喃自語道:“既然咱們已經從劉家出來了,而且以後就是咱們母女三人在一起相依為命了,那就先給你們姐妹倆換個名字吧?”

說完以後,程桃花並沒有直接決定,而是試探性的看向兩個閨女,打算聽一下她們的意見。

而一旁的大丫二丫姐妹倆一聽見要換名字,立馬就樂嗬嗬的拍著手,一臉期待的看向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程桃花抿唇輕笑,低頭沉思了一會後,立馬就將兩個閨女的新名字想好了。

“那以後大丫就叫程秀英,二丫就叫程秀蓮了,以後你們都跟著媽姓,咋樣?”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也是有些緊張的,這名字也是她以前去城裡的時候,聽到彆人喊的,當時就覺得很好聽,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喜不喜歡。

大丫二丫幾乎想都沒想,便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已經明顯表現出她們的喜愛了。

見狀,程桃花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她們母女三人就該努力生活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準備存點錢,把兩個閨女都送去讀書認字。

舒丫頭說的對,隻有認字讀書,以後才會有出息。

她希望兩個閨女以後不用像她一樣,隻會在地裡刨食,更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樣隻會栽跟頭。

想到這些,程桃花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氣,乾勁滿滿,恨不得現在立馬去地裡上工。

而另一邊回到家的程望舒一家,也同樣為程桃花高興,隻要從劉家這個火坑出來,以後的日子還怕不好過嗎?

同時,程望舒也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進一趟城裡了,看看自己交代給劉誌強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隻是在進城之前,程望舒還特意在王慧芳跟前試探性的問她,願不願意進城工作。

本來她還擔心王慧芳會不願意,畢竟看她在小學乾得也是風生水起,樂不思蜀。

結果王慧芳二話沒說,直接回了一句:“願意。”

開玩笑,如果她也能進城工作的話,那豈不是不用和孩子他爸分開了?兩個孩子也能跟著一塊在城裡上學。

要是以前也就算了,自從她當了老師以後,她已經越發的能認識到知識的重要性了,同時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城鄉教育的差距。

第164

隨禮

而且進城了還能有工作,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事情,她好好把握住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拒絕呢?

在知道了王慧芳的意願以後,程望舒做起事來心裡也就更有底了。

好幾天沒去劉家,再次和劉誌強見麵的時候,程望舒顯然感受到對方彷彿已經等候她多時了一樣,一臉的高興。

和上次一樣,劉誌強在將程望舒迎進去的同時,把家裡的人都給支開了。

有些事情他們還是不知道得好,畢竟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多,往往死得就越早。

他們隻需要知道,程望舒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就足夠了。

剛一進書房,劉誌強招呼著她坐下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大侄女給盼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激動得直拍大腿,模樣不似作假。

程望舒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幾天不見,劉誌強突然就變得如此的開朗活潑了起來。

劉誌強:“……”如果你知道我這幾天經曆了什麼,你也會像我一樣開朗的!

是的沒錯,因為最近的好幾波立功表現,劉誌強已經被上麵給狠狠地提拔了一波,位置往上邁進了一大個階梯,再過幾天他就要去上任了。

程望舒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些什麼,劉誌強就像是猜到了她會問什麼一樣,率先開口道:

“大侄女你就放心吧,上次交給我的事情我都已經給你辦好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劉誌強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作響。

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模樣。

程望舒剛到嘴邊的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去,就被他給堵了回去。

她也沒想到劉誌強的辦事效率這麼高,這麼幾天的時間就幫她把事給辦好了,而且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旁的劉誌強見她心情不錯,一副頗為滿意的模樣,心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隨即商量好後麵的安排以後,程望舒這才從劉家出來。

隻是從劉家出來的時候,她的手上已經拎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些吃的喝的用的,這些都是劉誌強精心給她準備好的,她不好拒絕,所以也就順勢收下了。

劉誌強將人給送下樓,然後還不忘開口道:“大侄女你就放心回去吧,我這兩天就親自去你們大隊走一趟,你就放心吧。”

他還是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的,所以直接就將程望舒交代的時候,安排在了需要緊急處理的第一梯隊。

程望舒滿意的衝著他點了點頭,“行,那就麻煩劉叔了,我就在隊裡等著你親自來了。”

兩人剛剛已經在書房裡商量好了,這次還是由劉誌強親自上門通知安排工作的事情。

至於理由嘛,自然還是用上次的那個救命之恩。

程望舒:藉口雖爛,但架不住好用啊!

等她到家的時候,王慧芳和程向前對時不時就行蹤不定的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開始的時候可能他們還會擔心,但自從知道了閨女的本事和力氣後,他們就開始為彆人擔心了。

所以看到她從外麵回來,兩人連問都沒問多問。

在他們看來,閨女從來不會乾沒有道理的事情,既然她這麼做了,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飯桌上

王慧芳突然用胳膊肘杵了杵旁邊的程向前,略帶抱怨的開口道:

“孩子他爸,今天老宅那邊的人可是來通知了,明天牛娃和那個郝知青結婚,讓你彆忘了去。”

說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老宅的那幫人是什麼心思,他們也全都門清。

無非也就是想多收他們家一份份子錢,又或者是有程向前這個城裡上班的三叔在,覺得有排麵些。

程向前也不是個傻的,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迅速的表明立場道:

“媳婦兒放心,我肯定不能拿咱們家裡的東西去貼補他們那一大家子。”

“要我說啊,咱們就和村裡其他人一樣,從家裡拿倆雞蛋過去得了,頂多再包一兩塊錢的紅包,多得一分都沒有。”

程向前心裡壓根就沒有指望著他們以後會回禮,畢竟就他們那麼摳門的人,彆說會回禮了,恐怕一分錢都捨不得往外掏。

不得不說,程向前對他們還是很瞭解的,老宅那幫人真能乾出那種事來。

王慧芳埋頭吃飯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表示道:

“這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你可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我們都聽你的。”

這話一出來,飯桌上的其他三人全都齊刷刷的朝著她望了一眼,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吃飯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這……這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這對嗎?

尤其是程向前,還以為是自己藏私房錢的事情被自個兒媳婦知道了,所以故意在這裡說話點他呢。

頓時就將他嚇得後背冷汗直冒,眼神更是不停的往她那邊瞟,十分的心虛。

好在王慧芳後麵並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藏私房錢,也是為了能給媳婦孩子買點東西。

他以為王慧芳不知道這件事,其實她心裡門清,隻是看他也沒有亂花,也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見了。

在經過一番商討後,他們一家四口一致決定,明天的婚禮由程向前帶著程望舒和二娃一塊參加。

份子錢都已經給了,總不能是白給的吧?

他們父女三人一塊去吃席起碼還能回回血,不至於這麼虧。

第二天送禮登記時,程牛娃和郝紅滿臉期待的看向程向前這個三叔,心中暗自期待著他會不會直接大手一揮,給他們隨一個大禮。

然而他們的期待註定是要落空的。

隻見程向前磨磨蹭蹭了半天,這才從衣服的內側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皺巴巴的一塊錢,並將其拍在了登記的桌子上。

程牛娃和郝紅的臉色在看到他掏出的是兩張一塊錢後,就唰的一下黑了下來,眼裡多了抹說不出的怨恨。

第165
章刺激

在他們看來,程向前這並不是來隨禮的,反而更像是來故意來砸場子,讓他們臉上不好看的。

程向前雖然看見了他們倆都明顯陰沉了下來的臉色,但是卻隻當做像沒看見一樣。

平時誰家隨禮頂多也就隨個一兩毛錢,那都算是大方的了,自己這出手就是兩塊錢,已經夠大方的了,還想咋滴?

要知道現在的莊戶人家,辛勤在地裡刨食一年,到手也就隻能分到個十幾二十多塊。

所以他這兩塊錢,也已經著實不算是小數目了。

這也是為什麼程牛娃兩口子既然心裡不舒服,卻也沒有當麵發難的原因。

但凡他們嫌少,恐怕都不用程向前、程望舒兩人開口回懟,他們就會被村裡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還得被罵一句不知好歹。

程向前的視線在院子裡掃了一圈,隨即又重新落回到了程牛娃兩口子身上,嬉皮笑臉道:“大侄子,我們坐哪桌啊?”

按道理來說,作為親叔叔的程向前完全有資格坐在主桌,尤其是從整個村子來看,他還隨了這麼多禮錢。

奈何程牛娃這個腦子有坑的,全然不顧及他是長輩,隻記恨上他的禮錢給得不夠多,讓他麵子上過不去。

所以壓根就不願意搭理他,更彆說招呼他去坐主桌了。

倒是一旁的郝紅還算有點腦子,知道就算是心裡記恨,麵上也不能直接把人給得罪死,不然以後要是有事求到人家頭上,人家願意搭理纔怪。

連忙擠出了一個假笑,樂嗬嗬的站出來道:“三叔,牛娃他也是因為事情太多忙昏了頭,不是故意不搭理您的,您可得多見諒,彆和他一般見識。”

一邊說,還一邊嗔怪的瞪了身後的程牛娃一眼,彷彿事情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

程向前本來還想多說些些什麼,卻被身後的程望舒眼疾手快的拽住了袖子,並且衝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們是來吃席的,啥都比不上多吃兩口來得實在,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些不相乾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程向前顯然也理解到了她的意思,將快到嘴邊的話及時收了回去,轉而衝著她開口道:“我作為長輩,自然不會和一個小輩計較。”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但凡程牛娃有點腦子,也應該借坡下驢了。

奈何他在聽完程向前的這句話以後,還以為他是在趁機陰陽怪氣自己,心裡的火氣相比較於剛纔不降反增,沒一個好臉色。

郝紅擔心他再鬨出什麼難看的亂子來,連忙又找出來打著圓場道:“位置早就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三叔你們跟我走就行了,我帶你們過去。”

說罷,就帶著程向前父女三人朝著主桌邊上的那一桌走去,並招呼他們坐下。

“三叔,主桌那邊人已經坐滿了,就委屈你們坐這邊了。”

郝紅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還有些擔心,擔心沒有給他們一家三口安排坐在主桌,他們會覺得麵子上過去。

殊不知,這倒是正合他們的心意了。

畢竟主桌那坐著的,身邊不是程老頭就是程老太,再就是程向東和趙桂花,這一圈下來,就沒一個不煩人的。

到時候恐怕菜還沒上齊呢,他們就被膈應得吃不下飯了。

所以還不如在這角落來得自在,來得舒服。

見他們都沒有異議,郝紅這纔不再繼續管他們,而是繼續去前麵陪著程牛娃一塊招呼客人去了。

父女三人接下來便開啟了一陣百無聊賴且漫長的等待,一直等到二娃都開始在一旁打起哈欠,才開始慢慢上菜。

程牛娃和郝紅的這個婚禮辦得並不算多熱鬨,除了本村的一些人以外,再就是郝紅的一些知青朋友了。

郝紅的父母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參加這次婚禮,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按照一桌十個人的標準,院子裡一共也就才擺了七張桌子。

和村裡其他人家的酒席比起來,這確實算不得多熱鬨。

飯菜剛一上桌,周圍的人便齊刷刷的伸出了自己的筷子,在同一時間。

幾乎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飯桌上的一盤菜就被眾人給消滅乾淨了。

後麵的菜剛一上桌,也和前麵的差不多,幾乎是剛端上桌就被大家秒光了,甭管那東西好吃不好吃,大家都夾起來就飛快的往自己的嘴裡塞,狼吞虎嚥的。

程望舒也不敢耽擱,迅速的融入進了這場戰鬥之中,拚命的往自己的碗裡扒拉著飯菜,同時還不忘照顧一旁的二娃。

而就連最小的二娃比起成年了的大人來說,他的速度也是絲毫不遜色的,不但飛快的將自己碗裡的飯菜消滅乾淨,同時還不忘將筷子伸向飯桌。

在經曆了一番“激烈”的鬥爭以後,飯桌上隻剩下了一片狼藉。

除了一些湯湯水水以外,基本可以說是啥都不剩下了。

一家三口放下手中的碗筷對視一眼,一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嗝……”

該說不說,這大房的人也忒小氣了些,席麵上的都是些啥菜啊,不是白菜就是青菜的,連個肉菜都沒有。

雖說這年頭困難了些,但是誰家辦酒不得整個葷菜出來啊?

也就隻有大房這一大家子這麼不要臉了,連個肉菜都捨不得弄!

程望舒正在心裡嘀咕呢,結果耳邊就傳來了二娃聲音:“姐,我想去尿尿……”

程望舒見他明顯就是吃多了,擔心他再一頭栽倒進糞坑裡去,決定親自領著他上後院去尿。

最後二娃就被程望舒一路拽著領著,硬生生的從前院拽到了後院的茅房。

給小家夥找了個犄角旮旯的地兒後,程望舒隱約間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

雖然說話的兩人明顯壓低了聲音,但架不住程望舒的耳朵實在是好,再加上人都在前院,後麵安靜得一批。

她正好閒著無聊,順著那道爭執聲就走了過去。

心裡疑惑不已,程家大房大喜的日子,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吵架呢?

結果剛一走過去,就看見一個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

而站在他對麵和他爭吵的女人不是彆人,正是今天這場婚禮的女主角——郝紅!

看到這裡的時候,程望舒立馬就瞪大了雙眼,心裡大呼“刺激”。

第166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雖然不知道這倆人什麼關係,但從他們現在的狀態就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是不簡單的,而且說不定還是什麼因愛生恨的狗血劇本呢。

一想到這裡,程望舒都莫名有些激動了。

自從程福寶被抓進去,高嘯天被自己給廢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麵了,也難怪她會如此的激動了。

那邊情緒激動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多了一雙眼睛,還有一個勁兒的爭執著。

“郝紅,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男人顯然有些不甘心,雙眼充血的拉著郝紅的胳膊壓低聲音質問道。

郝紅猶豫了兩秒,眼裡閃過了一抹掙紮,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將男人的手甩開,冷臉道:“我已經決定好了,你以後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聽到這裡,程望舒要是還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她可就真白見過那麼多豬跑了。

敢情這上演的是前任哭著求複合的狗血戲碼啊?也不知道程牛娃那個衝天炮知不知道。

程牛娃那個狗脾氣,動不動就炸,可不就是跟著衝天炮一樣嗎?

想到這裡,程望舒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更是止不住的咂舌。

她這頭還在幸災樂禍的,轉頭那邊剛剛還在爭執不休的兩人就哭著抱在了一塊。

她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的。

要不是現在大家夥的注意力都在吃席上,這兩人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就抱到一塊去。

程望舒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那啥,她都想把程牛娃那個衝天炮拉過來一塊看了。

都不用她多說,他自己指定就炸了,到時候場麵肯定好看!

她正思索著要不要把程牛娃叫過來,一塊圍觀這場大戲,結果那邊的兩人又給她平地扔下了一顆驚雷。

隻見男人輕輕的攬著郝紅的肩膀,雙眼通紅的對著她開口道:

“紅紅,我知道我沒本事,什麼都給不了你和孩子,但是你真的決定好要帶著我的孩子,嫁給那樣一個莊稼漢子嗎?你真的甘心嗎?”

說罷,眼尾還假模假式的擠出兩滴淚,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麼的不捨呢,看得不遠處的程望舒膈應得直皺眉。

該說不說,這男人雖然打扮得上去人模狗樣的,但是單論模樣,甚至還比不上程牛娃那個衝天炮呢。

奈何郝紅就吃這一套,在聽完了他的話以後,當即就感動得淚流滿麵的,整個人也順勢靠進了他的懷裡。

一時之間,兩人難舍難分……

唯獨一旁的程望舒瞪圓了雙眼,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樣望著兩人,激動得她當場就把手裡的小木棍子給撇斷了。

下一秒,回過神來的程望舒臉上當即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道: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就我一個人知道呢?那樣的話也太自私了吧?”

秉持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宗旨,程望舒覺得自己必須得把這個事兒給宣揚出去,而且還是大宣特宣的那種。

所以趁著兩人忙著互訴衷腸的時候,她輕手輕腳的去了前院,期間還不忘把茅房門口的二娃帶上。

這小子一出來沒看到她的身影,索性就蹲在茅房門口玩起了螞蟻。

程望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直接就讓她戴起了痛苦麵具,拎著這倒黴孩子的拎著就將人給拖走了。

在哪玩不好?非得在茅房門口玩,也不嫌臭得慌!

等他們回到前院的時候,席麵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準備往回走了。

程望舒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趙桂花的身上,並且飛快的朝著她的身邊靠了過去。

隻見她急急忙忙的跑到趙桂花的身邊,拽著她的胳膊道:

“大伯孃,剛剛二娃去後院上茅房,說是在你家後院看到了個鬼鬼祟祟的人,該不會有為人看你家忙著辦喜事,盯上你們家了吧?”

程望舒說這話的時候一驚一乍的,一邊說,一邊用眼尾的餘光去瞟趙桂花臉上的表情,心裡全是幸災樂禍。

原本還沉浸在兒子娶了個“金鳳凰”回來的喜悅中的趙桂花一聽,立馬就警惕了起來,驚呼一聲:“什麼?”

一想到屋裡剛收起來的禮金,趙桂花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身上的汗毛也被激得直立了起來。

“家裡好不容易纔留下這麼點錢,可彆又被賊人給謔謔了。”

此時此刻,趙桂花的腦海之中就隻剩下了這個念頭。

下一秒,她便伸手一把抓住了程望舒的手,祈求般的看向她詢問道:“舒丫頭啊,這個賊人還在後院嗎?”

這個時候的她什麼怨恨都沒有了,一心隻記掛著她屋裡的錢了。

在看到程望舒點頭以後,趙桂花二話不說,便帶領著院子裡的眾人,將整個老宅都給團團圍了起來,尤其重點針對了後院。

村裡來吃席的人一聽有賊人,立馬也顧不得彆的了,全都十分配合的行動了起來。

程家人雖然討厭,但是賊人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該說不說,這個時候的人基本上都正義感十足,而且也都很熱心腸。

由於他們的動作十分的小心,後院抱在一塊的兩人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大部隊包圍了,還在拉拉扯扯的互訴衷腸呢。

而兩人說話的聲音,卻也從側麵證實了程望舒話語裡的準確性。

大房一家子在聽到這陣動靜後,全都陷入了怒火之中,抄起家夥事就衝了過去。

而跑在第一個的人,不是程牛娃又是誰?

隻是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抓的不是賊人,而是自己媳婦的奸時,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了。

程望舒一想到這裡,臉上不由得多了一抹期待,頗有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意思。

看著眾人全都義憤填膺的朝著後院湧去,程望舒沒有跟著擠上去,而是往後退了兩步,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這場吃瓜盛典。

第167

狗咬狗

而衝在最前頭的程牛娃可就倒了大黴了,本來是想抓住賊人狠狠地收拾一頓,也能在眾人麵前出出風頭。

結果風頭沒有出成就算了,居然還抓到他的新娘子在後院偷漢子。

雖然說他們身上的衣服都還在,但是那緊緊相擁在一塊的身影,以及他們正在啃著的嘴子,都無一不在說明,他的頭上已經綠成一片青青草原了。

尤其是他的身後還跟著那麼多的人,全都一同看到了這一時刻。

程牛娃腦海中的弦,“啪”的一聲就徹底斷掉了,氣血順著他的四肢百骸瘋狂上湧,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

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去,趁著兩人沒反應過來,直接一個縱身將兩人全都撲倒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正難舍難分的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隨即一臉驚恐的看向周圍,以及將他們撲倒的程牛娃。

現在這個年頭,在外麵拉手都會被判為流氓罪,更彆說他們吃嘴子的時候被這麼多人撞了個正著了。

一想到這裡,兩人的臉色頓時就白了下來,嘴唇也跟著有些哆嗦。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郝紅恨不得當場暈過去,奈何程牛娃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就算是想暈也暈不了啊!

隨即連忙開始解釋道:“牛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他……他就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你千萬彆多想啊。”

“我們剛剛會那樣,是因為他看見我摔倒了,而且還懷著孕,所有纔好心好意的來扶我的。”

“你不謝謝人家就算了,怎麼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都快嚇死我了。”

郝紅一邊說,一邊伸手拽住了程牛娃的袖子,輕輕的搖晃了起來,像是在跟他撒嬌一般。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穩住程牛娃,隻要他不追究,這個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隻能說,她是真的把程牛娃當成了一個大傻子了,這種離譜的解釋居然也能說得出來。

而剛剛還抱著她的那個男人,如今已經快將腦袋伸進土裡去了,害怕得瑟瑟發抖。

對於郝紅這個明顯就是胡謅來的理由,程牛娃雖然腦子不靈光,卻也明白她這是在胡說,壓根就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但凡沒有外人跟著一塊撞破,程牛娃都不至於這麼的生氣。

現在不光婚禮搞砸了,而且他的麵子裡子也已經丟得差不多了,他甚至已經能預想到這幫人在回去以後,會在背地裡怎麼蛐蛐他了。

一想到這個,程牛娃整個人都破防了,宛如一顆被點燃的巨大炮仗。

程老頭、程老太以及大房的那些人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全都難看的一批。

趙桂花更是直接衝了上去,照著郝紅的臉就狠狠的扇了下去,“你這小賤蹄子,讓你背著我兒子偷人,看老孃我不撕了你。”

說罷,又再一次高高舉起了手,準備狠狠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自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結果手才剛舉起,就被自己的好大兒給抓住,動彈不得分毫了。

趙桂花額頭的青筋一跳,恨鐵不成鋼怒斥道:“你這傻小子還護著她呢?她這都背著你偷人了。”

該說不說,趙桂花這一刻都有點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都裝了些啥。

是不是自己生他下來的時候,由於沒有注意把腦子給落下了,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蠢?

程牛娃聞言並沒有撒手,雖然他氣得要死,雙眼甚至都有些充血了,但他也還記得,郝紅的肚子裡還是他的孩子。

“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你彆傷到孩子了。”

程牛娃咬牙切齒的盯著縮成一團,宛如一個鵪鶉一般的郝紅道。

要不是想著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他都想當場掐死她算了。

居然讓自己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出了這麼大的醜,臉都被她給丟光了,以後這些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他呢。

趙桂花聞言,當場便嗤笑了一聲:“她都敢偷人了,誰知道這肚子裡懷的是誰的野種啊?”

這句話一出來,在場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全和剛剛程望舒吃到大瓜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隨後更是默默拉長了耳朵,想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一旁的程老頭和程老太一想到到手的重孫子馬上就要飛走了,氣得直跳腳。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兩人肯定是要衝鋒在第一線的。

郝紅和那個男人更是直接心虛的低下頭去,生怕被人看出點破綻。

程牛娃則是宛若被雷劈了一樣,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再反應過來,已經揮起拳頭朝著地上的男人打去了。

程牛娃到底是個莊稼漢子,常年跟著一塊下地乾活,再加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打起人來也是沒輕沒重的。

一拳頭下去,那男人的眼鏡直接就被他給乾碎了,臉上也跟著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男人大概是被打疼了,連連對著他求饒道:“都這個郝知青勾引的我,要不是她自己約我過來,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在這裡,你要打就打她,彆打我了。”

男人一邊齜牙咧嘴的求饒,一邊將手指向了一旁低垂著腦袋的郝紅,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郝紅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把事情全都推到自己的頭上來,立馬就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隨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嗤笑一聲,反擊道:“明明就是你想對我行不軌之事,我反抗不過,所以才……”

說到這裡,她語氣一頓,轉頭對著一旁凶神惡煞的程牛娃哭訴道:

“要不是……你們來了,還指不定他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說完,也不顧眾人的反應,就開始垂頭掩麵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

一時之間,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全都默契的將罪責推脫到了另一個人的頭上,沒有絲毫的手軟。

看著他們倆狗咬狗的一幕,不知為何,站在後麵的程望舒竟總覺得和程福寶與程大丫翻臉狗咬狗時,有著驚人的相似度。

第168

氣得想塞回肚子裡

一旁的趙桂花見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就來氣,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呢?

偏偏她那個好大兒還真就吃這一套,被她那三言兩語的就給哄得昏了頭,氣得趙桂花想當場扇死他,把他給扇醒。

眼看著事情就要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而去,不遠處的程老頭連忙站了出來,大聲嗬斥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把大隊長叫來,好好審審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誰說的纔是真的。”

程老頭作為一家之主,這點話語權還是有的,一聲令下,程鐵娃立馬轉頭就跑著去叫大隊長了。

雖然程老頭也想抱上重孫子,但卻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

萬一他們家費勁吧啦半天,養的卻是彆人的孩子,那他真是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程老頭的這一句話,瞬間就打破了原本的僵局,郝紅跪坐在地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而程牛娃在打人出了氣以後,就被身邊的人給及時的拉開了。

就照著他剛剛的那個打法,要是再多打幾下,恐怕那人能不能活都是兩說。

不過他現在的模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從上到下連同臉在內,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地。

在程牛娃被拉開的一瞬間,那男人便捂著自己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豬頭,不停的往牆角縮去,害怕得一個勁的打著哆嗦,就像是剛剛遭受了什麼非人的經曆一樣。

不遠處的程望舒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臉上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隨即不由得喃喃自語道:“還真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有這麼多人陪著我一塊看熱鬨,感覺都變得更有意思了些呢!”

不多時,程鐵娃便拉著大隊長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就他那連拖帶拽的,要不是大隊長體重擺在那裡,指不定得都被他拽飛了。

剛一停下,大隊長便連忙拿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還不忘對著程老頭詢問道:

“大喜的日子,你們家又在這裡鬨什麼鬨?有啥不能回屋了關起門來好好說?”

大概是最近處理的程家的事情太多了,大隊長也沒有了原來的好脾氣,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衝。

要知道他剛剛正在茅房裡拉屎呢,結果剛拉到一半,程鐵娃這臭小子就直接上茅房找他去了。

害得他隻能硬生生的夾斷了,纔跟著一塊過來的。

現在他都還能感覺到有半截被卡在裡麵了,出不來也進不去,堵得他心煩意亂,脾氣也跟著變得暴躁了起來。

“這老程家最好是真的有事!”大隊長皺了皺眉,默默地在心裡補了一句。

程老頭見大隊長脾氣這麼衝,也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仔細交代了一遍。

同時,話語間還著重描繪了郝紅和那個男人被眾人抓到時的場景。

聽完全過程的大隊長皺著的眉頭就沒有鬆下來過,而且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如果是流氓罪的話,那可就嚴重了,尤其這倆還是隔壁生產大隊的知青,不是他們大隊的。

不過具體是不是這麼回事兒,他還得仔細審審,總不能光聽程家人的一麵之詞吧?

想到這裡,他衝著身邊的幾個同村幾個漢子使了個眼色,將兩人綁好以後分彆送去穀倉關起來了,以防兩人串供。

同時還讓腿腳快的人去隔壁生產大隊跑了一趟,把他們的大隊長和知青隊長全都一並叫了過來。

事到如今,郝紅也知道自己完了,雙方人馬一對峙,她之前做過了什麼全都會公之於眾。

在兩個生產隊大隊長的輪番審問下,兩人很快就認下了他們做下的醜事。

不但承認他們倆有一腿,同時也承認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程牛娃的,之前隻不過是在騙他而已。

大隊長一審問出來,也沒有藏著掖著,當場就公之於眾了,同時還將兩人一同打包送去革委會了。

流氓罪放在現在來說,可是一個很嚴重的罪名,兩人未來的下場會如何,基本上也已經可以預見到了。

反正不會好過就是了。

其實在大隊長送郝紅兩人去革委會的中途,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程牛娃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又不對勁了,拉著大隊長死活不同意,想要把郝紅給救下。

甚至還連“不計較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隻要她願意跟自己過就好。”這種話都給放了出來。

氣得趙桂花和程向東兩人差點沒當場撅過去,隨後一人扯著他的一隻耳朵,才將人給拉了回去,沒繼續在外麵丟人現眼。

要不是看他都已經這麼大了,兩人甚至想把他重新塞回肚子裡回爐重造一番。

趙桂花都奇了怪了,怎麼自己這麼精明,生下來全都是一堆蠢蛋呢?

要不是自己看著他們出生的,她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把她的孩子給換了。

也就是程望舒不知道她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在她旁邊默默補刀道:“其實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看完了這一場熱鬨的大戲,程望舒剛準備拉著二娃回去,結果轉頭就看見程大丫正拎著一個竹籃子,鬼鬼祟祟的從前門離開。

看著她鬼鬼祟祟離開的背影,程望舒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現在人都忙著在後院看熱鬨,她偷偷從前門跑出去,還真是長腦子了呢。”

隻是在看見她離開的方向後,程望舒又搖了搖頭,默默補充了一句:“長腦子了,但是不多。”

她甚至不用猜都知道,程大丫那樣兒,一準又是去給高嘯天送東西去了。

隨即在聯想到高嘯天被自己廢掉命根子的事兒,她不由得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賤嗖嗖的。

然後才用一種頗為惋惜的語氣開口道:“也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高嘯天有沒有告訴大丫啊?嘖嘖嘖……”

高嘯天:也不知道是誰對我下的手,怎麼還好意思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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