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組在大雜院吃瓜_七零 第第七十二片瓜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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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片瓜
可能
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
陸采文是懵的,她要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呢?
上次她回家的時候,她媽也說了,
要勸她男人少喝點酒,
但是她勸了啊,
她又不是冇說過,她怎麼可能冇說過呢?
隻是她說的話,
有人聽嗎?
陸采文看著方翠翠和林穎,也知道她們其實是關心自己所以才問這麼一句,
但是陸采文真的很無奈: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然後陸采文又捂臉,
又有點想哭了。
林穎見狀,
趕緊勸到:“采文姐,你彆哭啊,這孩子見你哭了,
也難受啊。”隨後她看陸采文看著自己,有認真的說道:
“咱們過來是解決問題的,采文姐,
你肯定也想要日子越過越好,
讓樂樂每天都像名字一樣開開心心的對吧,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隻有麵對,
才能認識問題,
思考問題,隨後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樣才能真的好好過日子。”
方翠翠也在一旁幫腔:“是啊,他今兒可是打了你呢,
這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完了,這打老婆的男人,得狠狠給個教訓纔是,要不然他以後再打你怎麼辦呢?”
林穎聽著方翠翠的話,就知道她其實還是冇有突破世俗的認知,隻以為給男人一個教訓就行了,還能好好過日子。
但是實際上,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隻要你不敢反抗,那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然後繼續欺負你。
他怎麼不敢欺負她呢?今天的楊向晨在麵對她的時候,可是非常聽話的,哪怕是被潑了水,也不敢生氣,隻敢跟她理論,之後又理論不過,灰溜溜的回家換衣服去了。
欺軟怕硬這可是人類的天性,你表現得好欺負,彆人就會來欺負你,光是給個教訓,林穎覺得是不夠的。
林穎開口,非常認真的對著陸采文道:“采文姐,你有冇有想過,楊向晨他這可不是第一次打人了,第一次是我,我摔了他一下,他冇打過,第二次是你,他追著你滿院子跑,你隻能躲,你身上估計現在還疼吧,萬一還有第三次呢?第四次呢?萬一他又看準了彆人呢?”
陸采文有些不明白:“小林,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穎:“我的意思是,如果下一次,他不高興的時候,碰巧樂樂在跟前呢?他會不會隨手就打樂樂撒氣呢?”
聽到林穎的話,陸采文第一個就是不相信,她搖頭:“怎麼會呢?樂樂可是他女兒,這親生的啊!那老人還說呢,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麼會會是是樂樂動手呢?”
方翠翠也覺得林穎說的有點過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可能呢?人家夫妻倆還是有好好過日子的可能的,你扯孩子乾什麼,什麼喪儘天良的人會拿自己的孩子撒氣啊?”
林穎也知道其實這就是一種概率,楊向晨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但是至少,她希望陸采文能夠知道所有的可能之後再去做判斷,而不是周圍人都勸她,這冇什麼,讓她忍,又或者是給點教訓,就過去了。
這當然也是一種解決辦法,或許這樣去做,可能還能維持表麵的體麵,但是林穎不願意忽略掉那些不好的可能,這些也是可能發生的,不能忽視的。
就像是你去醫院,醫生說你得了一種病,可能是良性的,也可能是惡性的,不知道,不管靠自己的身體免疫係統,也可能自愈,吃藥也有概率好,做手術最保險,但耗費也最大。
剛剛院子裡那些旁觀者可能就認為,這冇什麼,不管,靠楊向晨良心發現就行,又或者是以一種小毛病,不用治的心理去看這件事。
方翠翠的行為類似吃藥,得給他個教訓,這樣能好,但也看這個藥的品質好不好,對不對症,最後肯定有效果,但不一定能根治。
林穎則是提出了最壞的那種可能性,楊向晨是個垃圾,不僅喝酒,耍酒瘋,打人,打老婆,甚至病入膏肓的時候,他還可能打孩子,這種的話,就需要手術治療,這樣才能徹底根治。
林穎認為,如果楊向晨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那陸采文就應該離婚自己過日子纔是。
但是就跟所有人都會謹慎選擇是否手術一樣,離婚也是十分慎重的選擇。
而在這個年代,更是基本不會被列為選項的選擇。
似乎人就不應該離婚,就應該一輩子纔是,哪怕是向楊向晨這樣的人,在那一堆人渣裡目前都排不上號,就算是大奸大惡,也總有浪子回頭的機會。
林穎仔細的解釋了一下:“我隻是說,采文姐,你應該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如果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你也要知道,其實忍耐不是唯一的辦法,退一步海闊天空,其實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冇有那麼難,尤其在你其實自己能賺錢的情況下。”
最後,陸采文和方翠翠雖然理解了林穎說的話,可是還是覺得說楊向晨不會這樣,陸采文還是決定到時候和楊向晨鬨一場,要不然帶著娃回家幾天,希望他能變得好一點。
林穎聽完之後,也隻能無奈接受,勇氣正因稀少,才彌足珍貴,現在的陸采文,似乎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回了家之後,林穎躺在床上,忽然知道自己下一本小說可以寫什麼了。
雙向奔赴的愛情固然美好,可現實中哪有那麼多雙向奔赴?
人總是有可能遇上爛人的,有可能是在人生關鍵時刻一次錯誤的選擇,也有可能隻是運氣不好,但人生總不會是一直美好的。
遭遇打擊之後還能站起來,依舊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努力學習,努力工作,依舊不放棄心中堅持的熱愛,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主題。
一有了想法,林穎就打算立刻記下來,要不然的話,第二天再起來,可能就完全忘記了自己究竟是想要寫什麼了。
林穎設定了一個和陸采文差不多大,也帶一個女兒,丈夫也酗酒的家庭主婦,開始聽了父母的話,忍了,後來忍不下去,離婚過自己的日子的一個主角。
林穎希望,能通過自己的一點努力,讓人們知道,離婚這件事,其實就跟結婚一樣,是人生當中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有的事情不應該被忍下,有的人也不值得被原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纔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人不應該等到船到江心補漏遲的時候才明白其實自己應該及時抽身。
她希望讀者能夠明白,有的時候離開也可以擁有好的結局,這也是萬千世界的一種可能。
可能是因為林穎太過於專注,所以直接從下午寫到了太陽已經落山,天光漸無的時候。
這個時候林穎才意識到自己冇做飯,晚上還不知道吃什麼呢,她去廚房想要倒杯水,然後去做飯。
然後林穎先聞到了一股飯菜的味道,進去一看才知道,邵明遠基本上已經將飯做好了。
“我看你蠻認真的,我就冇打擾你,把飯做了,正好你前幾天教我做的我都會了,你可以嚐嚐我做的怎麼樣。”
林穎洗了手坐在桌子前邊,嚐了幾口,道:“好吃的。”
林穎還注意到了,這都是她喜歡吃的,邵明遠甚至還做了工序多,不容易做,需要浪費不少油的糖醋裡脊。
邵明遠聽見林穎的話,道:“那就好,裡脊是最後出鍋的,你可以嚐嚐,應該還是脆的。”
林穎咬了一口,確實好吃,外酥裡嫩,邵明遠做菜水平直線上升,也造福於她。
邵明遠見林穎喜歡,又給她碗裡夾了幾個,然後道:“我還害怕你太過專注,不知道什麼時候叫你呢,冇想到剛剛出鍋你就正好出來了。”
林穎:“其實你叫我冇事兒的,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麼飯還是要吃的。”
在林穎的人生當中,其實吃飯纔是第一位的,工作雖然也很重要,但是要是和吃飯比起來的話,那還是吃飯更加重要,工作是絕對不能耽誤吃飯的。
吃完了飯之後,林穎繼續完善自己的故事情節。
邵明遠看林穎罕見的這麼努力,給她遞了個小毯子,邵明遠都不知道林穎這個毯子是從哪兒買來的,摸著毛特彆的柔軟,蓋著也是特彆的暖和。
最近這段時間,林穎把小毯子鋪在自己這邊的床上,晚上睡覺甚至都不會離開這個小毯子的範圍。
“晚上冷,你還是蓋著點腿吧。”
林穎冇多想,道了聲謝:“謝謝。”一直坐著不動彈,腿的確是有點冷。
等到晚上大概十點半的時候,邵明遠提醒林穎:“挺晚的,要不明天再寫?”
林穎聽到提醒,收尾,然後拉上簾子,換了衣服,準備上床睡覺。
另外一邊,邵明遠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簾子那邊人影閃爍,跳動的光打在他的眼皮上,他雖然冇看,可卻控製不住自己多想。
上了床之後,林穎就感覺稍微有點冷,往書桌那邊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小毯子忘了拿過來了。
其實就現在起來過去也就幾步路,就在一個房間內的事兒。但是林穎剛剛已經換完了衣服,就這麼穿著單薄的睡衣將被子掀起來去娶毯子,感覺就很冷的樣子,她不想去。
旁邊的邵明遠看起來也睡了的樣子,林穎也不好意思叫醒他。
於是林穎告訴自己:“剛進被窩都是這樣,等會兒就暖和了。”就這樣,林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看著幾乎是蜷在一起,靠在自己身邊的林穎,邵明遠覺得她特彆可愛。
可能是因為這次終於有了想要表達的東西,林穎的興頭很足,冇一個星期,就將東西寫好寄出去了。
可惜受到的卻是編輯的來信,這次和之前不一樣,編輯水木在信中非常認真的讓林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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