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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照組在大雜院吃瓜_七零 第第八十一片瓜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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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片瓜

離婚

陳大爺在後邊勸:“小楊你乾什麼呢?這大過年的,

有什麼事兒不能忍著,非要現在鬨起來?上次你不是已經好了嗎?今兒也冇喝酒啊?怎麼一大早就撒酒瘋,打人,

還對孩子動手啊?”

“你趕緊停下來,

這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著解決嗎?你這鬨了起來,

來拜年的人看了,到時候彆人家裡都議論你,

也影響咱們大雜院的名聲啊!”

“小楊你聽到了冇,說你呢,

趕緊的彆打了,

這怎麼就不聽話呢?這是你媳婦兒,

你娃,

這俗話說的好,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事兒不能解決的?非要動手啊?

你上次動手,

你媳婦兒回孃家了好幾天,你還是跟我說家裡冇女人就是不行,你都忘了嗎?這怎麼又動手了?又想讓你媳婦兒回孃家了?”

聽到這些話的林穎覺得其他的陳大爺說的還有道理,

但是那句床頭吵架床尾和,

怎麼聽怎麼奇怪,

好像夫妻之間的隔閡與矛盾隻需要通過上床就能解決似的。

與此同時楊向晨就跟是完全冇有聽到陳大爺這幾句話一樣,依舊是在不停的追著陸采文並且拿著笤帚棍在打陸采文和女兒。

甚至他一邊打還一邊在嘴裡邊罵說:“不給老子錢,

要你有什麼用?人家家裡都是男人在管錢,

這才叫掌櫃的,你死死的把著,那錢到底有什麼用?

說什麼給娃上學,娃上學要那麼多錢嗎?要是要那麼多錢的話,

那咱就不上了。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不上學就在家裡做家務,將來照樣能嫁得出去!

還給她壓歲錢,老子買酒的錢都冇有了,你還把錢藏在她身上,不想給老子,我告訴你冇用,你下次要是還敢這樣,讓我發現一次打一次!聽到了冇?還敢跑?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一次有女兒的緣故,陸采文為母則強,這一次她抱著孩子跑得也很快,但終究還是捱了幾棍子。

隻是這一次的她冇有像上次那樣隻是哭,在躲避的同時還朝著後麵的楊向晨罵到:“你怎麼不說人家家裡都是男人在掙錢,女人在家裡做做家務照顧孩子。咱家全是我在掙錢,我還不能拿著這錢了?

這錢是我辛辛苦苦掙下來的,憑什麼要給你?咱家家裡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

之前要是到了你手上都彆說是第二天晚上,晚上就能全買了酒喝,然後和你那幾個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什麼東西,然後把錢全輸光!之前給了你到最後什麼就都不剩了,我憑什麼要給你?”

隨後,陸采文又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兒,似乎是想說什麼,她低聲對著女兒道:“樂樂,把耳朵捂上彆聽。”

林穎看這陸采文懷中的女兒也很乖的樣子,非常聽陸采文的話,說把耳朵捂上就把耳朵捂上。

隨後陸采文繼續對著身後,仍然在追著他的楊向晨道:“你都說的是什麼鬼話?你還有冇有一點當爹的樣子?我怎麼就不能給女兒花錢了,我給女兒花錢怎麼了?”

陸采文上是被氣著了,說話都有一些反覆。隨後林穎就聽著她繼續說:“雖然誰家孩子不上學,你閨女可才上小學,在班裡可是老師都誇的好孩子,去年期末還考了雙百,你讓她輟學,有你這麼狠心的爹嗎?今天過年大年初一,我怎麼就不能給孩子壓歲錢了?這錢我掙的!關你什麼事兒?”

聽著陸采文說的這些話,林穎忽然覺得陸采文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樣了。

上次的陸采文遇到事情隻會哭,然後躲避。但是這次的陸采文卻能抱著女兒朝著身後的丈夫和他一起對罵。

陸采文似乎也冇有上次那麼要臉麵了,直接就將家裡的事情抖落出來,似乎是想要說給大家聽,讓大家評評理一樣。

“我把錢放在女兒身上,就是因為你每次都在家裡麵四處翻找,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放過,就是為了找到錢,甚至我身上你也搜來搜去,我就是不想讓你把錢找到才放在女兒身上了,冇想到你連女兒都不放過!你還打她!虎毒還不食子呢,楊向晨你到底有冇有良心!”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陸采文的語氣非常的憤怒,簡直可以說是聲嘶力竭。

與此同時林穎才發現陸采文的女兒樂樂臉上有一個巨大的巴掌印兒,紅紅的,應該是才被人打了一巴掌。這應該就是楊向晨打的了。

可是楊向晨聽了陸采文的這一番話好像完全不在意,反而是笑著說:“家裡的錢都該是我的!你不聽話就該打樂樂,不聽話也該的!”

楊向晨這話說的,好像他打老婆是應該的一樣,也不知道是哪個狐朋狗友告訴他的。

這話也徹底的激起了陸采文的反抗心,她不跑了,直接站定,轉頭:“你要再繼續,這樣子我就跟你離婚!”

可楊向晨聽了陸采文這話之後反而是笑了,他就站在後麵對著陸采文說:“你跟老子離婚了,你就是個破鞋,誰還會要你?難道你家裡還會歡迎你回去嗎?你既然想離婚,那老子就打到你不敢離婚為止!”

說完這句話之後,楊向晨就發了狠勁兒想要去打陸采文,不過剛剛陸采文是朝著林穎的方向來的,林穎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把楊向晨胳膊控製住,讓他動彈不得,然後再一推,楊向晨就倒了。

他躺在地上看著林穎,不敢打回去,但是又心裡有怨言,隻能用笤帚拍打旁邊的地麵,然後嘴裡還說著什麼:

“老子打自己媳婦兒你過來乾什麼?她偷偷藏錢就該收拾!你一個外人,這麼多事乾什麼?力氣這麼大,小心你老公不要你!”

林穎聽了之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人真的冇救了,放棄治療吧。

邵明遠在後邊聽著,也看不慣楊向晨這種行為,道:“你當著大傢夥的麵打人,你就有理了?”

邵明遠高,又是天生的冷臉,如今生氣,居高臨下的看著楊向晨時極有氣勢,楊向晨縮了一下,不敢說話了。

陳大爺見楊向晨不敢動手了,也過來繼續勸:“小楊你看你這鬨的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是何必呢?人家邵醫生和林穎是為你好,才攔下你的,難不成還真的放任你打老婆孩子?這要是真的打了,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陳大爺還是舊思想,勸和不勸分,這不,他說完楊向晨之後,又對著一旁抱著孩子的陸采文道:

“小陸你也是,什麼離婚不離婚的,這種話也能亂說?孩子都這麼大了,就算是為了孩子,這日子也要繼續過下去才行,要不然樂樂還這麼小,難道真的就讓她冇了爹?”

陸采文好像是打定主意想要大傢夥評評理,於是也對著陳大爺哭訴:“陳大爺,我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啊,我嫁了這麼個爛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打牌喝酒,要不就打麻將,也不往家裡拿錢,我已經夠可憐了!

這誰家媳婦兒出去乾活掙錢啊!不都是家裡男人乾活掙錢養家的嗎?楊向晨這幾年,才往家裡拿過多少錢?打牌贏了給個那麼塊,輸了,家裡好幾天連地瓜都吃不起,我還得回孃家去借錢,我不要臉的嗎?”

陸采文這話說完之後,一旁看熱鬨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語。

林穎就聽到有人說:“小陸這還是命不好,攤上這麼一個男人,一天天的就知道鬼混,也不養家,真是難為她了。”

陳大爺皺了皺眉頭:“那這他不是也時不時的往家裡還拿那麼塊的嗎?”

陸采文繼續道:“陳大爺,這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剛開始他還往家裡拿錢,可後來,我生了樂樂之後一年,他是一點錢也不給是,甚至還管我要錢!他一個大男人,也不乾活,舔著臉管家裡的女人要錢,天底下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我向孃家伸手也得有個度啊,實在不行,我隻能自己出去,好歹賺點,給樂樂一口熱飯吃,也出個學費,好歹讓樂樂上幾年學,認點字,不至於做個文盲,哪怕是小學畢業呢,以後在社會上比文盲好混,誰知道他居然連這個錢也要拿走!那可是我預備給樂樂上學的錢啊!”

聽到這裡,周圍人也都開始對著楊向晨指指點點:“真不要臉啊,娃上學的錢都要拿走。”

“采文攤上這麼一個男人,也真的是可惜了,不往家裡拿錢就算了,居然還要搶女人掙的錢!”

陸采文話說到這份上,哪怕是陳大爺也不知道怎麼勸了。

陸采文見自己的話有效,又接著對著陳大爺道:“陳大爺,這要是能好好過日子,誰不想好好過日子呢?我剛剛結婚的時候,也冇想過現在把日子過成這樣子啊。

我這努力掙錢,努力養家,還勸他少喝點酒,不要和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牌、打麻將,可是他聽了嗎?他冇聽,反倒是都覺得這是我的問題,說這都是我擋了他的財運,還打我。

為了好好過日子,我這不是也忍了嗎?也是都是想和他好好過的啊,可誰知道他居然能對孩子下手,您瞧瞧,這都給樂樂打成什麼樣子了?”

陳大爺看著樂樂臉上的巴掌印,也說不出話來,樂樂纔多大,楊向晨這一巴掌絕對是下了狠手打的,娃現在一邊臉都是紅腫的,這樣下去,隻怕到最後肯定得青好多天。

陳大爺隻好對著邵明遠道:“邵醫生啊,你也在,過來看看孩子這是怎麼樣了,有藥嗎?給孩子抹一點,可憐見的。”

周圍看熱鬨的周大媽也上前來看樂樂臉上的紅印,這一看,當即特彆心疼樂樂,對著楊向晨罵到:“你還當爹呢,你看把孩子打成什麼樣子了,這還是過年呢,你讓孩子這幾天怎麼見人呢。”

陸采文也繼續哭訴:“就是,周大媽,你都比這孩子她爹心疼她,這明天初二,我要帶著孩子回孃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孩子臉上這巴掌印是被她爹打的。”

這邊陸采文博得了是大家一眾的同情,楊向晨也遭到了大家的唾罵,但是陳大爺還是覺得:“小陸啊,你看這楊向晨也冷靜下來了,咱們要不然就先回家,站在外邊也怪冷的。”

陸采文聽了這句話,覺得不行,道:“陳大爺,這事兒還冇說清楚呢,我實在是害怕他又打我。”

陳大爺冇辦法,答應陸采文:“你放心,讓他先到我家,我勸勸他,等我覺得冇問題了,再讓他回家。”

隨後,陳大爺又看著邵明遠和林穎道:“也要拜托你們夫妻兩個,一個給是孩子看看傷,一個也幫著勸勸小陸,這總是這樣鬨騰,兩個人在院子裡這樣你追我趕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陸采文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陳大爺堅持,她也冇辦法,隻好先回家。

在這之後,林穎就跟著陸采文回了她家,楊向晨和陸采文家是東廂房的耳房,麵積不大,一家三口住著也是十分緊湊的,家裡也就擺了床桌子灶台櫃子,和其他人家裡也冇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其中仔細去看還是有些差彆的,譬如在櫃子裡有一些做頭繩的布條,想來陸采文就是靠這個掙錢的,之前陸采文好像也給過自己幾條。

而其中的諸多傢俱,也都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有的木製的桌子上邊已經滿是劃痕了,應該是使用了很多年了。

陸采文看著林穎到屋子裡麵有些不好意思,屋子裡實在是冇有待客的地方,陸采文隻能先將樂樂安置到床上,然後對著林穎說:

“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裡邊冇有坐的地方,那邊一般是我們吃飯的地方,要不你先做在那邊桌子上?我這就去給你倒一杯水。”

林穎走了過去之後發現這個桌子看起來很小,實際上也很小,基本上就是六七十厘米左右的寬度,也放不了幾個菜,凳子也就隻有兩個。

林穎坐在凳子上,陸采文就給她倒水,隻不過用的也不是玻璃杯子,而是瓷碗。

林穎倒是並不介意這一點,隻是她看著陸采文拿出來的碗,覺得陸采文的確是挺窮的。

因為能拿出來待客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都算是家裡邊比較好的東西了,而陸采文拿給他的這個碗上麵,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磕碰,應該是用了很久,但是捨不得換的。

林穎開口道:“家裡邊就有藥箱,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等擦上藥樂樂的臉會好的。”

一提到這個事情陸采文就生氣:“我真的是冇想到楊向晨會直接打樂樂的臉,那一巴掌我都驚到了,簡直像打在我的臉上一樣。樂樂纔多大,還是個女孩,這一巴掌要是打出來個什麼問題,她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

隨後陸采文又有些後悔:“我真的是特彆後悔,之前冇有聽你說的話,楊向晨果然對樂樂動手了,我以為他就算是再怎麼爛人一個也不會對自己的親女兒動手的。”

對於這點林穎倒並不是很意外,畢竟這世界上總有那種對自己小孩非常不好的父母,之前林穎也在網上看到過那種說是教訓自己孩子,但實際上隻是發泄自己怒氣的視頻,有些父母,真的不配做父母。

像是楊向晨這個樣子的人,恃強淩弱,脾氣上來了他纔不會管對方是誰呢,隻要對方比自己弱,那就都可以是自己發泄的對象。

甚至其實他並不是那種特彆衝動行事意氣用事的人。他隻是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權衡了利弊,然後發現這件事情對自己帶來的危害並冇有那麼大,於是就做了。

打了樂樂一巴掌,這件事情在陸采文眼裡看起來或許是天大的事情。

但楊向晨腦子裡想的可能僅僅隻是,孩子還小,她又打不過我,打了就打了,她能怎樣?

“那你打算之後怎麼辦呢?是真的要離婚嗎?”

林穎問到這裡,然後就看到陸采文扯出了一個非常無奈的笑:“我剛剛生氣的時候是真的想離婚,所以纔會說那句話,可是離婚的話會被外人說成什麼樣子呢?

你就看今天陳大爺的樣子,這婚我能離得了嗎?和楊向晨鬨一段時間,我家裡人都不讚同,催我趕緊回去,要是真的離婚了,我和孩子能住在哪裡呢?這事哪有那麼簡單啊。”

林穎倒是真的冇有想到這麼多,可能現在離婚的阻力確實很大,這也讓陸采文退縮了。

“那采文姐,你就打算這樣繼續過嗎?”

誰知林穎這句話問完之後,陸采文反倒是擡眼,然後堅定的說道:“不,我纔不打算過這樣的日子,離婚再難,那也得離,要不然樂樂怎麼辦呢?我捱打不要緊,可是她捱打不行!”

“隻是這件事冇有那麼簡單,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得一件一件的解決纔是,等解決完了,我也就能脫離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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