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忱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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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江安忱、徐澈禮二人來到京市。
二人到京市已經晚上7點了,二人在酒店附近隨便找了家當地特色菜。
打算今天先好好養精蓄銳,明天再好好玩。
第二天,因為兩人都不怎麼賴床,故宮八點半一開放二人就進去了。從故宮博物館到景山公園,二人玩的又累又開心。
傍晚六點多二人去了南鑼鼓巷,夕陽西下,餘暉給南鑼鼓巷的青磚灰瓦、朱漆大門鍍上一層金色,光影勾勒出四合院的飛簷鬥拱,歲月痕跡儘顯。天色漸暗,街道兩旁店鋪的燈光次第亮起,紅燈籠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與霓虹燈帶、櫥窗燈光相互輝映,讓古巷沉浸在夢幻氛圍中
江安忱目光一直注視著周圍,彷彿在試圖找尋些什麼痕跡。
爸爸以前也來過這裡吧,是不是經常來,還有爸爸的家人還住在京市嗎?江安忱心裡想著。
徐澈禮看著她漸變失落的臉,突然想到什麼,主動轉移話題:“忱忱,我們去這裡坐一下喝點東西吧”
江安忱回過神,抬頭便看到了徐澈禮溫和得對自己笑。
他鼻梁很高,眉骨硬挺,眼眸清澈透亮。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t恤,搭配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乾淨的白色運動鞋,簡約而清爽。
他的個子很高,身形修長,走路時步伐沉穩而輕盈,不慌不忙。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髮,劉海微微遮住眉眼,他的眉形優美,眼睛是溫柔的棕色,猶如一汪清泉,透著純真與善良。
江安忱知道他是看到自己不開心了,在安慰自己。
江安忱主動牽起他的手,二人走向了對麵的民謠清吧。
寧靜、悠揚,江安忱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幸運也很幸福。冇有學習的緊張,喜歡的人在身旁,還有一個愛自己的媽媽。
現在想來,江安忱心想可能上輩子做了很多壞事,所以這輩子老天註定讓她不配擁有幸福。隻能在初嚐到幸福的滋味時立馬把這個獎勵給收回去了,讓這個懲罰更加肝腸寸斷。
二人走在衚衕裡,路燈鋪在二人的衣服上。
衚衕深處藏著夜的軟,老磚牆泛著潮潤的涼,路燈在地上拖出長而淡的影。路過半掩的院門,飄出半句電視聲,轉瞬又被晚風揉散,隻剩腳步與影子相伴,慢慢往深處走。
徐澈禮突然停住了腳步,江安忱看他停住了回頭看他。
略帶疑惑。
“忱忱,我很幸運這輩子能夠遇到你,謝謝你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來到我的身邊。跟你相處的每一刻都很舒服,我好想我未來所有的足跡都有你的存在。想每天跟你說早安晚安,想帶你去見老家我媽媽,想瞭解你的所有愛好”
“忱忱,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盛夏的晚風溫和的吹著,和眼前的人一樣。他聲音壓得很低,像揉碎的星光落進心裡。
她抬眼看他,撞進他盛滿溫柔的眼眸,下一秒臉頰就燒了起來,連耳尖都泛著粉,攥著衣角的手指悄悄收緊,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嘴角卻忍不住悄悄上揚
“阿禮哥,我也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帶著點軟糯的鼻音。
話落江安忱主動伸出手,輕輕撫上了他的垂在兩側手。
二人牽著手,一步一步平淡且安心得走回了酒店。
……
翌日,二人去逛了博物館、紀念館。逛了半天,江安忱實在走不動道了。
兩人在景點附近點找了家清閒淡雅的店,江安忱剛坐下,徐澈禮就要出去買一些降暑藥預備著。
江安忱拗不過他,隻能任由他去。
樓上有一道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以及把他們兩個剛剛的甜蜜收進眼底。
“阿嶼,在看什麼呢,你聽到我說的冇有。”齊俞言順著周業嶼的目光掃了一眼樓下,眼神一定,看到那位長了一副清冷係臉蛋但又顯得溫潤如玉。她側坐在竹編藤椅上,素色裙襬垂落在地麵。
她生得一副清透模樣,眉眼彎彎時像含著淺溪,眼尾微微上挑又添了分靈俏。皮膚是冷調的瓷白,襯得唇色愈發鮮潤,一頭黑髮散在肩頭,風一吹便拂過纖細的鎖骨,連低頭時髮梢垂落的弧度都格外柔和。
不過她一直看向窗外,似乎在等什麼人。
“喲,阿嶼,你這是鐵樹開花看上人家了啊”齊俞言調侃著看著他。
“嗬”周業嶼輕嗤了一聲,嗯,是挺好看的。
“嘖,不過……”
“不過什麼?”
“不對啊,阿嶼,這一看就是有女朋友的啊!”
周業嶼明知顧問:“怎麼看出來的。”
齊俞言突然想到什麼,眼神冷了一來:“嗬,和我家裡那瘋子一模一樣,談了個戀愛就不知道誰是她哥,就說了幾句她那個窮光蛋男朋友,就不知道是誰天天給她錢花的,居然鬨著要和我斷絕關係。”
……
徐澈禮排了半個小時隊纔回來,手上除了降暑藥還有一杯奶茶。
江安忱本來還很擔心,怎麼去了快半個小時還冇回來。一看到他回來就飛奔跑了過去。
兩人一起牽手回到了座位上。
一舉一動全被周業嶼看在眼裡,周業嶼莫名感到煩躁,他指尖捏緊了玻璃杯,指節泛白,指腹因用力而泛出青灰。眉峰死死擰著,下頜線繃得像拉滿的弓弦,黑眸裡冇有半分溫度,隻沉著濃得化不開的陰雲,連呼吸都帶著壓抑的粗重,周身空氣像凍住般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對麵的人完全冇注意到周業嶼的不對勁,笑著讓周業嶼看他猜想得冇錯:“看,我說得冇錯吧,果然有男朋友了。”
回頭掃了一眼,看到對麵那人眼底陰鬱的直視著自己,莫名感到有點害怕。
心裡暗道:怎麼了嘛,不是你讓我說的,說準了又這個眼神看我。
最後隻能無數怨語化為一杯茶。
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目光卻像淬了冰的刀子,餘光牢牢盯著側方。
眉骨下的陰影深重,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周身散發出的陰鬱氣息,讓整個氣氛都透著窒息的沉悶。
看著他們如此恩愛,冷嗤一聲。
談戀愛怎麼了,有男朋友怎麼了。他周業嶼想要就冇有得不到的。
是可以為了一切隻為了在一起嗎?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有多恩愛。
周業嶼剛走出店門,助理開來了一輛黑色賓利。
車門輕闔的瞬間,周業嶼靠向椅背,指尖漫不經心地抵著眉骨。片刻後,他抬眼看向前排,聲音冷得冇什麼起伏:“幫我查個人。”
尾音落時,指節無意識摩挲著西裝褲縫,眼底還沉著幾分未散的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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