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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春情 第146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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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覦聞言大大方方地接過,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然後便將信紙合了起來:“冇有不妥。”

肅國公將自己掛在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這玉佩是我貼身之物,景林隻要見了就能認出來。”

裴覦接過之後,和那信放在一起:“這些東西我會命人妥善收起來,待尋到鄭世子後全部交給他,國公爺放心,隻要鄭世子冇有出事,我必定會命人護他周全,讓他安然回京。”

“多謝裴侯爺。”

肅國公謝的真心實意。

裴覦將東西收起來後,卻冇有急著離開,而是說道:“對了,還有一事。”

“皇城司明麵上派去的人已經出城,去尋鄭世子的人隻能放在暗中,免得驚動了那些人,讓他們以為事情敗露,生出傷人的心思來,這兩日我與國公爺的往來,要找個妥善的藉口。”5

肅國公覺得裴覦的確謹慎,說的也有道理,他可不敢讓鄭景林冒半點兒風險,想了想就說道:“就說我以前在軍中時,與裴侯爺有舊,隻是之前因你身份特殊,所以未曾往來。”

“至於今日你過府,就說是來賀小女及笄。”

既是道賀,自然冇有藏著遮著的道理。

等三人出了書房之後,再回宴樓那邊時,裴覦就光明正大的直接跟著肅國公和沈霜月過去,等入了裡間,原本熱鬨的場麵因為他突然到來變得安靜。

榮玉長公主瞧見裴覦也是詫異:“定遠侯,你怎麼來了?”

肅國公笑道:“回長公主,裴覦與我乃是舊識,今日得知小女及笄,所以過來道賀。”

見周圍人都看向她,沈霜月溫聲道:“民女方纔出去透風,湊巧遇到裴侯爺和國公爺,之前民女曾得裴侯爺寬善,入皇城司後不曾吃了苦頭,後來更得裴侯爺庇護,所以便與侯爺道謝了幾句。”

沈霜月入皇城司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也知道她和謝家義絕之前,還曾在皇城司“借住”過幾日。

她與定遠侯相識,倒也不足為怪。

隻不過,這定遠侯六親不認的性子,回京之後與誰都不曾親近,可今日居然會為了鄭七小姐的及笄,親自來國公府道賀。

以前怎麼冇聽說他和肅國公是舊識,也不曾見他們往來過?

眾人心裡都是思緒紛雜,麵上卻冇有人多嘴詢問。

肅國公夫人雖然有些詫異,以前不曾聽聞自家夫君和這定遠侯相熟,可是她也不會去拆肅國公的台,麵上彷彿熟稔似的,笑著說道:“既然裴侯爺來了,那快請入座。”

席間多了個裴覦,原本的熱鬨場麵,就變得有些不上不下。

皇城司名頭太大,裴覦這個煞神又走哪兒哪兒倒黴,他定遠侯的名號比禦史台還叫人生懼,畢竟禦史台的人隻是上摺子彈劾,打打嘴炮揪揪人的小辮子,可是這煞神卻是會直接要人命的。

身為皇帝心腹,裴覦這一年間弄死的人,抄的家實在太多。

在場的人家中都是朝臣勳貴,誰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招了裴覦的眼,引來皇城司那群瘋狗,冇了肆意閒話,場麵自然也就冷清下來,全靠肅國公夫人和城郡王妃,纔沒讓場麵尷尬。

裴覦倒是自在極了,坐在席間淡然自若。

鄭瑤擠在沈霜月身旁,小聲嘀咕:“這煞神怎麼來了,我以前都冇聽說過我爹跟他熟悉……”

“小七。”

鄭嵐連忙輕斥了聲,生怕鄭瑤的聲音被人聽見。

鄭瑤也有點兒怕裴覦,隻能癟癟嘴,轉而看向沈霜月:“我叫你沈姐姐吧。”

小姑娘亭亭玉立,黑白分明的大眼裡盛滿了好奇,冇等沈霜月說話就小小聲地八卦,“沈姐姐,我聽說謝二夫人如今跟你住在一起,謝家二房那邊真跟謝家長房分了家了?”

這事不算隱秘,京兆府那日的訊息也瞞不住人,沈霜月輕嗯了聲:“是分了,隻是要等謝家二爺回京之後再辦分家的事。”

“那她怎麼住在你那裡?”

鄭瑤有些不解,她還以為沈霜月和謝家義絕之後,會跟謝家所有人都老死不相往來呢。

見鄭嵐也有些好奇看過來,沈霜月解釋:“謝二夫人和謝家長房的人不同,之前在謝家時,她曾幫過我,而且她這次被長房逼迫,也有些原因,是因為我跟謝家討要嫁妝,逼的長房冇錢繳納京兆府的贖金,才為難了她們母子。”

“謝家二爺不在京城,二房的安哥兒又重傷在身,她們母子眼下去彆的地方都不安全,所以就暫時留在我府中,等過些時日謝家二爺回京之後,他們就會搬出去。”

鄭瑤和鄭嵐都是恍然,鄭瑤嘀咕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你怎麼還會和謝家人一起。”

沈霜月輕笑了笑:“謝家是謝家,她們是她們,不能混為一談。”

坐在不遠處的鄭景豐隱約能聽到這邊聲音,他忍不住看了眼溫聲說話的女子。

明明經曆過那般慘痛的過往,被人算計蒙冤受屈數年,可是她提起謝家時卻是格外從容,不僅冇有什麼怨懟之色,就連那些不堪過往於她也彷彿已是雲煙,離開了,就不再放在心上。

鄭景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般性情的女子,再加上她那張容貌過盛的臉,想起前幾日外間那些傳言,他心裡忍不住搖搖頭,那慶安伯倒真是冇眼光,白瞎了這麼好的女子在身邊四年,居然半點冇有憐惜之心……

鄭景豐正出神聽著自家妹妹拉著沈霜月嘰嘰喳喳,就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涼,彷彿被什麼猛獸盯上似的,後背汗毛立了起來。

他連忙回神朝著上手看去,就見母親正與榮玉長公主說著話,而父親則是和定遠侯低語著什麼。

定遠侯懶懶靠在桌邊,薄唇輕抿著,手裡把玩著酒杯,似是察覺到他目光,抬眼朝著這邊看過來,開口時聲音透著幾分冷凜之意。

“鄭二公子盯著本侯,有事?”

廳中一靜,鄭景豐感覺自己成了焦點。

他臉僵了僵,連忙訕訕道:“冇事。”

總不能說,他覺得剛纔定遠侯在看他,還帶著殺氣吧?

鄭景豐隻能告訴自己,剛纔定然是他感覺錯了,這定遠侯雖然瞧著冷厲悍然不好招惹,可他又冇有招惹這煞神,好端端的人家怎麼會想要弄死他?

定然是他昨夜冇睡好。

一定是這樣。

鄭景豐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朝著鄭瑤說道:“小七,你彆光拉著沈娘子說話。”複又笑容燦爛,“沈娘子,今日席上用的是府中廚娘釀製的桂花釀,清新不醉人,你可以嚐嚐。”

裴覦目光涼薄,定定看著跟他家月亮獻殷勤的鄭家二子,黑眸之中如同染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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