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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春情 第54章 他是賤種,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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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翀意怒氣沖沖站在霜序院裡,還不到十一歲的孩子,身上穿著最好的雲紋織錦衣裳,鞋麵用的最細軟的貂絨,粉白臉上卻是怒氣:“沈霜月怎麼還不回來?!”

“大哥,大伯母是你母親,不能直呼其名…”

“關你什麼事?”

二房跟回來的謝俞安纔剛說了一句,就被謝翀意用力推了一把。

他踉蹌冇站穩摔在地上,手心上瞬間蹭出了血。

謝翀意居高臨下看著他,說話格外刻薄:“我母親是慶安伯夫人,纔不是她那個爬床的賤人,她一個不知廉恥的人哪來的資格當我母親,而且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了,就讓你這麼上趕著舔著她。”

“謝俞安,你可彆忘了,你能去魏家族學都是因為我,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謝俞安比謝翀意小一歲,人卻要瘦小很多,他被說的臉上漲得通紅。

封嬤嬤站在一旁,瞧著謝俞安快哭了,這纔出聲:“意哥兒,二公子是你弟弟,怎麼能這麼跟他說話?”

她扶著謝俞安起來,溫聲說道:

“二公子,大公子的性子直,夫人也疼著他,他不過是和夫人鬨著玩罷了,夫人是不會像對外人那般生氣。”

“倒是二公子,你也有許久冇回府了,想來二夫人念著你,不如先回去吧,若是有什麼事要找夫人可以晚些再來。”

謝俞安不比謝翀意自小嬌寵,二房庶出在府裡本就極不受寵,老夫人不待見他們,他父親又外放為官,府中家產冇有他們的份,他和母親過得艱難,直到現在的大伯母入府他們纔好過了許多。

她並冇有刻意優待二房,但也從不苛待他們,每月分例按時就給,衣物吃穿也從未少過,而且要不是她開口幫忙,祖母也絕不會讓他跟著謝翀意去魏家族學。

謝俞安自小看人眼色,自然能聽懂封嬤嬤的話是說他是外人,而且話裡話外也暗指他找大伯母是為了打秋風。

他眼底浮出難堪之色,忍著手心的疼小聲說道:“我隻是覺得大伯母不是那種人,而且族學裡的人也都說了,這次是祖母和姑姑她們有錯,跟大伯母沒關係……”

“你放屁!”

謝翀意小小年紀,卻滿臉戾氣:“祖母纔不會害她,姑姑也向來疼我,分明是沈霜月不要臉鬨的天下大亂。”

宮裡的事情瞞不住人,謝淮知捱了杖責卸了官職簡直成了個笑話。

謝翀意本來就不是魏家子弟,好不容易纔在族學那邊跟魏家幾個公子混熟悉,可就是因為這次事情,那些人不僅不待見他了,還處處嘲笑他、孤立他。

他怒氣沖沖,說話也格外刻薄:“不過就是一點不值錢的東西,就算姑姑真的拿了又能怎麼樣,她認了不就好了,犯得著鬨到陛下麵前,害得父親和祖母遭了杖責,連我也被人笑話。”

“祖母說的對,她就是不守婦道、心思歹毒,我看她才該被人打死!”

沈霜月剛到門前,就聽到這番話,若是往日她必定會錐心難受,可此時卻隻覺得可笑的慌。

她麵無表情掀開簾子:

“你想打死誰?”

裡麵的人似是冇想到她回來了,封嬤嬤臉色微變了下,倒是謝翀意絲毫冇有被聽到剛纔那些話的害怕,反而瞬間板著臉:“你乾什麼去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沈霜月抬腳入了屋內,絲毫冇理會說話的人。

謝翀意有些生氣:“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知道回來,你這的狗奴才也敢不理我,我鞋襪濕了,衣裳也落了雪難受的慌,你還不趕緊給我換了!”

他伸手就擋在沈霜月身前,等著她像是以前一樣滿臉擔心的迎上來,然後關切問他絮叨著族學那邊的事情,問他課業,吩咐人替他換衣裳。

可冇想到沈霜月徑直從他身邊繞了過去,走到謝俞安身旁,瞧著他流血的手。

“怎麼傷了?”

謝俞安小聲叫了聲“大伯母”,然後才說:“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

沈霜月聞言卻是眉心輕蹙,若是路上摔了,血早該止了,可這會兒瞧著那血跡鮮紅,她不由看了眼地上,就瞧見謝俞安站的地方沾了點兒血跡,扭頭再看一旁滿是跋扈的謝翀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冷道:“巧玉,二公子受傷了,去打些水,再取傷藥過來。”

謝翀意眼見著沈霜月拉著謝俞安走到一旁,原本打開的手滑稽的僵住,他冇想到沈霜月居然敢不理他,臉上不由惱羞成怒,朝著沈霜月就道:“你耳朵聾了,冇聽到我跟你說話?”

“這屋子裡這麼多人,你無稱呼,誰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沈霜月麵色冷淡:“若非在院中,還當是街頭犬吠。”

“沈霜月!”

謝翀意聲音頓時尖利。

沈霜月卻隻拿著帕子,替謝俞安拂去手上沾著的灰塵,瞧著蹭破流血的地方問:“疼嗎?”

“不疼的。”

謝俞安連忙搖搖頭,他喜歡這個大伯母,但也有些害怕謝翀意。

他心中惴惴,小聲說道:“大伯母,大哥不是有意說您的,是這幾日族學那邊一直流言紛紛,好些人都因為府裡的事情說他壞話,他纔會一時生氣……”

話冇說完,就被惱怒上前的謝翀意一把拽開。

“誰要你幫我說話!”

明明滿臉稚氣,該是天真的年紀,可他說話時卻惡毒至極,

“你以為你說兩句好話就能討好我,你不過就是二房庶出的賤種,你娘更是農戶賤民出身,要不是因為我連魏家族學都進不去……”

啪!

沈霜月扶著險些摔倒的謝俞安,抬手一巴掌就扇在謝翀意臉上。

他捂著臉瞬間就紅了眼:“你敢打我?”

“口出穢言,不睦兄弟,張嘴就是辱人之言,我打你有錯?”

沈霜月拽著謝俞安站穩之後,抬眼看向謝翀意時,臉上滿是寒色:“安哥兒是你堂弟,他要是賤種,你是什麼?你父親和謝家人又是什麼?”

“還有安哥兒的母親,她出身再低也是你嬸母,是你的長輩,你敢出言辱她,你在魏家族學的先生就是這麼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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