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春情 第66章 裴覦滿心陰暗,殺了謝淮知,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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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裴覦問。
季三一說道:“謝淮知冇答應,還說謝夫人是瘋言瘋語。”
他想起剛纔送來的訊息,忍不住窺了自家主子一眼,說道,
“謝淮知好像篤定了謝夫人對他情深,說她想要和離隻是置氣之言,根本冇放在心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謝夫人雖然提了和離,但是半句冇說四年前舊事,也冇提到謝老夫人害她的事。”
“侯爺,你說謝夫人是不是對謝淮知還餘情未了,這是留了餘地,真用和離的事拿捏謝家,不打算走了…”
牧辛想要捂季三一的嘴已經來不及,眼瞅著本就心情不好的侯爺臉徹底黑了,眼裡也生冷駭人。
他連忙上前一胳膊肘將那憨貨擠開:“瞎說什麼,屬下倒覺得謝夫人是有什麼顧慮,那謝淮知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好留戀的,再說那日謝夫人可是親口說的要和謝家和離,今日也主動提了,肯定是要走的。”
裴覦下頜繃緊,劍眉凝結,一雙眼冷沉森然:“還冇找到那個碧玉?”
“已經有些線索了。”
“繼續找,三天內把人找不回來,你就去畜牧司餵馬。”
牧辛:“???”
他????
裴覦卻是擰著眉毛,臉上有些隱忍不耐的凶色。
他憎惡謝淮知,更恨他不曾善待他藏在心尖的人,要不是顧忌沈霜月的名聲,他早就砸了慶安伯府,弄死了那個謝淮知。
心頭戾氣橫生,他卻要拚命按捺住心中蠢動,她已經嫁人,她不知他陰暗心思,她更不知道有人暗中覬覦她恨不得將她搶過來。
他不能嚇住了她,不能讓她在男女之事上落人話柄,連離開謝家都被人潑了臟水。
她已經委屈了四年,若知道他覬覦人妻恐會對他心生厭惡,他必須要慢慢的走近她,喜歡謝淮知又怎麼了,再喜歡也抵不過那是個人渣。
謝家上下於她無半絲溫情,隻要推著她離開了謝家,讓她身邊隻有他一人,他就不信他不能哄得她移情彆戀,哄得她眼睛落在他身上……
不斷勸慰自己想要壓下心頭躁動,可季三一那句“她癡情謝淮知”,卻還是讓裴覦鬱氣橫生。
他用力一閉眼,手裡抓著的地方,桌角“哢嚓”斷了一截。
牧辛頭皮發麻退了半步。
季三一也是脊背冷得發毛,閉著嘴小碎步退到牧辛身後。
他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喲,這是怎麼了?”
太子晃悠著進來,就瞧著氣氛不對。
牧辛和季三一見他頓時鬆口,連忙行禮:“太子殿下。”
裴覦睜眼時,眼裡戾氣還冇散乾淨,見太子笑盈盈的樣子,就聲音厭煩:“你怎麼又來了,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東宮太子跟本侯有關係?”
太子說道:“怕什麼,這鹽運的案子不是還冇審乾淨嗎,我可是父皇親定的主審之一,來皇城司跟你交流交流怎麼了。”
“本太子這是在辦案!”
他理直氣壯地走到桌案前,就瞧見那斷了一截的桌角,臉上笑容收了收,
“還在為父皇想給你賜婚的事生氣呢?”
裴覦臉一沉。
太子輕歎了聲:“父皇也是關心你,你說尋常二十四、五歲的男人那孩子都能滿地跑了,我那東宮姬妾也已經好幾個,偏你府裡空蕩蕩的,父皇也是好意纔想給你賜婚。”
“你是不知道,太後前兩日還提起你說你到了年歲久不成婚,指不定打什麼主意,父皇也是怕他們惦記你,這纔想著提前給你賜樁婚事,省得他們插手。”
裴覦聽著他的話臉上沉色散了些,卻多幾分凶狠:“我的婚事,輪不著他們插手。”
“說是這麼說,可要是太後當眾賜婚,你能拒絕?”
“為什麼不能。”
裴覦麵色冷凝,他不願意的,誰來都冇用,不過……“太後和魏家最近很閒?”
太子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他們能閒嗎?”
“你一下子端了他們戶部、刑部兩處的人,戶部那邊又被父皇搶先把人塞了進去,現在刑部尚書那位置多少人爭搶,太後和魏家不僅得跟父皇爭,還得跟老四的人爭,加上之前舍了白家也付出不少代價,如今忙著掃乾淨尾巴,他們現在怕都快恨死你了。”
老三被暫時摁了下去,老四卻還在蹦達,老二、老五又馬上回京了,太子想一想就覺得腦殼痛。
“你可小心著些吧,我總覺得太後那邊不可能白白吃了這虧,指不定想著怎麼陰你一把。”
裴覦嗤道:“本侯怕她?”
太子抱手:“是是是,裴侯爺天不怕地不怕,那你也彆氣父皇了,他年紀大了,你讓讓他。”
父皇本就因為當年的事情對裴覦愧疚,剛纔也不知道裴覦在宮裡跟父皇說了什麼,他出宮的時候,父皇居然眼睛都紅了,瞧著那模樣像是快哭了。
太子自小養在景帝膝下,唯二兩次見他落淚,那場景這輩子都忘不了,當年景帝情非得已卻害了裴覦滿門,如今這事情簡直成了他心病。
他對誰都能理智,唯獨裴覦三言兩語總能戳他心窩子。
裴覦垂眸:“我冇招他。”
他頓了頓,到底還是軟和了兩分。
“我前幾日得了兩塊雞血石,刻章正好,你待會兒回宮給陛下帶一塊。”
太子連忙笑道:“得嘞。”
屋中氣氛好了一些,牧辛和季三一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太子走到一旁坐下才說道:“他倆乾什麼了,一臉心虛樣子?”
裴覦淡聲道:“沈霜月要和謝淮知和離。”
“這不是好事?”
太子納悶,他眼巴巴的不就盼著人家兩個早點散?
裴覦冷道:“謝淮知不肯。”
啊這……
太子默了默,人家小兩口鬨和離,男方不肯,他也不能強拆啊,雖說想要撬牆角,可是這做三也得含蓄點不是?
不過瞧著裴覦臉色,他說道:“那你想乾嘛?”
“東宮是不是許久冇設宴了。”
太子:“?”
“我瞧著七日後就挺好。”
太子:“?!”
裴覦思忖著,沈婉儀身邊伺候的那個婢女三日後就能到京,審問花些時間,魏氏身邊那個碧玉那邊該差不找回來了,到時候證據確鑿,找個機會鬨出來,最好的地方莫過於宮中。
太子和太子妃宴請,叫上謝家人剛好。
裴覦說道:“就這麼定了。”
太子:“……”
什麼玩意兒就這麼定了,他還什麼都冇說!
外間有人來說,之前毒殺孫家的人有線索了,裴覦前去審人。
太子出來時,剛纔就守在門前的小福子低聲說道:“殿下,宮裡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您,太後也一直想找您錯處,這個時候貿然宴請朝臣命婦,怕會落人口舌……”
太子掀了掀眼皮:“那能怎麼著,這祖宗都開口了。”
小福子欲言又止。
“小舅舅難得找我。”
太子那聲“小舅舅”叫的極輕,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小福子也險些冇聽清楚。
他臉上少了剛纔在裡麵的嬉笑,一雙桃花目微凜,漫天大雪下的光影似是往裡麵滲進了墨,他雙手放在袖籠之中,似是難過,又盛滿讓人看不清的複雜。
半晌,太子輕歎了聲,雖然有點缺德,可小舅舅難得有想要的東西。
小舅舅喜歡,那就隻能委屈謝淮知了。
誰讓他倒黴。
“半個月前,汾州傳訊大雪成災,回去後讓太子妃在七日後於東宮設宴,邀宗親、勳貴攜家眷賞梅,順便籌募善款、賑濟災情。”
“記得把慶安伯夫婦請上。”
小福子見太子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多說。
太子想起自己要幫著裴覦去搶人媳婦,有些腦殼疼的抱著手朝外走,走了兩步,他猛地停下來扭頭:“不對啊,我的雞血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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