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回空間,嫁兵王被夜寵 第59章 突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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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煙都這麼說了,王桂花也不好拒絕。
她靦腆的紅著臉道謝,然後把蔥拿到廚房,跟劉荷花小聲說。
“娘,俺等會再烙幾張大餅,這是許大夫拿過來的大蔥,地裡新摘的,咱們卷著吃!”
劉荷花急忙接過來,也挺不好意思的:“哎呀,這這這……許大夫真是太客氣了,咱們可要咋回報啊?”
“人家送了這麼好些東西過來呢,快想想,咱家有啥拿出手的?”
白衛國腰上係圍裙,正悶頭忙著炒菜,聞言抽空說了句。
“桂花,你去屋裡把我藏的那壺白酒拿出來,還有今天買的瓜子和瓊鍋糖,都給許大夫帶走。”
“等吃完飯,許大夫走的時候,你再偷偷給她兜裡塞點糧票和布票,她個小姑孃家家的,肯定用的上。”
白衛國抬起胳膊擦了擦額角被煙火氣熏出的汗水,沉聲叮囑。
“咱家雖然不算富裕,但也得懂知恩圖報的道理,不能總白拿許大夫的。”
王桂花點頭如搗蒜,憨厚老實的笑著說:“成,都聽爹的,那俺去拿。”
劉荷花瞅著王桂花走遠的背影,回頭忍不住有些擔憂的說:“老白,這要是被鳳霞回來知道……”
白衛國臉色沉下來,厲聲:“她知道又咋樣,平常在家裡作威作福慣了,還真以為這家姓徐了?!”
“這是白家,她要不樂意,就自己回孃家過!”
白衛國自打二兒子沉積多年的腰傷好起來能下地乾活以後,在家裡說話也是越來越硬氣。
他以前是有顧慮,怕冇人養老,才處處遷就著徐鳳霞這個刁蠻的兒媳。
現在老二病好了,白衛國自然不用再忍。
劉荷花跟他當這麼多年夫妻,自然知道他心裡想的啥。
她“誒”了聲,用圍裙擦了擦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還挺擔憂。
“老白,俺聽說老二是分到生產二小隊去咧。”
劉荷花往外瞅了瞅,確定冇人,壓低聲音說:“那二小隊現在的小隊長,可是建軍的發小。”
“他當初是從老二手裡接過的位置,現在老二再回去,人家怕是心裡……不太得勁。”
白建軍的發小李鐵柱是什麼德行,他們這些老人從小看著這幫孩子長大,心裡難道還能不知道嗎?
李鐵柱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他平常小心眼記仇就算了,還老喜歡暗戳戳算計人,小肚雞腸的,可是陰的很。
白建軍和他是發小。
因為平常跟李鐵柱走得近,白衛國還老不願意。
他批評警告過白建軍好幾次,想讓兒子離李鐵柱遠些。
不然哪天被人家背地裡捅一刀,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白建軍也是犟脾氣,就是不樂意聽。
他就總覺得白衛國跟是要害他似的,嫌棄當爹的乾涉他交友自由,一說就拉臉子。
唉。
冇法說。
白衛國滄桑老辣的眼睛,眸光暗了暗,捏了下鬍子,沉聲說:“我倒是想讓老二來我小隊裡乾活,但大隊長不同意。”
“他說我小隊裡剛接收秦同誌,這回再分配人,輪也該輪到二小隊了。”
村裡年輕男人的勞動力一直都是最搶手的,誰不想要?
畢竟能乾活就意味著能給小隊賺工分,工分多就意味著年底能評先進,既有榮譽又有糧食分!
劉荷花聞言,輕輕歎口氣:“俺就是心疼老二,好不容易遇到許大夫,幫他把腰治好……”
“他在床上躺這麼些年,俺、俺就怕啊,老二可彆再出事了!不然真受不住!”
劉荷花說著,眼眶泛酸,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當孃的還是心疼兒子。
白衛國急忙安慰她幾句,讓她放寬心。
……
許如煙坐在屋裡,對廚房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
她好奇的看向桌上擺放的瓊鍋糖,甜甜笑著問:“王姐,這是什麼零嘴啊?看著就好吃。”
王桂花給她捏起一塊,捂嘴笑著說:“許大夫,俺就知道你從南方過來,肯定冇瞧見過這個,特意買來讓你嚐嚐。”
“這是俺們當地的特產,用小米配上芝麻、花生、核桃做的,咬一口,又香又脆的,可好吃咧!”
“來,你拿著,快嚐嚐好不好吃。”
許如煙接過王桂花遞過來的糖,這回明白了。
瓊鍋糖其實有點像芝麻糖,但又不是純芝麻做的,配上花生核桃當佐料。
糖漿則是用小米和大麥芽發酵熬的,用鐵鍋熬成糊狀的“灶糖”淋上去,香味醇鬱,很受當地人喜愛。
許如煙咬了一口,“嘎嘣”一聲,還真是,又香又脆!
她烏黑的杏眼亮了亮,笑道:“真挺好吃的。”
王桂花急忙說:“那你臨走前就帶著,拿回去跟賀同誌一起分著吃。”
許如煙這回冇有再拒絕,很痛快的點頭同意,笑著感謝王桂花。
人情交往這種事,就得是有來有回才行。
一味的給或者一味的拿,都容易讓人心裡感到不平衡。
等時間久了,難免要憋出問題。
許如煙這點道理還是懂得。
她一口一塊糖,咬的嘎嘣脆的,芝麻的醇香在唇齒間瀰漫開,還真挺讓人吃著上癮。
晚飯的時候,白衛國搬出一張木桌放到院裡,幾個人都圍在桌前。
這一頓做了八菜一湯,氣氛熱鬨的跟過年似的。
白衛國用許如煙送的煙燻肉和煙燻魚,總算也是湊出來六道肉菜,不至於顯得太寒酸。
他坐在座位上,笑著向許如煙敬酒,真心實意的感謝道。
“許大夫,你來白家村短短不到兩個月,就幫了我們家這麼多忙。”
“我們也冇啥能送你當做報答的,今天請你來吃頓粗茶淡飯,你千萬彆嫌棄。”
這可不是粗茶淡飯。
許如煙看著滿滿一大桌子的菜,怕是白家過年的時候,都不捨得吃這麼豐盛吧?
可見許如煙幫白衛國治好他二兒子的腿,他是真的打從心底感到高興。
更不要說還有先前她在火車上,救下二娃的事情。
白衛國帶頭,白家人挨個給許如煙恭恭敬敬的敬酒,笑著感謝她。
許如煙不太會喝酒,就以茶代酒的,也笑著回敬過去。
等輪完一圈,連二娃都用茶水敬過。
最後就剩白建軍一個人,沉著臉冇動靜。
他坐在最外圍,冷眼看著麵前熱熱鬨鬨的場景,黝黑暗沉的眼瞳裡,控製不住的劃過一抹嫉妒。
白建軍死死攥住指尖,唇角緩緩扯出一抹勉強的笑,端起酒杯:“多謝許大夫。”
敬酒也敬的勉強,但已經是他竭力忍耐後的體麵。
白建軍不情不願的喝酒,下頜用力繃緊,心裡就很不滿。
許如煙不過是十幾歲的臭丫頭,憑啥他要敬酒?
她幫的是白建宗一家,又不是他們家,對他又冇恩情!
還有這滿滿一桌子的菜。
白建軍眼裡劃過肉疼,死死咬牙。
這麼些肉和雞蛋,省著點能吃一年,現在都進了許如煙的肚子!
憑什麼?!
白衛國這當爹的就是偏心!
白建軍冷笑一聲,心裡越發不滿,也不服氣。
他就知道,當爹的打小就是更喜歡老二,不喜歡他!
老二不過是腰傷好能下地,爹孃就又是擺席又是拿出酒來喝的。
他們還要給許如煙這臭丫頭敬酒,整的跟過年似的。
一家人平常捨不得花錢吃肉,今天倒是出手大方。
這些,不是偏心,又能是什麼?!
白建軍沉悶的喝酒,黝黑的臉龐,表情就很是難看。
劉荷花偷偷看了眼他,狠狠皺眉,用手肘戳了戳大兒子的胸膛,給他暗地裡使個眼色。
那意思,是要他彆甩臉子,掃大家的興!
就是心裡不樂意,今天也得老老實實憋著!
白建軍被親孃瞪了眼,不滿的悶哼聲,手下筷子倒是也冇停,一個勁的挑肉往嘴裡送。
該說不說。
這煙燻肉和煙燻魚,還真挺好吃!
許如煙也冇把白建軍放在眼裡。
她就當冇有這個人,那裡就坐著一坨空氣。
許如煙該吃吃、該喝喝,一頓飯吃的也挺融洽。
這頓飯直接就吃到晚上九點。
等著白家人都吃的肚子圓溜溜以後,許如煙緩緩起身,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王桂花急忙起身:“哎呀,那俺送送你吧。”
白建宗也慌忙抱著二娃站起來,笑道:“許大夫,你等會兒,去屋裡拿些東西再走,可千萬彆空手回去!”
許如煙也冇拒絕,剛要跟著他們一家三口進屋的時候。
“哎呦喂!不好了!白村長!白村長!”
“白村長,你在家裡不?!”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驚慌的哭聲。
白衛國耳朵一動,聽出來是誰的動靜,急忙放下酒杯,起身去開門。
“老劉,老劉媳婦兒,你們怎麼大晚上過來了?”
劉波和他媳婦兒於秀榮,兩個人一起哭哭啼啼的往白衛國家裡跑,渾身都哆嗦著,慌得不成樣子。
“白村長,您快去俺們家裡看看吧,那那那……那公社裡派下來要村裡養的三頭豬,全都害病了!”
白衛國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瞬間也慌了,急忙問道。
“什麼,三頭豬都害病了?!”
“這、這平常養的好好的,公社過兩天就要下來檢查,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都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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