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 第38章 全新的可能性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38章 全新的可能性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剛從漫長的關機狀態中蘇醒的哆啦a夢,眼睛因混亂而劇烈閃爍著。

他看看緊抱著自己無聲落淚的大雄,又看看旁邊那個與自己彆無二致的藍色身影,腦袋裡的邏輯迴路劈啪作響,幾乎要冒出煙來。

“大雄?這……怎麼會有另一個我?我……我怎麼會……感覺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大雄還沉浸在洶湧的愧疚與重逢的激蕩情緒中,一時難以組織語言。

就在這時,那位陌生的“哆啦a夢”動了。

他沒有保持距離,反而非常自然地走上前,步伐輕快。

他甚至微微彎下腰,讓自己的視線與驚慌失措的哆啦a夢平齊,圓圓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其友善,甚至帶著一絲“終於等到這一刻”的溫和笑容。

這與他之前表現出的救贖者威嚴截然不同,讓一旁的大雄都感到詫異和困惑。

“放輕鬆,另一個我。”

救贖者的聲音溫和得像午後陽光,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

“突然看到另一個自己,嚇壞了吧?相信我,我絕不是壞蛋或者冒牌貨。給我點時間,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嗎?”

他親切自然的態度像春風般化解了哆啦a夢的大部分戒備。

哆啦a夢眨了眨眼,懵懂地點了點頭。

救贖者保持著溫和的語調,開始清晰而簡潔地敘述。

他從時空斷裂點的異常波動講起,說到未來大雄在絕望深淵中的呼喚如何被次元共鳴羅盤捕捉,再到自己作為“救贖者”被派遣而來……他描述了舊時間線那個大雄如何邪惡墮落,如何無惡不作。描述了在時空監獄裡受到大雄的請求,回到那個關鍵節點,在最後關頭阻止了那個致命的決定,並陪伴大雄度過了數月艱苦卓絕卻至關重要的蛻變期。

他的敘述依舊客觀,提到了世界的危險和任務的嚴峻,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對眼前這個“自己”的理解,以及對大雄所經曆痛苦的真切同情,不再是最初那種純粹的,高高在上的陳述。

他甚至會偶爾插入一句“那時候你肯定也很著急吧?”或者“大雄那段時間訓練起來真是不要命呢!”之類的話,讓冰冷的敘述充滿了溫暖的共情。

大雄在一旁聽著,心中的詫異慢慢化為一種奇特的暖流。

他忽然覺得,這個來自異世界的救贖者,似乎悄悄卸下了一層看不見的沉重鎧甲,變得……更有人情味,更像他熟悉的那個“哆啦a夢”了。

聽著救贖者的講述,哆啦a夢臉上的慌亂逐漸被巨大的震驚,深深的後怕和難以言喻的心疼所取代。

他這才明白,在自己“沉睡”的這段時間裡,大雄竟然獨自一人穿越瞭如此黑暗的深淵,並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才掙紮著回到光明之下。

當救贖者講述完畢,哆啦a夢沉默了。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自責:

“原來……背後發生了這麼多……這麼多可怕的事情……大雄,對不起……我……”

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水光。

“我其實……一直一直很想幫你。看著你那麼痛苦,被胖虎他們欺負,變得越來越沉默,我心裡比誰都難受。我試過想開導你,想用更巧妙的方法幫你建立自信,想慢慢引導你……但我好像……完全用錯了方法。”

“我根本沒察覺到,你心裡已經積壓了那麼多東西,沉重到……已經聽不進任何道理和安慰了。是我……是我太笨了……”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大雄鬆開了懷抱,但雙手依舊緊緊搭在哆啦a夢的肩膀上。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臉上淚痕未乾,卻露出了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

“不,哆啦a夢,不要道歉。該道歉的是我,是那個混蛋的我擅自把你關起來……是我當時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和心,親手推開了你。”

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彷彿洗滌過的晴空。

“但是,一切都真的過去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嗎?”

他用力拍了拍哆啦a夢的肩膀,語氣變得輕快而充滿力量,彷彿又變回了那個依賴著哆啦a夢的少年,卻又多了幾分風雨過後的沉穩:

“以後,我們還是最好的夥伴!這次,我絕不會再逃避,也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了,好嗎?”

哆啦a夢看著大雄眼中那重燃的光芒,終於破涕為笑,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說好了!最好的夥伴!再也不分開了!”

兩個哆啦a夢,一個來自異世卻態度溫和親切的救贖者,一個屬於此間失而複得的摯友,他們相互對視,眼中同時流露出深刻的理解與溫暖的光芒。

一種奇妙的,基於同一本質的深厚羈絆,在此刻悄然建立,堅不可摧。

時間平靜地流淌,又過去了一個多月。大雄的生活似乎步入了一種嶄新而穩定的軌道。

他依舊每天按時上學,保持著高強度的鍛煉習慣。

他依舊獨來獨往,卻用行動默默守護著校園的平靜,彷彿一個無聲的守護者。

期中考試的成績公佈日,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在班級裡引發了軒然大波。

成績單被貼在教室後的告示欄上,圍觀的人群裡爆發出難以抑製的驚呼和議論。

第一名:野比大雄

第二名:出木杉英才

而且是僅僅三分的差距,但這微不足道的三分,卻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橫亙在兩人之間!

那個永遠的零分大王,吊車尾,竟然以極其微弱的優勢,但又是確鑿無疑的分數,超越了那個永遠完美,不可戰勝的天纔出木杉!

教室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個安靜坐在自己座位上,彷彿一切喧囂與他無關的野比大雄身上。

出木杉英才站在成績榜前,那一向從容鎮定,帶著溫和自信微笑的臉,第一次出現了清晰的裂痕。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前傾身,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成績單上大雄的名字和分數,反複核對著,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完美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效,眼神裡控製不住地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慌亂和詫異,甚至還有一絲被挑戰權威的失措。

他猛地轉過頭,目光銳利地射向大雄的方向,試圖從那個沉靜的側臉上找出任何一絲僥幸或作弊的痕跡。

大雄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灼熱的,充滿審視意味的目光。

他緩緩地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出乎出木杉以及所有人意料的是,大雄的臉上沒有任何得意或炫耀,甚至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嘲諷。

他甚至沒有流露出勝利者該有的姿態,他隻是輕輕地,極其自然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淺,轉瞬即逝,卻像陰霾天後穿透厚重雲層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純粹,不帶有任何攻擊性,也沒有絲毫刻意營造的疏離,隻是一種曆經千帆,付出巨大努力後終於得見成果的平靜與淡然。

彷彿取得這樣的成績,對現在的他而言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事情,無需大驚小怪。

他用這抹幾乎可以說是溫和的輕笑,回應了出木杉的震驚和審視,也彷彿在無聲地告訴所有人,過去的野比大雄已經徹底成為了曆史。

然而,這平靜而溫暖的輕笑,反而比任何形式的炫耀都更具衝擊力,它像一根柔軟的針,精準地刺入了出木杉一直以來的優越感和自信心。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理解,更無法看透這個曾經的“吊車尾”。

一種深沉的挫敗感和失控感,悄然在他完美的心湖中投下石子。

野比大雄徹底擊敗了出木衫英才,這個他在舊時間線裡最大的勁敵。

靜香也站在人群中看到了成績榜,她的震驚絲毫不亞於出木杉,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複雜洶湧的情緒。

這段時間,大雄的變化她都一點一滴看在眼裡。

他變得強大卻從不欺淩弱小,他沉默寡言卻總在關鍵時刻向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手。

那份沉靜下來的氣質和重新綻放的善良光芒,不斷地觸動著她,吸引著她。

此刻,這石破天驚,顛覆所有人認知的成績,更是像最後一把鑰匙,徹底開啟了她心中那份被壓抑許久的情感閘門。

放學後,她在校門口人流相對稀少的地方,叫住了正準備獨自回家的大雄。

“大雄!”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緊張。

大雄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臉上,禮貌而疏離:

“有什麼事嗎,源同學?”

他不再使用過去親昵的“靜香”稱呼,而是用了禮貌卻冰冷的姓氏。

靜香被他這聲“源同學”刺得心中一痛,但還是努力維持著臉上柔和的笑容,試圖找回過去的熟稔:

“恭喜你考了第一名。真的……非常厲害。我……我很為你高興。”

她的話語有些斷續,透露出內心的不平靜。

“謝謝。”

大雄微微頷首,態度客氣得如同對待一個僅有數麵之緣的陌生人。

“那個……”

靜香深吸一口氣,試圖尋找話題,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期待和懇求,想要拉近彼此的距離,哪怕隻是一點點。

“我們……好久沒一起回家了,這邊的櫻花道好像開了,要不……”

她的話語未儘,意圖卻很明顯。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大雄就極其自然地,彷彿隻是無意間調整了一下肩膀上書包的背帶,腳步微微向旁邊挪動了半步。

巧妙地,不露痕跡地避開了她試圖靠近的意圖,也打斷了她未儘的邀請。

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破綻,卻像一道無形卻堅固的玻璃牆,瞬間將兩人隔開。

靜香臉上努力維持的笑容徹底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疏離並非賭氣或欲擒故縱,而是發自內心的……徹底的拒絕。

大雄看著她的表情,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的決斷:

“靜香……”

他這次叫了她的名字,卻讓靜香感覺比之前的“源同學”更加遙遠,彷彿這個名字隻是一個符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是出木衫的女朋友吧?”

靜香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或者說“那並不影響我們做朋友”,但話語卡在喉嚨裡,因為大雄接下來的話清晰而冷靜,堵回了她所有的可能。

“既然如此,出於對彼此的尊重,就不應該再對我有過多的關注和接觸了。”

他的眼神清澈見底,沒有任何厭惡或賭氣的成分,隻有一種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理性。

他說完,微微頷首,算是最後的告彆,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留下靜香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失落和深深的遺憾。

初夏的風吹過,揚起了她的發絲,卻吹不散心頭的迷霧。

大雄不但斷絕了和胖虎小夫的來往,現在連自己這個青梅竹馬……都要放棄了嗎?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變得如此優秀,如此吸引人,彷彿脫胎換骨的大雄,反而離她越來越遠?

遠到她伸出的手,再也觸及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救贖者依舊在不遠處的拐角等大雄。

回家的路上,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救贖者的態度比之前更加溫和自然,他走在稍靠前一點的位置,偶爾回頭看看沉默的大雄,眼中閃爍著關切而若有所思的光芒。

“你似乎……”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聲音溫和。

“在刻意地保持著與源靜香的距離?根據基準世界的曆史流向資料模型顯示,你們之間的羈絆本該是……”

大雄沒有立刻回答,他抬起頭,望向遠方天際被夕陽染成瑰紅色的流雲,眼神變得有些悠遠而複雜,彷彿穿透了時間,看到了某些沉重的東西。

“救贖者,不是每個野比大雄,都必須和源靜香在一起。”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