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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19章 終焉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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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日本那邊驚動藤子老師的一個著名黑暗結局,名叫藤本廣義訪談說,即大雄安樂死結局。這個世界裡的大雄生在二十二世紀,出生起就被打上次品標簽,等到十四歲就要被執行安樂死。所有哆啦a夢的故事都是大雄的夢。】

光線,不是來自窗戶,而是來自頭頂。

冰冷均勻,沒有溫度。

野比大雄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貼紙,而是一片柔和的,毫無生氣的白色穹頂。

空氣裡有股陌生的味道,消毒水的刺鼻被一種難以形容的甜腥氣掩蓋,像是……某種廉價糖果混合著金屬的氣息。

他試著動了一下,全身傳來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彷彿這具身體沉睡了幾個世紀。

視線下移,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造型奇特的椅子上,椅身是光滑的銀灰色金屬,線條流暢卻毫無美感。

無數細小的管子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手臂,胸口,甚至額頭……連線著椅子後方嗡嗡低鳴的複雜儀器。

一種粘稠的,微溫的液體正通過手臂上的管子緩緩流入體內。

他試圖抬起手去拔掉那些管子,手指卻隻能虛弱地顫動一下。

恐慌像冰冷的蛇,瞬間纏緊了他的心臟。

“早上好,野比大雄。你的生理指標已趨於穩定。”

一個毫無起伏的電子合成音在身邊響起,讓大雄猛地扭頭。

在椅子側後方,站著一個……東西。

它有著圓潤的藍色頭部,沒有耳朵,紅色的圓鼻子,圓滾滾的身體,甚至脖子上也掛著一個金色的鈴鐺。

但它的“臉”是光滑的金屬,那雙本該是眼睛的地方,是兩塊毫無生氣的,散發著微弱藍光的圓形螢幕。

它的嘴角被塑造成一個固定不變的僵硬微笑……它站在那兒,像一尊劣質的,模仿哆啦a夢的雕像,散發著冰冷的死氣。

“哆……哆啦a夢?”

大雄的聲音嘶啞乾澀,帶著巨大的不確定和恐懼。

“我是你的‘執行者’機器人,你可以沿用你對我的習慣稱呼——哆啦a夢。”

機器人的聲音平淡無波,螢幕眼睛的光穩定得令人心寒。

“檢測到你的困惑,請不必驚慌,你正處於生命維持係統的標準監護中。”

“生命維持?”

大雄掙紮著想坐起來,腰部以下卻像灌滿了鉛,毫無知覺。

“我的腿……我的腿怎麼了?這是哪裡?我要回家!靜香呢?胖虎和小夫呢?媽媽!”

他越說越急,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根據檔案記錄,你的下肢肌肉因長期缺乏運動和神經刺激,已萎縮退化,無法支撐行走。”

執行者的聲音像在念一份枯燥的報告。

“家、靜香、胖虎、小夫、媽媽,這些概念屬於你過去十四年所體驗的‘完美童年沉浸式模擬程式’。該程式已於今日零時,即你年滿十四周歲時,正式終止執行。”

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鐵錘,狠狠砸在大雄的神經上。

模擬程式?終止執行?十四年?完美童年?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大雄用力搖頭,汗水順著蒼白的額角流下。

“昨天……昨天我還和哆啦a夢去海底探險!靜香給我做了便當!胖虎搶了我的漫畫,小夫又炫耀他的新玩具!媽媽罵我考試又得零分!那些怎麼會是假的?!”

“那些是基於你神經訊號構建的虛擬現實體驗。”

執行者的螢幕眼睛毫無波瀾地注視著他。

“為智力篩選結果為‘次級’的新生兒提供的人道主義補償服務,使其在生命維持期間能體驗一段無痛苦的,理想化的童年時光。

你經曆的哆啦a夢及其道具,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冒險,全部是程式生成的幻象。

目的是讓你在無知無覺中度過十四年,直至‘離開’程式啟動。”

“離開?離開去哪裡?”

大雄捕捉到這個詞,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了他的內心。

“離開,即生命維持係統終止執行,個體意識永久性消亡的標準化流程,俗稱安樂死。”

執行者的聲音依舊平靜得可怕。

“這是基於《22世紀地球資源優化法案》第7章第3條之規定,對‘次級’個體進行的必要處置。你的生命維持資源配額已到期,今日是你十四歲生日,也是‘離開’程式預定執行日。”

轟——!

世界在眼前徹底崩塌。

十四年的歡笑、淚水、冒險、挨罵、友情、懵懂的悸動……那些無比真實的觸感、氣味、聲音……靜香指尖的溫度,胖虎吼叫的震耳,媽媽飯菜的香氣,哆啦a夢圓手的柔軟……全部,全部都是假的?

隻是一場精心編織的夢?一場為了讓他安安靜靜去死的騙局?

絕望感瞬間淹沒了大雄,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洶湧而出,滾燙地砸在冰冷的金屬椅麵上。

喉嚨裡發出如同窒息般的抽氣聲,他想尖叫,想質問,想撕碎眼前這個冰冷的機器,但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了,隻剩下無法抑製的顫抖和奔流的淚水。

“不……不可能……你在騙我……”

他嗚咽著,聲音破碎不堪。

“靜香……胖虎……小夫……哆啦a夢……媽媽……他們明明那麼真實!”

“情感模擬是程式的核心模組之一,旨在提供沉浸式體驗。”

執行者毫無情感地陳述。

“根據生理監測,你的情緒波動劇烈,建議進行鎮靜劑注射以平穩度過告彆期。”

“我不要注射!”

大雄猛地嘶喊出來,帶著一種瀕死的絕望。

“讓我回去!最後一次!讓我回到那個夢裡去!求求你!讓我……讓我和他們告彆!讓我在那個夢裡……離開!”

他幾乎是吼出了最後兩個字,淚水模糊了視線,隻能看到執行者那冰冷螢幕藍光的輪廓。

執行者的頭部似乎極其輕微地偏轉了一個角度,像是在處理複雜的指令。

幾秒鐘的沉默,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請求受理。”

冰冷的電子音終於再次響起。

“基於人道主義關懷條款,允許個體在意識清醒狀態下進行一次最終沉浸式回訪,時長:現實時間1小時,模擬時間24小時。

此行為將消耗額外能量配額,請在時限內完成你的告彆流程。

係統將在你模擬睡眠狀態後啟動離開程式。請確認。”

“確認!我確認!”

大雄幾乎是搶著回答,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虛幻的稻草。隻要能回去,哪怕隻是虛假的世界,隻要能再見到他們……哪怕隻是最後一麵……

“連線準備中,神經訊號同步,沉浸式模擬啟動。”

執行者螢幕眼中的藍光閃爍了幾下。

大雄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意識瞬間被抽離。

冰冷的白色房間、金屬椅子、無情的機器……所有的一切都迅速消失。

——

光線變得溫暖而熟悉,耳邊是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還有……樓下媽媽略帶不滿的嘮叨:

“大雄!都幾點了還不起床!上學要遲到了!”

大雄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軟的榻榻米。

陽光透過格子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空氣中彌漫著烤麵包的香氣和……家的味道。

他回來了,那個虛假的,卻無比珍貴的家!

無法言喻的悲傷瞬間讓他難以自持,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出房門。

“大雄!你怎麼衣服都不穿好就跑出來!”

玉子媽媽係著圍裙,手裡拿著鍋鏟,看著光著腳,頭發亂糟糟衝出來的兒子,習慣性地皺起眉頭訓斥。

“媽!”

大雄猛地衝過去,用儘全身力氣緊緊抱住了媽媽。

真實的觸感,溫暖的體溫,還有那淡淡的油煙味……這一切都讓他淚如泉湧。

“哎喲!你這孩子!大清早發什麼瘋?”

玉子媽媽被抱得一愣,手裡的鍋鏟差點掉地上,語氣雖然還是帶著責備,但身體卻下意識地回抱了一下兒子。

“做噩夢了?都多大了還撒嬌?快去洗臉刷牙!早飯馬上好了!”

“嗯……嗯!”

大雄把臉埋在媽媽懷裡,貪婪地呼吸著這熟悉的氣息,用力點頭,眼淚無聲地浸濕了媽媽的圍裙。

他鬆開手,深深地看了媽媽一眼,彷彿要把她的樣子刻進靈魂裡,然後才轉身跑向洗手間。

洗臉的時候,他看著鏡子裡那個熟悉的,有點呆,有點懦弱的自己,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這個身體,這個身份,這一切,都將在今天結束。

他必須做點什麼,用他僅有的零花錢。

早餐桌上異常沉默,大雄低著頭,機械地往嘴裡塞著麵包,味同嚼蠟。

爸爸野比伸助看著報紙,偶爾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咕噥。

玉子媽媽奇怪地看了兒子幾眼,最終沒說什麼。

“我……我出去一下!”

大雄突然放下筷子,聲音有些沙啞。

“哎?早飯還沒吃完呢!今天不上學了?”

玉子喊道。

“今天是週日!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

大雄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家門,留下父母麵麵相覷。

他跑向鎮上的商店街,陽光明媚,街道上人來人往,一切都和他記憶中的“日常”一模一樣。

胖虎在空地對著牆練習他那五音不全的唱歌,小夫騎著嶄新的自行車在炫耀,靜香抱著書本和幾個女生說說笑笑地走過……看到他們,大雄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走進百貨商店,直奔玩具櫃台。

用他積攢了很久,準備買新漫畫的零花錢,買下了貨架上最貴最炫酷的遙控飛機。

然後,他又跑到服裝區,精挑細選了一條他覺得靜香穿上一定會像公主一樣的漂亮裙子。

最後,他在運動用品區,挑了一頂印著閃電圖案的棒球帽。

抱著這些沉甸甸的禮物,他深吸一口氣,走向空地。

“喂!大雄!抱著這麼多東西乾嘛?要進貢給本大爺嗎?”

胖虎一眼就看到他,停下鬼哭狼嚎,叉著腰走過來,目光落在嶄新的棒球帽上。

“胖虎,這個……送給你。”

大雄把帽子遞過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胖虎愣住了,狐疑地接過帽子,翻來覆去地看:

“送……送給我?你小子吃錯藥了?還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戴上帽子,對著商店的玻璃窗照了照,咧開嘴笑了。

“嘿!還挺合適!算你小子有眼光!不過彆以為這樣下次打架我就會手下留情!”

“小夫,”

大雄又把遙控飛機遞給一旁同樣驚訝的小夫,“這個……送給你。”

“哇!最新款的遙控飛機!”

小夫眼睛都直了,一把搶過去,愛不釋手地摸著。

“大雄!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發財了?還是……有什麼事要求我?”

他警惕地看著大雄。

“沒,沒什麼……”

大雄搖搖頭,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靜香。

少女穿著熟悉的短袖短裙,清澈的眼眸裡帶著溫柔的疑惑看著他。

“靜香。”

大雄的心跳得飛快,他把裝著裙子的袋子遞過去,聲音有些發顫。

“這個送給你。我覺得……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靜香的臉頰微微泛紅,驚訝地接過袋子,開啟一看,是一條做工精緻,顏色淡雅的連衣裙。

“好漂亮!大雄,謝謝你!但是……為什麼突然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她抬起頭,眼神純淨而關切。

看著靜香溫柔的臉龐,看著她眼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大雄的眼淚幾乎要再次奪眶而出。

他強忍著,嘴唇哆嗦著:

“因為……因為……秘密!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

他無法再說下去,悲傷堵住了喉嚨。

“特彆的日子?”

靜香歪著頭,更加疑惑了。

胖虎和小夫也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問:

“對啊大雄!你今天太奇怪了!”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真的!”

大雄慌亂地擺手,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地滑落,他連忙低下頭用手背擦掉。

“我…我先回家了!”

他轉身就想逃離這讓他心碎的地方。

“大雄!”

靜香突然叫住他。

在他回頭的一瞬間,靜香上前一步,輕輕地拉住了他的手。

大雄渾身一震,如同觸電,他呆呆地看著靜香。

少女清澈的眼眸裡,此刻竟也蓄滿了淚水,像兩顆晶瑩的露珠,在陽光下微微顫動。

那眼神裡充滿了困惑和擔憂,還有一種大雄無法理解的……深切的悲傷。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緊緊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後緩緩鬆開。

那短暫的觸碰,那滿含淚水的眼神,像一把燒紅的烙鐵,深深燙在大雄的靈魂上。

他猛地轉過身,不敢再看,幾乎是踉蹌著逃離了空地,逃離了夥伴們不解的目光。

身後,似乎還隱約傳來胖虎和小夫詢問靜香的聲音,以及靜香低低的,帶著哽咽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隻是……他在哭……哭的那麼悲傷……”

大雄一路狂奔回家,淚水在風中飛散。

他沒有理會媽媽在廚房的詢問,直接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撲倒在床上,把臉深深埋進枕頭,無聲地慟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平息。

他坐起身,擦乾眼淚,走到書桌前坐下。

他拿出紙筆,開始寫。

寫給爸爸媽媽,寫給靜香,寫給胖虎,寫給小夫……寫他的感謝,寫他的不捨,寫他那無法說出口的“秘密”和“離開”。

每一筆,每一劃,都浸透了淚水。

儘管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信,也是虛假的,他也知道寫封信最終無法被他們看見。

但他就是要寫。

晚餐的氣氛異常沉悶。

大雄努力表現得像個沒事人,大口吃著媽媽做的飯菜,誇讚著好吃。

爸爸依舊看著電視新聞,媽媽則時不時擔憂地看著兒子通紅的眼眶。

大雄不停地給父母夾菜,說著一些瑣碎的、關於學校,關於朋友的小事,試圖記住這最後的溫暖。

“爸,媽,謝謝你們。”

放下碗筷時,大雄突然說道,聲音很輕,卻無比鄭重。

他站起身,走到媽媽身邊,用力地,緊緊地擁抱了她。又走到爸爸身邊,同樣用力地抱了一下有些錯愕的父親。

“我愛你們,永遠。”

玉子媽媽的眼圈瞬間紅了,她拍著兒子的背:

“傻孩子,今天怎麼儘說傻話?”

野比伸助也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夜晚降臨,大雄洗漱完畢,躺在他的榻榻米。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房間裡一片靜謐,門被輕輕推開,那個熟悉的藍色身影走了進來。

“哆啦a夢……”

“怎麼了,大雄?今天一天都怪怪的。”

哆啦a夢走到床邊坐下,圓圓的臉上帶著熟悉的關切表情,圓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被子。

看著眼前這個陪伴了他整個“童年”的,最信任的夥伴,大雄的眼淚再次決堤。

他猛地坐起身,不顧一切地撲進哆啦a夢圓滾滾的懷裡,雙臂死死地抱住他,彷彿要抓住最後一絲溫暖和依靠。

他把臉埋在哆啦a夢柔軟的肚皮上,身體因為巨大的悲傷和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

“哆啦a夢!”

他哭得泣不成聲,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孩童般的無助和最深切的絕望。

“我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永遠永遠都不分開……對不對?”

哆啦a夢的身體似乎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即用圓手溫柔地回抱住大雄,輕輕拍著他的背,用那熟悉的聲音安慰道:

“當然啦,大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彆怕,明天也會是大晴天的哦!快睡吧,做個好夢。”

這溫暖的安慰,此刻卻像最鋒利的刀子,狠狠剜著大雄的心。

他知道,沒有明天了,沒有晴天了。

他緊緊抱著哆啦a夢,貪婪地汲取著這虛假的溫暖。

在極度的疲憊和悲傷中,意識漸漸模糊。

他最後聽到的,是哆啦a夢輕聲哼唱的,哄他入睡的搖籃曲。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冰冷的白色房間。現實。

大雄的身體躺在生命維持椅上,眼皮緊閉,呼吸平穩悠長,彷彿真的隻是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他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涸。

“哆啦a夢”執行者,靜靜地站在椅子旁。

它那光滑的金屬頭部微微低垂,螢幕眼睛鎖定著大雄安詳的睡臉。

它緩緩抬起了一隻手,那隻手的掌心,無聲地裂開一個圓孔,一根閃爍著危險冷光的、極其纖細的金屬探針從中無聲地伸出,對準了大雄的太陽穴。

探針尖端,幽藍色的能量正在無聲地彙聚、壓縮,散發出足以瞬間湮滅腦部所有神經活動的致命波動。

“目標:野比大雄。‘離開’程式啟動。執行倒計時:3……”

冰冷的電子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

“2………”

金屬探針穩定地指向目標,能量蓄積到頂峰。

“1……”

就在那冰冷的“1”字落下的瞬間——

一滴晶瑩的淚水,毫無征兆地,從大雄緊閉的眼角,沉重地滑落。

它滾過蒼白冰冷的臉頰,留下一道微弱的水痕,最終滴落在冰冷的金屬椅麵上,無聲地碎裂開來。

執行者的螢幕眼睛似乎極其細微地閃爍了一下,但執行指令毫不動搖。

金屬探針帶著死亡的寒光,穩定地向前刺去!

千鈞一發!

嗡——!

一道刺目的,彷彿能撕裂空間的湛藍色粒子束,毫無征兆地從房間角落的陰影中狂暴射出!它精準得如同神罰,帶著毀滅性的高溫和動能,瞬間貫穿了執行者抬起的那隻執行臂!

轟!

劇烈的爆炸在小小的房間內發生!

金屬碎片,火花和灼熱的氣流四散飛濺!執行者的半個身體連同那隻致命的執行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徹底炸成了漫天飛舞的金屬碎屑!

強大的衝擊波將剩下半邊冒著電火花的殘軀狠狠掀飛,哐當一聲撞在遠處的牆壁上,螢幕眼睛閃爍了幾下,徹底熄滅。

硝煙彌漫中,一個身影如同撕裂次元的戰神,一步踏出!

藍色的圓滾滾的身軀,標誌性的鈴鐺在爆炸的餘波中叮當作響。

那圓圓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程式化的笑容,隻有燃燒著滔天怒火和無儘悲傷的決絕!

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椅子上安然沉睡,眼角還掛著淚痕的大雄,裡麵翻湧的情感是那個冰冷的執行者永遠無法模擬的萬分之一!

“誰也彆想動他!!!”

真正的,來自異次元的救贖者哆啦a夢,發出了震碎虛空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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