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92章 忠誠測試
“偉大的修卡帝國萬歲!”
說完這句話,哆啦a夢的能量槍猛然開火,熾熱的光束並非射向人群,而是狠狠擊中了基地入口上方的岩石結構!
轟隆!
巨石和泥土簌簌落下,瞬間堵塞了入口,引發一片驚呼和混亂!
“阻止他!”有人大喊。
其他幾個隊員試圖開槍還擊,但子彈剛剛射出,哆啦a夢便迅速地從口袋中掏出「反射鬥篷」,隻見他單手一揮,子彈便被彈開。
行動之迅速,動作之精準,都是前所未有的……修卡顯然對他進行了可怕的強化!
趁著一片混亂,哆啦a夢冰冷地看了一眼混亂的抵抗組織成員,特彆是那個臉色慘白,如同被凍結在原地的大雄,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啟動了什麼裝置,身影迅速消失在基地外的廢墟之中。
他來,似乎隻是為了宣告他的背叛,並給基地帶來一次警告性的破壞和巨大的心理衝擊。
爆炸聲停了,塵埃緩緩落下。
入口處一片狼藉,幸好沒有人員傷亡,但每個人的心裡,都彷彿被那一道能量光束和那一句“偉大的修卡帝國萬歲”徹底洞穿。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基地。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一般,齊刷刷地轉向了唯一還僵立在原地,彷彿靈魂已經被抽走的野比大雄。
那目光中,再也沒有絲毫的疑慮和搖擺,隻剩下**裸的仇恨,恐懼和遷怒。
是他……
都是因為他……
他的夥伴,變成了修卡的走狗,回來攻擊了他們!
而就在這片壓抑中,又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幾天後,出木杉英才,那個唯一公開維護大雄的人,失蹤了。
他的床鋪整理得乾乾淨淨,那些寫滿了研究筆記和資料分析的本子,依舊放在辦公桌上,一件不少。
這太反常了。
在這種特殊時期,尤其是隨時可能需要轉移的抵抗組織基地,個人物品尤其是重要的知識記錄,絕不會這樣留下。
“出木杉先生呢?”有人發現後問道。
“不知道……昨晚還在的。”
“他的東西都沒帶走……不像自己離開的。”
“難道……被修卡……”有人做出了可怕的猜測。
但很快,另一種聲音悄然興起,並且迅速占據了主導。
“偏偏是他不見了……就在那個藍色叛徒來襲之後?”
“他和野比大雄走得很近……”
“會不會……是那個廢物,是他嫉妒出木杉先生……”
所有的懷疑,再次毫無意外地指向了野比大雄。失去了出木杉這最後一道微弱的屏障,大雄徹底成為了眾矢之的。
壓抑的沉默終於被打破,如同決堤的洪水。
“滾出去!掃把星!”
“修卡的間諜!奸細!”
“是他!一定是他和那個破機器人裡應外合!出木杉先生說不定就是被他害了!”
“把他抓起來!逼問出修卡的計劃!”
憤怒的人群圍了上來,不知是誰先推了第一把,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落在蜷縮起來的大雄身上。
辱罵……詛咒……唾沫……如同毒液般潑灑在他身上。
胖虎和小夫被這突如其來的暴行驚呆了,想上前阻攔,卻被人群死死擋住。
“你們還想護著他嗎?是不是也想背叛組織?!”
胖虎張了張嘴,看著周圍那些因為恐懼和憤怒而扭曲的麵孔,拳頭緊握……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深知人言可畏,最終頹然地退後了一步。
小夫更是嚇得臉色發白,縮到了後麵。
靜香哭喊著: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不一定是大雄的錯啊!哆啦a夢可能是被控製了!”
但她的聲音被淹沒在狂怒的浪潮中,甚至有人開始指責她:
“靜香小姐!你到現在還幫著他?你是不是也和他是一夥的?!”
霸淩開始了。
大雄被拖到基地最陰暗潮濕的角落,每天分配到的食物和水被故意剋扣甚至搶走。
隻要他經過,就會有人故意伸腳絆倒他,或者朝他扔垃圾……他的臉上,身上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傷痕。
沒有人再聽他說話,沒有人再需要他幫忙。
他徹底淪為了基地裡的瘟疫和垃圾,人人避之不及。
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萬一。
出木杉的失蹤讓他感到無比困惑和不安,而眾人的敵意則像冰冷的沼澤,要將他徹底吞噬。
他依舊沒有哭,隻是眼神變得越來越空洞,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空殼,僅憑著那點“要救哆啦a夢”的微弱執念頑強地活著。
這還不是真正的絕望。
幾天後,靜香所在的小隊外出搜尋藥品,預定返回的時間過去了,卻毫無音訊。
就在基地眾人焦急萬分時,一個經過處理的通訊訊號強行切入基地的備用頻道。
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戴著修卡戰鬥員麵具的身影,背景是一個昏暗的倉庫。
而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正奮力掙紮的,正是靜香!
“抵抗組織的人聽著!”
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冰冷地響起。
“這個女孩在我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用你們那裡的那個叫野比大雄的小子來換……把他帶到城西的廢棄工廠,一小時內,過期不候。”
“記住,隻準他一個人來。如果讓我們發現有任何伏兵……就等著給這女孩收屍吧。”
通訊戛然而止,基地內瞬間炸開了鍋!
爭論聲四起,有人主張不能向修卡妥協,有人擔心是陷阱,但更多的人,則將目光投向了角落裡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少年。
大雄在聽到靜香被抓的訊息時,就像被電流擊中般猛地抬起了頭。
在看到靜香被綁住的畫麵時,他乾澀的眼眶瞬間充血,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他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甚至沒有去想這是否是陷阱!
也完全無視了周圍那些複雜的目光!
他就像一頭被觸犯了最珍貴寶物的野獸,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基地出口瘋狂地衝去!
“大雄!等等!”胖虎驚呼著想拉住他。
“彆去!肯定是陷阱!”小夫也喊道。
“那又怎樣!我不能放著靜香不管!”
大雄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掙脫了他們,他的眼睛裡隻有救回靜香的瘋狂意念,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外麵灰暗破敗的世界,衝向那個幾乎必然是死亡的地點。
他用儘全力奔跑,摔倒了就立刻爬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向城西的廢棄工廠。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靜香不能有事!
他衝進陰暗的工廠車間,大聲嘶吼著:
“我來了!我是野比大雄!求你們放了靜香!”
這裡空曠而破敗,彌漫著鐵鏽和機油的味道,靜香一定很害怕吧?他想著。
很快,在一個高台上,幾個穿著修卡戰鬥員製服的人出現了,他們粗魯地推搡著被綁住雙手,嘴裡塞著布條的靜香。
“野比大雄!你果然來了!”
為首的“修卡成員”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喊道。
“想救她嗎?很簡單!用你的命來換!你自己了斷,我們就放了她!”
說著,他們扔下來一把帶著鏽跡的小刀,戲謔地盯著台下的少年。
大雄看著眼前淚眼婆娑,正在不斷掙紮的靜香,看著地上的刀,心臟猛的抽緊。
但他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撿起了那把刀,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你們……你們先放了她!我看到她安全離開,我就……我就按你們說的做!”
聽到這句話,靜香忘卻了哭泣,眼中似乎充斥著震驚的情緒。
而“修卡成員”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突然響起,高台上的人們紛紛摘下了麵具和頭套,露出了他們的真麵目。
他們全都是抵抗組織裡的成員,那個為首的,正是平時欺負大雄最狠的幾個之一。
他們臉上充滿了嘲弄,鄙夷和一種殘忍的得意。
“居然真的相信了!笑死人了!”
“為了靜香小姐可以去死?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喜歡靜香小姐啊?你也配?廢物!”
“這下看清楚了吧?他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根本不是什麼間諜!”
大雄的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理解眼前這荒謬而殘酷的一幕。
這時,工廠門口,抵抗組織現任領導者的身影緩緩走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大雄,緩緩開口,聲音在空曠的車間裡回蕩:
“野比大雄,這是一次測試。一次針對你是否會對組織忠誠,是否會背叛人類的“忠誠測試”。”
大雄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負責人繼續說著,語氣冰冷得像機器:
“我們不得不排除任何隱患。尤其是你,與叛變的哆啦a夢關係最密切,出木杉又在你身邊離奇失蹤……”
“我們必須確認,在極端情況下,你會如何選擇。看來,你通過了測試。你確實願意為同伴犧牲自己。”
大雄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難以置信地緩緩搖頭……他的目光越過負責人,投向了高台上那個剛剛被人解綁的少女。
靜香臉上滿是淚水,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大雄的眼睛。
“靜……靜香?真的嗎?”
大雄的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他的眼神哀求著,想要從她那裡得到否認的答複。
哪怕……哪怕是說自己是被強迫的……也好……
求你了……靜香……
靜香痛苦地閉上眼,點了點頭,淚水流得更凶:
“對……對不起,大雄……大家都說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證明你對人類的忠誠……這是必要的……對不起……”
在這一刻,大雄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徹底崩塌了。
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忍耐,所有吞回肚子裡的委屈和痛苦,所有強撐著不流的眼淚,所有關於友情,信任……甚至那一點點朦朧愛慕的幻想……
全部在這一刻,被這句“必要的”擊得粉碎!
他那麼拚命地跑來,毫不猶豫地願意用生命去交換的人,竟然是這個測試的參與者?
她明知這是針對他的試探,卻竟然……同意了?
她剛才的淚水和掙紮……全都是演給他看的?
還看著他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一樣,懷著必死的決心,真心實意地衝進來為她送死?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弄……
原來……他在這世界上……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
大雄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種信念徹底粉碎後的極端反應。
他抬起頭,看著那些笑得前仰後合的人,看著淚流滿麵卻選擇沉默的靜香……
他沒有怒吼,沒有質問。
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種極致的悲傷甚至讓一部分旁觀者的笑聲漸漸平息了下來。
大雄緩緩地轉過身,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絲線的木偶,他現在隻想離開這片傷心之地。
“站住。”
首領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是如此冰冷。
“帶他回去,看緊點。”
剛才那些還在鬨笑的隊員毫不猶豫地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大雄,幾乎是拖拽著他,將他重新扔回了那個狹窄的倉庫。
他依舊沒有離開大家。
但不是他不想離開。
而是他連選擇離開的自由,都被剝奪了。
外麵同伴們的歡聲笑語隱約傳來,卻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