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129章 野比大雄的新生化危機
◆注意事項:本篇開始之前,我需要各位讀者明白幾點:
1,本篇是叫《野比大雄的【新】生化危機》,所以本篇的故事是完全原創,與野生原作幾乎沒有關係,僅僅隻保留綠川聖奈這名角色。
2,此世界的大雄沒有哆啦a夢。
3,此世界的大雄沒有特殊體質,被感染了就隻能變成喪屍雜兵。
4,綠川聖奈不是學生會主席,而是作為轉校生出現。】
最後:歡迎大家欣賞這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漆黑的宇宙深空中,一塊不起眼的岩石正以超越人類理解的速度疾馳。
它通體漆黑,表麵覆蓋著無數年宇宙塵埃積累形成的暗色塗層,唯有幾處新鮮的破裂麵,在遙遠的恒星光芒照耀下,反射出些許詭異的幽綠色微光。
它已經旅行了億萬年,穿越了無法計量的光年,其目標,似乎正是那顆懸掛在遠方的蔚藍星球——地球。
二十一世紀初,一個無風的夜晚。
在日本某處人跡罕至的群山深處,隕石撕裂了大氣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帶著一條灼熱尾焰,如同垂死天神擲出的末日長矛,狠狠地貫入了一片茂密森林之中。
撞擊的瞬間,大地微微震顫,衝擊波將周圍的樹木呈放射狀推倒,形成一個焦黑的隕石坑。
那塊約莫轎車大小的隕石靜靜地躺在坑底,表麵仍散發著高溫扭曲空氣的波紋,以及那股若有若無,令人不安的幽綠微光。
幾個小時後,一支裝備精良的科考隊抵達了現場。
他們統一身著印有紅白相間傘狀標誌的密封防護服,行動迅捷而沉默,效率極高。
為首的隊長通過加密通訊低聲報告:
“總部,這裡是回收者七號,目標已確認回收。”
巨大的隔離箱被吊裝而來,將整塊隕石小心翼翼地封裝進去,隔離箱上紅白傘標誌在探照燈下顯得格外醒目。
這是保護傘公司的徽記,一個在生物醫學和化學領域聲名顯赫的巨型跨國企業,就是他們投資了這次的科考行動。
數周後,東京都練馬區,月見台。
初夏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這片寧靜的住宅區,將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慵懶的金色。
蟬鳴尚未達到鼎盛,隻有零星的幾聲,預告著即將到來的酷暑。
街道整潔,兩旁住宅院落裡的花草生機勃勃,偶爾有主婦推著自行車走過,車籃裡裝著剛從超市采購的食材。
一切都與往常彆無二致,充滿了令人心安的日常感。
然而,在這片寧靜之下,一絲微不可察的異樣似乎正在悄然彌漫。
偶爾會有新聞報道提及某個偏遠地區出現了“狂躁症”的小規模爆發,但很快就被更重要的娛樂新聞或政治話題所取代。
恐慌?不,遠遠談不上,最多隻是茶餘飯後一絲轉瞬即逝的談資。
“嗚哇!要遲到了!又要遲到了!”
伴隨著一聲標誌性的慘叫,野比大雄,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相貌普通的高中生,嘴裡叼著半片吐司,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家裡狂奔而出。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著校服外套,一邊試圖把腳塞進運動鞋裡,樣子狼狽不堪。
“大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晚上早點睡!鬨鐘響了三遍都叫不醒你!”
野比玉子站在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大雄,臉上是無奈和責備的表情。
“對不起媽媽!真的來不及了!”
大雄頭也不回地喊道,身影已經衝到了街道拐角。
這是他高中生活的常態,平凡而又枯燥。
沒有藍色的貓型機器人從抽屜裡跳出來幫他,沒有任意門,沒有竹蜻蜓,也沒有那些波瀾壯闊的大冒險。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甚至在某些方麵略顯笨拙的少年,依靠著自己的雙腿和永遠不夠用的時間,奔波在家與學校之間。
就在他即將衝過下一個路口時,一個粗壯的身影如同牆壁般擋在了他的麵前。
“喂,大雄!”
粗嗓門在耳邊響起,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胖虎那隻厚實有力的手掌已經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背上,讓他一個趔趄。
“今天放學有空吧?跟我們一起去遊戲中心!新到了一台超炫的格鬥遊戲機!”
若是以前,大雄或許會唯唯諾諾地答應,然後把自己可憐的零花錢貢獻給胖虎當做“遊戲基金”。
但今天,不知是哪根筋不對,或許是堆積的煩躁到了臨界點,他罕見地生出了一絲反抗的勇氣。
“那個……胖虎,我今天……得回家複習功課。”
他小聲地,但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甚至不敢抬頭看胖虎的眼睛。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胖虎顯然沒料到一向順從的大雄會拒絕,他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隨即露出一個“和善”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哦?複習功課?”
他那隻手依舊搭在大雄肩上,但力道卻在緩緩加重,像一把逐漸鎖緊的虎鉗。
“大雄啊,學習這種事,講究的是勞逸結合。跟我們玩一會兒,說不定腦子更靈光呢?”
骨頭在發出輕微的抗議聲,胖虎那遠超常人的握力讓大雄疼得齜牙咧嘴,剛剛升起的那點勇氣瞬間被壓得粉碎。
他感覺自己像被巨石壓住的小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我知道了……去,我去就是了……”
屈辱和無力感混雜在一起,讓他低下了頭。
“這才對嘛!好朋友就該一起玩!”
胖虎滿意地鬆開手,又用力拍了拍他,彷彿剛才的脅迫從未發生。
大雄揉著發疼的肩膀,默默地跟在胖虎和小夫身後。
小夫正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他家新買的家庭影院效果多麼震撼,邀請胖虎週末去體驗。而胖虎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誇張的讚歎。
大雄看著他們的背影,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影子。
他並非不渴望友誼,隻是這種建立在不對等關係上的“友誼”,總讓他心裡某個角落隱隱作痛。
就在他們即將走進教學樓時,看到了站在鞋櫃旁的靜香,而出木杉英才就站在她身邊。
出木杉,那個名字本身就代表著“完美”。
成績永遠年級第一,運動萬能,待人謙和,長相清秀,是老師們交口稱讚的典範,也是幾乎所有女生傾慕的物件。
他此刻正和靜香討論著什麼,似乎是關於下週科學展覽的課題。
兩人站在一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畫麵和諧得如同青春電影的海報。
靜香微微側頭聽著,臉上帶著專注而欣賞的微笑。
那種笑容,大雄已經很熟悉了,是靜香在麵對真正優秀和感興趣的事物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若是小學時代,大雄此刻恐怕早已醋意大發,要麼衝上去笨拙地打斷,要麼自己躲在角落裡生悶氣。
但如今,他隻是默默地停下了腳步,遠遠看著。
心裡確實有一絲微弱的酸澀,像一顆未成熟的青梅掉進心裡,但並不強烈。
更多的,是一種……認命般的平靜。
“看,靜香和出木杉在一起的樣子。”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語氣平靜得近乎麻木。
“不是很般配嗎?兩個同樣優秀的人,自然會有更多共同話題。像我這樣……能作為朋友站在她身邊,偶爾說上幾句話,就已經很幸運了吧。”
他似乎早已在內心完成了某種邏輯自洽,用“理所當然”來合理化自己的退縮,並將那份年少的悸動深埋起來,彷彿那是一種不合時宜的奢望。
靜香注意到了他們,微笑著揮手打招呼:“胖虎同學,小夫同學,大雄同學!”
出木杉也禮貌地點頭致意:“你們好。”
“哦!靜香,出木杉!”
胖虎大大咧咧地回應。
小夫則立刻整理了一下衣領,試圖在靜香和出木杉麵前維持形象。
大雄侷促地推了推眼鏡,嘴唇動了動,最終隻發出一個含糊的音節,算是回應。
當靜香那雙清澈眼眸望過來時,他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假裝在係其實早已係好的鞋帶。
他害怕與她對視,害怕她看出自己眼底那份隱藏的自卑與慌亂。
年少的友誼曾經純粹無瑕,但成長的煩惱如同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來,讓簡單的相處也變得複雜而小心翼翼。
放學後,大雄還是以“媽媽今天要求我必須早點回家”為藉口,擺脫了胖虎和小夫的邀約。
他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有些孤單。
推開家門,熟悉的氛圍包裹了他。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大雄。”玉子從廚房探出頭。
“今天怎麼樣?沒又惹老師生氣吧?”
“沒……沒有。”
大雄含糊地應著,快步走上二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依舊有些淩亂,漫畫書散落在榻榻米上,書桌上堆著課本和筆記。
他放下書包,目光落在牆上那張小學時的集體照上。照片裡,他和靜香,胖虎,小夫站在一起,笑得沒心沒肺。
不過,那都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大雄輕歎一口氣,坐到書桌前,有些麻木地翻開了數學教科書。
“今天一定要弄懂!”
然而,決心在現實的困難麵前,往往脆弱不堪。
那些符號和公式像是天書,無論他如何瞪大眼睛,試圖理解其中的邏輯,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散。
窗外鄰居家飄來的飯菜香氣,遠處街道隱約傳來的汽車鳴笛,甚至天花板上爬過的一隻小蟲,都能輕易地奪走他本就不夠集中的注意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書上除了他無意識畫下的塗鴉,幾乎一片空白,焦躁感開始像螞蟻一樣啃噬著他的內心。
“為什麼……就是學不會呢?”
他放下筆,痛苦地抱住頭。
“我也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爸爸說過,高中成績很重要……靜香也那麼優秀……我不能再當吊車尾了……”
他想起白天靜香和出木杉討論課題時那自信從容的樣子,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了他。
差距太大了,大到他甚至不知道從何追起。
努力?他嘗試過,但效果微乎其微,彷彿他天生就缺少某根關於學習的“筋”。
每一次考試的失敗,每一次課堂上的答非所問,都在不斷強化他內心深處那個“我不行”的念頭。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牆壁,落在了那張小學集體照旁邊,那裡貼著一張略顯陳舊的蠟筆畫,紙張已經有些泛黃,邊角捲曲。
畫裡的主角是一個圓滾滾的藍色機器人,線條歪歪扭扭,顏色塗得也不甚均勻,一看就是孩童的筆觸。
大雄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那是他……大概是小學低年級時畫的,依據是一個曾經反複做過的夢。
在夢裡,這個藍色的機器貓會從書桌的抽屜裡跳出來,叉著腰,用元氣滿滿的聲音對他說:
“你好,大雄!我是從22世紀來的貓型機器人,哆啦a夢!”
夢裡的細節曾經那麼真切——它怕老鼠,愛吃銅鑼燒,有一個神奇的四次元口袋,裡麵裝著無數能實現夢想的道具。
竹蜻蜓,任意門,記憶麵包……那些光怪陸離的冒險,那些輕易解決所有煩惱的快樂,在夢裡是如此觸手可及。
他曾無比堅信那是真的,還為此和爸爸媽媽爭辯過,說自己的房間裡真的來過這樣一個機器人,結果隻換來大人的嘲笑和“做夢做糊塗了”的結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做那個夢了呢?
大雄伸出手指,輕輕拂過畫紙上那褪色的藍色蠟筆痕跡。
指尖傳來紙張粗糙的質感,冰涼涼的。
記憶,連同那個藍色的身影,都變得無比模糊了。
現在回想起來,連夢裡的聲音和具體的故事片段都支離破碎,難以拚湊。
那個曾經讓他心心念唸的名字“哆啦a夢”,此刻在腦海中回蕩,也隻剩下一個空洞的符號,失去了曾經附著其上的所有情感和溫度。
一股混合著無奈和悲涼的情緒漫上心頭。
他並不是在懷念一個不存在的機器人。
他是在告彆,告彆那個曾經相信奇跡,相信會有“外力”來拯救自己糟糕人生的,幼稚的自己。
“什麼哆啦a夢……怎麼可能會有呢……”
他低聲自語,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弧度,“解決困境的方法,從來就不在夢裡,也不在什麼未來的機器人身上啊……”
可是,現實的道路,卻又如此崎嶇難行。學習的壁壘,人際關係的壓力,對未來的迷茫,這一切,都需要他獨自用這雙無力的手去克服。
而他能依靠的,似乎隻有這個平庸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視線從那張幼稚的畫上移開,彷彿要斬斷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念想。
目光重新落回攤開的教科書上。
現實的重量,遠比一個褪色的夢,要沉重得多。
……
與此同時,在東京都市中心,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頂層,這裡是保護傘公司的日本分部。
一間牆壁由巨大電子屏組成的控製室內,光線昏暗,隻有螢幕上的資料流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正背對著門口,凝視著主螢幕上複雜的三維分子結構圖。
那結構圖正在緩慢地旋轉,變化,呈現出一種異常複雜而美麗,卻又隱隱透著邪異的形態。
男人轉過身,他大約四十多歲。
金色的大背頭梳理得一絲不苟,英俊的臉龐麵無表情,在黑色墨鏡的襯托下,帶著一種金屬般的冷硬感。
他正是保護傘公司內部安全與特殊專案部的負責人,代號【斯威克】。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站在他麵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雙手微微顫抖地捧著一份電子報告板。
“斯威克先生,專案的最新分析報告出來了。”
研究員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
“從【隕石樣本a】中提取的【始祖物質】,其生物活性遠超我們之前的任何模型預測!它展現出的……是一種近乎完美的生物程式設計能力!”
斯威克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它不像已知的任何病毒或細菌,它更像是一套……工具……”
研究員努力尋找著合適的詞彙。
“一套可以閱讀,修改,甚至優化生物體底層基因程式碼的工具!在我們的動物實驗中,它修複了實驗體所有的基因缺陷,清除了所有潛伏的病原體,極大增強了肌肉密度和神經反應速度……那些小白鼠和獼猴,變得前所未有的健康,充滿活力!”
螢幕上開始播放實驗錄影:
籠子裡的獼猴動作迅如閃電,眼神靈動。
小白鼠則在特製的跑輪上不知疲倦地狂奔。
“但是……”研究員的語氣變得艱澀。
“當我們嘗試誘導應激反應,模擬極端環境時……【優化】開始失控。
實驗體的細胞分裂速度呈指數級增長,新陳代謝狂暴化,攻擊性急劇提升……它們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有機質,包括同類……”
錄影畫麵陡然變得恐怖:原本健康的獼猴雙眼赤紅,瘋狂地撞擊著強化玻璃籠壁,口中流出帶有腐蝕性的唾液。
小白鼠互相撕咬,被咬傷的個體在幾十秒內就發生了可怖的變異,長出扭曲的肉瘤和尖刺。
“我們將其命名為【始祖病毒】。”
研究員的聲音帶著顫抖。
“它的【優化】是強製性的,並且……不可逆。一旦啟動,就會朝著一個我們無法預測的方向狂奔……”
斯威克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彷彿螢幕上那些可怖畫麵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資料。
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而平穩:
“治癒絕症,強化軀體,延長壽命……甚至是創造超級士兵的可能性。這些價值,足以撼動整個世界。”
“可是,斯威克先生!它的不穩定性太高了!我們還沒有找到控製它的方法!直接進行人體實驗的風險……”
“風險?”
斯威克打斷了他,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
“在足以重塑人類文明的巨大收益麵前,風險是必要的代價。我們已經慢了,競爭對手,還有那些煩人的監管機構,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
他走到主控台前,調出了一份高度加密的計劃書,封麵標題是《伊甸園計劃》。
“找到合適的【載體】。”
斯威克命令道,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宗教狂熱的光芒。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承受,甚至引導這種優化的完美容器,加快篩選程序。”
“至於人體臨床測試的申請……用我們控製的醫療機構渠道,優先在……【特殊需求群體】中尋找誌願者。記住,效率至上。”
“明白了,斯威克先生。”
研究員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匆匆離開了控製室。
控製室內恢複了寂靜,隻有伺服器執行的微弱嗡鳴。
斯威克獨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車水馬龍,燈火初上的東京都市。
無數渺小的身影在其中穿梭,為了生計奔波,享受著他們所剩不多的平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