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 第146章 善良的刻度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146章 善良的刻度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冰冷的麻袋粗糙地摩擦著麵板,隔絕了光線,也放大了恐懼。

大雄被幾隻粗魯的手推搡著,行走在顛簸不平的路上。

他不知道要被帶往何方,耳邊隻有蝰蛇幫成員粗俗的笑罵和嘲弄,以及自己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的聲音。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陣陣侵蝕著他的意誌。

他想起了靜香最後的哭喊,想起了媽媽溫柔的臉龐,一股巨大的酸楚湧上鼻腔,但他死死咬住了嘴唇,沒讓嗚咽聲泄露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粗暴地按倒在地,膝蓋撞擊在堅硬冰冷的地麵上,傳來一陣劇痛。

頭上的麻袋被猛地扯下,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眯起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類似地下停車場的地方,四周堆滿了雜亂的物資和改裝過的車輛,一些眼神凶狠,佩戴著毒蛇標誌的人正不懷好意地圍著他。

正前方一把破舊扶手椅上,坐著那個臉上帶疤的頭目。

他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大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落入陷阱的兔子。

大雄渾身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牙齒咯咯作響,眸子裡盈滿了最原始的恐懼。

這裡的空氣彌漫著鐵鏽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

刀疤臉看著他這副慫包樣子,嗤笑一聲,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說你這小子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用自己的命換彆人的命?圖什麼?”

他的語氣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

大雄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腑,帶來一絲刺痛,卻也讓他混亂的大腦稍微清晰了一點。

他強迫自己抬起頭,儘管聲音還帶著顫音,卻努力讓它清晰:

“救……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哈!”

刀疤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笑了一聲,隨即臉色一沉,匕首的尖端幾乎要戳到大雄的鼻子上。

“幼稚!天真!看來你這小子還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不知道人性的殘酷!”

麵對近在咫尺的威脅,大雄反而奇異地冷靜了一些,他迎著刀疤臉凶狠的目光,輕聲卻堅定地回答:

“如果說自私殘忍是人性,那無私善良同樣也是人性吧?人性……不是一成不變的。”

刀疤臉愣住了。

他混跡末世,聽慣了弱肉強食的論調,見慣了為了半塊麵包就能背後插刀的戲碼,卻從未有人,尤其是這樣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如此平靜地跟他討論“善良”也是人性。

這理論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了他一下,讓他極不舒服。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和這個奇怪的小子爭論下去了,那會動搖他賴以生存的信條。

於是他隻能冷笑著,換了個攻擊方向:

“哼!說得天花亂墜!那你就不怕死?不怕我們拿了裝備就撕票?”

他想看到少年臉上出現恐懼和後悔。

“怕啊……”大雄老實地承認,聲音低沉下去。

“怎麼可能不怕……”

他眼前彷彿又浮現出父親毅然衝向地獄的背影,那種心臟被攥緊的無力感和恐懼感再次席捲而來。

“但相比我自己的死……我更怕彆人死在我麵前……我爸他曾為了我們主動選擇犧牲……那種滋味真的很痛苦,他走的那幾天,我晚上做夢夢到的都是他……所以這次,我選擇犧牲我自己……”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敲在寂靜的空氣裡,連周圍那些原本嬉笑的蝰蛇幫眾也安靜了些許。

失去親人的痛苦,在這個末世,是大多數人共通的傷痕。

刀疤臉聽著,內心沒來由地有些發虛。

少年的話語裡沒有豪言壯語,隻有真摯到近乎樸素的痛苦和選擇。

他發現自己那些關於“弱肉強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理論,在這個少年麵前顯得如此蒼白。

刀疤臉煩躁地揮了揮手,像是要驅散這種不適感,隻能用更加冰冷的語氣問道:

“笑死!說得倒好聽!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不來救你了,你又該如何?你的犧牲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這是他最後的進攻,試圖擊垮對方的信念。

大雄沉默了半晌,然後再次抬起頭,隔著起霧的鏡片,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倉庫頂棚的陰影,望向了遙遠的避難所方向。

他輕輕地說,語氣卻帶著堅定的信任: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來的……”

那是一種近乎固執的信念,純粹得讓刀疤臉感到莫名的羨慕。

“哼!那就拭目以待吧,臭小子!”

刀疤臉惱羞成怒般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似乎不想再在這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小子身上浪費時間。

他朝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給他鬆綁!”

繩子被割斷,手腕上傳來摩擦的刺痛感。

大雄有些踉蹌地站起來,活動著發麻的手腳,詫異地看著刀疤臉,難道……

“哼!你小子以為自己自由了是吧?”

刀疤臉看穿了他的想法,獰笑起來。

“我告訴你,沒門!等他們來救你之前,這裡的臟活累活都歸你了!喪屍來了也得跟我們一起去抵抗!想白吃白住?做夢!”

一個戴著詭異白色麵具的人走上前,粗暴地抓住大雄的腳踝,將一個金屬腳環緊緊扣了上去。

刀疤臉舉起一個造型簡陋的遙控器,在大雄眼前晃了晃,臉上是殘忍的快意:

“這可是高爆炸彈,隻要你小子敢跑,或者我心情不好,就會讓它……‘砰’!你小子以後有的受了,哈哈哈!”

大雄聞言,瞬間渾身被冷汗浸透,臉色慘白如紙。

他還沒來得及從這可怕的威脅中回過神,那個戴白麵具的人就用力推了他一把,力道大得讓他差點摔倒。

“去……去哪?”大雄驚恐地問。

“廢話!當然是去給大爺們乾活啊!垃圾堆在那邊,今天不清理完彆想有東西吃!”

白麵具後麵傳來極其不耐煩的聲音。

與此同時。

救援小隊乘坐的卡車終於有驚無險地駛入了避難所厚重的大門,壓抑的氣氛並未因為抵達安全區而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隊長沉默地帶著驚魂未定的北鬥研究員直奔科研部,交接那份用巨大代價換來的病毒樣本。

任務完成了,但沒有人感到喜悅。

走出科研部,隊長深吸一口氣,對跟在身後的胖虎,聖奈和靜香低聲囑咐,他的表情嚴肅得可怕:

“聽著,大雄的事,暫時絕對不能告訴他的媽媽。她失去了丈夫,自己也曾……遭受過那麼多。如果知道大雄現在生死未卜,我擔心她會崩潰,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明白嗎?”

胖虎緊握著拳頭,眼眶泛紅,重重地點了點頭。

聖奈抿著唇,眼神複雜,也沉默地頷首。

靜香臉上淚痕未乾,但她用力擦去新的淚水,聲音雖然哽咽卻堅定:

“我明白,隊長。我不會說的。”

“嗯。”隊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我會立刻向上級申請營救大雄所需的物資和行動許可。在這之前,你們……保持狀態,隨時待命。”

聖奈和胖虎沒有去找玉子,而是徑直走向了突擊隊的宿舍區。

靜香甚至沒有過多停留,她直接回了醫療部,那裡還有更多在任務中受傷的隊員需要照料,個人的悲傷在此刻顯得如此奢侈。

她必須用忙碌來麻痹自己,用救助他人來填補內心的空洞和無助。

而在上級命令下達前的空白時間裡,胖虎和聖奈不約而同地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訓練場。

“砰!砰!砰!”

胖虎對著訓練假人瘋狂地傾瀉著子彈,把那假人當做了蝰蛇幫的成員。

他恨自己的無力,恨自己當時沒阻止大雄。

另一邊的靶場上,聖奈的射擊則精準得可怕,每一槍都命中靶心。但她緊抿的唇角和不曾鬆懈的眉頭,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她一遍遍複盤著被俘的瞬間,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如果不是自己還不夠強……那個懦弱的少年,就不必為了她而踏入地獄。

自責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同時也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惑,為什麼大雄願意為並不熟悉的她做到這一步?

她過去對大雄的鄙夷和不屑,此刻像針一樣反刺回來,讓她感到一陣陣刺痛。

……

蝰蛇幫的據點,對於大雄而言,是真實的人間地獄。

他成了這裡最底層的奴隸,被呼來喝去,乾著最肮臟最繁重的活。

清理堆積如山,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搬運沉重得幾乎要壓斷脊梁的彈藥箱和物資。

甚至被派到據點外圍危險地帶,在老兵不耐煩的嗬斥下設定陷阱和警戒裝置。

他的食物總是最少最差的那份,通常是些發硬的乾糧和渾濁的水,稍有懈怠或動作慢了點,便會招來肆意的嘲弄和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看那個傻子!用自己換了個女人!”

“讀書讀傻了吧?這世道還講他媽的情義?笑死人了!”

“廢物就是廢物,隻會乾這種蠢事!活該!”

辱罵和鄙夷如同空氣般無處不在,大雄沉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他從不反抗,甚至很少抬頭,隻是沉默地做著安排給他的工作。

汗水浸透了他破爛的衣服,汙垢沾滿了他的臉頰和手臂,隻有那個冰冷的炸彈腳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處境的危險。

隻有在夜晚,當喧囂暫歇,他才能蜷縮在分配給他的那個冰冷潮濕的角落裡,透過破損的窗戶,看著窗外那一輪同樣荒涼卻熟悉的月亮。

月光下,他會想起母親溫柔的眼眸,想起靜香依賴地握著他手臂的溫度,也會想起……聖奈那冰雪初融般的笑容。

不得不說,聖奈的笑容真的很美,像黑暗裡唯一的光。

不知不覺,他竟然也開始期待,聖奈能再一次對他露出那樣的笑容。

這些回憶和微小的期盼,成了支撐他的力量,他將所有的屈辱和恐懼都默默地咽進肚子裡,沉澱在心底。

變故發生在一個深夜。

淒厲的警報聲毫無征兆地劃破了蝰蛇幫營地的寂靜,緊接著是爆炸聲和槍聲,以及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喪屍嘶吼!

“屍潮!小股屍潮衝垮了西麵的障礙!”

“有急速者!好幾隻!它們進來了!”

“擋住!快擋住!”

火光驟然亮起,映照出無數慌亂奔跑的人影和扭曲恐怖的喪屍輪廓。

數隻動作迅捷的急速者如同鬼魅般在營地內部穿梭,利爪和尖牙輕易地撕裂著措手不及的蝰蛇幫成員。

原本就鬆散的秩序瞬間蕩然無存,一時間,慘叫聲,呼救聲,怒吼聲與喪屍的嘶吼響成一片,整個據點陷入了徹底的混亂。

大雄也被驚醒了,他心臟狂跳,幾乎是本能地抓起了身邊一根用來撬東西的鐵棍,衝出了藏身的角落。

他沒有朝著看似安全的黑暗處逃跑,也沒有趁機尋找解除腳銬的方法。

相反,他朝著混亂和死亡的中心衝了過去!

“往這邊走!那邊被堵死了!”

他利用這些天乾活時摸清的營地結構,大聲引導著幾個被困在火力和屍群之間的蝰蛇幫成員,指向一條相對安全的撤離通道。

就在他努力引導疏散時,他看到了那個刀疤臉頭目,兩隻感染者將他撲倒在地,他手中的槍被打飛,情況岌岌可危!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大雄握緊鐵棍,衝了上去!

“砰!砰!”

大雄用儘全身力氣,將鐵棍狠狠砸向那兩隻感染者的頭顱,他的動作毫無章法,隻有拚命的狠勁和救人的急切,直到感染者不再動彈。

刀疤臉隻覺得壓力一輕,愕然看到那個被他百般折辱的少年,正手持鐵棍氣喘籲籲地站在他麵前,鏡片後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你……”

刀疤臉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大雄,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難以置信和混亂。

“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無法理解,按照他的世界觀,此刻大雄最應該做的,就是看著他去死,甚至趁機補上一刀。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大雄奮力架起因受傷和驚嚇而有些脫力的刀疤臉,用自己並不強壯的身體撐著他,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顫抖:

“我記得倉庫後麵有個小門……平時鎖著的……或許能走……”

他拖著刀疤臉,朝著記憶中的方向挪動。

幸運的是,這波屍潮規模確實不大,核心的威脅是那幾隻突入的急速者。

混亂中,大雄找到了一支掉落在地上的手槍,這毫無疑問是久旱逢甘霖,身後追來的喪屍們瞬間成為了他的活靶子。

趁著一波喪屍被擊斃,另一波還未接近之時,兩人順利脫困。

而就在局勢依舊混亂,但蝰蛇幫成員們開始逐漸組織起有效抵抗的時候,熟悉的怒吼聲從據點入口方向傳來。

“大雄!!!”那是胖虎的聲音。

突擊隊員們如同神兵天降般衝進來,大雄驚喜的發現,聖奈和隊長也在其中。

他們本是帶著談判贖人的物資前來,卻正好撞上了這場襲擊。有了援軍的加入,殘餘的喪屍很快被清理一空,火光搖曳的廢墟上,危機暫時解除。

刀疤臉和他幾個被大雄救下的手下,看著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大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尤其是刀疤臉,之前所有的譏諷和輕蔑,此刻都化為了難以言喻的羞愧。

“為……為什麼?”他的聲音乾澀沙啞。

“我們那麼對你……侮辱你,打罵你,把你當奴隸……你卻……”

他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也無法理解大雄的行為。

大雄抬起頭,臉上沾滿了血汙和汗水,破碎的鏡片後,那雙眼睛卻異常清澈,裡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隻有一種近乎純粹的坦然。

他輕聲說道,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如果連我都不去做……那還有誰會去做呢?”

當這句話清晰地傳入聖奈的耳中時,她的內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那個坐在廢墟中狼狽不堪的少年,此刻卻像是散發著光芒。之前的困惑,以及那種莫名的關注,在這一刻彙聚成了一種清晰無比的情感洪流。

聖奈突然覺得,此時的大雄有一種令人心折的帥氣。

那不是外表的力量,而是源自靈魂深處的光芒。

刀疤臉怔怔地看著大雄,彷彿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這個少年的模樣,第一次觸碰到了他那顆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心臟。

他之前篤信的“弱肉強食”,在此刻顯得如此狹隘和可笑。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分。

他掏出了那個一直隨身攜帶的遙控器,在大雄驚訝的目光中按下瞭解除鍵。

“哢噠。”

鎖扣彈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廢墟中格外清晰,那個束縛了大雄多日的炸彈腳環終於脫落,這意味著他獲得了自由。

“真是個奇怪的人……”

刀疤臉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顫抖。

“算了,我們也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畜生。你走吧,物資我們也不要了……就當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大雄在胖虎有力的攙扶下,有些搖晃地站起身。

他沒有再看刀疤臉一眼,也沒有去看那些表情複雜的蝰蛇幫眾,隻是默默地走向等待他的夥伴們,走向那份他始終堅信會到來的救贖。

就在這時,聖奈主動走上前,來到了大雄麵前。她不再是之前那種冰冷或審視的態度,而是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

她向大雄伸出了自己的手,那雙銳利的琥珀色眸子裡,此刻映照著跳動的火光,也映照著他的身影。

她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大雄期待已久的溫暖笑容,清冷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溫柔的暖意:

“你好,大雄先生。我是綠川聖奈……”

她頓了頓,真誠地注視著他。

“我發現……我好像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瞭解你……現在,對我來說,纔算是初次見麵吧?”

大雄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正式和溫柔搞得有些懵,臉頰不由自主地泛紅。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汙漬,這才握住了聖奈的手,然後學著她那略顯正式的語調,有些緊張卻認真地回答:

“你……你好,聖奈小姐。我是野比大雄……很高興認識你……”

“喂!你這小子!”

胖虎大力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洪亮卻帶著如釋重負的喜悅。

“彆在這磨蹭了!趕緊回去!靜香她很擔心你!”

隊長在一旁和刀疤臉簡短地交談了幾句,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顯然是從對方口中得知了大雄在危機中的表現。

在返迴避難所的卡車上,氣氛與來時截然不同,充滿了一種失而複得的慶幸和溫暖。

大雄靠在車廂壁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破敗景象,突然摸了摸自己臉上破碎的眼鏡,有些沮喪地小聲咕噥:

“唉……我眼鏡壞了……”

隊長正檢查著裝備,聽到他這半天憋出來的一句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沒好氣地笑罵出聲:

“你這小子!命都快沒了還惦記眼鏡!迴避難所就給你修好!”

聖奈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卻一直若有若無地停留在大雄的側臉上。

看著他沮喪地摸著眼鏡的樣子,看著他劫後餘生卻依舊清澈的眼神,看著他熟悉的靦腆……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軟情愫,在她心中悄然蕩漾開來,一圈一圈逐漸擴散,無法平息。

天邊,夕陽正將最後的餘暉灑向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

金紅色的光芒穿過車廂縫隙,恰好籠罩在大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聖奈靜靜地看著,她覺得這幅畫麵,或許會成為她記憶中最溫暖的一抹色彩。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