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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27章 無需質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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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程式最終走完,在社工的高度評價和佐藤律師的強力支援下,野比伸助和玉子成功獲得了靜香的正式收養權。

那個精緻卻冰冷的“藤本”宅邸,成了靜香不願再回想的噩夢之地。

她帶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裡麵裝著幾件樸素的舊衣服和唯一沒被母親毀掉的一本舊畫冊,走進了野比家那有些淩亂卻充滿煙火氣的門。

她自己主動改掉了母親再嫁的姓氏,換回了生父的姓,由藤本靜香變回了源靜香。

一開始,靜香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鳥,對一切都充滿了警惕和拘謹。

她吃飯時坐得筆直,小心翼翼地數著米粒,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她睡覺時蜷縮在床角,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

她甚至不敢接受玉子媽媽遞過來的新衣服和新玩具,眼神裡充滿了不安和自卑。

“靜香,試試這件裙子,媽媽剛給你買的。”

玉子拿著一條印著小花的連衣裙,笑容溫暖。

靜香低著頭,絞著手指:

“玉子阿姨……不用了,我穿舊的就好……太……太貴了……”

“傻孩子,”

玉子蹲下來,輕輕撫摸著靜香的頭發,眼神溫柔得像春天的陽光。

“你現在是我們的女兒了,爸爸媽媽給女兒買新衣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來,試試看,我們靜香穿上一定很漂亮。”

野比伸助也難得地放下報紙,溫和地說:

“是啊靜香,這裡就是你的家。想吃什麼就跟媽媽說,想玩什麼就跟大雄說,想看書爸爸給你買。彆拘束,咱們家沒那麼多規矩,開心最重要。”

大雄更是展現了他全部的溫柔:他會把自己珍藏的漫畫書分享給靜香,會笨手笨腳地試圖幫靜香修理壞掉的發卡,會在靜香做噩夢驚醒時,抱著自己的枕頭跑到她房間門口,隔著門板小聲說:

“靜香彆怕,我……我在外麵哦!”

野比玉子日複一日的耐心和包容,融化著靜香心中的堅冰。

玉子會教靜香做簡單的料理,允許她犯錯,打翻了麵粉也隻是笑著幫她擦臉,會帶她去公園散步,告訴她野花也很美,不必羨慕溫室裡的玫瑰;會在睡前給她讀溫暖的故事,告訴她每個女孩都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值得被好好愛護。

野比伸助那份平凡卻踏實的父愛,給了靜香缺失的安全感。

他會默默修好靜香房間裡吱呀作響的椅子,會在發工資時,特意買回靜香多看了一眼的水果,會在家長會上無比自豪地向老師介紹:“這是我女兒靜香!”

而大雄,這個善良溫柔、有時候笨得讓人哭笑不得的男孩,用他毫無保留的真誠,一點點驅散了靜香心底最後的陰霾。

他不像靜香母親要求的那樣“優秀”、“有價值”,他成績差,運動神經一般,總是迷迷糊糊。但他會在靜香被同學議論時,第一次鼓起勇氣大聲反駁。

會在下雨天毫不猶豫地把唯一的傘塞給靜香,自己淋成落湯雞還傻笑說“沒關係”,會把他認為最寶貝的“恐龍化石”送給靜香,說“這個能保護你”。

靜香看著渾身濕透還在傻笑的大雄,看著他塞給自己的“寶貝”石頭,看著他為了維護自己而漲紅的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又酸澀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

那不是母親灌輸的“價值”衡量的結果,而是最純粹的,不摻雜質的關心和守護。

她發現,自己冰封的心湖,開始被這個笨男孩的溫柔一點點地融化了。

胖虎和小夫也成了野比家的常客。

胖虎每次來都咋咋呼呼,帶來喧鬨和他認為最好吃的零食,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借走”大雄心愛的漫畫,但他也拍著胸脯對靜香保證:

“以後誰敢欺負你,報我胖虎的名字!”

他那粗獷的關心方式,意外地讓靜香感到安心。

小夫則帶來了各種新奇昂貴的玩具和書籍,雖然依舊改不了炫耀的本性,但他看著靜香在野比家逐漸展露的笑容,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真誠的開心。

當然,最不可或缺的是哆啦a夢。

哆啦a夢從口袋裡掏出任意門,帶著他們瞬間來到白雪皚皚的北海道滑雪,或是潛入深邃的海底與魚兒共舞時,靜香眼中閃爍著久違的,屬於孩童的純粹光彩。

那些光怪陸離的冒險——用「縮小燈」在院子裡進行昆蟲王國大探險,乘著「竹蜻蜓」在夕陽下俯瞰城市,在「四季徽章」的作用下一天體驗春夏秋冬……每一次的驚奇與歡笑,都像溫暖的泉水,衝刷著她記憶中的陰霾。

看著哆啦a夢為了幫大雄解決爛攤子忙得團團轉,為了滿足他們小小的願望而絞儘腦汁,為了守護他們的安全和快樂而不遺餘力。

靜香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種不求回報,隻願他們幸福快樂的守護。

哆啦a夢像一座溫暖的燈塔,照亮了他們這群夥伴共同成長的道路。

日子在野比家的喧鬨,溫暖和偶爾的雞飛狗跳中,如溪水般潺潺流過。

靜香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越來越自然,她會和玉子媽媽一起在廚房裡笑著做點心,會和伸助爸爸討論書裡的故事,會和大雄一起做作業(雖然常常變成她輔導大雄),會和胖虎小夫他們一起進行那些由哆啦a夢道具引發的大冒險。

那份被母親強行扭曲,用“價值”和“武器”來定義的自我,在野比家無條件的愛與接納中,在夥伴們真誠的陪伴下,在哆啦a夢守護的奇跡裡,被一點點修複和重塑。

她依然是那個優雅、善良、優秀的靜香,但她的優雅不再是為了取悅他人,她的優秀源於內心的熱愛而非強迫,她的善良是她最珍貴的本質,而非待價而沽的工具。

她看向大雄的眼神,也在悄然改變。

從最初的感激,同情,到親近,信賴,再到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越來越深的溫柔和牽掛。

當大雄又一次因為考零分被老師罰站時,她會默默遞給他擦汗的手帕,當大雄在棒球比賽上摔倒時,她會第一個衝上去扶他,當大雄為了給她準備生日禮物,而熬了好幾個晚上時,她心底那份酸澀的暖流,終於彙聚成了清晰的愛意。

是的,她愛上了大雄。

愛上了這個不夠完美,卻有著金子般心靈的笨蛋。

這份愛,萌芽於童年的陪伴,成長於共同的歡笑與淚水,紮根於那份獨一無二的,不求回報的溫柔守護之中。

像野比家院子裡那株沐浴著陽光,終於掙脫束縛,自由綻放的白色山茶花,純淨而堅韌。

時光荏苒,轉眼已是十年之後。

靜香在愛與包容中成長,那些被扭曲的心理和深藏的陰影被野比家健康的愛和大雄那恒久不變的溫柔徹底治癒。

她不再需要依靠“嫁入豪門”來證明自己。

她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才華,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兒童心理諮詢師,幫助那些和她曾經一樣受傷的孩子。

婚禮前一天的午後,陽光明媚得有些刺眼,彷彿要將世間所有角落的陰霾都驅散。

源靜香獨自一人,驅車來到了郊外那座高牆環繞,鐵絲網森嚴的女子監獄。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米白色套裝,烏黑的長發優雅地挽起,露出光潔的脖頸。

十年的時光,洗去了少女的稚嫩,沉澱下溫婉與堅韌。

她神情平靜,步伐從容,唯有微微握緊的手包泄露了一絲複雜的心緒。

探視室內,空氣冰冷而滯重,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混合的味道。

鐵欄對麵,靜香的母親穿著囚服,坐在椅子上。

十年的牢獄生涯並未磨平她的刻薄,反而像被砂紙打磨過的頑石,棱角更加尖銳刺人。

她的頭發花白淩亂,眼窩深陷,但那雙眼睛,依舊閃爍著怨毒與不甘的光芒,死死地盯著走進來的靜香,像禿鷲盯著獵物。

“嗬,稀客啊。”

靜香母親扯出一個譏諷的冷笑,聲音沙啞乾澀。

“明天就要當新娘子了?穿金戴銀了?終於攀上哪個豪門望族的少爺了?是骨川家?還是更顯赫的家族?這才對嘛,不枉費我‘教導’你一場。”

她的語氣充滿了扭曲的得意和理所當然的索取感,彷彿靜香的“成功”是她一手栽培的成果。

靜香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隔著冰冷的鐵欄,目光平靜地迎上母親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

她的眼神清澈而穩定,不再有絲毫閃躲或畏懼。

“不是骨川家,也不是其他顯赫家族。”靜香的聲音平和,如同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嫁的是野比大雄。”

“野比……大雄?”

靜香母親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最肮臟的笑話,爆發出刺耳的尖笑,身體因為激動而前傾,枯瘦的手指緊緊抓住鐵欄。

“哈哈哈!野比大雄?!那個廢物?那個考試零分運動白癡,家裡窮得叮當響的野比大雄?!

源靜香!你腦子被門擠了嗎?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成大家閨秀,是為了讓你嫁給那種垃圾的嗎?你是在報複我嗎?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

刻薄的言語如同淬毒的匕首再次襲來,若在十年前,這足以讓靜香崩潰。

但此刻,靜香隻是靜靜地聽著,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母親,”靜香等她歇斯底裡的笑聲和咒罵稍稍停歇,才緩緩開口。

“我現在過得很幸福。這種幸福,不需要依靠任何豪門望族,也不需要依靠丈夫有多少財富。”

她微微抬起左手,無名指上那枚設計簡潔卻光芒溫潤的訂婚戒指,在探視室慘白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我和大雄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彼此依靠,也彼此獨立。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工作和生活,擁有自己的朋友和人生。

我不需要成為誰的武器,也不需要征服誰。我隻需要做源靜香,一個被愛著,也愛著彆人的普通人。”

藤本夫人臉上的瘋狂凝固了,像是聽不懂靜香在說什麼。她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困惑不解,繼而轉化為更深的憤怒和鄙夷。

“愛?哈哈哈!愛能當飯吃嗎?愛能讓你住進大彆墅,戴上鴿子蛋嗎?愛能讓你在人前風光無限嗎?源靜香!你太天真了!你簡直丟儘了我的臉!你放著金光大道不走,非要跳進野比家那個臭水溝!你……”

靜香打斷了她,聲音不大,卻像一道無形的屏障,輕易隔開了那些汙濁的言語。

“也許,你永遠也不會明白吧?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幸福,什麼是無條件的愛。”

這句話像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穿了靜香母親最後的癲狂。

她張著嘴,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一種被徹底否定的,深入骨髓的恐慌在她臉上交織變幻。

她猛地站起來,雙手瘋狂地搖晃著鐵欄,發出哐當哐當的巨大噪音。

“你懂什麼?!你憑什麼教訓我?!是我給了你生命!是我給了你成為人上人的機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詛咒你!詛咒你和那個廢物大雄一輩子窮困潦倒!不得好……”

“探視結束!立刻回監舍!”

兩名身材高大的女獄警早已注意到這邊的失控,迅速衝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了這個瘋狂掙紮,口吐惡言的女人。

“放開我!讓我說完!源靜香!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她歇斯底裡的尖叫和詛咒被獄警強行拖拽著,消失在探視室側麵的鐵門後,隻留下空洞的迴音在冰冷的空氣中震顫。

探視室內瞬間恢複了死寂,靜香依舊安靜地坐在那裡,彷彿剛才那場風暴隻是掠過水麵的微風。

她看著母親消失的方向,眼神平靜無波。

沒有勝利的快意,也沒有報複的滿足,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釋然。那根纏繞了她整個童年的,名為“母親”的毒刺,在這一刻,被她親手拔除了。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無形的重擔。

就在這時,手包裡傳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

靜香掏出手機,螢幕上跳動著“笨蛋大雄”四個字。

她的嘴角,幾乎是瞬間就自然而然地向上彎起,眼底的平靜被溫柔的笑意取代,如同春風吹融了冰麵。

她接起電話,聲音輕快而溫柔,帶著一絲剛剛經曆過風暴卻已重歸港灣的鬆弛:

“喂,大雄。”

電話那頭傳來大雄有點緊張又充滿關切的聲音:

“靜香!你……你在哪兒呢?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明天……明天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靜香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語氣,笑意更深:

“我剛從監獄出來,去看了一下母親。”

“啊?!”大雄的聲音瞬間拔高。

“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她是不是又……”

靜香的語氣溫柔而堅定:

“她還是老樣子,說了很多刻薄的話。但是大雄……我已經不怕她了,一點也不怕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大雄如釋重負的笑聲:

“嘿嘿,那就好!我就知道靜香最厲害了!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媽媽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嗯,”靜香站起身,拎起手包,步伐輕快地向外走去。

監獄沉重的鐵門在她身後關上,隔絕了那個冰冷絕望的世界。

門外,是燦爛得有些晃眼的陽光,和即將鋪滿她未來人生的,溫暖的光明。

她對著電話那頭,那個給了她無儘勇氣和溫暖的“笨蛋”,用帶著甜蜜撒嬌意味的語氣柔聲說道:

“馬上就回來,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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