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177章 不同的立場
曆經千辛萬苦,付出了慘痛代價,大雄一行人總算是將靜香從女王的掌控中暫時奪回。此行的一大核心目標,在出木杉的血清注入靜香靜脈的瞬間,已然宣告達成。
然而,他們的旅程還遠未到終點,肩上的責任與內心的使命感,驅使著他們繼續前行。
超級變色龍帽子如同一位沉默的守護者,依舊在東京乃至更廣闊地域的廢墟之下,日複一日地穿行。
出木杉幾乎將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了對靜香身體狀況的密切監控和對血清的進一步優化中,實驗室的門緊閉,隻有偶爾傳出的儀器滴答聲,昭示著裡麵的爭分奪秒。
而大雄,聖奈和哆啦a夢,則構成了對外救援的鐵三角。
聖奈那獨特的能力,成為了他們行動最精準的指南針。他們如同帶來希望的天使,一次次趕在屍潮徹底合圍之前,出現在那些即將被絕望吞噬的避難所或倖存者小隊麵前。
藍色的能量光束劃破死亡的寂靜,紅色的狙擊炮火在屍群中綻放出毀滅與拯救交織的焰火,爆裂武士刀的光刃如同死神的鐮刀,卻又為生者開辟出血路。
他們不僅拯救生命,更拯救靈魂。
那些在轉化邊緣掙紮,眼中隻剩下瘋狂與痛苦的絕望之人,在出木杉研製的血清作用下,體內的病毒被清除,扭曲的肢體逐漸恢複原狀,渾濁的眼神重新煥發出人性的光彩。
他們獲得了第二次生命,重新擁有了作為“人”的資格與尊嚴。
大雄和聖奈在戰鬥中培養出的默契已臻化境,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能洞悉彼此的意圖,攻防一體,如同共舞的華爾茲。
哆啦a夢那些神奇的道具,則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提供至關重要的支援。
而大雄那句在麵對感激時,總是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卻又無比真誠的回應:
“我是野比大雄,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如同春風,撫慰著無數顆飽受創傷的心靈。
漸漸地,一個神秘的傳說在殘存的人類據點間悄然流傳。
關於一個戴著眼鏡,槍法如神,眼神卻異常溫和的少年。
關於一個使用著會爆炸的武士刀,外表清冷如冰,行動卻迅捷如風的美少女。
關於一隻能從口袋中拿出神奇道具的,圓滾滾的藍色貓型機器人。
以及關於那個隱藏在幕後、發明瞭逆轉喪屍感染血清的天才少年。
他們的事跡,他們的形象,成為了倖存者們在這片絕望廢土上互相傳遞的珍貴密辛,是支撐許多人堅持下去的希望之光。
這天,超級變色龍帽子正按照聖奈感知到的下一個女王攻擊目標,在通往下一個避難所的地下路徑上平穩行駛。哆啦a夢照例操控著間諜衛星,如同天眼般掃描著前方的地麵情況。
突然,監控螢幕上出現的畫麵,讓操控室內的三人眉頭同時皺起。
又是一隊大約七八人的倖存者,被逼入了一處廢棄工廠的角落,情況危急。
然而這一次,讓這些倖存者們陷入絕境的,卻並非嘶吼的喪屍,而是另一夥同樣手持武器,麵目猙獰的人類!
大雄和聖奈幾乎同時認出了那些堵截者的裝扮和旗幟,正是那個曾經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蝰蛇幫】。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那片令人印象深刻的廢墟,聖奈被按在地上時徒勞的掙紮,以及大雄毅然用自己作為人質的交換。
以及在屍潮來襲時,大雄不計前嫌,拯救了那個曾羞辱過他的蝰蛇幫小頭目……
時過境遷,沒想到這些蝰蛇幫的家夥們,依舊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乾著趁火打劫,欺淩弱小的勾當。
“這次是人類之間的紛爭啊?”
哆啦a夢轉過頭,看向大雄,圓臉上帶著詢問的神色。
“大雄,你管不管?”
大雄看著螢幕上那些倖存者臉上絕望的哀求,以及蝰蛇幫成員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眼神沒有絲毫猶豫,沉聲道:
“管,當然要管。”
他隨即對身旁的聖奈說:
“聖奈,這次情況不同,是人類內部的衝突。我一個人去吧,儘量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升級。”
聖奈聞言,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臂,琥珀色的眸子裡寫滿了擔憂:
“大雄,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人類可比那些隻知道撲咬的喪屍危險多了,他們有心計,有武器,甚至……可能更不講道理。你一定要小心!”
大雄感受到了她的關切,心中一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嗯,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說著,他檢查了一下裝備,啟動了手腕上的相位偏移器,將爆能手槍插回槍套,爆裂武士刀係在腰間。
確認準備周全後,大雄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了超級變色龍帽子。
地麵,廢棄工廠的空地上,氣氛劍拔弩張。
蝰蛇幫出動了二十多人,個個荷槍實彈,將那七八個麵黃肌瘦,緊緊護著身後幾個破舊揹包的倖存者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留著誇張莫西乾發型,戴著金色大耳環的壯漢,他手裡拎著一把老舊的泵動式霰彈槍,槍口囂張地在那群倖存者麵前晃來晃去,臉上滿是凶戾之氣。
“你們這些混蛋!識相的就趕緊把物資交出來!老子今天心情好,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狗命!不然……”
莫西乾頭獰笑著,拉動了霰彈槍的護木,發出“哢嚓”一聲脆響,威脅意味十足。
“不要啊!大哥!求求你們了!”
一個戴著破舊眼鏡的中年男人幾乎要跪下來,聲音帶著哭腔:
“這些物資……這些物資都是我們拚了命才找到的,是要帶回去救命的啊!我妻子……我妻子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像樣的東西了,就等著這點東西續命啊!”
“是啊是啊!”旁邊一個年輕女孩也哭著哀求。
“我媽病得很重,快要餓死了……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一點罐頭和藥品……真的不能給你們!”
“媽的!”
莫西乾頭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唾沫星子橫飛。
“你們他媽是聾了還是傻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老子今天本來不想見血,看來是非得給你們放點血,你們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他眼中凶光一閃,手指扣上了扳機,眼看就要開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清朗而堅定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斷牆後傳來。
“住手!”
話音未落,一道藍色的能量光束如同精準的手術刀,瞬間劃破緊張的空氣,轟地一聲,精準地打在了蝰蛇幫與倖存者們之間的空地上!
爆炸濺起的碎石和塵土如同雨點般潑灑在莫西乾頭和他的手下身上,逼得他們不得不連連後退,抬手遮擋。
“咳咳……他媽的!誰?!哪個不開眼的敢來壞大爺們的好事?!”
莫西乾頭被灰塵嗆得連聲咳嗽,氣急敗壞地舉起霰彈槍,指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隻見大雄從容地從斷牆後走出,手中的爆能手槍槍口還縈繞著淡淡的能量餘暉。
他站定身形,目光平靜卻帶著強硬的態度,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蝰蛇幫成員:
“我是野比大雄。隻是不想見到同胞之間自相殘殺罷了。”
他頓了頓,聲音提高了幾分,清晰地傳遍整個場地:
“我們人類真正的敵人,是外麵那些吃人的怪物!而不是拿著武器,對準同樣在掙紮求生的自己人!”
“野比大雄?”
這個名字如同擁有魔力,瞬間在蝰蛇幫人群中引起了一陣細微的騷動。
這段時間以來,關於【戴著眼鏡的神射手】的傳說,早已通過各種渠道,甚至在他們這些遊離於主流避難所之外的幫派成員中流傳開來。
那百發百中的槍法,那快如鬼魅的刀術,以及那近乎愚蠢卻又讓人不得不心生敬佩的“濫好人”行事風格,都讓這個名字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莫西乾頭上下打量著大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但嘴上依舊不肯服軟:
“哼!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傳說中頂頂大名的‘大好人’野比大雄?老子還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呢,沒想到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
大雄麵對他的嘲諷,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淡淡地回應:
“英雄不問出處,好人……也不論年齡。”
他向前邁了一步,目光直視莫西乾頭,語氣誠懇而有力:
“這位大哥,請你冷靜想一想。我們人類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危險時刻,數量銳減,文明凋零。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想辦法如何消滅更多的喪屍,如何生存下去,如何重建家園!而不是在這裡,為了一點可憐的物資,給自己人背後捅刀子,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你說得倒他媽輕巧!”
莫西乾頭啐了一口唾沫,揮舞著霰彈槍,情緒激動地反駁:
“漂亮話誰都會說!但兄弟們是要吃飯的!要活命的!你看看我們這幫人!再看看我們首領!”
他指向工廠深處。
“我們首領為了保護兄弟們,前幾天跟一夥變異體乾架,受了重傷!現在躺在那兒奄奄一息,正是最需要藥品和營養品的時候!他們有他們的親人要救,我們難道就沒有我們的兄弟要保嗎?!少他媽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搞道德綁架!今天這批物資,我們要定了!絕不會讓步!”
大雄靜靜地聽完他激動的控訴,沒有立刻反駁,他理解這種在絕境中為了生存而掙紮的無奈與瘋狂。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抬手指向超級變色龍帽子隱藏的方向,聲音沉穩而充滿力量:
“如果隻是需要物資和藥品的話……我們有!”
他看著莫西乾頭和其他蝰蛇幫成員驚疑不定的眼神,繼續說道:
“我的夥伴,擁有一些……特彆的能力。他可以提供食物,足夠讓你們所有人都吃飽。他也有辦法,治療你們首領的傷。隻要你們願意相信我們,放這些無辜的人離開,我保證,會儘我們所能幫助你們渡過難關!”
“放屁!空口無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一個毛頭小子?!”
大雄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那一刻,他身上彷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光彩在流轉。
“就憑我是野比大雄!就憑我和我的夥伴們,這段時間以來穿行於廢土之上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給像你們一樣還在掙紮的人們,帶去一絲希望!”
“我們治病救人,我們對抗屍潮……我們,就是專門做這個的!”
大雄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和說服力,彷彿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那份源於純粹善良和無數實際行動積累起來的公信力,在此刻化作了一張無形的名片。
莫西乾頭和他身後的蝰蛇幫成員們,看著大雄那清澈而堅定的眼神,聽著他那擲地有聲的話語,原本滿臉的戾氣和懷疑,開始不由自主地動搖。
野比大雄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在這一刻壓倒了他們的貪婪與凶狠。
“……嘖!”
莫西乾頭死死盯著大雄看了半晌,最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狠狠啐了一口,極其不情願地揮了揮手。
“媽的……算你狠!兄弟們,把路讓開!我們就信你這一次!但要是你們治不好咱們老大的傷,拿不出讓我們滿意的物資……你們他媽的就彆想活著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