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A夢：次元的救贖者 第93章 歸來的出木杉
倉庫的鐵門在身後哐當一聲關上，落鎖的聲音清脆而冰冷，像最終宣判的槌音，將野比大雄與外界那點微弱的光亮和聲響徹底隔絕。
他蜷縮在角落裡，身下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地，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黴變的味道。
這裡原本是堆放廢棄零件和雜物的角落，如今成了他的囚籠。
沒有窗戶，隻有門縫底下透進來的一絲微光，提醒著他外麵還有一個世界，一個已經不再需要他，甚至憎惡他的世界。
身體上的淤青還在隱隱作痛，但比起心裡的荒蕪，那點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靜香流淚的臉，眾人嘲弄的笑聲，負責人冰冷的話語……
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在他腦海裡反複播放。
“必要的測試……”
“證明你的忠誠……”
“對不起，大雄……”
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針，紮得他體無完膚。
他那麼拚命地想證明自己，想融入大家，最終換來的卻是一場踐踏他所有真心和尊嚴的表演。
而靜香……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靜香，竟然也是這場表演的一員。
信任？友情？或許從一開始，在這些大人和那些變得陌生的小夥伴眼裡，他就根本不配擁有這些。
他存在的意義，似乎隻是為了襯托彆人的“正常”和“有用”，以及在需要時，成為一個方便的宣泄口和懷疑物件。
黑暗和寂靜像潮水般淹沒了他。他隻是睜大眼睛望著頭頂無儘的黑暗，感覺自己的心也正在一點點變成和這倉庫一樣的冰冷和空洞。
那個“要救回哆啦a夢”的執念，此刻也顯得如此遙遠和可笑。
他甚至開始想，如果當時在工廠裡，他真的撿起那把刀……是不是反而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至少，靜香會因此記住他嗎？會為他的死，流下一滴真誠的眼淚嗎？
門外隱約傳來的腳步聲和談話聲，都會讓他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蜷縮得更緊。
那不是期待，而是恐懼，恐懼又是新一輪的嘲弄或審判。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壓抑卻激烈的爭吵聲，打破了死寂。
是胖虎那特有的大嗓門，但此刻充滿了被強行壓抑的憤怒和難以置信：
“……你們到底在乾什麼啊！那樣測試他？還把他像條狗一樣鎖起來！那是大雄啊！那個為了靜香毫不猶豫去死的大雄！他腦子裡壓根就沒有背叛這兩個字！你們到底需要證明什麼？！”
另一個聲音，似乎是基地的某個小頭目，不耐煩地反駁：
“胖虎，你冷靜點！這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非常時期必須用非常手段！現在證明瞭他沒問題，不就……”
“證明個屁！”
胖虎怒吼著打斷他。
“那叫證明嗎？那叫往死裡欺負人！你們看到他當時的眼神了嗎？！要是靜香被這樣測試，你們也會覺得是“必要”的嗎？！”
門外沉默了一下，隨即響起靜香帶著哭腔的聲音，微弱而顫抖：
“小武彆說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的……我當時太害怕了……大家都說隻有這樣……”
“靜香！”
胖虎的聲音聽起來又急又氣。
“你怎麼也……你怎麼能……唉！”
腳步聲煩躁地來回踱了幾步，最終，胖虎似乎強行壓下了怒火，聲音低沉下來：
“……至少彆鎖著他了。他不會跑的，他能跑到哪裡去？”
外麵的爭論似乎漸漸平息，過了一會兒，倉庫門上的鎖被開啟了。
胖虎和小夫端著一點食物和水走了進來。
看到蜷縮在黑暗角落裡，彷彿失去所有生氣的大雄，兩人都愣了一下，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喂……大雄。”
胖虎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把食物放在他麵前。
“吃點東西吧。”
小夫也蹲下來，語氣帶著一絲罕見的歉意：
“那個……大家都是一時衝動……你彆太往心裡去。現在……現在沒事了。”
大雄緩緩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那可憐的眼神讓胖虎和小夫心裡都是一揪。
他沒有說話，隻是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胖虎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卻笨拙得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隻能乾巴巴地說：
“……你好好待著，有事就叫我們。”
兩人留下食物，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倉庫，重新關上了門，但這次，似乎沒有再上鎖。
之後的日子，大雄的處境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明顯的霸淩停止了，沒有人再故意絆倒他，也沒有人再搶他的食物。
但他的活動範圍依舊被嚴格限製在那個倉庫和門口的一小片區域。
人們不再對他惡語相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漠視。
他像一團透明的空氣，人們從他身邊經過，眼神不會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彷彿他根本不存在。
偶爾需要他幫忙搬點東西，也是用對待工具般的命令語氣：
“喂，把這個搬去那邊。”
完成後不會有任何表示，彷彿他隻是一個會自動執行的低階機器。
這種無處不在的忽視，比之前的打罵更讓大雄感到寒冷。
他寧願被胖虎揍一頓，至少那還意味著他被當作一個“存在”來看待。
胖虎和小夫還是會偶爾過來，試圖和他說幾句話，問問他的情況，怕他想不開。
“大雄，今天天氣好像不錯……”胖虎沒話找話。
“嗯。”
“……修卡那幫混蛋，遲早要他們好看！”小夫試圖激起他的情緒。
“哦。”
大雄的反應總是極其平淡，寥寥幾個字，彷彿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他的目光常常沒有焦點，隻是茫然地看著某處。
胖虎和小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和擔憂，但也隻能歎口氣離開。
靜香也來過幾次。
她端著精心準備的食物，甚至比她自己那份還要好一些，裡麵偶爾會有一小塊難得的肉乾或水果。
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大雄……我……”
她每次開口都顯得無比艱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是今天的食物……”
大雄會接過食物，低聲道一句微不可聞的“謝謝”，然後便不再看她，隻是默默地吃著。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看到靜香就會臉紅，眼神裡會發光。
現在他隻是低著頭，避免與她有任何視線接觸，彷彿她隻是一個送來食物的陌生人。
靜香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如刀割。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紅著眼眶，默默離開。
大雄對她那份小心翼翼珍藏了許久的情感，已經在那個冰冷的工廠裡，被她親手扼殺了。
現在留下的，隻有無法彌補的傷痕和隔閡。
就在這種令人壓抑的絕望氛圍中，一天深夜，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出木杉英才，回來了。
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基地入口，身上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修卡低階技術員製服，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銳利，彷彿蘊藏著巨大的秘密和能量。
他的回歸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負責人和幾個核心成員立刻圍了上去，急切地詢問他失蹤這些天的去向。
出木杉隻是沉穩地解釋，自己那天外出尋找零件時遭遇了修卡巡邏隊，不得已躲藏了起來，並在廢墟中不斷轉移，直到今天纔有機會繞開巡邏隊返回。
他的說辭滴水不漏，加上他一貫冷靜可靠的形象，暫時打消了大家的疑慮。
在簡單交流完情況後，出木杉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大雄呢？他沒事吧？”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有人含糊地表示大雄在休息區。
出木杉何等聰明，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他沒有多問，隻是借著熟悉環境的名義，朝著倉庫區走去。
然後，他在那個陰暗的倉庫角落裡，看到了蜷縮著身體，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的野比大雄。
出木杉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震驚和憤怒的表情，雖然那情緒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但緊握的拳頭指節已然發白。
“大雄？”
他快步走過去，蹲下身，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
“你怎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那熟悉的聲音，那不帶任何偏見和算計的關切眼神，像一道微弱卻真實的暖流，驟然刺破了包裹著大雄的厚重冰殼。
彷彿已經死去的內心裡，某種巨大的委屈和痛苦再也無法壓抑。
一直乾澀的眼眶瞬間決堤。
大雄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起來，他想說話，卻隻能發出破碎的音節。
積蓄了太久太久的淚水，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哭得全身都在發抖，所有的堅強和偽裝在那一刻徹底崩塌。
“出……出木杉……嗚啊啊啊……”
彷彿要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和絕望，都通過這滾燙的淚水，儘情地宣泄出來。
因為在他心裡，出木杉是不同的。
他是聰明的，是理性的，是公正的，是唯一一個不會帶著偏見看他，甚至會認真聽取他那些笨拙想法的人。
他是這片無邊黑暗中，唯一可能可靠的光亮。
他的歸來，他此刻毫不掩飾的關切，對於瀕臨徹底崩潰的大雄而言，無異於溺水之人抓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出木杉沒有說什麼安慰的空話，他隻是堅定地拍了拍大雄不斷顫抖的肩膀，無聲地傳遞著“我回來了，沒事了”的訊號。
然後，他站起身，麵色冰冷如霜，徑直去找了抵抗組織的首領。
沒有人知道出木杉具體說了什麼，但他憑借剛剛帶回來的關於附近區域修卡巡邏隊佈防的珍貴情報，以及他此刻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竟然成功地說服了負責人。
很快，大雄被允許離開那個倉庫，搬到了出木杉所在的技術工作間的一個角落。
那裡有一張簡單的床鋪，甚至還有一張小桌子和一盞台燈。
對於一直睡在冰冷地板上的大雄來說，這簡直是天堂。
“出木杉……謝謝你……”
大雄哽咽著，感激涕零。
“沒關係，好好休息。”
出木杉溫和地說，遞給他一杯乾淨的熱水。
等到夜深人靜，工作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時，大雄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出木杉……這些天你到底去哪裡了？大家都以為你……”
出木杉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走到門口，確認外麵無人，然後輕輕關上門，回到大雄床邊，壓低了聲音：
“大雄，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必須要向我保證，絕對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
大雄從未見過出木杉如此鄭重其事，他立刻用力地點點頭：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出木杉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後怕與決絕交織的光芒：
“我……混進了修卡的基地。”
“什麼？！”
大雄驚得差點叫出聲，幸好及時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滾圓。
“就在那天，我見識到哆啦a夢……叛變之後。”
出木杉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我意識到我們麵對的敵人，其科技水平遠超想象。僅僅躲藏和被動防禦是沒有出路的。我們必須瞭解他們，找到他們的弱點。”
“所以……你……”大雄的聲音都在發抖。
“是的。”出木杉點點頭。
“我設法製服了一個落單的低階技術員，換上了他的衣服，利用他們對底層人員管理上的某些漏洞，混進了他們在城市東部的一個主要基地。”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心有餘悸的神情：
“那裡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他們通過一種極其殘忍的生物改造技術，將動物，植物，甚至人類，與冰冷的機械融合，製造出那些怪人。”
“而我們平時對抗的，那些力大無窮，擁有各種詭異能力的怪人……其實還隻是他們的低階打手，根本算不上精英力量……真正的精英怪人，以及更上層的乾部，據說都還隱藏在基地最深處，從未出動過。”
“僅僅依靠這些雜兵，他們就輕易摧毀了我們的社會。”
大雄聽得渾身發冷，手指緊緊攥住了床單。
“但是……”
出木杉話鋒一轉，眼中迸發出智慧的光芒。
“風險也伴隨著機遇。在那裡，我接觸到了修卡的核心資料庫和科技裝置。我忍辱負重，假裝順從，利用一切機會學習和記錄。”
他伸出手，從貼身的一個隱蔽口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幾張記憶晶片和一個寫滿了密密麻麻公式和圖紙的厚筆記本。
“他們的科技確實強大得可怕，但並非無懈可擊。而且，我發現了另一個驚天秘密……”
出木杉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彷彿怕被什麼無形的東西聽去：
“修卡……他們本身也是一群失敗者，一群倉皇逃竄至此的殘兵！”
“什麼？！”大雄再次震驚了。
那樣強大的修卡，竟然是……
“根據我破譯的零星資料顯示，他們似乎是在另一個世界，被一群叫做“假麵騎士”的戰士擊敗，幾乎全軍覆沒。”
“他們似乎利用了一種不完全的時空跳躍技術逃亡，結果引發了劇烈的時空風暴……那場風暴徹底擾亂了我們這個世界的時間線，讓它變成了一個……一個沒有穩定未來的【特異點】。”
“我們之所以無法聯係到未來，無法尋求哆啦美的幫助……甚至連哆啦a夢的很多道具都受到乾擾，根源很可能就在這裡！”
“不……現在這個世界，22世紀究竟存不存在，都已經成了問題……”
資訊量巨大，衝擊著大雄本就混亂的思緒。
世界的真相竟然如此殘酷而複雜。
就在這時，出木杉從那個貼身包裡，鄭重地取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裝置。
它通體呈現銀灰色，流線型的設計充滿了科技感，中心是一個透明的能量艙，隱約可以看到裡麵複雜的電路結構，兩側是類似腰帶扣的介麵。
它看起來既精密又充滿力量感。
“這是……”大雄的目光被牢牢吸引住了。
“這是我利用修卡的科技資料，結合我自己的知識，偷偷製造出來的。”
出木杉的眼神無比堅定，甚至帶著一絲狂熱。
“一種可以與修卡怪人正麵戰鬥，並擊敗他們的單兵作戰係統！根據修卡的記錄，類似的係統，在那個世界被稱為——假麵騎士係統。”
假麵騎士！擊敗了修卡的英雄！
大雄的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激動地抓住出木杉的胳膊：
“出木杉！你太厲害了！你是真正的英雄！我們……我們有希望了！”
出木杉看著大雄眼中重燃的光彩，欣慰地笑了笑，但隨即，那笑容又染上了一層深深的哀傷和愧疚。
“不，大雄……真正的英雄，不是我。”
他搖了搖頭，聲音變得沉重起來。
“我能活著回來，能帶回這些……是多虧了一個人的犧牲。”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說出這個名字需要巨大的勇氣：
“他叫……獨生帆伊。是修卡後勤運送部的一個成員。”
“他……其實和你我一樣，也是被修卡從其他世界俘虜來的可憐人。”
出木杉的眼中充滿了敬意和悲痛。
“他在暗中一直試圖幫助那些被奴役的人……是他發現了我身份可疑，但沒有揭發我，反而暗中保護我，幫我打掩護，讓我能接觸到更多核心區域……最後，就在我身份即將暴露，被迫撤離的時候，是他故意製造混亂，引開了追兵……”
出木杉的聲音哽嚥了：
“我最後看到的……是他被修卡的戰鬥員……他纔是真正的英雄……而我……”
大雄聽著這個陌生而偉大的人的故事，眼眶也濕潤了。
為了素不相識的人犧牲自己……這是何等的高尚和勇敢！
相比起來，自己遭受的那些委屈和排擠，彷彿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出木杉……”
大雄用力抹了一把眼淚，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要自責！我們要繼承他的意誌！我們一起，用這個係統，把修卡趕出去！讓這個世界恢複和平！”
“嗯！”
出木杉重重地點頭，將手中的“假麵騎士係統”握得更緊。
“嗚——嗚——嗚——！！！”
基地外部，尖銳刺耳的最高階彆警報聲毫無預兆地猛然炸響！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敵襲！是敵襲！”
外麵瞬間亂成一團，驚恐的呼喊聲和奔跑聲不絕於耳！
“這個能量反應……是那個家夥！”
出木杉臉色一變，猛地衝到工作間的監控螢幕前。
螢幕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基地外圍快速移動，背後閃爍著乾擾電波的藍光！
電磁蜉蝣怪人！那個抓走了哆啦a夢的新型怪人！
它竟然找到了這裡，並且顯然是要將抵抗組織徹底殲滅！
“它來了！必須阻止它！”
出木杉毫不猶豫，立刻將那套銀灰色的腰帶狀裝置扣在了自己的腰間！
“變身！”
出木杉低喝一聲，啟動了裝置！
強烈的光芒瞬間包裹住他，複雜的銀色裝甲部件如同有生命般憑空浮現，迅速覆蓋他的全身！
眨眼之間，一位通體以銀灰為主色調，眼部閃爍著藍色光芒，造型簡潔而充滿科技感的假麵騎士，出現在了目瞪口呆的大雄麵前！
“大雄，躲在這裡，千萬不要出來！”
變身後的出木杉，聲音帶上了金屬的迴音，他叮囑了一句，隨即毫不猶豫地衝出了工作間，迎向外麵那巨大的威脅！
戰鬥的轟鳴聲，能量爆炸聲，怪物的嘶吼聲以及人們的驚叫聲立刻從外麵傳來，無比激烈。
大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既為出木杉擔心，又為他展現的力量感到激動。
他忍不住扒在門縫邊，緊張地向外窺視。
銀色騎士與電磁蜉蝣怪人激戰在一起，出木杉變身的騎士動作迅捷，力量驚人，每一次拳腳都帶著能量的光暈，竟然真的能與那個強大的怪人打得有來有回！
“太好了！出木杉！加油！”
大雄忍不住在心裡呐喊。
然而，看著看著，大雄臉上的激動漸漸凝固，慢慢被一絲不安所取代。
他注意到，出木杉變身的銀色騎士，動作似乎……越來越滯澀？不像剛開始那樣流暢了。
而且，在那銀灰色的裝甲接縫處，特彆是腰帶的部位，竟然開始頻繁地迸射出一簇簇細小的電火花。
劈啪……劈啪……
那電火花越來越密集，甚至偶爾會讓出木杉的動作出現一個明顯的頓挫，險些被怪人的攻擊打中！
“那是……怎麼回事？”
大雄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出木杉剛才那充滿信心的模樣，和他此刻戰鬥中裝甲不斷迸出的電火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受控製地鑽入大雄的腦海：
這個由出木杉憑借一人之力，利用殘缺的敵方技術匆忙製造出來的“假麵騎士係統”……難道存在著某種巨大的缺陷？
而正在與強大怪人苦戰的出木杉，他……真的能支撐下去嗎？
外麵的戰鬥愈發激烈，裝甲迸射的電火花也似乎更加頻繁了。
大雄的手心，捏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