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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失敗後總攻開始萬人迷 第40章 等你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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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起來

引擎的轟鳴聲逐漸低緩,最終化為一陣沉悶的抖動。快艇的船頭輕輕撞上老舊木製碼頭的防撞輪胎,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船體隨之微微一震。

這輕微的震動,卻讓一直安靜靠在黑瞎子肩頭、陷入沉睡的張起靈,在夢中幾不可察地蹙起了眉頭。那兩道好看的墨眉微微擰起,在蒼白的額間刻下兩道淺淺的摺痕,像平靜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濕冷的碎髮黏在光潔的額角,隨著他無意識偏頭的動作,冰涼的額發輕輕蹭過黑瞎子頸側溫熱的皮膚,帶來一絲細微的癢意,如同倦極歸巢的鳥兒在尋求最舒適的依偎角度。

黑瞎子幾乎是在張起靈蹙眉的瞬間,箍在他肩背上的手臂便條件反射般地收得更緊!那力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保護欲,強橫地將那具冰冷微顫的身體更深地按向自己。隔著濕透的衣料,掌心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肩胛處那微微凸起的、形狀優美的蝴蝶骨,此刻卻顯得異常嶙峋,硌在掌心,也硌在黑瞎子心口最柔軟的地方,帶來一陣尖銳細密的刺痛。

他低頭,墨鏡的邊緣幾乎要碰到張起靈濕漉漉的發頂,視線沉沉地鎖在那張即使在睡夢中依舊清冷疲憊的側臉上。

“到了到了!胖爺我這把老骨頭可算著陸了!”王胖子如蒙大赦,第一個跳起來,動作麻利地抓住纜繩,手腳並用地往碼頭上爬,肥胖的身軀在暮色中顯得有些笨拙卻異常靈活。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艘瀰漫著無聲硝煙的快艇上多待了。

吳邪沉默地跟在後麵,動作有些僵硬地攀上碼頭濕滑的木樁,雙腳踩上堅實的地麵,卻感覺不到絲毫踏實。

他忍不住回頭。

暮色四合,海風帶著鹹腥和涼意吹拂著碼頭。快艇隨著波浪輕輕搖晃。黑瞎子正抱著張起靈,穩穩地踏上碼頭吱呀作響的木板。張起靈的頭無力地枕在黑瞎子寬闊的肩窩裡,烏黑的濕發淩亂地散落,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點蒼白的下巴和緊閉的眼睫。他整個身體都被黑瞎子有力的手臂托著、圈著,修長的雙腿垂落,腳尖幾乎要碰到地麵,卻依舊顯得異常單薄脆弱,如同被獵人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易碎的珍品。

黑瞎子抱著他,步履沉穩地穿過碼頭。周圍是喧囂的漁人吆喝聲、歸港船隻的汽笛聲、還有海鷗盤旋的鳴叫,但這些嘈雜彷彿都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黑瞎子的全部心神都係在懷中這具冰冷的身體上,他微微側著頭,下頜線繃緊,墨鏡後的視線如同最精密的雷達,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可能存在的窺探,身體也下意識地調整角度,用自己的身軀為懷中人遮擋著暮色漸涼的海風。

王胖子已經手腳麻利地把黑瞎子那輛改裝過的、線條硬朗的黑色越野車開到了碼頭邊。他跳下車,拉開後座車門,對著走過來的黑瞎子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黑爺,車備好了!”眼神卻不敢往黑瞎子懷裡瞟,隻盯著自己的腳尖。

黑瞎子冇應聲,抱著張起靈徑直走到車旁。他動作小心地俯身,先將張起靈的雙腿輕輕放進後座,然後才托著他的背脊,像安放一件稀世瓷器般,將他整個人平穩地安置在寬大的後座上。張起靈的身體在接觸到柔軟座椅的瞬間,似乎本能地蜷縮了一下,側過身,將臉埋進了靠背的陰影裡,隻留下一個線條優美的、被濕發勾勒的後頸輪廓。

黑瞎子彎著腰,一手撐在車頂,墨鏡後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在那段毫無防備暴露在空氣中的脆弱頸項上流連了幾秒。那冷白的皮膚在昏暗的車廂裡泛著微光,濕漉漉的髮尾貼在上麵,像某種無聲的邀請。黑瞎子的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眼底的暗色濃得幾乎要溢位鏡片。他深吸一口氣,才直起身,重重地關上了後車門。

“砰”的一聲悶響,隔絕了內外。

王胖子早已識相地鑽進了駕駛座,繫好安全帶,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方向盤上,眼觀鼻鼻觀心,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冇有存在感的肉球。

吳邪依舊僵硬地站在幾步開外的暮色裡,像一尊被遺忘的石像。他看著那扇緊閉的車門,看著車窗玻璃上模糊映出的、黑瞎子坐進後座靠向張起靈的影子,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揉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海風吹過他裹著外套的身體,那殘留的體溫此刻也變得冰冷刺骨。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個彎月形的紅痕,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隻有滿腔翻湧的酸澀和無力。

車門隔絕了外麵的喧囂和海風,王胖子小心翼翼地駕駛著這輛龐然大物,平穩地駛離了喧囂的碼頭,彙入逐漸亮起燈火的沿海公路車流。

後座空間寬敞,但此刻卻顯得異常逼仄。

黑瞎子一坐進來,便立刻伸出手臂,將側身蜷縮著的張起靈撈了過來,將對方冰冷濕透的身體整個納入自己懷中。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冰冷的濕發立刻浸透了薄薄的衣料,帶來一片刺骨的涼意。他卻毫不在意,反而收攏手臂,將人抱得更緊,用自己滾燙的體溫去溫暖懷中這具彷彿永遠也暖不起來的玉雕。

王胖子透過後視鏡,飛快地瞥了一眼後座的情形,又立刻觸電般移開視線。後視鏡裡,黑瞎子微微低著頭,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緊抿成一條冷硬直線的薄唇和線條鋒利的下頜。他的一隻手環在張起靈的肩背處,另一隻手則看似隨意地搭在對方緊窄的腰側,指腹隔著濕透的黑色衣料,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流暢而冰冷的弧度。他的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又如同燒紅的烙鐵,正一瞬不瞬地、近乎貪婪地鎖在張起靈的側臉上。

那側臉在車廂昏暗的光線下蒼白得近乎透明,濕冷的碎髮貼在頰邊,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濃重的陰影,平日裡總是緊抿的、缺乏血色的薄唇,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微微張開一道細小的縫隙,透出一點點濕潤的、脆弱的內裡。

黑瞎子的視線,就那樣長久地、帶著一種幾乎要將人拆吃入腹的專注和佔有慾,凝固在那兩片蒼白的唇瓣上。喉結難以自製地上下滾動著,每一次吞嚥都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渴望。車廂內安靜得隻剩下引擎的嗡鳴和空調送風的細微聲響,但王胖子卻感覺自己彷彿聽到了某種無聲的、即將繃斷的絃音,緊張得手心冒汗,抓著方向盤的手指都僵硬了。

越野車在夜色中穿行,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飛速掠過,在張起靈沉睡的側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他睡得很沉,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所覺,呼吸均勻而微弱,帶著全然信賴的脆弱感。黑瞎子就這樣抱著他,像抱著稀世珍寶,用體溫一點點驅散他身上的寒氣,目光卻像淬了火的枷鎖,寸寸描摹著懷中人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膚,每一道脆弱的線條。那專注而熾熱的凝視,帶著毫不掩飾的慾念,幾乎要在那冰冷的皮膚上烙下滾燙的印記。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駛入一片相對安靜的城郊區域,最終停在一棟帶小院的二層小樓前。院子圍牆爬滿了茂密的藤蔓植物,在夜色中投下濃重的陰影,顯得幽深而隱秘。

“黑爺,到了。”王胖子停穩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黑瞎子“嗯”了一聲,聲音低沉沙啞。他冇有立刻動作,而是低下頭,又深深看了懷中人一眼,目光在那微張的唇瓣上流連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起易碎的琉璃般,將張起靈打橫抱了起來。

張起靈的身體在他臂彎裡微微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帶著濃濃倦意的輕哼,長睫顫動了幾下,終究還是冇有睜開眼,隻是下意識地將臉更深地埋進了黑瞎子溫熱的頸窩裡,冰涼的氣息拂過皮膚。

黑瞎子身體瞬間繃緊,抱著他的手臂肌肉賁張,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抱著人,用腳踢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走向院門。

王胖子看著黑瞎子抱著人消失在院門後的背影,長長地、無聲地籲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他發動車子,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讓他全程提心吊膽的“修羅場”。

小樓內冇有開燈,隻有玄關處一盞感應壁燈散發出昏黃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一小片區域。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灰塵和一種獨屬於黑瞎子的、乾燥陽光混合著硝煙的味道。

黑瞎子抱著張起靈,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他的腳步很穩,手臂的力量卻帶著一種剋製的緊繃。懷中的身體冰冷而柔軟,每一次細微的呼吸起伏都清晰地傳遞過來,像羽毛搔颳著他緊繃的神經。

臥室的門被無聲地推開。窗簾緊閉著,室內一片漆黑,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天光勾勒出傢俱模糊的輪廓。一張寬大的床占據著房間中央。

黑瞎子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小心翼翼地將懷中人平放在柔軟的被褥上。張起靈的身體接觸到床鋪,無意識地側了側身,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濕透的黑髮淩亂地鋪散在深色的枕頭上,襯得那張臉愈發蒼白脆弱。

黑瞎子冇有開燈。他就這樣站在床邊,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唯有墨鏡的邊緣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出一點幽冷的微光。他沉默地凝視著床上沉睡的人,胸膛在黑暗中微微起伏,呼吸比平時沉重了幾分。

那濕透的、緊貼在身上的黑色衣物,勾勒出床上人勁瘦流暢的腰線,凹陷的腰窩,以及修長筆直的雙腿輪廓。在黑暗中,這具身體彷彿散發著一種無聲的、致命的誘惑力,吸引著飛蛾撲火般的目光。

黑瞎子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彎下腰。他伸出手,指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輕輕碰觸到張起靈冰涼外套的拉鍊頭。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指尖頓了一下。墨鏡後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更加灼熱,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口,翻滾著壓抑了太久太久的熔岩。他屏住呼吸,指腹用力,無聲地向下拉動拉鍊。

“嗤啦——”

拉鍊滑開的細微聲響,在死寂的臥室裡被無限放大,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隨著拉鍊滑落,濕透的黑色外套向兩側敞開,露出裡麵同樣被海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的單薄裡衣。那衣料近乎透明,濕漉漉地勾勒出緊實的胸腹線條,兩點微凸在濕冷的衣料下若隱若現。冰冷的水汽混合著對方身上那獨特的、冰雪鬆針般的冷冽氣息,瞬間瀰漫開來,衝擊著黑瞎子的感官。

黑瞎子的呼吸猛地一窒!一股灼熱到幾乎要焚燬理智的火焰瞬間從下腹竄起,席捲全身!他死死地盯著那在黑暗中模糊起伏的胸膛線條,盯著那隨著微弱呼吸而輕輕顫動的喉結,盯著那毫無防備敞露在自己眼前的、脆弱的頸項和鎖骨……

手指不受控製地蜷縮起來,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種強烈的、想要撕開那礙事的濕衣,想要用掌心去感受那冰冷肌膚下蘊藏的驚人力量,想要用唇舌去品嚐那蒼白唇瓣的衝動,如同毒藤般瘋狂滋長,纏繞著他的心臟,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猛地閉上眼(雖然隔著墨鏡),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像是在吞嚥著某種滾燙的、難以言說的渴望。額角甚至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光。

不行…還不行。

他強迫自己睜開眼,墨鏡後的視線重新落回那張沉睡的、毫無防備的臉上。那長而密的睫毛安靜地覆蓋著眼瞼,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純淨。

黑瞎子深深地、貪婪地吸了一口空氣中那冷冽的氣息,彷彿要將它刻入肺腑。他再次伸出手,這一次,動作恢複了那種近乎刻板的、一絲不茍的沉穩。他小心翼翼地、儘量不驚動沉睡的人,開始一點一點地剝離那身濕透冰冷的衣物,如同對待一件即將被精心擦拭的稀世玉器。

指尖偶爾不可避免地擦過冰冷的肌膚,每一次細微的接觸都像電流竄過,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栗。黑瞎子繃緊了下頜線,動作依舊穩定,隻是眼底翻湧的暗色更加洶湧,如同醞釀著驚濤駭浪的深海。

一件件濕冷的衣物被褪下,堆放在床邊冰冷的地板上。昏暗中,床上逐漸顯露出一具修長、勁瘦、如同玉雕般完美的男性軀體。蒼白的皮膚在黑暗中泛著細膩柔和的微光,流暢的肌肉線條蘊藏著爆發性的力量,卻又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脆弱感。

黑瞎子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灼熱的溫度。他強壓下心頭翻騰的慾念,拿起早已備好的毛巾,動作儘可能輕柔地開始擦拭那冰冷的身體。從濕漉漉的黑髮,到光潔的額頭、蒼白的臉頰、修長的脖頸、線條流暢的肩臂、緊實的胸腹、勁窄的腰線…每一寸肌膚,都被他帶著薄繭的指腹隔著毛巾,仔仔細細地擦拭乾淨。

毛巾所過之處,冰冷的水汽被帶走,留下一片被摩擦後泛起的、極其微弱的暖意和淡淡的紅痕。這過程緩慢而磨人,每一次觸碰都是對意誌力的極致考驗。

當毛巾最終擦拭到那雙筆直修長的腿時,黑瞎子的動作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瞬。他半跪在床邊,視線不受控製地沿著那流暢的腿部線條滑落,最終停留在那雙骨節分明、形狀完美的腳踝上。那冷白色的皮膚在昏暗中彷彿自帶微光,腳踝的弧度脆弱又漂亮。

一股強烈的、想要握住那纖細腳踝,想要俯身親吻那冰涼的肌膚,想要將其烙上自己印記的衝動,如同野獸般在他胸腔裡咆哮衝撞!他攥著毛巾的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手背上青筋隱現。

他猛地擡起頭,視線重新鎖住床上沉睡的麵容。那安靜沉睡的姿態,那毫無防備的脆弱,像一盆冰水,暫時澆熄了他心頭肆虐的邪火,卻也點燃了另一種更加深沉、更加洶湧的佔有慾。

黑瞎子緩緩直起身,將毛巾丟到一旁。他拉過乾燥溫暖的薄被,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將床上那具完美卻冰冷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裹好,隻露出一張蒼白俊美的臉。

做完這一切,他依舊冇有離開。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床邊,如同一尊沉默的守護神祇,又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墨鏡後的目光,如同最粘稠的夜色,沉沉地籠罩著床上沉睡的人。那目光裡,翻湧著尚未完全平息的慾念,更沉澱著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和耐心。

等你好起來。

他在心底無聲地宣告,每一個字都帶著灼熱的烙印。

等你好起來…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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