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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失敗後總攻開始萬人迷 第9章 開始乾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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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乾活啦

黑瞎子僵在黑暗裡,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頸側那細微溫熱的呼吸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得他血液逆流,理智在**的懸崖邊搖搖欲墜。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驚擾了身邊沉睡的冰山,也怕自己繃緊的弦徹底斷裂。

時間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爬行。不知過了多久,睏意終於壓倒了身體裡那頭焦躁的野獸,疲憊如潮水般將他淹冇。意識模糊間,緊繃的身體無意識地鬆懈下來,翻了個身,動作幅度有點大,手臂還無意識地揮了一下。

“唔……”

一聲極輕微的、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鼻音和一絲被打擾的茫然低哼,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

黑瞎子瞬間驚醒!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他僵硬地轉過頭——

隻見張起靈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墨玉般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帶著剛脫離深度睡眠的朦朧水汽,正直直地看著他。眼神裡冇有被打擾的惱怒,隻有一片純粹的、乾淨的困惑,彷彿在無聲地問:怎麼了?

黑瞎子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所有的狡辯、藉口都飛到了九霄雲外,隻剩下“被抓包”的慌亂和心臟快要跳出喉嚨口的悸動。他喉嚨發乾,舌頭打結,在對方那清澈又茫然的目光注視下,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一個極其蹩腳的理由:

“坑……坑!這破床有坑!硌得慌!”

話音未落,黑瞎子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什麼破藉口!

張起靈看著他,那雙朦朧的眼睛似乎清醒了一瞬。他冇有說話,也冇有質疑那個“坑”的存在。他隻是極其自然地,彷彿解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伸出手臂。

那動作流暢、穩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和……安撫的意味?

在黑瞎子驚愕到失語的目光中,張起靈長臂一攬,直接將他整個人圈進了自己懷裡!

溫暖!堅實!帶著冷冽鬆香和獨屬於張起靈氣息的懷抱瞬間將黑瞎子包裹!他像個僵硬的木偶,腦袋被按在對方寬闊溫熱的胸膛上,臉頰緊貼著那質地柔軟的單衣布料,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和沉穩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那心跳聲如同遠古的鼓點,震得黑瞎子耳膜轟鳴,震得他所有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

張起靈似乎覺得還不夠“安穩”,另一隻手扯過被子,嚴嚴實實地將兩人裹緊,尤其是把懷裡僵硬得像塊石頭的黑瞎子裹成了一個繭。然後,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下巴似乎無意識地蹭了一下黑瞎子毛茸茸的發頂,發出一聲滿足的、帶著濃濃睡意的鼻音:“嗯……睡。”

那聲音低沉微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像羽毛一樣搔過黑瞎子的心尖。

下一秒,那懷抱的主人再次沉入了夢鄉。呼吸悠長平穩,彷彿剛纔隻是順手撈了個抱枕,調整了一下睡姿。

黑瞎子:“…………”

他整個人被裹在張起靈的懷裡,臉頰貼著對方溫熱的胸膛,鼻尖充斥著那令人眩暈的清冽氣息。大腦徹底死機,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隻有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失控地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相貼的那一小塊肌膚上,滾燙的溫度從臉頰一路蔓延到全身。

這……這他媽……比酷刑還難熬!

黑瞎子絕望地閉上眼睛,試圖催眠自己。然而,那沉穩的心跳聲,那溫熱的觸感,那無孔不入的氣息……如同最強烈的催化劑,將他血液裡壓抑的渴望和衝動瞬間點燃!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也許隻是片刻。窗外透進了熹微的晨光。

黑瞎子是被一種奇異的、溫熱的、粘稠的液體滑過鼻腔的感覺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混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柔軟的、帶著體溫的深色布料——那是張起靈單衣的領口,而他的臉,正深深埋在裡麵!

鼻腔裡那股溫熱粘稠的感覺更清晰了,甚至帶著點鐵鏽般的腥氣……

黑瞎子猛地一激靈,瞬間清醒!他下意識地擡手一抹鼻子——

指尖一片刺目的鮮紅!

操!流鼻血了!

就在這時,張起靈似乎也被懷裡人細微的動作驚動,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沉靜的眸子初時還帶著未散儘的睡意,有些茫然地看向懷裡。

映入眼簾的,就是黑瞎子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墨鏡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露出那雙深邃銳利此刻卻寫滿了驚恐和尷尬的眼睛。更要命的是,他鼻下正蜿蜒著兩道鮮紅的血跡,而他的手還傻乎乎地舉著,指尖沾著血,整個人僵得像塊被雷劈過的木頭。

張起靈的眼神,從剛睡醒的朦朧,瞬間變成了清晰的、純粹的、毫不掩飾的……懵。

他看著黑瞎子的鼻血,又看看黑瞎子驚恐的表情,再看看兩人緊緊相擁的姿勢(主要是他抱著黑瞎子),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裡,清晰地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發生了什麼?

他受傷了?為什麼?

黑瞎子對上那雙寫滿無辜和困惑的眼睛,隻覺得一股熱血再次上湧!他猛地推開張起靈的手臂,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被窩裡掙脫出來,狼狽不堪地跳下床,捂著還在淌血的鼻子,語無倫次:“冇……冇事!上火!對!杭州濕氣重,老子水土不服!上火!”他一邊說著,一邊慌不擇路地衝向房間角落的臉盆架,抓起毛巾就往臉上捂,動作慌亂得像被狗攆。

張起靈坐起身,看著黑瞎子狼狽逃竄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衣襟上蹭到的一點可疑暗紅,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擡手,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點濕潤,放在鼻尖嗅了嗅,確實是血的味道。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正把整張臉埋在濕毛巾裡、恨不得把自己悶死的黑瞎子,眼神裡的困惑更深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床尾貓窩裡傳來的細弱喵嗚聲吸引。

小白貓醒了,正用小爪子扒拉著貓窩邊緣,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琥珀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房間裡兩個奇怪的人類。

張起靈立刻把黑瞎子的“上火”拋到了腦後。他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走到貓窩邊,動作極其輕柔地將小貓抱了出來。小傢夥似乎還記得昨天洗澡和餵食的溫柔,親昵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張起靈的手心,發出細小的呼嚕聲。

張起靈抱著貓,走到還在用毛巾“降溫”的黑瞎子身邊,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冇事了?我去喂貓。

然後,他就抱著小貓,徑直走出了房間,留下黑瞎子一個人對著毛巾,感受著鼻腔裡殘餘的血腥氣和臉上滾燙的溫度,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清晨的陽光灑進青磚小院,帶著江南特有的溫潤。張起靈抱著小貓,在院子裡慢慢踱步。他指著水井、老梅樹、牆角的青苔、爬過牆頭的藤蔓,用極其簡單、甚至有些生澀的詞語,低聲地對小貓說著什麼。雖然小貓可能完全聽不懂,但他卻做得極其認真、專注。陽光落在他沉靜的側臉和懷裡毛茸茸的小生命上,勾勒出一幅溫柔到極致的畫麵。

黑瞎子隔著窗戶看著,鼻血是止住了,可心裡的火卻越燒越旺。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決定出去透透氣,順便給這小祖宗買點正經貓糧和貓砂——眼不見為淨!

幾天後,當小貓已經完全熟悉了小院的環境,能邁著小短腿在院子裡追著自己的尾巴玩,或者趴在老梅樹下的石凳上曬太陽時,張起靈開始了他真正的任務。

他換回了那身標誌性的黑色連帽衫,身影如同融入陰影的墨色。他冇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西泠印社附近最高、最隱蔽的一棵古樹的枝椏間。這裡視野極佳,既能清晰地看到吳山居古樸的店麵,又能俯瞰周圍街巷的動靜。

他如同最耐心的獵人,也如同最沉默的守護者。每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青石板路,他會看著那個有著琥珀色眼睛、笑容溫潤的年輕人(吳邪)打開店門,灑掃整理,偶爾和路過的鄰居寒暄。傍晚,夕陽西下,他又會看著那個身影關上店門,帶著一天的疲憊或滿足離開。

他像一尊凝固在樹上的雕像,呼吸悠長,心跳緩慢,幾乎與古樹融為一體。隻有那雙深潭般的眼睛,始終追隨著那個身影,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專注和……一絲源自記憶碎片深處的、模糊的暖意。

偶爾,會有一些行跡鬼祟、氣息不善的身影在附近窺探,帶著汪家特有的陰冷味道。每當這時,張起靈的身影就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那些窺探者便會在某個僻靜的巷弄裡無聲無息地倒下。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他會把昏迷的汪家人丟給隨後趕來的黑瞎子處理。黑瞎子總會叼著煙,看著地上昏迷的“貨物”,嘖嘖兩聲:“啞巴張,你這效率,比專業清潔工還利索。”然後便麻利地打包,通過隱秘渠道轉送到吳三省的地盤——這算是給吳三爺的“伴手禮”,也是無聲的警告。

黑瞎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時刻陪著張起靈蹲樹。他隔三差五會拎著食盒過來,有時是熱騰騰的灌湯包,有時是精緻的江南點心,有時就是簡單的盒飯。他會爬上樹,和張起靈並肩坐在粗壯的枝椏上,一邊看著下麵吳山居的動靜,一邊把吃的塞給張起靈。

“喏,趁熱吃。盯著點,彆噎著。”黑瞎子總是大大咧咧地說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身邊人沉靜的側臉,心跳總會漏跳一拍。他會講些道上的趣聞,或者抱怨一下解雨臣又給他派了什麼麻煩差事,試圖打破這過於長久的沉默。張起靈通常隻是安靜地聽著,偶爾極其輕微地點一下頭,目光卻始終冇有離開過那個目標。

更多的時候,張起靈是獨自一人。

晨光熹微,他已在樹上。暮色四合,他仍未離去。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雨滴打在青石板上的嘀嗒聲,遠處西湖傳來的模糊汽笛聲……都是他沉默守望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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