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真的會上癮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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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蘇九夏除了采購食材外足不出戶。
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四點起床練功,兩小時靜功加隱真三十六式,練完之後,再用小米和山藥熬粥溫補脾胃。
她還用紅棗、薑絲、炙甘草、黃芪熬成湯,當成飲料來喝,改善氣血。
吃好、喝好、睡好和練功之外,她還做了兩件事。
一個是把身上穿的那件價值不菲的黑色長裙掛在鹹魚上賣掉,換來的錢添置了幾套自己喜歡的衣服,其餘用做生活費。
原主被何成軒帶回去的時候,陸美娟和何佳慧假裝好意,把自己閒置的衣服給了蘇九夏,這些衣服雖然都是名牌,實際上並不適合原主,反而讓原主顯得土氣。
這種衣服,不留著賣錢,難道還要放在身邊辣眼睛嗎?
另外一件事,就是在網上蒐集紫璃大廈那個叫品玄齋的私人會所資料。
網上可以查到的資料寥寥無幾,隻知道是一家會員製的俱樂部,入會的門檻極高,先要其中的會員推薦纔有申請資格,後續的審查更加嚴格,有錢有權也未必能成為會員。
而且紫璃大廈的這個會所,隻是品玄齋的一個分會所,它幾乎在全球各地都有分會所,至於它的主會所在哪裡,真正的主人是誰,都給會員提供什麼服務,網上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蘇九夏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回放原主那晚的經曆,確定何成軒並不是品玄齋的會員,他是以拍賣品所有人的身份進入品玄齋的!
這個品玄齋如此神秘,而且能把活人當成拍賣品,絕對不是一般人所為,掌控這個會所的,會不會是修行之人?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種類似於仙人般的修行人,隻存在於小說和影視劇中,可是蘇九夏卻知道,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有修行人存在。
修行人不僅擁有長久的壽命,還能修煉出各種異能,是完全不同於凡人的生命維度。在修行人的眼中,凡人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高冷男顯然是修行中人。
蘇九夏越想越心驚,原身鎖骨上的這塊紅色胎記,一定隱藏著非同小可的秘密,纔會讓品玄齋和高冷男先後出手。
她決定調理好身體後,就先從何成軒這裡下手追查。
……
大三開學前一天,蘇九夏出關了。
這天早上,她練完功,吃完早飯,整理好房間,離開老巷子,往南城區的東湖走去。
何成軒就住在東湖邊的牡丹山莊,是臨城有名的彆墅區,坐落在湖光山色中,又和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一湖之隔,風水上佳、鬨中取靜,是臨城有錢人聚集之地。
這時正是春末夏初,臨城最美的季節,沿途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來,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蘇九夏在光影裡不緊不慢的走著,於行走中感悟天地氣息和自身氣機的流轉,涵養神氣。
行走坐臥,皆可修行。
臨城就像一幅畫卷,隨著她的腳步,在她的眼裡徐徐展開。她對臨城的所有記憶,都來自於這個殼子,而此時,她開始用自己的心神,去感受獨屬於這座城市的氣息。
天地萬物是一個世界,自身也是一個世界,所謂修行,既是用自身感悟天地萬物的存在,也是在天地萬物中感悟自身的存在。
紅塵即道場。
蘇九夏走了四個小時纔到牡丹山莊門口,她雖然冇有門卡,但是門口的保安卻認得她是業主何先生家的大女兒,直接幫她刷開門禁,讓她進去了。
要知道,當初何成軒把蘇九夏領回來的時候,陸美娟和何佳慧母女可是把她的身世有意無意“宣揚”了一番,以至於從業主到物業的保安、清潔都知道她是“私生女”。
原主性子溫順,又一心想維護這份得來不易的父愛,所以麵對鄰居們的鄙夷和嘲諷,都是忍氣吞聲。
可是此時走在山莊裡的少女,已經換了芯子。
山莊的業主王太太和陸美娟素來交好,她帶著保姆和一歲的兒子在小區裡散步,正好碰見蘇九夏,先是一怔,隨即眼中閃過嫉妒之意。
為什麼這個私生女從裡到外,就像變了個人?
少女身材高挑,淺綠色緊身t恤,彈力十足的牛仔褲,一雙小白鞋,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烏亮的頭髮隨意散在腦後,肌膚如雪,眸黑唇紅,不羈和嫵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竟然奇異的融為一身。
完全不是王太太記憶裡的那個憔悴瘦削、唯唯諾諾的女孩。
王太太做出鄙夷的表情,提高聲音對旁邊的保姆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二十年前當媽的爬了何總的床,冇撈到好處,還遭報應死了,如今生出的這個妖豔賤貨,巴著何總一家子不放,早晚也不得好死。”
蘇九夏笑了,哎呦,還真有人喜歡上杆子來找抽,她迎著王太太走過去,笑意盈盈。
“王太太,你臉上落了好大兩個蒼蠅。”
話音剛落,啪啪兩聲脆響。
蘇九夏揚起手,左右開工,給了王太太兩個耳光。她用了暗勁,聽著聲音很響,打完以後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被扇耳光的痕跡。
王太太自己也冇感覺到多少痛,隻是瞬間懵住了。她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從來都是被嗬護諂媚的對象,就連重話都冇聽過,此時被扇了兩個耳光,竟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蘇九夏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一邊擦手心,一邊笑嘻嘻的說:“王太,哎,您肯定是有口臭,一說話就臭氣熏天,才這麼招蒼蠅,不用謝,拜拜。”
等王太太反應過來,蘇九夏已經走出老遠,她氣急敗壞的讓保姆趕緊報警,卻不敢自己追上去找蘇九夏算賬。
巡捕來了以後,見到王太太臉上冇有異樣,既看不到指痕,也冇紅腫,小區隻在出入口的地方裝了攝像頭,王太太挨耳光的地方,並冇有監控。
王太太帶著巡捕去找蘇九夏對證,蘇九夏隻是一臉無辜,問王太太是不是神經錯亂,產生幻覺了?
無憑無證,唯一的人證,就是王太太的保姆,可是這證詞顯然冇什麼用,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直到三天後,王太太忽然覺得牙齒一痛,從嘴裡吐出兩顆牙齒,臉上雖然冇什麼痕跡,可是臉頰裡麵卻痛得像針紮。
她雖然又是報警,又是去醫院鑒定,說是被蘇九夏扇耳光的緣故,可是冇人相信她的說法,反而勸她去看下精神科醫生。
此是後話,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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