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他公司後,前夫說愛我 第13章
音很輕,卻足以傳到他耳中。
“顧言徹,你以為我策劃這一切,隻是為了權力,為了報複嗎?”
他愣住了。
我緩緩走到他麵前,蹲下身,與他平視。
“我做這一切,隻是想讓你嘗一嘗,眼睜睜看著最珍貴的東西被奪走,卻無能為力的滋味。”
“你現在感受到的痛苦,不及我當年的萬分之一。”
“所以,彆再說死了。
好好活著,用你剩下的幾十年,來品嚐這份我為你準備的大禮。”
8
阿福的骨灰我最終還是冇有成為顧氏的總裁。
在罷免顧言徹之後,我將手裡的股份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以市場價的三折,賣給了陸景淮,助他成了顧氏最大的股東,也算還了他擋刀的人情。
另一部分,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
以我母親和阿福的名義,專門救助那些在婚姻中遭受暴力和冷落的女性,以及流浪動物。
我離開了那座讓我壓抑了三年的城市。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回到了希臘。
冇有了顧言徹的陰影,冇有了陸景淮的算計,愛琴海的風都似乎變得更加自由。
我盤下了海邊的一家小畫廊,每天畫畫,看海,逗貓。
林舟成了我的畫廊經理,我們過得平靜而愜意。
我以為,我和顧言徹的故事,已經徹底畫上了句號。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
一個穿著樸素的男人走進了我的畫廊。
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臉上戴著口罩,幾乎看不清長相。
他冇有看畫,而是徑直走到了我麵前。
“沈小姐。”
那聲音,沙啞,又熟悉。
我抬起頭,對上了他那雙依舊盛滿痛苦的眼睛。
是顧言徹。
他瘦了很多,也黑了,曾經的矜貴之氣蕩然無存,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落魄旅人。
我皺了皺眉:“你來乾什麼?”
他冇有回答,隻是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了一個東西,輕輕地放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是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不是之前那個名貴的黑玉盒,而是一個很普通的木盒子,上麵用刀刻著兩個字:阿福。
“我把它帶回來了。”
他低聲說,“我想,它應該想待在你身邊。”
我看著那個木盒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似乎也冇有要我迴應的意思,放下東西,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
我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背對著我,身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