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我金丹?小師妹重生後靠內捲成九州第一 113
風暴前的平靜
“哼哼,我也不怕你們告發我。少主有多喪心病狂你們是知道的,沒找到傀儡就回去,你們隻能是死路一條;找到了傀儡回去,一旦爆發大戰也是去當炮灰送死!”
尖嘴漢子丟下這句話,就遁入茫茫夜色中,溜之大吉。
……
死在葉清虞手中的那名修士是祁家培養的一名門客。
她將現場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饒是如此,返回途中她仍舊心緒不寧。
並非因為方纔的殺戮,而是冥冥中感覺,彷彿閬風城上空正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行至巍峨的城門下,卻見那厚重的玄鐵大門已然緊閉,兩名身著祁家服飾的守衛麵無表情地攔在前方。
“城門已閉,明日辰時再出。”
葉清虞心頭一沉。
閬風城素來歡迎修士往來貿易,何時多了這等規矩?當真古怪。
她身後那具魁梧的傀儡實在過於惹眼,已引得零星幾個路人多看了幾眼,她不便糾纏,隻得轉身,匆匆沒入街巷陰影中,另尋暫時藏身之處。
祁家與雲家的聯姻乃是雲夢州盛事,雙修大典極儘繁瑣,祭天地,告祖宗,大宴賓客,據說要持續整整五日。
如今城中八方來賀,人流如織,可與之相對的,是明顯增多的巡邏侍衛。
葉清虞隱匿氣息,穿行在偏僻小巷。
幾次與巡邏隊擦身而過時,她都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混雜著幾道格外詭異的氣息。
許是她身懷玄冥焰的緣故,對這類陰邪之氣感知尤為敏銳。
那幾人,多半是魔修偽裝的。
正思索間,前方傳來幾名散修的議論。
“聽說了嗎?祁家這次大手筆,要將那鎮族之寶蜃龍珠,傳給七少爺和新夫人呢!”
“蜃龍珠?可是那傳說能滋養一地靈脈,甚至能連通空間的上古靈寶?”
“正是此物!”
葉清虞腳步微頓,瞬間瞭然。
難怪會有魔修甘冒奇險,混入這龍潭虎穴。
她立刻探查起剛剛到手的那名祁家修士的儲物袋,裡麵一枚玉簡果然有關於蜃龍珠的隻言片語記載。
再結合前世她斬殺魔修搜魂得來的零碎情報,拚拚湊湊,終於明白了蜃龍珠對魔道的致命吸引力。
現今魔道所修功法,雖源自上古魔族降臨所傳,但曆經萬載演變,早已非原始模樣,成了更適應此界靈氣的雜糅版本。
此法修煉順暢,對資質要求降低,卻有一個幾乎無法彌補的缺陷,結嬰難如登天!
即便僥幸凝結元嬰,想要突破至元嬰後期,更是希望渺茫。
這也正是為何魔道勢力始終被正道盟壓製,隻敢偷襲小門小派,而不敢正麵宣戰的核心緣由,他們的元嬰魔修,太少了。
而蜃龍珠,這等蘊含空間之力的逆天寶物,若被魔道用以短暫連通魔界,哪怕隻有一瞬,傾瀉而出的精純魔氣,也足以讓卡在瓶頸的結丹魔修一步登天,凝成魔嬰。
若是元嬰中期的大魔頭用了,就能突破桎梏,大有希望邁入後期。
這些關鍵資訊,大多來自她前世斬殺的魔修記憶。
祁家玉簡中所載不過皮毛,隻知此珠對魔道大有用處,似乎正道盟已有所察覺,正試圖聯合各派各家,共抗魔道。
如此一來,葉清虞就要好好考慮今後之路了。
玄冥焰於她而言,是逆天改命的根基,威力絕倫,若能完全激發,越階殺敵亦非難事。
可若轉修魔功,便要麵對將來結嬰的萬分困難。
更何況,此地是雲夢州,是祁家的地盤,她一個偽靈根修士,恐怕還沒摸到結丹的門檻,就已因身懷魔焰被誅殺。
但若放棄玄冥焰……且不說她還沒找到剝離之法,單憑她那糟糕透頂的偽靈根資質,怕是要耗費百年苦功,纔有望觸及結丹邊緣。
而正魔大戰已隱現端倪,亂世將至,又能留給她多少安穩修煉的時間?
想到兩百年後,自己或許懷抱無儘遺憾坐化,她便心頭一緊。
“正道?魔道?與我何乾!”
她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嘲弄,“那淩虛子身處淩霜劍派,享儘頂級資源與尊榮,背地裡不也乾著與魔教合謀、扶持邪教的勾當?這些人的打打殺殺,真不是我該操心的事。”
當務之急,是在閬風城即將掀起的腥風血雨中,活下去。
翌日,城門如期洞開。葉清虞混在出城的人流中,再次嘗試離開。
然而,剛接近城門,一股被遠遠鎖定的寒意便順著脊背爬升。
竟然是來自城外十餘裡的埋伏!
並非一人,而是一群人,呈包圍之勢,鎖定了這個方向。
抬眼望去,閬風城內依舊是一派繁華盛景。
為了慶賀祁家七少爺大婚,沿街的修士店鋪競相促銷,琳琅滿目的材料法器晃花了人眼,吸引著四方賓客流連駐足。
真是一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富貴迷人眼之象。
葉清虞腳步不著痕跡地向後挪去,悄然退回了熙攘的人潮之中。
出城也是危機重重。看來,幕後之人早有佈局。真的要等著雙方陷入混戰嗎?
不,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城西有一座煉器坊,背靠高山,三麵有幻境相貼,因此生意冷清,更少有魔修接近。
或許她能從那裡逃出去。
……
祁府深處,藏著一座巨大的荷花園。
園中仙鶴悠然踱步,青鸞在空中盤旋。
三四畝見方的荷花池碧葉連天,靈氣氤氳成淡淡的霧靄。
池心處,一道靈光光幕如同倒扣的玉碗,將中心區域籠罩,一名白衣青年正閉目盤坐其中,周身氣息沉凝,彷彿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兩道身影無聲無息地降落在花園中。
為首是一位宮裝美婦,她目光落在池心那孤寂的身影上,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哀傷。
“霄兒自回府後,便一直在此修煉,不與任何人交談。”美婦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他接受不了我們利用他的婚事實行這樣的圖謀,牽連無辜之人。”
在她身後,跟著一位麵容儒雅、長身玉立的青年,氣質卓然。
他聞言,輕聲道:“祁夫人,晚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