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我金丹?小師妹重生後靠內捲成九州第一 085
如約而至
青翠竹林間,夜色清幽。
葉清虞靜靜盤坐調息,已按照那人秘密發來的傳音符等候了許久。
“嘖,這麼久了,還沒進入圓滿境界?你這資質還真是差得可以。”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慵懶聲音突兀地在寂靜中響起。
葉清虞回過頭,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
她瞬間收斂靈力,向那人行禮:“晚輩葉輕卿,恭候前輩多時了。”
來人正是當初在外門寒潭有過一麵之緣,要求她進入玄虛境辦一件事的逍遙宗修士,風渺。
風渺隨意地擺了擺手,踱步上前,目光在她身上掃過,毫不客氣地繼續嘲諷:
“本以為你得了點機緣能快些,看來還是高估你了。罷了,本座懶得閒聊,將秘術傳於你,你速速準備好下月進入玄虛境。一月後,儘快出來。”
說著,也不給她任何準備的時間,就直接開始口述一段艱澀拗口的法訣,並輔以簡單的靈力運轉示意。
“此乃‘玄冥破禁術’,專門教你如何引動體內那點微末的玄冥焰,用以侵蝕、瓦解各類禁製符文。記住,玄冥焰性屬至陰至寒,專克五行靈力衍化的諸多防護,運用得當,破禁如撕薄紙。”
葉清虞凝神靜聽,不敢有絲毫分心。
這法訣並不長,但其中蘊含的靈力運用技巧和對陰寒屬性的掌控要求極高。
她依言默默運轉,嘗試引動丹田深處那縷沉寂的玄冥焰,按照特定軌跡模擬。
片刻後,她指尖竟隱隱泛起一絲幾乎微不可察的幽藍寒芒,雖一閃而逝,卻讓風渺眼中掠過一絲明顯的詫異。
“哦?這麼快就能引動一絲意蘊?你這丫頭,倒真是有些天賦。”
接著,他就開始講授那處禁製所在的位置,以及需要蒐集的其他材料。
原來那處禁製並不是一處,而是分散三處,全部解除並取得了裡麵的材料,纔算是完成任務。
“……炎陽晶、玄陰魄、星輝石,這些可是對於築基修士也大有用處的材料,我隻要三者核心,其餘的你想取多少取多少。”
破除三處禁製,意味著她要在內圈呆更久,風險更大。
可她有拒絕的機會麼?對方可是金丹修士。
再者他也沒說錯,這些材料,取出核心給他,她也能用於煉器、煉製陣盤,比外麵的一把材料不知要好上多少。
男子見她似在沉思又道:“又不是就你一個人去冒險。本座難不成會沒有周全的安排嗎?”
這話說的……看來墨玄舟確實是他安排的人。
葉清虞連忙俯首應下,免得惹惱這位金丹修士。
風渺摸了摸下巴,重新打量了葉清虞一眼,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禁製解除,我自會來尋你。”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已踏上一柄突然出現的古樸飛劍,劍光微閃,人便已遁入茫茫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待風渺離去,葉清虞反複揣摩著剛剛得到的“玄冥破禁術”,越是體會,心中越是心驚。
這秘術霸道非常,若她將其修煉到高深處,恐怕連風雷穀那道上古修士留下的強大禁製,也未必能完全抵擋其侵蝕。
回到僻靜的居所,葉清虞心念一動,忽然想起了從鎖月潭那名黃姓散修儲物袋中得到的那枚布滿禁製的玉簡。
此前她嘗試過多種方法都無法破開,此刻正好可以試試這新習的秘術。
她取出那枚看似普通的玉簡,指尖凝聚起一絲微弱的玄冥焰氣息,小心翼翼地按照“玄冥破禁術”的法門,將這點陰寒之力如同細針般,探向玉簡表麵那層無形的禁製屏障。
嗤……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玉簡表麵靈光微微一顫,那層堅固的禁製在玄冥焰特有的侵蝕特性下,竟如同冰雪遇陽般,迅速消融出一個缺口。
葉清虞神識立刻趁勢沉入其中。大量資訊湧入腦海。
然而,隨著閱讀的深入,葉清虞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玉簡中記載的,赫然是一個名為“血月教”的邪教所掌握的陰毒法陣,祭月陣!
此陣需獻祭修煉水係功法或身具陰寒體質的少女精血,通過一種特殊的錐形銅牌法器彙聚,凝練出一種名為“血髓玉”的能量結晶。
當收集到足夠數量的血髓玉,再融合所謂的“血月晶核”,便可繪製出“血月圖騰”,以此操控一個名為“蝕星陣”的龐大陣法,據稱能助教徒飛升成仙!
看到這裡,葉清虞心頭巨震,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這“祭月陣”,她並不陌生。前世,她與林修遠曾聯手鏟除過一個荼毒凡人世俗的邪教,這祭月陣便是那邪教的核心傳承之一。
當時明明親眼看著林修遠將收繳的邪教典籍儘數焚毀……
如今看來,邪典不禁未毀,甚至還改頭換麵,流毒至今,成了這“血月教”的根基。
而血月教,正是如今在南澤國活動,被宗門列為探查目標的那個邪教。
那時蔡榮正是去南澤國執行任務,纔有了後續的遭遇。
前陣子,雲嵐峰發布邪教探查任務,蔡榮還特意提醒過她,此教勢力盤根錯節,極不簡單,讓她切勿輕易接近。
想到陸家兄妹近期的反常舉動,葉清虞眉頭一皺。
主修水係功法的她,無疑符合祭月陣的獻祭條件。此時若貿然前往南澤國,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除了祭月陣的詳儘記載,玉簡末尾還附有一篇名為《蝕月訣》的殘篇心法,以及關於“蝕心鈴”的說明。
殘篇中提到,配合血月教聖器“蝕心鈴”施展此訣,可乾擾神識強度與自己相仿的修士探查。
葉清虞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迅速將玉簡內的資訊牢牢記住。此物太過邪異,絕不能留。
她調動起堪比築基中期的強大神識,雙手掐訣,引動周身靈力,在玉簡之上層層疊加,佈下了一道堅固的封印禁製。
她施加的是道特殊禁製,遇人強行破開會自毀。
做完這一切,她才稍稍鬆了口氣,將已被封印的玉簡謹慎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