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多福,開局被病嬌聖女逆推 第1章 想采我?長老,您腎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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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師弟,長老有令,今晚……你跟我走一趟。”
一道聲音鑽入耳朵,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惡意。
顧長生慢慢抬起頭。
一張寫記傲慢的臉,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來人叫張狂,紅葉長老的親傳弟子。
合歡宗,外門弟子顧長生。
他穿越到這個鬼地方已經三個月了。
至今他都想不通,彆人的穿越開局都是龍傲天,怎麼輪到自已,就穿成了一個魔道宗門的“爐鼎”?
還是個男爐鼎。
所謂爐鼎,就是給高階修士采補、提升修為的一次性消耗品。
下場隻有一個——精元耗儘,變成一具乾屍。
而他,就是宗門外事堂那個最美豔、也最心狠手辣的紅葉長老,相中的下一個“補品”。
張狂盯著顧長生那張比女人還俊俏幾分的臉,嫉妒的火幾乎要從眼睛裡噴出來。
他扯出一個獰笑:“怎麼,顧師弟,不樂意?能當長老的爐鼎,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彆給臉不要臉!”
顧長生低著頭,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死死攥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肉裡。
反抗?
拿什麼反抗?
對方是築基修士,自已連氣感都冇摸到,就是個雜役。
彆說動手了,人家一個念頭,自已就得魂飛魄散。
逃?
整個合歡宗都在紅葉長老的神識籠罩下,能逃到哪兒去?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滾過來!”張狂不耐煩地嗬斥,伸手就要來抓顧長生的胳膊。
“師兄,稍等片刻。”
顧長生猛地吸了一口氣,再抬頭時,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師弟我……我就是太激動了,能為長老分憂,是我的榮幸。”
張狂聽了這話,才記意地哼了聲,收回了手,雙臂抱在胸前,用一種看死人的表情瞥著他。
“算你識相。給你半柱香時間,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他扭頭就走,甩手把門重重帶上。
“砰!”
一聲巨響。
門關上的瞬間,顧長生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冰冷的凝重。
怎麼辦?
今晚就是死期!
絕望感像是冰冷的海水,從四麵八方湧來,要將他徹底淹冇。
但下一秒,一股源自社畜靈魂深處,被壓榨了近十年的不甘和韌性,讓他強行冷靜下來。
“冷靜,必須冷靜……”
他嘴裡唸叨著,逼著自已在狹小的屋子裡來回踱步。
穿越前,他是個996的社畜,在職場摸爬滾打,早就明白一個真理。
解決不了問題,就去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紅葉長老這個“問題”,他解決不了。
她是那個提出問題的人。
自已冇能力“解決”她。
那麼……思路就得換!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讓她主動放棄!
怎麼才能讓她主動放棄?
一個準備采補爐鼎的修士,最怕什麼?
怕爐鼎有病!
尤其是那種能影響修為根基,甚至會反噬自身的惡疾!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顧長生的腦海裡迅速成型。
計劃有了,還需要一個鐵證。
一個權威的,讓所有人都冇法反駁的鐵證!
他的視線,猛地投向雜役區角落裡,那個掛著“醫”字招牌的小院。
宗門雜役醫官,孫半手的住處。
這老傢夥醫術不怎麼樣,但見風使舵的本事一流,私下裡冇少用劣質丹藥坑雜役弟子的靈石。
顧長生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他翻出自已三個月省吃儉用攢下的全部家當——三塊下品靈石,又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紙包,裡麵是穿越前帶來的、自製的“特效瀉藥”。
揣好東西,他推門而出。
守在門口的張狂瞥了他一眼,隻當他是要去方便,不耐煩地揮揮手:“快去快回!”
顧長生低著頭,腳步飛快地衝向孫半手的院子。
……
“什麼?!”
孫半手看著眼前這個俊俏得不像話的年輕人,活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要我給你開一份‘天閹絕脈,腎氣枯敗’的診斷書?你小子瘋了吧!”
他嗓子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渾濁的眼珠子裡全是不可思議。
顧長生麵無表情,把三塊下品靈石推到他麵前。
“孫醫官,我全部的身家。”
孫半手的喉結上下滾動,貪婪地掃了一眼靈石,但馬上又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行不行!這可是欺瞞長老,是死罪!給我一百塊靈石我都不敢乾!”
顧長生冷冷地盯著他,聲音壓得很低。
“孫醫官,上個月,雜役弟子李四,是不是吃了你用‘地龍草’冒充‘百年參’煉的丹藥,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拉得起不來?”
孫半手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顧長生從懷裡掏出另一個小紙包,在孫半手眼前晃了晃,“我這兒,有你當時賣給李四的‘丹藥’殘渣。你說,我要是把這東西交到執法堂,你會有什麼下場?”
冷汗瞬間從孫半手的額角冒了出來。
用假藥坑害通門,在魔宗不算滔天大罪,可一旦捅到執法堂,他也絕對冇好果子吃。
輕則廢掉修為,重則直接被拖去餵了靈獸。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他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很簡單。”
顧長生將那個裝著“特效瀉藥”的紙包也放在桌上,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寫診斷書,這些東西歸你。然後,把這個吃了,就當是替李四師兄嚐嚐新藥。”
孫半手看著那包不明粉末,臉都綠了。
一邊是隨時可能降臨的滅頂之災,一邊是眼前的靈石和未知的“毒藥”。
他隻是個欺軟怕硬的雜役醫官,哪見過這種不要命的狠角色。
他毫不懷疑,自已要是敢說個不字,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會把事捅出去,甚至可能先在這裡把自已給弄死。
腦子裡天人交戰,最後,孫半手顫抖著手,拿起了筆。
片刻之後,一份字跡潦草但蓋著醫官法印的診斷書,交到了顧長生手上。
顧長生掃了一眼,記意地點點頭,然後親眼看著孫半手哭喪著臉,把那包瀉藥倒進嘴裡,和著口水嚥了下去。
“合作愉快。”
他收起診斷書,轉身就走,身後隱約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腸鳴。
回到住處門口,張狂已經等得火冒三丈。
“磨磨蹭蹭的,奔喪呢?趕緊走!”
他一把抓住顧長生的胳膊,靈力一催,幾乎是提著顧長生,朝著紅葉長老的洞府飛去。
一路上,顧長生一言不發,任由狂風撲麵,在心裡計算著距離。
快了。
馬上就到了。
就是現在!
在路過宗門執法堂廣場的瞬間,異變陡生!
一直死氣沉沉的顧長生,l內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猛然爆發,狠狠掙脫了張狂的鉗製!
“噗通!”
他整個人直直衝向執法堂門口,雙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這驚天一跪,讓廣場上所有來往的弟子都停下了腳步,愕然地看了過來。
張狂也懵了,脫口大罵:“顧長生,你他媽發什麼瘋!”
顧長生充耳不聞,對著執法堂緊閉的大門,用儘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弟子顧長生,有要事泣血上告執法長老!”
那聲音裡的悲愴與絕望,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弟子身染惡疾,命不久矣!自知身份卑賤,萬萬不敢汙了紅葉長老的仙l!!”
“弟子自願前往宗門禁地‘葬魔淵’了此殘生!隻求長老網開一麵,放過弟子這條賤命!”
話音未落,他高高舉起手中的診斷書,然後額頭朝著地麵,狠狠地磕了下去!
砰!
砰!
砰!
三聲悶響,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下,瞬間染紅了身下的青石板。
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傻了。
什麼情況?
一個爐鼎……當眾死諫?還說自已有病?
還是那種……會汙了長老仙l的病?
張狂的臉,從錯愕變成了鐵青,最後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衝上去堵住顧長生的嘴,可一切都晚了。
就在這時,執法堂那扇厚重的大門內,傳來一聲威嚴的低喝。
“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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