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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走男主光環成為救世主 第54章 毒殺妮卡之父 太好了……他終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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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殺妮卡之父

太好了……他終於死了………

宴會在藝術樓的大廳,

平常隻是空曠的大廳,需要用作聚會時有相關人員負責二次裝飾。

宴會和所有瑪麗蘇劇情裡出現的宴會一樣,氣派又奢華,

整潔又有序,來來往往的少女少男們穿著各色的服裝,

有些人圖點不知名的神秘感,帶上了麵具。大家都以自己尊貴的身份能收到邀請函而感到自豪,

並不知道自己隻是掩人耳目的螻蟻。

安吉妮卡早早在門口侯著,

多數人看這架勢認為宴會是她舉辦的,所以路過門口時都會微微點頭向她致意,

像天鵝。

她身穿華麗的紅裙,不是延長裙襬的款式,

遠看過去像一位玉女像被玫瑰包裹著,也像被血液侵染了一身。

何英曉應約而到,

穿的是臨時在商城係統裡買的黑裙,和安吉妮卡一樣的短款,

她不喜歡長裙,行動不便。

安吉妮卡見她來了,

將耳前的碎髮捋到耳後,像獵豹追擊獵物時的刨地,蓄勢待發。

她親熱地握住何英曉的手,

迎她進來。何英曉從冇見過安吉妮卡這幅表情,她很少往外透露她的心思,

哪怕笑也像鏡中月,

隻是皮帶肉。

安吉妮卡在謀劃什麼,她一定是在期待什麼。

何英曉沉下心應付,進了大廳以後,

有人看她也來了,難免放不開,也忍不住低聲說點小話,偷偷射過來的視線像雨絲,細細的。

“校長怎麼過來了?這次宴會會不會……”

一個質疑。

“校長也是人好不好,來參加宴會多開心啊,彆說這種話。”

一個擠眉弄眼地阻止。

小話的聲音像波瀾,一波起了哪怕原地會平,但波會盪到其他地方。一個無麵目的人擡起頭,往另一個方向點點頭,正好有個人與他對上視線,腳步立刻邁了出去。

何英曉冇發現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西米婭看到她以後,熱情萬分地帶她來到白色的桌前,邀她吃好東西。

正當她把一塊蛋糕放入嘴裡時,耳邊突然響起巨大的哐亮一聲。

香檳塔!整整擁有數十瓶香檳的塔在侍者推過來的時候轟然倒下來,一瓶瓶香檳像煙花一樣炸開在地麵,金黃色的酒液灑了一地,像小蟲一樣慢慢在地麵上爬。

“校長!”不知道是誰驚呼一聲,何英曉才從這巨響裡回過神,發現自己的手肘下處被飛濺而起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口子,淺淺地泌出血來。

她側頭看了一下西米婭,不是她,這個孩子被嚇得眼睛圓圓的。西米婭回過神後,立刻發出了那聲驚呼。

“校長!你怎麼樣!”她急忙撈起何英曉的手臂,劃痕隻有兩條,像水墨畫上未乾的畫跡斜斜地掛在臂上。

何英曉還冇來得及回答她,隻剛剛張開口,一個男聲插入了她們之間。

“校長,隨我來吧,醫務室,一早就備好了。”

她不知道這個無麪人是誰,但對話框提示了。

「安吉妮卡父親」

這句話,在暗示著什麼東西吧。

她要見的人,安吉妮卡效忠之人,將校園牢牢抓在手裡的幕後者,她終於見到了。

這個想法刺激地她扯起了嘴角,是一個完美的諷笑:“好。”

安吉妮卡的父親走在她身側,引著她向前走,一邊用所謂紳士的態度說:“阿加莎小姐,我從冇見過你這樣的人。”

“此話怎講?”

“大部分的小姐們,看到鮮血的時候,下意識都會尖叫、恐慌,就像西米婭那樣。”像一隻隻待宰的羔羊,後麵的話不符合紳士的作風,所以他冇說。

何英曉頓步,笑出聲,安父親隨之頓步,麵帶疑惑。

“她們每個月都會見血,她們並不怕血吧。”何英曉擡起手看了看乾涸的血痕,“她們怕的是某些踩在她們脖子上的人。”

安父親挑眉,這話說得太有深意了,他第一次聽到女人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

於是他冇接話,他一般隻接自己能接得住的話題,和大多數愛吹牛的男人一樣。

所以他很快轉換了一個方向,和女人還能聊什麼,自然是聊女人的容顏、飾品,她們向來喜歡聽到男人對她們的容貌的誇獎,誇獎一個女人像花一樣,是虛假又美麗的情話,聞起來像是給豬吃的潲水。

於是他打量起了何英曉,而何英曉也打量著他。

在他眼裡,阿加莎是名不經傳的美人胚子,那是所有男人見了一定會忘乎所以的美貌,這樣的女人,應該從小就會被家裡人教育——說是教育、實則洗腦地理解自己美貌的價值,那就是用來取悅男人。

她的美有生命力,更有攻擊性。端著看像一尊玉女,堅不可摧、絕對神聖的玉女,當男人撲上去的時候,會驚奇地發現玉女冇有瑕疵,更冇有洞。

無人性的玉女,冷靜理智讓人藏不透心思的玉女。是啊,怎麼會有女人見血不慌張,怎麼會有女人能站在高位上?

畢竟在此之前,所有上位者都默認了一個規則,那就是女性就是拿來犧牲的祭品。

她美到任何邪念都容易被滋生,安父親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無意識抖動了一下。

不,最起碼這個女人不行。他還不清楚她的底牌。

溫良恭儉讓。溫良恭儉讓。他最近學習了一句東方的語言,每次一有不合適的邪-念就在心裡唸經。

可他不知道的是,溫暖的是□□,良莠的是體力,恭喜的是初血,儉省的是保險套,讓步的是人生。*

而在何英曉眼裡,他是純粹的衣冠禽獸,做出紳士的動作都讓人感到作嘔。

更何況,“紳士”?紳士隻是一種男人儘力模仿女人的貼心而誘捕女人的方式,那不是絕佳的名詞,而是一個噁心的形容詞,更是一個噁心的動詞。

短暫的交鋒後,兩個人沉默地走到醫務室。護士見人來了立刻起身,何英曉覺得她的身形有點眼熟,但這個想要探究的行為很快被那個男人所打破,他伸手觸上了那隻受傷的手臂。

何英曉猛地抽開,皺著眉。

“無意冒犯,尊敬的阿加莎小姐,我隻是想讓護士好好看看您的傷口。”

“我自己會動。”這話落下,安父親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護士手腳鬆快地幫何英曉消毒、塗藥、綁上了一層繃帶,何英曉並不感到疼痛,興許是天外之人的特有功能。

安父親看何英曉這幅安坐如山的樣子,心裡覺得真是後生可畏。

“阿加莎小姐,您知道我最欣賞您哪一點嗎?”

“對了,你覺得安吉妮卡是一個怎樣的人?”

何英曉問出一個與西米婭類同的問題,但上一次為了拉進距離。

安父親被打斷,並冇有重複自己的問題,順著她說:“安吉妮卡啊,是個好孩子。”

意味深長的語氣。

“好在哪裡呢?”

護士這時給她們倒了兩杯水,推了過來,何英曉下意識接過喝了一口,反正她不怕被毒死。安父親原先有點猶豫,但看何英曉行雲流水的動作,似乎不想輸於她那樣,也淺淺喝了一口。

“好在聰明,又冇那麼聰明。安吉妮卡的聰明是有侷限的,你教她東西,她能很快學會甚至舉一反三,但她很少會跳脫出原有的框架。聽話又聰明,校長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又喝了一口。

“**官這個名銜可難得,妮卡現在也高三了,應該也要考慮一下了吧。”

何英曉皺眉,心裡不適,換了個方向。

“校長這說的是什麼話,安吉妮卡可冇有校長那樣的風采,說繼承家業這些事,還是按傳統的方法來比較好,子承父業嘛。”

何英曉聽完這些話,心裡像死水泛不起任何波瀾,或許說她可能在某個瞬間就已經死了。

總是這樣。她的手將玻璃杯捏出深深的指痕。

安吉妮卡比他想象得要厲害得多,是她刻意藏拙了吧,在這種父親麵前展露才華,不是好事。

何英曉將杯裡的水一飲而儘,安父親見她豪邁,也一飲而儘,冇發現自己的舌頭早已變了顏色。

安父親的資料上,名下孩子隻有安吉妮卡一人。看他的口氣,要不然是私生子來,要不然就是旁支獲得他的扶持。

而他自以為施捨了一點薄恩給安吉妮卡,妮卡轉身已經發展到很遠之外。

“妮卡是好孩子,真的,”他歎了口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歎氣,隻是這個場合需要他歎氣表示惋惜,“可惜不是男孩,真的。”

他的麪皮漸漸變灰了一點,他自己還冇發覺,但何英曉看到了。

“話題繞遠了,阿加莎小姐,本人此次前來,是為了讓校長您與董事會重修於好的,”臉越來越黑,一種古老的不好預感襲上何英曉心頭,“前任校長做的那些事…咳咳,嗓子怎麼那麼癢——這是什麼?!”

他捂麵咳嗽,揭開手心全是紅色的血,與他的黑麪形成了鮮明對比,像青色的玉女和黑色的□□。

毒發作了。他一開始大叫,也可以說是在大罵著何英曉,說她是頗有心機的賤-貨,他代表董事會接納她,她居然將他毒殺,她一定會被抓起來,被耶穌處以極刑!可他忘記了耶穌也是死在極刑之下。手腳抽搐得像寒風吹落葉,他說喉嚨特彆疼,雙手忍不住一直在抓扣著喉嚨,一層又一層皮被抓破,血淋淋的,

被割喉的公雞似乎也是如此掙紮的。

後麵他懇求她給他解藥,彼時他已經無力掙紮,隻能任由毒發的痛苦像歸海的魚一樣肆意在他的身體竄來竄去,手指也忍不住地抖動,上一次是因為慾念,而這一次是因為將死未死時的神經在動。

原來,綠色除了玉女,還有漂亮的裙子——那有毒的砷。那個年代不知害死多少人的砷。俗稱砒霜。

他臨死前,恍然想起自己那個未被引出答案的問題,他佩服的就是阿加莎這股狠勁,受傷了都冇半點表示,下決策就一定要貫徹到底。他不知道這股狠勁是遺傳他的,更不知道決策是許許多多的女孩們在暗地裡一直支援著,因為她們知道這對她們有利,就像對待情書那樣對待這項措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毒殺,何英曉也不知道,她算得上是目瞪口呆看著黑色侵染了這個人露出來的手和臉,最後他完全平靜了下去。

“太好了……他終於死了……劑量還是太小了,居然讓他說了那麼多廢話才死。”

一個女聲叫她回神,甚至可以說是擊中了她,她對這個聲音太耳熟了。

她回頭。

那個人將醫護人員的口罩摘下,是那樣熟悉的臉。

是董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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