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雌超凶猛_但被七個獸夫團寵了 第34章 廢柴狐狐
“成交。”淩承恩對這個賭約很滿意。
蘇惟畫低低咳了幾聲後,慢慢平複好氣息後,補充道:“但我有我的行事準則,不管未來如何,我都不會幫你對付雪狼部落。”
“可以。”
淩承恩將身後的石頭踢到了角落裡,將他垂落在石床外的手臂放回乾草墊上,幽幽道:“你之前想不開,要死不活也就算了,我不想跟你計較這些。”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彆折騰於少臣。”
“他和你無仇無怨,是聽我的安排照顧你。除此之外,他還要搭建自己的樹屋,所以你有需要喊他就可以,但客氣點。”
“有問題嗎?”
蘇惟畫耷拉下了眼皮,沒有說話。
淩承恩甩了甩手腕:“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我最遲明天會出發前往迷霧沼澤獵玄鱗蛇蜥,你現在毫無反抗之力,所以彆和重真哄出矛盾,萬一他趁你沒還手之力,撓你幾爪子……”
她揚了揚唇角:“我是絕對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矛盾的。你捱了就是捱了,我不會給你找回場子。”
“我不需要。”
淩承恩哼笑了一下,需不需要的……話可彆說的那麼早。
重真可不是什麼善茬兒,連好脾氣的於少臣都能惹毛,所以淩承恩可沒對這隻狐狸抱什麼希望。
解決完蘇惟畫的心理問題後,淩承恩走出山洞,站在陽光下活動僵硬的肩頸。
重真正坐在石灶前,熟練的生火煮藥。
他偏頭看見淩承恩走出來,指了指筐裡僅剩的藥草:“這些藥材隻夠今天中午熬煮了,剩下的不太夠用了。”
“我可以不再用藥,但洞裡那個怕是不行,你想好是去找巫醫換藥材,還是自己去挖了嗎?”
“我打算讓霧卓去挖。”
淩承恩望向蹲在溪水邊,正專心剖魚的霧卓。
重真看著霧卓,滿臉嫌棄道:“那隻笨鳥?他不行吧,藥草怕是都不認識,大概率會弄一堆草回來的樣子。”
“所以,你跟著他唄。不用動手,動嘴指導一下就行。”
重真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也不認識呢。”
“你都煮了好幾頓了,這些藥材翻來覆去的曬,我纔不信你不記得。”
淩承恩懶得理會他的推拒,直接安排道:“我下午跟你們出去,順便把幾種藥材生長地點跟你們說清楚。”
“這兩天天氣不錯,你們抽空多挖一些。”
“挖回來後,記得將這些藥材炮製,到時候給巫醫送一部分。”
“他現在年紀太大了,異能恢複速度慢,暫時沒辦法外出采藥。”
“你們要是不懂藥材怎麼炮製,就讓霧卓去問清楚,到時候照著步驟做就行。”
重真看了看安靜的洞口,又看了眼遠處樹上正在努力搭建樹屋的於少臣,最後長長歎了口氣。
“行吧,我如果不做,你也沒有人手可安排了吧?”
“說實話,我現在有些理解你阿父的想法了。”
淩承恩麵無表情道:“那我謝謝你能理解他?”
重真撇了撇嘴角道:“那倒不用,我單純是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急著給你找獸夫了。之前我單純以為,他隻是不想你繼續在白青羽身上白費功夫。”
“現在呢?”
“我覺得他真是煞費苦心,如果我和蘇惟畫不受傷,蛇山那個假正經沒跑路,其實你阿父給你選的獸夫,完全可以保障你以後的生活,就算你混吃等死都沒關係。”
淩承恩對此不置可否。
淩霄對自己的孩子的確好得挑不出半點毛病。
她不太願意去想這些過於溫情的事情,因為她的出身並不是特彆好,兩廂對比下來,好像顯得她沒長大的那段日子,特彆悲慘一樣。
雖然事實如此,但她不願回想。
“你藥熬好之後,記得把霧卓弄好的魚給烤了,我去上次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再挖些土豆,或者其他的東西吃。”
“你如果再找到土豆,要不先留著育種吧?之前的竹筍和青菜,其實湊活一下,都可以吃。”
重真琢磨了一會兒,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淩承恩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的土豆都是在哪裡找的?”
重真實在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淩承恩回想了一下位置,指著溪流下遊的方向:“沿著這條清石溪一直往東走,溪水會彙入一條很寬的河流。土豆就是在河流兩岸邊,地勢稍高一點的地方找到的。”
“一會兒去挖藥材之前,你先帶我去看看。”
重真對那塊土地其實已經有猜測了。
淩承恩說的那條很寬的大河,應該就是葉赫蘭河。
葉赫蘭河是北荒原上第四大河流,位於最北方的鎖淵,貫穿大半個北荒原,在石林部落正東方向形成了一個很大的衝積平原,朝著東南方向的入海口奔去,最終彙入狂瀾海中。
清石溪其實很特殊,東接葉赫蘭河,西接北荒原第一長河——雪穆江。
每年雨季,雪穆江的水位就會上漲,沿岸的部落都會遭災。
所以雨季來臨之前,雪穆江沿岸的部落都會開始夏遷。
清石溪算是雪穆江的小支流之一,彆看現在隻有幾米寬,水流也就淺淺覆蓋過河灘下的青石,連一米深都沒有。
但一到雨季,清石溪的河麵就會延伸至幾十米寬,水流也會變得格外湍急,就連他們現在壘著石灶的地方,都有可能會被淹沒。
不過淩霄他們在這山洞住了幾年,至今都沒有搬走,想必隻要雨季不是特彆長,河水應該不會漲到山洞門口來。
葉赫蘭河受主河道上流影響,雨季也會瘋狂漲水,沿途衝積而成的平原基本上都會被淹沒,隻有少部分地勢比較高的丘陵或山地,能逃過一劫。
在淩承恩帶他實地走了一遭後,重真坐在霧卓的背上,將一塊獸皮展開,拿著淩承恩燒出來的炭棒,準備在獸皮上做地圖示記。
淩承恩有點意外他竟然會畫地圖,站在他身後,探頭好奇地打量著……
然後就發現,他畫得……實在是太難看了。
“你這是地圖?”
重真捏著炭筆,回頭看著她一臉嫌棄的表情,不爽道:“我這怎麼就不是地圖了?河流是河流,土地是土地,畫得很有靈魂的好吧?!”
淩承恩指著獸皮上的兩道直杠。
“靈魂?”
“你這是河?”
“你敢不敢摸著良心再說一遍?”
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重真,直接搶走他的炭筆,咬牙切齒道。
“你這是在浪費家裡的獸皮,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抽象的繪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