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雌超凶猛_但被七個獸夫團寵了 第68章 互市出發
“你還真是睚眥必報。”
常天辰悶悶地咳了幾聲,即使滿口鮮血,但臉上依舊掛著笑。
淩承恩腳掌微微用力,眼眸微沉:“我沒和你開玩笑。”
常天辰因胸膛受到壓迫,氣息不順,隨著她的腳移開後,才終於緩過氣來:“說說看。”
“要是讓我做你的獸夫,也不是不行。”
淩承恩嘴角微微下壓,將骨刃插在他頸側:“你也配?”
“那隻沒用的狐狸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常天辰見她滿臉不屑,心裡頓時不服氣。
淩承恩垂眸看著他,宛若看著一個死人:“你沒資格和他比。他有用沒用,也不是你說了算。”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以後你聽我的安排,不能背叛,不能忤逆,更沒有說不的權利。”
“第二個選擇呢?”
“現在,去死。”淩承恩聲色沉靜地答道。
常天辰:“那不就是隻有一個選擇。”
淩承恩:“所以你選第一個?”
常天辰將左手搭在她的腳踝上,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我可以聽你的。”
“但你要治好我血脈返祖留下的後遺症。”
淩承恩踢開了他的手腕,翻身從樹乾上跳下去,拔起了他頸側的骨刃。
骨刃抽出的瞬間,鋒刃直接割破了他脖子上的麵板。
沒有傷他性命,隻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極細的血線。
她反手將骨刃拍在他的胸膛上,捏著他的下巴,垂眸認真地看著他緊縮的瞳孔:“這是回禮。”
“再告誡你一句。”
“我的人,你要是敢動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好自為之。”
淩承恩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重真和淩霄,用手背擦了一下臉頰上的血珠,率先朝著他們身邊走去。
重真見她眼神幽幽,連忙舉手解釋道:“我可以解釋。”
淩承恩:“你不是要去寒山部落嗎?你先去吧。”
重真看著前麵一片狼藉的巨鬆林,尷尬地摸了下鼻尖,悄悄睨了眼淩霄。
淩霄沉著臉道:“你先忙去吧。”
重真得了淩霄的話,立刻抬腿走人。
至於被巨鬆樹乾壓在地上的常天辰,重真衝著他狠狠翻了個白眼。
活該!
這貨腦子純純有病,求人治傷,卻沒有一點求人的態度。
被揍得半死,也是他應得的。
淩霄並這次未理會躺在地上常天辰,而是與淩承恩結伴往回走,疑惑地看了她一會兒,問道:“怎麼做到的?”
“用了一種可以短時間提升實力的辦法。”
淩霄擰眉道:“對你的身體會有影響嗎?”
“對身體沒什麼影響,隻是最近不能再耗空異能,使用異能也會加速體力的消耗。”
淩霄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這種秘法,但一般快速提升異能的秘法,多少都會對身體和根基造成影響,常天辰現在人不人獸不獸的樣子,就是使用特殊秘法壓榨異能的後果,你最好引以為戒。”
“我知道。”
淩承恩並不敢保證,以後不會再用到這種方法。
因為她如今的實力並不是這片大陸上最頂級的,如果麵對更強大的敵人,她如果想要保護身邊的人,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我這次動手,阿父不訓我麼?”
淩霄偏頭看著也就剛到他肩膀高的大閨女,搖頭道:“有什麼好訓的?昨天罰你,是為了讓你認清形勢,不要衝動行事,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脾氣倔,但人又不傻。”
淩承恩沒再多問,跟著他說起了互市的事情,沒有再去管重傷的常天辰能不能自己爬回毒穀。
……
重真到了寒山部落,才得知白青羽昨晚和常天辰打了一架,然後本來快要康複的身體,這會直接傷上加傷,躺在家裡動彈不得了。
他蹲在白青羽床鋪邊上,看著他被固定起來的左腿,唏噓道:“這常天辰怎麼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啊?我本來以為自己今天被他攔住,已經是無妄之災了,結果看了你這一身傷……”
他瞬間就不覺得自己是最大的冤種了。
白青羽因為重傷,失去了一貫的溫和,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所以呢?你從石林跑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那倒不至於。”重真搬了個小木墩在他身邊坐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束束乾花,“我是來找你換些薰衣草的。”
白青羽身體難受,人也不想多說話:“你需要就拿去,還有幾個月就能直接收割今年的薰衣草了,這些到時候都要扔掉。”
重真一聽,頓時精神了:“都不要啊?那我可都拿走了。”
白青羽見他起身,直接從外麵拿了兩個背簍進來,疑惑道:“你要這些乾花做什麼?”
“驅蟲啊。”重真站在牆邊取乾花,頭也不回地解釋道,“我們家淩少族長,昨晚睡在小西的洞穴,身上起了不少紅疹,找巫醫看了也確認是被跳蚤咬的。”
“於少臣就讓我找些薰衣草,可這眼下也不到薰衣草開花的季節,所以我這不是想起來,昨天來你這兒談合作,剛巧看到你家到處都掛著這種乾花,所以就想過來弄一點,回去給她驅蟲用。”
聽重真提及淩承恩,白青羽的注意力總算轉移到了重真身上。
“這種乾花確實可以驅蟲,但效果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要搭配迷迭香柏葉這些東西,才能發揮出最佳效果。”
白青羽躺在床上思考了會兒:“還有個辦法,你去挖幾株寄蟲草,毒穀那邊有。”
“把寄蟲草種在石頭做的盆子裡,搬到洞穴中,這種草的葉片上會分泌一些黏液,可以吸引絕大多數的蟲子,包括跳蚤螞蟻。大概一個獸時後,去把寄蟲草燒掉就行。”
“寄蟲草?”
“長什麼樣?”重真覺得淩小西那兒應該最需要這玩意兒。
不過這植物長在毒穀……常天辰最近盤踞在那兒,他眼下跑去他的地盤挖草,會不會被那瘋狗當成挑釁啊?
不管了,先把薰衣草揹回去再說。
重真將白青羽那裡的薰衣草乾花幾乎薅空,扛著沉甸甸兩大簍子乾花,堂而皇之地從寒山部落正門溜達出去。
白溪從空中落下,直接停在白青羽的洞穴口,站在高處看著那招搖的身影走遠,這才轉身進了洞穴內,看著躺在床鋪上半死不活的白青羽,歎氣道:“那狐狸來你這兒要東西,你就這麼直接給了?”
“不是他用。”
白溪瞬間瞭然,將手裡的藥草斷續草丟在他身上,恨鐵不成鋼道:“淩承恩用是吧?你就不能等自己好了,再給人送去。你的花,現在卻拿去讓重真獻殷勤,虧你還是咱們寒山的聰明人?怎麼這會兒腦子就不好使了?”
“我是能等身體好了再送,但那個時候她可能就不需要了。”白青羽苦笑道。
“趕緊把斷續草吃了。”白溪臭著一張臉,唉聲歎氣道,“你這個月的運氣是不是差得有點離譜?原本隻斷了幾根肋骨,結果每次快要好的時候,都能碰上亂七八糟的事情,把傷勢弄得越來越嚴重。”
“你抽空還是去祭祀,拜一拜獸神,去去晦氣吧!”
白青羽也有些懷疑自己這個月走黴運。
“那個常天辰。”白溪坐在剛剛重真坐過的木墩上,十字交叉,手臂搭在膝蓋上,有點鬱悶道,“阿父不讓我和大哥找他的麻煩,所以……真不是我們倆不顧念兄弟情,這次被揍的仇,你以後自己報吧。”
白青羽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往毒穀那邊去了,不過受了重傷。”
白青羽掀開眼簾道:“誰乾的?”
“還能是誰?”白溪輕嗤道,“你朝思暮想的那隻小虎崽唄!”
“我沒看到全部,隻找到藥草回來的路上,路過了山下的巨鬆林。遠遠看著重真那小子和淩霄站在一旁,淩承恩把重傷的常天辰壓在樹下,正在和他說些什麼。”
“這麼想來,其實她也算為你出了口惡氣。”
白青羽想起剛剛重真進來時說的那些話,垂眸遮住了眼底情緒:“她不是給我出氣,是給重真出氣。”
“常天辰今天招惹了重真,她才動手的。”
昨天她和常天辰打處於劣勢,今天卻為了給重真出氣,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比她強的常天辰按著揍……
這中間的因果關係,不管怎麼想,他都高興不起來。
她對重真,太好了。
他隻是想不明白,人的感情怎麼能在短短幾天內,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溪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更加同情自家這個倒黴蛋弟弟:“那你現在就算想給她做獸夫,怕是也晚了。”
“你覺得讓阿父去找淩霄說,這事兒能成嗎?”
白青羽心裡也沒底:“我也不知道。”
白溪:“這要是被拒絕了,嘖。”
他都不敢想兩個部落接下來會有多熱哄。
“這個月的互市,我去不了了。”白青羽暫時不想去思考這些讓他不安的事情,當即說起了正事,“你帶隊去。”
“大哥其實比我合適。”白溪說。
白青羽搖頭道:“他帶隊去找鹽湖,不一定能在隊伍出發前趕回來。就算趕回來,他在路上連續奔波數日,體力和精力都不是最好的,路上萬一碰上麻煩,可能無法很好應對。”
白溪對這事不太自信,主要是他平時大大咧咧的,戰鬥力是有的,但對於管理部落和隊伍,確實不太擅長。
“我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白青羽直勾勾地看著他,“如果我去了石林,誰輔助阿父管理寒山?”
白溪牙酸道:“你和淩承恩的事兒,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可真夠深謀遠慮的啊!”
白青羽:“不管怎麼說,你得頂上才行。”
“以後你和大哥,誰要是像我這樣,突然碰上意外受傷,另一個就得站出來。”
白溪愁眉苦臉道:“你說的容易,要隻是我們寒山的物資和隊伍,我帶起來當然容易,畢竟部落裡的獸人,什麼脾性我都知道。”
“可這回還有石林的人。”
“石林的人可不會聽我指揮,我也沒辦法像你那樣圓滑地處理所有人的關係,惹出麻煩我真不一定能解決。”
“你聽淩承恩的,但彆忘了顧著我們自己的人,就行了。”
白溪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這死孩子,真的是上趕著白給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
“二哥,你訊息靈通,這次互市多打聽一下南部互市,以及那邊部落的情況。”
白溪看他臉色驟然變得嚴肅,疑惑道:“打聽他們那些雜碎作甚?”
“這幾次互市,鹽石的價格在一點點上漲。”
“去年其實就開始了,一開始漲得不明顯,但到去年年底的互市,鹽石的價格已經比去年初的時候翻了兩倍。”
“今年才過去三個月,鹽石價格又漲了一倍。”
白青羽沉聲道:“我懷疑南邊的部落在有意控製鹽石的價格,應該是想做些什麼。多打聽些訊息,準沒有錯。”
白溪道:“大哥這一趟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能找到鹽湖,到時候中部互市的鹽市就會把控在我們手中,鹽石……到時候他們隻能砸手裡。”
白青羽心底是有懷疑的,但眼下還沒得到更多的訊息佐證,所以不好直接說。
但鹽湖的事兒,在他們弄到足夠多的鹽之前,一定要捂得緊緊的。
不然,中部和南部怕是要開戰了。
……
出發前往互市的那天早上,天是陰沉沉的。
重真坐在淩承恩身邊,抬頭望天的臉上愁雲滿布,小聲擔憂道:“路上會不會下暴雨啊?這互市還能開嗎?”
“不會下暴雨,今天隻有小雨。”淩承恩靠在身後的石壁上,屈著一條腿,正在試穿於少臣剛做好的草鞋。
其實草鞋在部落裡還是挺常見的,隻是她經常外出,偶爾會變換獸形,所以就很容易丟鞋子,久而久之,她就很少穿鞋。
而且草鞋穿著也不舒服。
不過於少臣這次做的草鞋有些不太一樣。
淩承恩看著被壓過的鞋底,雖然很厚,看著像是木底,但其實上腳後卻沒有那麼硬,踩著還是很舒服的。
於少臣也沒有做些花裡胡哨的鞋麵,就是單純的把功夫全用在鞋底上,然後做了類似木屐一樣的拖鞋。
平時穿起來,不影響走走跳跳。
重真抱著懷裡的竹筐,看著她時不時晃一下腳上的拖鞋,歎氣道:“你就因為他送了你一雙拖鞋,所以就讓我幫他把這些鞋子全賣出去?”
“萬一我賣不出去呢?”重真苦著一張臉道。
淩承恩扭頭看著他有氣無力的申訴,笑著道:“我覺得你不會那麼沒用的!沒有誰比你更會忽悠人,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重真滿頭黑線地看著她:“……”
他覺得,達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