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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後娘:靠美食養活一窩小反派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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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媒

莫晨沒多話,一向沉穩的他隻是默默捲起袖子,走上前去,順手拿起一把刀,開始幫著剁薑切蔥,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舒雅一邊擇菜一邊答,語氣輕鬆:“明天要去鏢局辦幾桌酒席,這些都是準備用的。”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鏢局那幾位管事,前些日子幫咱們運貨出力不少,這次是特意設宴感謝,不能太寒酸。”

舒二妹剛要過來幫忙,陳氏正好推門進來。

她手裡還捏著一張泛黃的紙條,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色,腳步匆匆,根本沒看見兩人已經回來了。

一進門,就大聲說道:“婉娘,我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就是那個姓柳的童生,聽說人品端正,學問也不錯,關鍵是——家裡窮得揭不開鍋,正愁沒人資助他繼續讀書呢!”

舒二妹正在切肉,聽見這話,手一頓,刀尖微微偏了下,差點切到手指。

她趕緊穩住手腕,抬頭看過去,眼中滿是驚詫與好奇:“娘,你說啥?要給大姐招個上門女婿?還是個讀書人?”

陳氏走到門口,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兩個人,頓時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說漏了嘴。

她立刻收住話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拉了拉舒雅的袖子,低聲說道:“婉娘,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悄悄話。”

說著,她就把人帶走了,腳步急促,像是生怕被彆人聽見。

舒二妹被勾得心裡癢癢的,像有貓爪子在撓似的,趕緊放輕腳步,偷偷跟了上去,想聽聽她們到底在密謀啥,是不是真要給大姐定下親事。

到了屋裡,陳氏壓低聲音,幾乎貼著舒雅的耳朵說:“真是巧了!我剛去張媒婆家坐了會兒,喝茶聊天,就聽她說隔壁村有個姓柳的童生。今年二十出頭,連考了三次童試,前年才中了秀才,家裡父母雙亡,靠著幾畝薄田和族裡接濟過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最要緊的是——他還未成親,人也老實,聽說寫得一手好字,文章也做得規矩。”

“雖說隻是個童生,可讀書挺有靈氣。之前沒考上秀才,是因為爹孃接連過世,他守孝三年,錯過了考試。”

這位柳童生自幼聰慧,識字讀書一點就通,鄉裡老人都說他骨子裡透著一股文氣。

他五歲開蒙,十歲就能背《論語》,鄉塾先生常誇他“心性沉穩,將來必成氣候”。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前些年他父親染上風寒,藥石無效,沒幾個月便撒手人寰;母親傷心過度,不到半年也隨夫而去。

依著大周禮製,父母雙亡需守孝三年,不得應試,也不得婚嫁。

那三年裡,他閉門苦讀,抄經養誌,卻眼睜睜錯過了兩次縣試、一次府試。

如今孝期已滿,功名未就,隻掛著個童生名頭,實在令人惋惜。

“如今他哥嫂嫌他花錢多,讀書又不掙錢,正想著把他分家出去呢。”

他那位兄長早已分灶另吃,家中田產早按長幼分過一輪,隻因念著兄弟情分,才一直讓柳童生住在老宅東廂。

可這幾年他讀書要筆墨紙硯,買書購帖,哪樣不要錢?

兄嫂漸漸不滿,覺得他整日捧著書本,不事農耕,不問柴米,純屬敗家。

尤其是嫂子,每次見他翻書就冷言冷語:“讀一輩子書,能當飯吃?還不如去鎮上扛麻袋!”

日子久了,家裡氣氛越來越僵,分家之事便被頻頻提起。

“不過這柳童生拿自己還沒娶妻當藉口,不肯搬出去單過。他兄嫂急了,就尋思著找個媒人,給他介紹個媳婦。”

柳童生心裡明白兄嫂的意思,卻不願低頭。

他雖窮,卻自有骨氣,不願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過活。

於是便以“未成家,難立業”為由,堅稱婚事未定,分家不妥。

兄嫂氣惱卻又無法強行驅趕,隻得另想辦法——趕緊為他尋一門親事,隻要娶了媳婦,有了自己的家,自然就得搬出去過日子。

於是他們托了村口常走動的張媒婆,四處打聽,希望能找個不嫌棄窮、能過日子的姑娘。

“可他家裡窮得叮當響,哪家姑娘願意嫁過去呢?”

柳家老宅三間土屋,一間塌了半邊,靠草蓆勉強遮雨。

家中唯一像樣的物件是一張老舊書案,還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物。

田地薄瘠,收成勉強夠口糧,餘錢難積。

這般光景,尋常人家哪肯把閨女嫁過去受苦?

姑娘們一聽“柳童生”三字,便皺眉搖頭:“書呆子一個,又沒功名,嫁過去喝西北風嗎?”

媒婆跑了幾趟,都無果而返,這事便僵在了那兒。

陳氏說:“我去問過媒婆了。這柳童生雖說窮,但腦子靈,讀書挺有出息的。人也長得端正,不難看。我隨口提了句,張媒婆答應去探探口風。”

昨日趕集時,陳氏特地繞到鎮東頭,在張媒婆常坐的茶攤邊上坐下,閒聊了幾句。

她沒明說自家打算,隻問:“如今村裡可有合適的小夥子?讀書的也行。”

張媒婆一聽便知她有意招婿,笑著壓低聲音,就把柳童生的情況細細說了。

陳氏聽得仔細,尤其注意到張媒婆說他“眉目清朗,說話和氣,走路不疾不徐,有讀書人的穩重”,心裡便多了幾分好感。

她當時沒表態,隻笑說“回頭再問問”,可回家後便打定了主意要探個虛實。

“他兄嫂巴不得他早點成家,肯定也希望他能入我們家的門。再說了,他又不是獨苗,將來孩子姓啥也不會太計較。這事,七八成有譜。”

陳氏盤算得清楚:柳童生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又無兄弟爭產,正是上門女婿的合適人選。

他兄嫂巴不得他早些成家搬走,若聽說有人願娶自家弟妹,還能給一筆小禮,自然求之不得。

至於孩子姓氏,柳家有兄長在,後代不斷,他們也不會執著於必須姓柳。

隻要他本人不抵觸,這事成的可能性極大。

陳氏越想越覺得順理成章,幾乎已將這門親事當成板上釘釘的事。

舒雅道:“家裡窮點沒關係,關鍵得看人怎麼樣。媒婆說的不能全信,咱們自己也得去打聽打聽。”

舒雅坐在繡凳上,手中繡著一方帕子,針腳細密,神色沉靜。

她知道娘親是一片好心,可婚姻大事,不能隻聽媒婆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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