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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後娘:靠美食養活一窩小反派 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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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穴來風

舒瑞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執拗與不甘:“娘,大姐這回是徹底靠不住了,彆再對她存什麼念想。可二姐那邊不一樣!好不容易纔定下一門還算體麵的親事,對方又是書香門第,家中有權有勢,怎麼能因為她的任性就輕易鬆口?咱不能就這麼算了!”

舒母問:“那你打算怎麼辦?這事可不能拖啊,萬一二妹真的被那童石騙走了,咱們舒家的臉往哪兒擱?”

舒瑞立馬說:“當然得趕緊找到二姐!絕不能讓她跟童石攪在一起。那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踏實人,整天遊手好閒,村裡誰不知道他靠偷雞摸狗過日子?要是真讓他把二妹拐跑了,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童石家窮得叮當響,連屋簷下的瓦片都缺了半邊,每逢下雨屋裡漏水就跟篩子似的。

舒母和舒瑞打心底裡不想讓舒二妹嫁過去——不為彆的,就衝那份窮酸氣也受不了。

更何況童石為人輕浮,說話帶刺,平日裡見了長輩也不怎麼行禮,哪像個能撐起門戶的男人?

舒母皺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你說童石能帶二妹跑哪兒去呢?莫不是去了鎮上?還是躲進山裡頭了?這大晚上的,荒郊野嶺多危險啊……”

舒瑞琢磨了一下,眉頭緊鎖,語氣低沉地說:“咱可以回村問問彆人。村裡誰不認識誰啊,一家一戶地打聽,街口的老槐樹底下、井台邊、祠堂門口,哪個地方不是閒話堆出來的?多打聽幾句,說不定就有線索。再說了,誰家孩子出門沒個影兒,左鄰右舍肯定有人瞧見過。”

兩人商量定了,覺得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回村摸清情況。

不能光在這兒乾著急,得動起來,於是點頭達成一致,準備先回家再行動。

可剛踏進家門,就看見徐裡長已經坐在堂屋裡了,正慢悠悠地端著粗瓷碗喝茶。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青布衫,背挺得筆直,神情嚴肅中透著一絲喜意,彷彿有什麼天大的好訊息憋不住要往外說。

舒瑞一看未來嶽父來了,心頭頓時咯噔一下。

連忙賠著笑臉湊上去,一邊拍打著肩上的塵土,一邊低聲說道:“伯父,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不是讓您受累了嘛,外頭天涼,該派個下人來說一聲就行了。”

以前徐裡長對舒瑞並不太待見。

畢竟舒家在村裡隻是普通戶,田不過五畝,房不臨街,既沒功名也沒後台。

要不是他閨女徐翠妮死活看上了舒瑞這張清秀臉盤和老實性子,這婚事壓根兒談不攏,早被人笑話是高攀了。

可今天不一樣,徐裡長見了舒瑞,態度熱絡得很,竟站起身來迎了兩步,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帶著幾分親昵:“你總算回來了,我可等你半天了。腿都坐麻了,就盼著你早點進門呢。”

舒瑞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以為對方要來退親,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是不是彩禮還沒備齊惹人嫌?

還是翠妮聽說了什麼閒話反悔了?

他緊張得手心冒汗,指尖冰涼,連嘴唇都有些發抖,勉強擠出個笑來:“伯父您彆急,有啥事咱們慢慢說……”

沒想到,徐裡長非但沒提退親的事,反而先罵起自家閨女來,聲音雖大卻不含怒意,倒像是炫耀一般:“翠妮讓我給慣壞了,不懂事!三天兩頭鬨脾氣,前兩天居然說你們家房子蓋得不夠體麵,想賴婚!哼,我已經狠狠教訓她了!抽了她兩巴掌,罰她在祠堂跪了一炷香!”

“彆說你們隻蓋了三間瓦房,就算一間都沒蓋,這婚也必須結!我們徐家的女兒說出來的話就得算數,怎能因貧富改口?那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家沒家教?”

舒瑞愣住了,完全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變了風向。

剛才還在擔心婚事告吹,現在反倒聽未來嶽父拍著胸脯保證絕不退親,還把自家女兒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轉折未免太快了些,讓他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

徐裡長說完閨女,又盯著舒瑞,眼神意味深長,半開玩笑地說:“咱們兩家都要成親了,你還跟我裝外人?家裡明明攀上了大人物,也不吭一聲,藏得可真夠深啊。”

“要不是人家差人傳話過來,我還蒙在鼓裡呢!你可真是好手段,悄無聲息就把路子走通了,難怪最近村裡人都對你另眼相看。”

什麼大人物?

舒瑞和舒母聽得一頭霧水,麵麵相覷。

堂屋裡一時靜得出奇,連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裡滿是困惑與不解——自從舒父去世後,家中事務一概由舒母操持,從未沾過什麼權貴的邊,哪來的“大人物”?

徐裡長見他倆一臉茫然,眉頭微微一皺,也納悶了:“你們……真不知道?不是你們主動攀的關係?難道是那邊主動搭上線的?”

舒瑞搖頭,語氣誠懇,帶著幾分惶恐:“伯父,我真聽不懂您說的是啥。這幾天忙著蓋房、籌辦婚事,哪有機會認識什麼大人物?要真有靠山,還能住這茅草簷的小院?”

徐裡長乾脆直說:“今天縣衙的李主簿派人來我家,明裡暗裡都在講,說翠妮不懂分寸,不該逼你們蓋五間大屋。”

他語氣生硬,話一出口就帶著幾分警告的意思。

那人是縣衙的差役,穿得體麵,說話卻句句帶刺,說是傳個口信,實則是在施壓。

蓋五間大屋在鄉下本是極風光的事,可如今竟成了被人詬病的由頭。

徐裡長當時聽得皺眉,心想這事來得蹊蹺,便趕忙趕來通報舒家,免得出什麼岔子。

“我實在搞不明白,你們啥時候跟李主簿搭上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眯起眼睛打量著舒瑞和舒母的臉色,想從中看出點端倪。

李主簿可不是一般人,掌管縣衙文書錢糧,手眼通天,尋常百姓連見一麵都難,更彆說能讓人專程上門傳話。

按理說,舒家不過是個小戶人家,怎麼就能驚動這等人物?

這其中定有隱情。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可舒瑞和舒母臉上全是懵的。

兩人的表情十分真實,沒有半分掩飾的痕跡。

舒母甚至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耳邊的白發,像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舒瑞也是眉頭緊鎖,一臉疑惑,根本不知道李主簿是誰,更彆提跟他有什麼關係了。

“我們真沒見過什麼李主簿啊!”

舒母連忙擺手澄清,聲音都有些急切,“我們連縣城都少去,哪有機會認識縣衙的大人?這話從哪兒說起呢!”

她越說越心虛,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背後怕是另有文章。

徐裡長見他們不像撒謊,可那人確實傳了話,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他心裡也犯嘀咕。

那差役說得有板有眼,連李主簿原話都複述了幾句,絕非隨口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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