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77章 你越界了
不對,那不是程鶴年,那是個四五歲大的小乞兒,年齡對不上,隻是他那張臉和程鶴年長得極為相似。
程寶珠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那小乞兒該不會是程鶴年被送走的那個親弟弟吧?
程寶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正要上前檢視,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程姐姐!”柳雙敏站在了程寶珠跟前,幾月不見,她逐漸褪去了女孩兒的青澀稚嫩,臉上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程寶珠冷眼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被這麼攔著的功夫,那小乞兒已經看不到了,索性她就站在這裡把話說清楚,“柳小姐,不好意思,從你選擇三皇子的那天起,我們的情分就斷了!”
“姐姐還在生我的氣嗎?”柳雙敏委屈道,“殿下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姐姐為何對他那麼大的敵意?”
“難道姐姐也喜歡殿下嗎?”柳雙敏一心沉浸在梁慕辰給的關愛中,自以為他的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覺得是個女人都無法抵擋住三皇子的魅力。
程寶珠退後兩步,冷聲道,“你想多了!看來你的三殿下也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嘛!否則你怎麼會疑神疑鬼,懷疑到我頭上來?”
柳雙敏被懟得麵色一白,程寶珠又繼續說道,“怎麼樣?三皇子宮裡是不是有很多鶯鶯燕燕,每天都很苦惱三皇子留宿在哪個女人房裡吧!柳雙敏,你彆自欺欺人了,你的三皇子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柳雙敏臉色愈發不好看了,她為什麼會知道?
“你若是不蠢的話,就彆把心思放在爭風吃醋上,多攢些銀子為自己打算吧!”程寶珠念著曾經的情誼,還是忍不住勸了她幾句,至於她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程寶珠說完毫不留戀地走了,柳雙敏呆呆停在原地,隻覺得心裡好像空了一塊,有什麼東西一去不複返了。
晚膳期間,程寶珠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小乞兒的事情,泛著油光的嘴唇咬著白玉筷子,心不在焉地吃著飯。
程嘉樹淡定地放下碗筷,輕輕地將手覆上程寶珠的右手,將筷子從程寶珠嘴裡“解救”出來。
“啊?”程寶珠這纔回過神來,望向程嘉樹,“大哥,怎麼了?”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程嘉樹無奈道,“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我好像看到了九弟。”程寶珠沒有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見聞,“今日我在街上看到和三弟長得很像的一個小乞丐,年齡也對得上,我覺得那應該就是被送走了的九弟。”
程嘉樹皺著眉頭思索,“是朱姨孃的小兒子?”
“嗯嗯,可惜等我再去找時,那個小乞丐卻不見了。”
“你就是在為這事情煩心?”程嘉樹給出建議,“既然有了線索,那我們雇人去找便是,京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有緣自然能找到。”
程寶珠忙不迭點頭,“我知道了,大哥!是我太心急了!”
“我們把小乞丐的樣貌畫下來吧,到時候拿著畫像找也好有的放矢。”
程寶珠聽到畫畫,犯了難,她上一世畫的都是風景畫,這人像畫,她沒學過,“大哥,我畫不好人像……”
“沒說要你畫,你來說,我來畫!”
“好啊!我還沒見識過大哥的畫功呢!”程寶珠眨著眼睛期待地看著程嘉樹。
“先吃飯!”程嘉樹說著夾了一塊東坡肉放進了程寶珠的碗裡。
“謝謝大哥!”程寶珠得了程嘉樹的安慰和建議,心情頗好,埋頭吃了起來。
“這程寶珠為何這麼好命?”程青櫻氣憤得摔了杯盞,“那山崖怎麼摔不死她!”
似眉聽到動靜急匆匆跑進來,“小姐,您怎麼了?”
程青櫻趕緊收斂起臉上憤怒的表情,“無事,不小心摔了杯盞。以後進門之前要記得敲門。”最後一句話暗含警告,似眉被激了一下,戰戰兢兢允諾道,“是,奴婢下次不敢了!”
“娘那邊都收拾好了?”
“回小姐,夫人都收拾妥帖了,明日一早便出發去京城。”
“可有問什麼時候回來?”
“奴婢不知。”似眉誠實答道,“夫人說要先看看公子腿部的傷勢如何,再行定奪。”
“行了,你下去吧!”程青櫻揮手屏退了似眉,心中煩躁。
大哥摔傷了腿的事情程府上下都知道了,大房那邊心思又起來了。哪怕她再不喜歡她這個哥哥,也知曉若這個哥哥出事了,他們二房在府中的地位就危險了。
程家三代中,不算送走的那位,一共八位少爺,隻有程嘉樹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大房無嫡子,三房隻有一位嫡子但是年紀太小了,以前哪怕程嘉樹身子弱,他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動的,如今他腿站不起來了,這下一任程家家主就有了變數。
“都怪程寶珠這個賤人!自己得罪了人還要拉著大哥受罪!”
不行,她絕不能看著程寶珠就這麼越過她去!她能做到的我程青櫻能做的更好!
記得再過兩年便是宮裡選秀了,她得好好準備,抓住這個機會往高處爬,讓程寶珠跪下來給她磕頭!
“大哥,你畫的也太像了!”程寶珠看著畫中栩栩如生的人物,真心實意讚歎道。
“明日我便將這畫像拿去,請人幫忙找。”程寶珠做好了打算。
“不過是一幅畫像罷了,能幫到你和三弟就好。”程嘉樹含笑回應,顯然自己也很滿意這幅畫作。
“大哥這是哪裡學來的本事?”
“書院的夫子都有教,加之私下裡勤學苦練,自然就會了。”
“啊!大哥怎麼學什麼都這麼好啊!”程寶珠羨慕道。
“誒,要不大哥也給我畫一幅吧!”程寶珠央求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幅畫像呢!”
程嘉樹一時來了興致,點點頭,“也好,我這就為你畫一幅。”
“大哥你等一下,我找個好看的角度。”程寶珠跑到程嘉樹對麵的小榻上坐下,攏了攏衣裙,又將頭發梳了幾下,一手撐著榻上的桌案,另一隻手自然垂在腿上,“大哥,我好了,你畫吧!”
少女嬌嬌柔柔的聲音傳來,程嘉樹磨好了墨,抬眼望去,少女頭戴對稱金步搖,發髻左右各簪了一朵粉色絨花,麵上略施粉黛,隻在豐潤的嘴唇處重重塗抹硃色口脂,小巧的耳上戴上了金絲垂珠耳墜,一襲胭脂色挑線紗裙,搭配妃色刺繡蟬翼紗披帛,如輕盈空靈的花中仙子,美得程嘉樹晃了晃神。
美人垂眸,睫毛微閃,女兒家柔媚的情態躍然紙上,摩挲著畫紙,打量了半晌畫中美人,程嘉樹左看右看再挑不出毛病來,這才滿意收筆,吹乾墨跡。
“寶妹妹。”程嘉樹抬眼要去叫她時,發現她已經撐著手睡著了。
程嘉樹啞然失笑,推著車輦過去,見美人睡意正酣,他倒是不忍心叫她了,遂借著雙手的力量撐著身體挪到了小榻上,扶住了程寶珠的小腦袋免得她磕到桌子上。
程寶珠在睡夢中似乎感到有人搬動自己,身子一歪就朝著程嘉樹懷裡倒了下去,幸好程嘉樹眼疾手快攬住了程寶珠的腰,纔不至於被她帶著倒了下去。
他就保持著彆扭的姿勢將程寶珠頭上、身上的首飾都摘除放在了桌案上,動作輕柔,怕驚擾了她好夢,又鬆了她的發髻,少女三千青絲順勢披散下來,馥鬱的發香絲絲縷縷,勾得程嘉樹心猿意馬。
“嗯哼。”少女一聲嚶嚀,程嘉樹嚇得手一抖,還以為自己吵醒了她,聽見懷裡人沒了動靜,這才舒了一口氣,又將她的披帛褪了,手又移到了褙子上,往下瞥見少女瑩白如玉的脖頸,程嘉樹喉頭一動,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罷了,還是不脫了!
他拿起旁邊的軟墊,將程寶珠放倒,心裡咕咚咕咚跳著,待程寶珠的頭枕到了軟墊上,又起身搬起她的腿,把鞋襪都褪了,一雙嫩白的玉足被男人包裹在掌中。
程嘉樹眸子幽深了幾分,隻覺得掌中這雙小腳燙得心頭發熱,終是緩慢地將程寶珠的腿收攏,又準備拿起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
程寶珠這時翻了個身,哼哼唧唧得摟緊了身側的程嘉樹,腿還不規矩地搭在了他身上,小嘴砸吧砸吧,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那氤氳著香氣的頭發刮蹭著程嘉樹的下巴,溫軟的嬌軀在懷,令他呼吸粗重了幾分。
他心中有個念頭叫囂著要破出牢籠,懷中的女子卻如無知小兒在他身上亂摸亂爬著,似乎是嫌他衣料上的暗紋太磨人,那溫熱的小手扒開了他的衣襟,小臉隔著薄薄的中衣貼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小榻的窗戶邊,一光風霽月的白衣公子衣衫不整地仰躺著,被一朵“嬌花”纏繞在小榻上,含著慾念之色的眸子在夏夜的清輝下折射出粘膩危險的光芒。
這時,一陣清涼的風吹來,緩解了公子臉上的燥熱,好半天,他才閉上眼睛,低沉地吐出幾個字,“寶妹妹,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