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150章 升官
京城,忠勇侯府。
程寶珠魂不守舍吃著飯,頻頻向外張望。
這時,辛夷從外麵回來了,氣喘籲籲道,“小姐!”
程寶珠眼神瞬間亮了,“辛夷,是不是好訊息?”
辛夷點點頭,笑道:“天大的好訊息。少爺和六殿下治好了水患,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估摸著再有三日,就到了!”
“總算盼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程寶珠低頭摸著四個月大的肚子,輕柔道,“寶寶,你爹要回來了,高不高興啊!”
“哎呀!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少爺能平安回來,再好不過了!”桃紅欣喜附和道。
辛夷洋洋得意,“那是自然,有我出馬,及時回來搬救兵,咱們少爺肯定沒事!”
桃紅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個傻瓜蛋,之前哭著對小姐說,‘小的害怕少爺撐不到救兵來的時候,嗚嗚嗚……’”
桃紅學的活靈活現,把程寶珠逗笑了。
辛夷漲紅了臉,求饒道:“桃紅姐姐,你快彆提了!”
衛七正喂著小女兒吃飯,唇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隔了三個月不見,玉兒和瑤兒已經能自己拿小勺子吃飯了,隻有月兒小一歲,還需要喝米糊糊。
最小的月兒看著衛七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孩子咯咯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幾位大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程寶珠想起了給孩子取名的程嘉樹,“好久沒見到大哥了,明天我們回去看看吧,正好我想去那裡的荷花池摘些荷葉,曬乾了泡水喝。”
程寶珠看向桃紅,“桃紅,你著手安排明天的車駕吧!”
桃紅福身道:“是。”
第二日清晨,程寶珠的車駕停在了程宅門口。
“叩叩叩——”
一個麵生的門倌開了門,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把桃紅嚇了一跳。
桃紅忍住心中的恐懼,說道:“忠勇侯夫人來了,請你稟報公子。”
門倌眼露精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操著沙啞的嗓子說話,“公子出遠門了,不在。”
“出遠門了?他去了哪裡?”桃紅想繼續問,那門倌突然關上了門。
“誒!我說你……我還沒問完呢!”桃紅繼續敲門,裡麵卻沒有人回應她了。
坐在馬車裡的程寶珠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覺得有些奇怪,但想到程嘉樹經常遊曆山河,暫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桃紅,回來吧!”程寶珠探出車窗,對桃紅喊道。
“小姐。”桃紅麵色不愉的跑回來,“那個門倌太凶了!公子怎麼會用這樣的人呢?”
程寶珠不知道門倌的長相,以為桃紅是誇大其詞,心中被嚇到了而已,“好了,既然大哥出遠門了,我們下次再來看他,先走吧。”
“誒!”桃紅頷首。
門內,門倌聽到馬車遠去的聲音,嘴角揚起一抹譏笑。
他徑直走到後門,對一個下人吩咐道:“去跟娘娘說一聲,程寶珠回來了。”
“是。”
鳳仙宮。
“這小賤人還真是命大,哼!”程青櫻冷哼一聲。
“娘娘,這次我一定成功。”麵具男人哄著懷裡的孩子,堅定道。
程青櫻淡淡道:“不必了,程寶珠現在不配當本宮的對手了。”
“我們現在我們最大的目標是弄死老皇帝!”程青櫻眼神中燃燒著野心和狠戾。
“老皇帝這些日子時常不舒服,太醫院的太醫有幾個被我們收買了,暫時能夠糊弄過去,不過,賴陽河水患的那批太醫馬上就回來了,我擔心,他們來給老皇帝請脈,會發現端倪,娘娘,我們不如在路上暗殺他們?”
“不用。”程青櫻打斷了他,“你當禁衛軍是吃素的,這麼做風險太大。那批太醫回來了,安排他們給各宮的娘娘們請平安脈就是。再說了,老皇帝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太醫就算發現了什麼,也無能為力。”
“娘娘高明。”
“叫廚房把藥停了,以後就送正常的湯過去,那些藥你必須親自處理掉,彆給人抓住把柄。本宮不希望梁慕槐那邊的人再得到訊息。”程青櫻完全命令的口吻。
“是。”麵具男人將孩子放回搖籃床上,心甘情願低頭稱是。
兩日後,京城的天空一碧如洗,萬裡無雲。
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道路兩側,歡迎梁慕禮和程鶴年治水歸來。
“殿下,我們能否快些走?”程鶴年到了京城,想見程寶珠的心更加熱烈和急切。
梁慕禮猜也猜到了他的心思,調侃他:“想你家的如花美眷了?”
“殿下成了婚,就知道了。”程鶴年冷不防刺他一句。
梁慕禮想起自己要娶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臉色一沉,“程鶴年,你可真是——”
“駕!駕!駕!”程鶴年加快了速度,往前衝。
“嘿!我說,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皇子放在眼裡!”梁慕禮不甘示弱揮了一馬鞭子,追了上去。
金龍殿上。
“啟稟父皇,兒臣此番到金門口,其一,安置救濟了金門口十二萬百姓,並通過程卿的設計圖紙,重新修築了恒盧堤,治水經過、所耗費銀兩和糧食等,兒臣已在奏摺中詳細記錄,請父皇過目。”梁慕禮彙報道。
奏摺經由王福,轉交到梁佑亭手上。梁佑亭邊看邊點頭,“你繼續說。”
“其二,宛州知州白炯並三十一名主要從犯皆已抓獲,白炯自裁於知州府上,其屍首和從犯已經押入刑部大牢,此外,工部員外郎王炳忠曾意圖損毀恒盧堤,被發現後刺殺兒臣未果,兒臣情急之下將人擊斃,還請父皇恕罪!”
梁佑亭聲音暗沉,語氣中帶著迫切之意:“可有查到他是誰的人?”
梁慕槐聞言慚愧低頭,如湊近了看,能發現他渾身肌肉緊繃著。
“啟稟父皇,兒臣不知,此事疑點重重,兒臣暫時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查!”梁佑亭動了怒氣,“誰敢動朕的兒子!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他突然咳嗽起來,一旁伺候的王福擔憂道,“陛下——”
梁佑亭一手衝他擺擺手,王福後退了幾步,眼神仍不放心的看著梁佑亭。
梁佑亭握拳抵著唇,咳了一陣,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道:“刑部尚書。”
“臣在!”
“此事交給你負責,務必要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誰是幕後主使!”
梁佑亭意味深長的看了梁慕槐一眼,梁慕槐沒抬頭卻在那一瞬感受到了帝王的威壓。
父皇,這是懷疑他了。
刑部尚書苦著張臉,接下了這份棘手的差事,“臣遵旨。”
梁佑亭又看向沉默不語的程鶴年,“程愛卿!程愛卿!”
程鶴年回過神來,“臣在。”
“想什麼這麼出神?”
“臣想念家中的夫人。”程鶴年此言一出,鬨堂大笑。
梁佑亭本來板著張臉,此時也不由笑出了聲。
“你這小子!”梁佑亭收斂了笑意,問他,“朕派你去宛州治水,你可有什麼要講的?”
程鶴年認真行了一禮,“啟稟陛下,臣此次考察金門口下遊地形,發現金門口下遊地段本就地勢低平,加之洪水漫灌,直接衝垮和淹沒了不少農田莊稼和村屋房舍,對百姓的生命威脅極大。然則,金門口往北的幾座重鎮的大片農田卻時常得不到灌溉,若是能將賴陽河的水引流到北邊的汾定河,一方麵可以減小金門口的水患威脅,另一方麵可以讓汾定河附近的農田受益。”
梁佑亭聽完了他的建議,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可是水往低處流,賴陽河地勢比汾定河低,這如何行得通呢?”
“加高賴陽河的堤壩,借用人為製造的落差,將賴陽河的水引到汾定河。”程鶴年目光灼然,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
梁佑亭沒說話,眼神驚詫,底下臣子們議論紛紛。
“陛下,臣認為程大人此計雖好,但勞民傷財,這麼大的工程,絕非一蹴而就啊!”有臣子說出了梁佑亭的心聲。
程鶴年回應道:“臣當然明白這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甚至需要幾代人努力,但是,如果我們不做,這個問題就永遠擺在那裡。愚公尚且能移山,我們從現在開始做,徐徐圖之,總有一日,能夠做成。屆時,惠及我們子孫後代,佑我大蒼萬世永昌!”
梁佑亭站了起來,目光中帶著熱忱,“佑我大蒼,萬世永昌!”
程鶴年立即下跪,“是,陛下開了這個頭,在後來人的史書上,必將記錄您偉大的功績!”
“好!好!好啊!”梁佑亭連說三個好,“工部尚書何在?”
“臣在。”工部尚書出列。
“此事就交予你擬個章程,程愛卿啊,你幫著點。章程擬定之後,送給內閣審理,再報到朕這來。”
內閣首輔出列,和工部尚書,程鶴年一起向陛下行禮,“是,臣等遵旨。”
“對了,程愛卿此次賑災有功,朕記得戶部侍郎還有個空缺,就由你補上吧!”
“臣謝陛下隆恩!”
散朝之後,程鶴年謝過眾位大臣的賀喜。
“程某謝謝諸位!家中夫人還在等待,程某先行一步,改日請諸位吃飯啊!”
“好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程鶴年從包圍圈出來,撩起官袍就跑了。
有的官員還在那裡議論:“連升兩級啊!陛下對他也太過寵愛了!”
“你要有本事,你也去賑災,向陛下請功!”
“彆彆彆,一個治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
“瞧你這出息!”另一官員笑罵道。
“人家那是英雄出少年,我們這些狗熊啊,安安心心辦好差事,比什麼都重要!”
“老袁啊,你這是認命了!”有官員笑著調侃。
“不認命不行啊!現在的孩子都厲害著,我那孫子把我氣個半死,結果第二天就跑出去玩了。那是一點都沒把我的話放心上!唉!”
“你那孫子好歹天資聰穎,稍加調教就好了。我這個兒子纔是蠢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