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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179章 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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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梁慕槐話音落下,全場震驚。

“太後娘娘,睿王此言當真?”一臣子反問。

“當然是假的!”程青櫻死死鎖住梁慕槐的臉,恨不得將他扒皮剔骨、剜心挖肉!

“哀家的兒子好好的在這裡。”程青櫻舉起嬰兒床上的孩子,他活蹦亂跳的,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

“睿王,你拿一具不知道是誰家小孩的屍首過來,編造一個離奇的故事,未免太荒唐了!”

“都說最愛孩子的是母親,你自己的親兒子躺在這裡,你不認,地底下的七弟該多麼傷心難過啊?”梁慕槐歎息道。

程青櫻好似被他的話刺激到,手上一用力,掐的孩子哇哇大哭。

“娘娘!”吳榮耳朵叫喚喚醒了程青櫻的神智。

程青櫻趕忙哄孩子,心道:琮兒,對不起,你既然已經去了,就要發揮最大的價值,這個皇位,娘替你坐了!

“睿王,哀家本來念在你是先皇為數不多的子嗣血脈,對你寬容忍讓,但你一再突破底線,不僅詛咒陛下,還擅闖皇宮,造謠汙衊哀家清白!哀家實在不願看你一錯再錯下去,隻好忍痛賜你死罪,你到了地下,向你的父皇懺悔贖罪吧!”

“來人,給我殺了他!”程青櫻指著梁慕槐吼道。

“慢著!諸位難道不想知道誰纔是真正的陛下嗎?”梁慕槐環視四周,高聲道。

“真正的陛下?”大臣們都聽糊塗了,兩方各執一詞,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這具棺材是從京郊南山最好的風水寶地挖出來的,那塊墓地比其他人的墓地大了三倍不止,極其奢華。但是,墓碑上卻沒有寫任何名字。若不是有鬼,為什麼大費功夫建造奢華的墓地,卻立了塊無字碑呢?”

梁慕槐直視著程青櫻,見她渾身的怒氣收不住,滿意一笑,繼續道:“等到棺槨開啟時,裡麵是一具穿了龍袍的嬰兒屍首,邊上還有一頂帝王纔有資格佩戴的十二冕旒。諸位大人可以上前仔細看看,這龍袍和冕旒,皆為宮中製品。”

“太後娘娘,請你告訴本王,一個不是你兒子的棺槨裡,為什麼會有帝王才能用的宮中製品?”

臣子們仔細看了龍袍和冕旒,心中都有了判斷,看向太後的眼神都變了。

“太後娘娘,您怎能做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一個年紀大的臣子怒摔笏板,氣得鬍子顫抖。

程青櫻跑下台階,直接甩了那名叫嚷的臣子一巴掌,“老匹夫,嘴巴放乾淨點!”

臣子們怒了,紛紛上前炮轟程青櫻。

“程青櫻,先皇待你不薄,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缺德事?換天子、攝政權!這哪一樁哪一件不是離經叛道之事?你將朝堂搞得烏煙瘴氣,百姓說你兩句你就關進牢裡,氣量狹小、手段殘暴,你簡直枉為人!”蔡禦史痛罵道。

“果然,女子就是女子!齊家治國平天下本是男兒家的事情,你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悍婦,屁都不懂!我呸!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暴脾氣的武將罵起人來話糙得很。

程青櫻麵紅耳赤,“馮將軍,哀家一手提拔了你,你卻不知感恩!反倒來指責哀家,哀家告訴你,要不是哀家發現了你的才能,你都沒有資格站在這裡罵!”

她通紅著眼看著一眾大臣,其中不少都是她提拔上來的,心中一陣寒涼,“哈哈哈哈哈哈!”

她樂極生悲,指著這群人,發狠道:“你們這群虛偽的小人!得了哀家的好處,卻反過來咬哀家一口!哀家記住你們了!哀家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程青櫻掏出號令禁衛軍的虎符,“看來一場爆炸還不夠徹底啊!哀家不介意再好好清理一遍!禁衛軍聽令,今日替哀家血洗金龍殿!所有叛臣亂黨,一並誅滅!”

盧統領沒動,所有禁衛軍也沒動。

程青櫻驚慌地的看著周圍,怒吼:“虎符在此,聽我號令!”

梁慕槐這時往前走了兩步,看著瀕臨崩潰的程青櫻,喊道:“程青櫻,收手吧!”

“禁衛軍聽令,本王以先皇的名義,命爾等將禍國妖女程青櫻拿下!”

“是。”禁衛軍手持燧發槍對準了程青櫻。

“住手!”麵具男扶著太皇太後過來。

溫春冉擋在程青櫻麵前,“哀家在此,誰敢放肆!”

“皇祖母!你是鐵了心要和孫兒作對嗎?”梁慕槐心痛萬分。

“慕槐,就算青櫻做錯了事,那也是先帝的女人!你身為兒子,有什麼資格教訓你老子的女人!”溫春冉給了程青櫻一個放心的眼神。

“總之,哀家在這裡,就絕不允許你動她!”

“皇祖母!你!”梁慕槐氣惱了,眼神閃過殺機。

一直混在抬棺人群中的房雲桑見狀,擠到梁慕槐身邊,低聲道:“王爺,彆衝動!殺太後是因為出師有名,但是太皇太後在明麵上沒有錯處,你若動手,不管是不是被逼無奈,不孝的帽子總歸要扣在你頭上!”

房雲桑瞥了眼棺槨裡的小人,對他耳語,“事到如今,隻有用那個辦法了。”

梁慕槐眼神一黯,似乎輕歎了一口氣:“也隻能如此了。”

“程青櫻!”梁慕槐對她喊話,“既然你不肯承認這是你的孩子,那麼這具屍體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躲在溫春冉背後的程青櫻聞言心頭一跳,有了不好的猜測。

“你什麼意思?”

程青櫻說這話的同時,梁慕槐手裡多了一條鞭子,“啪——”

鞭子抽在地上,直接將鮮紅的地毯抽出了一條深深的裂縫。

梁慕槐此舉把一些膽小的大臣嚇得不輕,離得近的趕緊退到了危險距離之外。

“程青櫻,你說,我這鞭子抽在屍體上,會怎麼樣?”

梁慕槐舉著鞭子眼看就要抽下去——

“不!”程青櫻瞳孔睜大,嘴巴喘著大氣,久久合不攏。

她眼中逐漸浮上水霧,揚起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梁慕槐麵色冷肅,右手停在半空,“你主動求死,我還能留你兒子全屍!程青櫻,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被鞭屍吧!”

“梁慕槐!”程青櫻拚著全身的力氣吼出了他的名字,從溫春冉身後頹喪的走了出來,哽咽道,“我死之前,想再看看他!”

“可以,但隻能你一個人過來。”梁慕槐揮手,示意眾人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青櫻!”溫春冉抓著她的手,目光中含著擔心和痛惜。

“太皇太後,多謝你!”

她一直抱著利用的目的接近討好溫春冉,沒想到,生死關頭,她竟然肯來救她一命,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她受了她這一恩。

程青櫻拂開溫春冉的手,轉身經過麵具男時,又被他拉住胳膊。

這回程青櫻沒有說什麼,對他輕輕搖頭,麵具男主動放開了她的胳膊。

程青櫻一身玄色衣裙,裙擺上繡著金色鳳凰,雙手疊放在腰腹間,金色蓮紋翹頭履一步一步邁下台階,高傲的金鳳逐級而下,最後一次展翅,盛大而華麗。

朱紅地毯與玄色裙擺、金色鳳凰形成極富視覺衝擊力的對比,程青櫻終於迎來了她人生中最風光的時刻,天下臣民盼著她死,怎麼不算一種成功呢?

這條路走得格外漫長,她的思緒飛了很遠。

她四歲時——

“娘,《三字經》我會背了!”梳著雙丫髻的小青櫻像個小大人似的直挺挺站著,規規矩矩背完了《三字經》。

唐氏整理著賬冊似乎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直到丫鬟進來了,“大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唐氏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橫眉冷對,“去去去,這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夫人,大少爺來了。”婆子稟報。

“天寒地凍的,快讓他進來。”

“娘!”九歲的程嘉樹彬彬有禮,唐氏越看越喜歡,“今日先生講了些什麼,你說與娘聽。”

程青櫻看著唐氏和程嘉樹的親密互動,鼻子一酸,哇哇大哭起來。

唐氏皺眉,“還不把小姐帶下去。”

七歲時——

程青櫻扯著程二金的衣袍,“爹,我想要一本臧大家的詩集。”

程二金正逗著蛐蛐兒,“這個爹辦不到,找你娘吧!”

“走咯!”程二金拿著蛐蛐罐兒哼著歌走遠了,“今日定要把昨日輸的贏回來!”

程青櫻留在原地喃喃道,“可是娘隻肯給哥哥買……”

九歲時——

“哥哥,我聽說娘給你請了特彆好的夫子,我也想和你一起聽課。可以嗎?”程青櫻稚嫩的臉上滿是渴求。

“這個要問娘。”

“娘不讓我去,你就偷偷讓我去嘛!”程青櫻扯著他的袖子撒嬌。

“那好吧。”

程青櫻和程嘉樹坐在教室裡跟著夫子學習,唐氏急匆匆跑進來。

“青櫻,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娘!”程青櫻被唐氏憤怒的麵容嚇到了,“我……”

“回去!”唐氏不容她拒絕,拉著她就走。

“娘,不要!我想學!”

“族學有夫子教你,你為什麼要跟你哥哥搶?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考取舉人的關鍵時期,程青櫻,你太不懂事了!”

“哥!”程青櫻回頭,想讓程嘉樹說些什麼。

程嘉樹慌張道,“娘,青櫻在這裡沒事的,不會影響我。”

“這事聽我的,你不用管!”

唐氏不由分說將程青櫻拉走了,她被拉走時,聽到背後夫子輕蔑地說,“女兒家家的,讀那麼多書乾嘛,以後還不是要相夫教子!”

十歲時——

“爹!娘!你們看,風箏飛起來了!”程寶珠蹦蹦跳跳跑起來。

“好好好!寶珠真棒!”程大富笑著鼓掌。

“寶兒,你慢些!彆摔著了!”張氏挽著程大富的胳膊,笑意深深。

程青櫻躲在花叢中看著程寶珠一家三口放風箏,心中被嫉妒填滿。

程寶珠一進府,搶了她的大小姐名頭,她不再是那個最亮眼的小姐了。

她漂亮,她有人疼愛,她活得肆意張揚,就算她是個草包,就算她脾氣大,也總有人對她好,捧著她。

程青櫻不甘心,她苦心經營一切,她努力打扮、提升學識、尊敬長輩、善待下人……到頭來,卻被彆人輕輕鬆鬆搶過光環!

她絕不就此認輸!她要爭!

十五歲時——

她步入宮門,成為一名刷恭桶的小宮女,唐氏在信中聽說後斷了和她的聯絡。

沒有家世背景、隻有錢財打點,梁慕辰幫她入了宮門後也沒有再托人照顧她。

她每天要刷三十個恭桶,從早刷到晚,吃飯要靠搶,每天累到直不起腰來,身上都染了難聞的味道,但她咬牙堅持住了!

她四處擴張人脈,靠著曾學過的花草知識,獲得了禦花園掌事嬤嬤的賞識,調到了禦花園侍弄花草。

十七歲時——

南方雪災,聽聞陛下愁得睡不著覺,時不時要出來散散心。

她抓住機會,讓陛下記住了跪在地上祈禱的她,走進了聖上的視線。

自此,當寵妃、生皇子、毒聖上、奪政權……

她成為至高無上的掌權者,家家戶戶都知道她的名字,那些嘲諷過她的人統統跪倒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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