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34章 鬼魂
程寶珠解決了周紹的事，就聽聞程鶴年醒了的訊息。
“程寶珠。”程鶴年掙紮著下床。
“你醒了！”程寶珠連忙去扶他，身上的夜行衣還沒來得及換掉。
程鶴年瞧她一身裝束，“你這是？”
“我去處理了一個人。”
“周紹？”程鶴年猜測道，又補了句，“辛夷告訴了我下毒之事。”
“不錯。我已經綁了周紹讓他簽字畫押，你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嗎？”
程鶴年搖搖頭。
這時，喬吉將罪狀書送了過來，程寶珠示意程鶴年看，待程鶴年接過罪狀書看過後，心下淒涼。
“知人知麵不知心，徐姨娘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害得我母親命喪黃泉，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程鶴年沉著臉色道。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直接呈上證據，與徐姨娘對質？”
“這罪狀書半真半假，上麵說徐姨娘因為嫉妒陷害我的姨娘，可當時受寵的不隻我姨娘一個，偏偏針對姨娘，一定還有彆的原因，想出通姦男人這種罪名，有沒有可能真正通姦男人的是徐姨娘？”程鶴年仔細又看了一遍，發現了些端倪，冷靜分析道。
程寶珠接話道：“而朱姨娘發現了徐姨娘通姦的事情，徐姨娘為了除之而後快，所以設計害死了她？”
二人對視一眼，眉間俱是化不開的憂愁。
“為今之計，隻有賭一把了！”程鶴年堅定道。
大年初四晚上，程家人聚在一塊兒，案桌上擺上橘子、花生、糕餅等，舉行“接五路”儀式，祈求五路財神護佑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儀式完成後，徐姨娘被攙扶著從後花園回聽雨齋。
突然，狂風不止，吹得人衣衫飄舞，周圍泛起了白霧。
膽小的丫鬟婆子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徐姨娘穩了穩身形，大聲嗬斥：“何人在此惡作劇！”
“徐婉珍，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是朱蘭心的聲音？她不是死了嗎？徐姨娘心中慌亂不已，鎮定道，“你是誰？”徐姨娘四處張望，企圖知道聲音的來源。
“徐婉珍，我是蘭心啊！你不認得我了嗎？”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飄然而至，迅速掠至徐姨娘跟前，發絲間依稀可見臉色慘白。
哪知徐姨娘根本不吃這套，“何人裝神弄鬼？”說話中氣十足，神色全然不畏懼。
“夠了！”程大富從假山後出來，接著程老夫人、程二爺、程三爺、張氏、唐氏、阮氏、程鶴年、程寶珠等紛紛出來。
“大爺！”徐婉珍美目含淚，泫然欲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大富望著麵沉如水的程鶴年：“你這個逆子！你孃的死和徐姨娘沒有任何關係，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程青櫻一臉看好戲的神色瞧著程鶴年受訓。那個“女鬼”掀起頭發，原來是桃紅扮的。
徐婉珍委屈道：“我與朱姨娘情同姐妹，怎會害她？”說完擦拭眼淚。
程嘉禾見狀，也幫腔道：“徐姨娘為人最是和善，定是有小人作祟！”說完，t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程鶴年一眼。
程大富拍著徐姨娘肩膀，“此事我一定為你做主！”
他又對周圍下人道，“來人啊，請家法。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你這個逆子！”
“是。”周圍下人應聲而去。
程寶珠上前想要說話，結果被張氏拉住，“寶兒啊，你爹在氣頭上，彆去！”
程鶴年冰冷的目光鎖在徐姨娘臉上，語氣平緩地開口：“徐婉珍，你覺得你今天逃得掉嗎？”
徐姨娘本來是裝的害怕，這下真被盯得從心下升騰起恐懼了。
一個小孩怎麼能有那樣的眼神！
“逆子，你這是什麼態度！”程大富抬手就要呼過去，被程鶴年躲開了。
“喬吉，帶證人！”程鶴年高喝道。
周紹被五花大綁地帶了上來，跪在青磚地上。
“周老？”周圍人俱是一驚。
周紹低垂著頭，眼神躲閃，不敢與人對視。徐婉珍心中一驚，攥緊了拳頭，緊張地看著周紹。
“周紹，事到如今，你除了說實話沒有彆的活路了。”程鶴年神色冷然，又將周紹的罪狀書呈給程老夫人。
周紹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終是說出了口：“四年前，老夫妻子病重，徐姨娘給老夫一筆銀子，說韓夫子得罪了她，讓老夫在中秋宴上悄悄給韓夫子換一壺下了瀉藥的美酒，整治韓夫子一番。老夫救妻心切，覺得這是小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沒想到後來隱約傳出韓夫子酒後離席與朱姨娘私會的訊息，老夫這才後知後覺，原來當時朱姨娘備受寵愛，徐姨娘嫉妒她，便給她安個私通的罪名。老夫因受了徐姨孃的錢財，自知理虧，也不敢將此事告訴他人，老夫也是一時糊塗啊，求大爺明察！”說到最後，周紹痛哭流涕，一副悔恨不止的樣子。
“一派胡言！”徐婉珍被氣得麵孔猙獰，“我為什麼要害朱姨娘？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周紹，我敬你是讀書人，你怎能誣陷我？”徐婉珍麵容淒然。
“確實是一派胡言。”程鶴年道，“你這罪狀書摻了不少水分，若不是我找到了證物，還真被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蒙騙了去！真正私通的人就是你們，周紹和徐婉珍！”
這時，喬吉將托盤呈上，“稟報老夫人、大爺，這是朱姨娘身邊的丫鬟蘭蕊生前寫的悔過書，上麵指認了徐姨娘是害死朱姨孃的凶手。”
徐婉珍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急聲道：“大爺，蘭蕊根本不識字，怎麼可能寫悔過書？這一定是栽贓陷害！”
“徐姨娘怎知蘭蕊不識字？”程鶴年犀利地瞥了徐姨娘一眼。
徐姨娘臉色閃過瞬間的慌亂，程鶴年又言：“徐姨娘沒做過何必害怕一封書信？”
徐姨娘眼中燃燒著怒火，轉而又委屈地求程大富做主。
程大富沒理會徐姨孃的叫屈，與程老夫人拿起書信過目。讀到後麵，程大富捏著信紙的手劇烈顫抖，“好！好得很啊！徐婉珍，這就是你做出的好事！”
程大富將信紙甩到徐婉珍臉上。
徐婉珍連忙拿起信匆匆掃視，眼神越發慌亂：“不是的，大爺，這是陷害！”
程元年也趕緊拉著程孝年跪下磕頭。
“老奴作證，朱姨娘就是被徐姨娘害死的！”
人群中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高鼻深目，不是湯嬤嬤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