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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37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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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聽雨齋。

徐姨娘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疼得打滾的女子,說道:“此毒名為穿腸散,服下會使人五臟六腑劇痛無比,但是不會讓你死,隻會讓你夜夜疼痛難忍,除非按時服下解藥才能解毒,否則,毒素常年累積,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了你。”

“疼!好疼!”蘭蕊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翻滾,額頭上汗如雨下,“求姨娘饒命!”

“饒命?”徐姨娘嗤笑道,“蘭蕊,你真是個不聰明的小丫頭,先是背叛了朱姨娘,又背叛了我,現在想要活命,晚了!”

蘭蕊拉著徐姨孃的裙角,懇求道:“姨娘,求您,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徐姨娘抬手撫了撫鬢發,任憑蘭蕊呼疼喊痛,“吵死了!”

“老奴這就堵住她的嘴!”一旁的嬤嬤就要上前就要動手。

徐姨娘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緩緩開口道:“慢著。”

她起身,蹲下掐住蘭蕊的下巴:“好,我給你一次機會,之前的承諾我不會變,這次,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說完,徐姨娘掏出一個青瓷瓶,倒出了一顆藥丸喂到蘭蕊口中,隨著藥丸服下,蘭蕊感到身體沒那麼疼了,纔有力氣大喘氣。

徐姨娘冷冷道:“此藥的解藥我會分五次給你,每兩月你來取一次藥,在這期間,我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這瓶香丸帶回去日日給朱蘭心點上,她若問起就說是安神舒心的香,用完了就來取,聽明白了嗎?”

蘭蕊是真的怕了,也看清了朱姨娘是個沒有心計的人,主子護不住她,那也彆怪她蘭蕊另擇它路了!

蘭蕊磕頭謝恩道:“多謝姨娘,奴婢一定辦好此事!”

等到蘭蕊走了,徐姨娘心情大好,朱蘭心啊朱蘭心,用了那香,你的身子就會漸漸衰弱,最後百病纏身而死!你那神童兒子,沒了你這孃的悉心教導,看他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一月後,朱姨娘懷孕了,程大富下令一應熏香不準用,吃食用品也要經過檢驗,這是程家的規矩,從前程家祖上曾有位難以有孕又心懷不軌的姨娘害死了好幾位子嗣,程家這一脈差點在她手上絕嗣,自那以後,程家定下規矩,家中女眷懷孕必須精心養護,聘請婦科大夫隨身伺候,出了差錯其他女眷都要問責。

徐姨娘在鏡子前上妝,聽到朱姨娘懷孕的訊息,描眉的手一抖,眉毛畫歪了。

朱蘭心,上天還真是待你不薄,偏偏這個時候你懷孕了。

鏡子中溫婉的女子突然露出滲人的笑容:“懷孕好啊,懷孕再好不過了!”

且說那日韓廷醉酒後回了居所,越想越不對勁,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字條纔去了涼亭,難道是有人設計陷害他和蘭心?

韓廷想去找朱姨娘問個明白,可是他是外男,需要避嫌。思索之下,韓廷給朱姨娘寫了封信:“蘭心,那日中秋宴去涼亭是收到了你的字條。仔細一想,這可能是陷阱,你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萬事小心為上!韓廷親筆。”同時,韓廷還把那張不對勁的字條一同塞到了信封裡。

第二日,韓廷找到了蘭蕊,希望她能將信帶給朱姨娘:“蘭蕊姑娘,麻煩將此信轉交給你的主子,韓廷不勝感激。”說罷,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遞給蘭蕊。

蘭蕊掂量了荷包的重量,還算滿意:“奴婢一定將信轉交給姨娘。”

福了福身,蘭蕊就將信帶回了自己屋子,偷偷拆開讀,蘭蕊不怎麼識字,卻也讀了個大概,心道此信絕不能讓朱姨娘知道,否則朱姨娘一定會想到她,何況她的性命還捏在徐姨娘手裡。蘭蕊一番計較,到底沒有直接撕毀了信,而是將信壓在了床底下,作為自己將來的籌碼。

韓廷遲遲等不到朱姨孃的回信,忍不住又找蘭蕊打聽。

蘭蕊不耐煩地說:“朱姨娘說了她現在過得很好,不想與你扯上乾係,那封信被她扔了。”

“扔了?”韓廷驚訝道。

蘭蕊白了他一眼:“是啊,你上次差點給她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她當然要避著你了!”

韓廷瞭然卻也失望,心裡像缺失了一塊,童年記憶中那個言笑晏晏的女孩到底是走散了。韓廷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此事也不再提及。

朱姨娘懷孕期間,程大富因外出經商未在家。徐姨娘也沒閒著,開始謀劃佈局,直至朱姨娘即將臨盆,程大富也快回來了。

她先是模仿了朱姨娘和韓廷的字跡,寫了幾封情意綿綿的情書,又畫了一幅朱姨孃的畫像,然後秘密交予周紹:“這幾封信和畫像藏在韓廷的屋子裡,其餘的你都不必做。”

“我一定辦妥。”周紹去了。

徐姨娘又喚來蘭蕊,交給她一封信:“大爺回來後,你想辦法不經意將這封信掉在他跟前,表情越奇怪越好,這可是朱姨娘‘私通’的證據,明白嗎?”

蘭蕊接過信,低頭壓下眼中的沉鬱,恭敬道:“奴婢明白。”

“蘭蕊,你剛纔去做什麼了?”湯嬤嬤見蘭蕊從聽雨齋的方向過來,好奇問道。

蘭蕊也沒想到大半夜會遇到湯嬤嬤,福身行禮,“湯嬤嬤,睡不著出來轉轉,我先回去了。”

蘭蕊神色慌張地走了。

湯嬤嬤看著她慌亂逃走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聽雨齋的方向,心中有了懷疑。

這日,程大富正打算去看望朱姨娘,瞅見機會的蘭蕊神色怪異地將信揣進袖子裡。這果不其然引起了程大富的注意。

“你在藏什麼?”程大富不怒自威道。

蘭蕊麵上驚慌失措,支支吾吾不肯說話:“奴婢……奴婢……”

這更加引起了程大富的懷疑,厲聲道:“把東西給我。”

蘭蕊嚇得抖了下身體,直挺挺跪下,顫顫巍巍地將信遞給了程大富。

“一封信?”程大富疑惑道,待開啟看過後,勃然大怒。

程大富將信紙甩在蘭蕊頭上,怒斥道:“好你個朱蘭心!竟然同韓廷私相授受!”

蘭蕊趕緊按照預先的說辭添亂道:“大爺息怒!大爺息怒!那韓廷與姨娘青梅竹馬,這一來二去的……姨娘隻是……隻是一時糊塗犯了錯,大爺開恩啊,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程大富驚疑道,“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蘭蕊一個勁兒磕頭謝罪。

“好哇!好哇!”程大富急紅了眼,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正在這時,遠處一個小丫鬟跑過來行禮道:“大爺,朱姨娘要生了!”

那丫鬟遲遲沒聽到主人的回複,不經意間抬起眼,隻見程大富雙目赤紅,麵色陰沉,小丫鬟被嚇得身子忍不住發顫。

程大富匆匆找了大夫來醫治暈過去的朱姨娘,又命人將暈了的程鶴年帶回去,至於那個孩子,程大富到底是做不出傷害人命的事情,吩咐下人將孩子送走,送得越遠越好。

朱姨孃的房間內,朱姨娘眼神呆滯地望著床底的帳幔,蘭蕊端來了一碗毒藥。

“姨娘,這是大爺吩咐的,他說……您喝了就上路吧!”

朱姨娘聽到蘭蕊的聲音,轉過頭,淡淡地問道:“我的孩兒呢?”

蘭蕊忍住心中的恐懼,哄騙她道:“大爺說隻要你肯自裁,他就留那孩子一條性命。”

朱姨娘二話不說,一口喝完了那碗毒藥,唇角漸漸溢位血,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抓緊蘭蕊的手:“蘭蕊,替我照顧好兩個孩兒!”

當晚,朱姨娘氣絕身亡,她的死成了府裡的忌諱。

蘭蕊匆匆回到房間,心下感到不安,看到朱姨娘臨死前那麼信任她的眼神,她後悔了,思索再三,從床底下拿出前幾日韓廷的信,又借了賬房先生的筆墨將徐姨娘暗害朱姨孃的事情寫了下來,字跡歪歪扭扭,用的都是通俗的語言,熟悉蘭蕊的人一看便知道這是她寫的字。

蘭蕊將證據藏好,就去見了徐姨娘。

等蘭蕊走後,湯嬤嬤進了房間,在房間裡搜查了一番,終是注意到床底下有個手印,探手摸去——

“您的事情奴婢已經辦妥,還請徐姨娘兌現諾言,將最後一次的解藥和賣身契還與奴婢。”

徐姨娘淡淡地笑了,“你覺得你還有命回去嗎?”

說完,徐姨娘眼泛寒光,“來了,可就走不得了!”

蘭蕊意識到不對勁,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條白綾,“不!”蘭蕊發不出聲音,在咽氣前隻盼自己留的證據能拉這個女人下馬!

徐姨娘吩咐道:“將人送回去,彆忘了搜一搜她的屋子,莫要留下什麼把柄。”

“是。”婆子領命拖著蘭蕊的屍體下去。

周紹急匆匆敲開了韓廷的門。韓廷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這麼晚了,周老有事?”

周紹忙道:“你趕緊回家看看吧!聽說你母親摔傷了,好像……還有點嚴重。”

“什麼?”韓廷著急忙慌,又忙問道:“周老如何知曉?”

“我有個朋友在清水縣,這兩天來雲城找我了,說是韓秀才家的老太太摔傷了,躺在床上起不來,我想他們是怕你擔心,沒敢告訴你。”

韓廷聽聞,恨不得立馬奔回家,焦急道:“我馬上收拾行李,去找大爺請假。”

“大爺那裡我去請假,事不宜遲,你趕緊回吧!”

韓廷點點頭,“如此也好,多謝周老!”拱手行禮後韓廷急匆匆走了。

待到程大富過來興師問罪時,周紹已經藏好了那些情書和朱姨孃的畫像。

“周老,怎麼是你!”程大富質問的怒火突然沒了發泄的地方,“韓廷呢?”

周紹麵露為難道:“韓夫子剛才急匆匆收拾行李回家去了,托我告訴您,他請辭了。”

程大富聽聞理解成姦情敗露,韓廷逃跑了,可惡!也不知是誰給他報的信。

周紹問道:“大爺,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程大富擺擺手,“周老,這件事我知道了,您先回吧。”

周紹點點頭,不經意道:“對了,韓夫子說他房間的東西過幾日派家中小廝來取,叫府裡下人不要動。”說完,抬步走了出去。

周紹走出韓廷的房間拐了個彎,藏在了暗處。

緊接著,房門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沒了動靜。

突然,房間內傳來程大富暴怒的聲音:“這對狗男女!”

周紹奸笑著退了出去。

第二日,韓夫子回家路上落水身亡的訊息傳了回來,與此同時,蘭蕊在房中“懸梁自儘”了。

聽聞真相,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鄙夷的神色在徐姨娘和周紹身上來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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