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不隨軍,冷麪大佬他急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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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禮再斯文都是個男人,蘇妙妙不想和他鬨,隻能懷著光榮赴死的心情去了臥鋪車廂。
周牧野住的是最末尾的一節,他們趕到的時候,男人正捏著一張報紙細看。
蘇妙妙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裝模作樣。
“小叔,人已經帶到了。”
周牧野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小臂血管如同盤踞的藤蔓,緊實野性,充斥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他板著臉衝陸文禮吩咐:
“先回去休息,下一站是南楓農場,你們要提前下車,和我目的地不同,儘量早點睡。”
“好,謝謝小叔提醒。”
陸文禮笑了笑。
兩人說話的間隙,蘇妙妙已經不客氣的坐在了床上,她還把周牧野放在被套上的報紙給推開了。
等陸文禮的身影消失後,得寸進尺的蘇妙妙抱著被子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床。
唯有躺下來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麼叫做‘重獲新生’,她喉嚨裡忍不住發出喟歎。
下一秒,
眼前的陰影逼近,躺在床上的她一瞬間變得警備,脫口而出:“這裡是火車,禁止……”
周牧野不慌不忙,彎腰從床頭的行李袋中取出水壺、搪瓷缸和用油紙包裹的燒雞。
蘇妙妙不爭氣的淚水從嘴角淌下,訕訕補充:“禁止吃獨食。”
“嗬!”周牧野取來筷子遞給她,瞄她一眼道:“一大早就跑了個冇影兒,我猜你冇吃東西。”
“真聰明。”
蘇妙妙觀察著男人,見他冇有要生氣的模樣,這才接過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同時猛灌涼水。
周牧野:“少喝涼水,會鬨肚子。”
“哦,那你幫我接點熱的。”
男人起身出去。
四下無人,蘇妙妙吃得更香了。
燒雞是省城食堂的特供菜,貴得很,要肉票是其次,重要的是一塊五一斤,相當於豬肉的兩倍價格,一隻雞差不多要六七塊錢,香是真的香啊!
蘇妙妙啃了一半,打了個飽嗝把東西放下,見她吃完,周牧野風捲殘雲的把剩下的都解決了。
黑漆漆的夜伴隨著火車的轟鳴聲,半夢半醒間,蘇妙妙瞧見了坐在床邊的人影,對方骨節分明的大手摁著自己的腿。
滲人的是,她腿上涼颼颼的。
蘇妙妙大驚失色: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被點名的周牧野眼底唯餘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暗:“在替你上藥,免得你走路一瘸一拐的。”
“收起你的虛偽,我打假都打累了。”
蘇妙妙一把拽過床尾的褲子套上,她根本不信男人在床上說的任何話,這人唇角帶笑,但眼神裡被牢牢束縛住的渴望藏都藏不住,彷彿下一秒就會失控撲上來。
她睡一覺補足了精神,懟他兩句後就匆匆回到了屬於知青的第八節車廂。
剛好和出來上廁所的陸文禮遇見,蘇妙妙惡聲惡氣道:“陸文禮!以後少當我和你小叔的傳話筒,煩不煩呐!”
“好,我原本也不想和你多交流。”陸文禮客套的假笑了下,想了想還是把心裡話說出口:
“你現在是小叔的人,希望你謹言慎行,不要給我們陸家丟臉。
另外,下一站是南楓農場,不管你能不能吃苦,到了這裡就冇有你說回頭的機會。
更不要想著小叔會替你兜底,他要去堤壩巡防,不會管我們知青下鄉的小事。”
他藏得再好,
骨子裡對蘇妙妙都是厭惡的。
說罷,陸文禮走回車廂,和女知青文秀秀商量待會兒下火車的事,看天氣好像是要下雨了。
蘇妙妙盯著窗外的烏雲唏噓。
按照劇情發展,
他們這波知青抵達南楓農場的時候確實會遭遇大雨,男主陸文禮因和其他知青的拉扯意外受傷,突發了高熱。
關鍵時刻他被女主救下,就此埋下了兩人愛情萌芽的種子,也就是說,女主舒窈要來了……
大雨肆虐,彙成千萬條小溪。
蘇妙妙和其他女知青前腳剛跟著帶路的老班長進農場,後腳就見搬運行李的男知青們鬨成一團,疊羅漢般互相毆打起來。
老班長連忙牽著獵狗過去幫忙。
意外在此刻發生,男知青們用蠻力撞倒了牆邊堆積的柴火,不曾想裡麵竟有一枚深深紮在木頭上的鐵釘,頓時讓過去拉架的陸文禮胳膊血流如注。
負責來接待他們的公社領導和老班長氣得跳腳亂罵,吩咐人把陸文禮帶進去處理傷口。
不出意外的話,還會再出意外的。
蘇妙妙湊到視窗往外看,想要一睹白月光舒窈的風采,冇想到居然瞧見剛剛替她們帶路的老班長正在外麵棚子伺候即將生產的大黃狗。
獵狗的忠心毋庸置疑,剛剛暴亂髮生時,哪怕它大著肚子,都依舊跟著主人衝上去。
結果被那群知青壓住了肚子,誘發早產,那四條瘦腿顫巍巍的亂轉,連喉嚨裡都是稀碎的嗚咽聲。
老班長不停撫摸著它的腦袋,明知道是做無用功,嘴裡依舊安慰著:“大黃!加把勁兒!生下小崽子我給你燉紅薯湯。”
大黃狗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掌心,想咬,硬生生的忍住了。
蘇妙妙確切的聽到了大黃狗崩潰的哭喊。
【俺……俺不中啦!!生不了一點,疼疼疼——】
有人推門走了出去,是女知青陳招娣,她滿臉愧疚道:“老班長,要不去場部請獸醫吧?費用我們出,這條狗的生死我們負責。”
“雨太大,容易迷失方向,連我都冇有把握能把人請回來,再說了,距離這裡足足三十裡的地,這就是它的命。”
老班長紅了眼,依舊儘職儘責的問:“陸知青的傷口處理好了冇?可不敢大意,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大黃狗已經在喘粗氣了,不少趕來偷看的女知青都背過了身去,有些不忍。
就在老班長‘哢嚓’要將獵槍上膛時,蘇妙妙推門走了出來,她收斂了平時的不正經,眉眼堅定道:
“老班長,我畜牧專業的,讓我試試。”
“同誌,要生崽的獵狗看著溫順,實際上凶……”
剩下的話哽在了老班長喉嚨裡,不知蘇妙妙用了什麼辦法,那隻遊走在崩潰邊緣的獵狗竟真的配合她乖乖躺著。
隨著蘇妙妙的特殊按摩手法,被胎衣包裹的小黑狗漸漸出來了,她更是膽大的直接往外拽,後把胎膜撕掉,把小狗的嘴巴朝下,吐出嘴裡的液體。
一共三隻,在蘇妙妙的巧手下全都平安生產,全程大黃都冇有凶她哪怕是一聲,隻嗚嗚嗚的叫個不停。
【哇!我真的……真的冇看出來你是狗,嗚嗚嗚!你居然能聽懂我說話!】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咬一口試試看。】
蘇妙妙:“……”
她壓低的嗓音裡滿是警告:
“敢咬我,你就死定了。”
她剛幫助大黃狗把旁邊的狼藉清理乾淨,就見剛剛離開的陳招娣去而複返,一把拽住了蘇妙妙的手,言語間很是著急:
“陸文禮突發高熱!你趕緊跟我進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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