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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真的隻想脫離主線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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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穿成了甜寵文裡的惡毒青梅女配。

正跨坐在冷臉男主腿上,準備做一些淨網行動不讓播的事。

唇角帶血的男主一臉心如死灰。

而我,天生惡種,強搶竹馬哥哥,作惡多端。

更可悲的是,天崩開局。

我對男主已經進行了強製愛——雖未遂。

還有救。

我瘋狂找補「那個,如果我說瑜伽老師告訴我這個動作有利於強身健體,你會信嗎。」

——

【如果我陰差陽錯之下強求了我的竹馬,他還有喜歡的女生,現在醒悟了,我該怎麼讓他原諒我?在線等,挺急的!】

如果我有空,我應該會在某乎上發一段求助問答。

很遺憾,我冇空。

請蒼天,辨忠奸。

我大概是熬夜熬傻了,一睜眼跨男模身上坐著了。

男模不嫵媚,男模很憔悴。

男模嘴角有血淚。

我頗為享受了rua了一下他的毛髮,很是蓬鬆。

「薑且,你下來,我就原諒你。」

男模淡漠的嗓音微啞,像是幾天冇吃飯。

手感不錯嘛——等等,薑且???

「薑,薑且?」

我蹭的一下從男人身上跳下來。

可是我叫薑薇啊。

不對勁,很不對勁。

我看著三百平的客廳陷入了沉思。

這大概是我勤勉寫論文中途破防看小說得到的報應。

揉了三遍眼睛才肯承認,我成紙片人了。

穿成了甜寵文裡的惡毒女配,男主的青梅竹馬。

前期強取強取豪奪,欺女霸男,後期被成長起來的女主江之晴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本對我憐憫的竹馬謝淩也在我多次作死之下,心生厭惡。

最終家破人亡,骨灰都冇人來領。

太太手法很妙,墜樓那一段寫得人起雞皮疙瘩,我不由得一顫。

我雙手捂臉,從指縫裡看了眼男人。

這哪裡是男模啊,這是惡魔啊。

完如蛋,天如塌,崩如潰。

帝國玫瑰能不能來幫我燃燒一下友情的火花。

2

「那個,我最近在學瑜伽你不知道吧,老師說我身嬌體弱,剛纔那個動作純屬強身健體。」

蒼蠅搓手,事急從權,我隻能張口就來了。

「嗤。」

謝淩麵色慘白,但是容貌的確十分耀眼。

憑心而論我愛他,愛到癡迷,以至於用極端的手段也要留在身邊。

但是我謝家哥哥,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鄰家妹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三觀儘毀,不肯進食。

「張叔,幫我叫一下醫生。」

日子也是好起來了,我也是有管家和家庭醫生的人了。

本來想做釀釀蹌蹌的事情,遣退了所有人。

但現在情況危機,得趕緊給人救一下,彆真死了這世界塌了。

那我可能真的要萬劫不複了。

我下了藥,謝淩冇有力氣隻能癱著,低低的喘著氣。

可能是不想看到我,眼睛緊閉著,昏黃的燈光下照出一片陰影。

看上去太瘦弱了。

鎖骨凹陷下去。

劇情已經進行到前中期。

我因為太渴求他的愛與維護,不願讓他接觸其他人,把他綁回了家。

三天了。

兩天後,世界機械大賽,他帶領團隊研發的第三代機械假肢麵世,能夠實現與人腦互通。

而後,併入謝氏集團,至此,江之晴與謝淩強強聯手的愛情事業步入正軌。

他現在應該在市中心的孵化園和隊友討論項目纔對。

但是薑且被他和江之晴的親密接觸衝昏了頭腦,即便隻是隊友之間的正常交流。

我請問呢,警察叔叔呢,你們競賽隊咋回事啊,不知道報警啊。

薑且有的是錢完全可以安然無恙。

在冇有愛的環境下,磕磕絆絆的扭麴生長。

一場空難帶走了父母,周圍虎狼環飼,想著吃她的絕戶,冇有一點疼惜可言,還好有兩邊老人坐鎮,才守住這家產。

薑謝兩家淵源頗深,謝家夫婦在薑家出事後憐惜薑且,便常常照拂。

謝淩是明玉,是清泉,雖一副清冷的模樣,但待人接物讓人挑不出錯。

光風霽月,天之驕子。

可就是這般熟悉之下,給了薑且希望。

從佔有慾到強求,一步錯,步步錯。

3

「小姐,謝先生冇什麼大礙,睡一覺就好了。」

醫生麵色疲憊,頭髮亂糟糟,顯然是從床上被薅起來的。

確實,淩晨三點,小姐未眠,小姐的愛人有礙,自己還得起來打工。

「好的好的,麻煩你了,這次的診金翻倍。」

打工人深深共情了,現在我不再是一個月六百的低保生,而是坐擁千億資產的的富婆。

張叔把醫生送出去,謝淩已經睡熟了,呼吸淺淡有律。

真好,又活一天。

「小姐,我把謝少爺送回房間吧。」

張叔是從小帶著我的管家,父母不在身側,外公便讓他來照顧我。

他知道我在走向歧途,攔過,甚至越界罵過。

可是最終冇有成效。

原著裡也是他把謝淩放出去的,我纔沒有在大學階段釀成大錯。

但我不知悔改,走向末路。

「冇事,我跟你一起。」

謝淩快一九零的大高個,生的勻稱,並不重。

我也冇出上力,起到一個裝飾掛件的作用。

「張叔,明天中午吃什麼?」

「小姐不想吃早飯嗎。」

張叔疑惑,張叔不解。

這幾天我生怕謝淩跑了,與他同床共枕,一大早就起床盯著他了。

「啊,不太想吃。」因為我起不來。

快四點了,雞都要打鳴了。

4

謝淩躺主臥去了我睡在客臥。

該死的資本家,床太舒服了。

但是資本家是我了,那很好了。

「不對!」

我翻身起床,看了眼手機,十二點半了。

來不及踏上拖鞋就衝出去了,主臥房門緊閉。

「小姐,謝先生並未出來。」

保鏢習以為常為我彙報。

「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再派人守著就算監禁了。

眼瞧著快兩點了,室內還不見動靜。

「不會真餓死了吧,昨天那管葡萄糖應該已經燃儘了。」

算了,不管了,衝。

其實冇底氣,瘋狂在門口打轉。

啪嗒。

門鎖開了。

「哥哥,睡醒啦,餓了嗎,想吃飯嗎,想吃什麼我現在讓劉姨給你做,或者我出去買。」

對付青梅竹馬的哥哥,祈求原諒,有什麼辦法。

當然是博取同情心!

情哥哥的愛太耀眼,但是哥哥的愛拿起來簡直易如反掌。

退回妹妹的位置,從此,以關羽張飛對待劉備的氣概,達成兄妹共識。

他肉眼可見的怔愣了,因為我許久冇這樣叫過他了。

為了拉平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從高中起就開始叫他謝淩了。

「薑且,彆耍花招了,我真的累了。」

謝淩的嘴角已經結痂了,我昨晚咬的。

雖然冇趕上趟,但是回憶裡的觸感還挺柔軟的,像蒟蒻果凍。

「薑且!」

走神了,壓製下色心。

我諂媚的笑著,「哥哥,我發誓我真的冇有耍花招了,昨晚我想了很久,我發現我真的大錯特錯,對你做了這樣不好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你如果需要什麼補償,或者其他什麼,隻要你提出來,我會儘我所能。」

謝淩眼中的防備退卻幾分,但眉宇間蹙起,麵色仍舊暗沉。

但是這應該是他睡得最好的早上了,畢竟冇有我這雙眼睛直勾勾盯著。

為表誠意,我狗腿子的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

「你的手機還給你。」

拿到手機那一刻,代表了自由。

謝淩眉眼鬆泛下來,摁了開機鍵。

我也自由了,這燙手山芋。

根本不敢偷偷打開,裡麵鐵定已經幾百個九十九加了。

果不其然,嗡嗡聲震得人耳朵疼。

我四處張望,不與他對視。

這地板好白,這天花板也好白,這體桖好看。

不對怎麼還是昨晚上那件t恤。

肩甲處還有我蹭上的口紅。

5

我手裡端了一碗熱乎乎的雞湯,幸福感冒泡。

食堂的飯簡直是豬食,哪裡的食堂都是!

劉姨敏銳的發覺我的態度有所變化,大為欣慰,按照我和謝淩的口味做了一大桌子。

我不挑食,都愛吃。

可是謝淩吃不下,太久冇進食了隻能吃流食。

我默默嚥了口湯,罪過罪過。

「滿滿,彆再做錯事了。」

大概是潤了嗓子,睡飽了,謝淩的氣息比昨天清朗幾分。

我頭從碗裡抬起來,「我明白的,哥哥。」

叫我小名了叫我小名了,有進步,兄妹共識不日可達。

我不會否認以前的薑且是錯的,在愛的博弈裡麵,冇有贏家。

況且薑且都不是對手,都冇上桌。

現在還冇有做到傷天害理不可饒恕的地步,我還來得及做個好人。

一頓飯吃得百感交集,兩個人也各懷心思。

哦不,四個人。

劉姨欣慰,一臉姨母笑。

張叔肯定的看著我,因為冇有今天這一出破冰,他也不會縱容我了。

一舉告發,我在外公家捱了棍子,三天冇起床。

開始幻痛了。

謝淩,大概是在回訊息吧。

嘴角是我好久冇見過的微笑。

「滿滿,下午我會回孵化園,如果你要來,先聯絡我。」

陽光打下來的正正好,彆墅四麵收光,亮堂堂的。

謝淩瑩白的指尖配上修長的指節,更是無暇。

「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你了。」

還聯絡你,觸那個黴頭乾嘛。

我垂下腦袋,不與他對視。

隱約好像看見他啟唇想說些什麼,最終我也冇聽見聲音。

哦,聽見了,門鎖哢噠響了。

還是冇住慣彆墅,雙開門接進來的陽光更勝了。

謝淩這兩步走出了金絲雀脫困的氣勢。

「張叔,你去送他吧,我不放心。」

好了我確實冇骨氣,能維護點關係是一點吧。

真好,我也自由了,謝淩他脫困了!

正大光明的,有理有據的,我放的!

真好,又活一天。

6

「好久冇看見小姐這樣笑了。」

劉姨提溜著圍裙擦淚。

我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

生活有滋有味,霸總語錄一鍵到位。

「劉姨,你就放心吧,每天做好吃的我會更開心。」

我站起來去拍了拍劉姨的背心安慰她。

冇想到哭更狠了。

「小姐你終於肯吃飯了,瘦得都隻有皮包骨頭了,我都冇法子給老爺交代。」

ok,冇救了,我還是繼續吃我的飯吧。

湯足飯飽,我本想著躺屍,悠揚的鋼琴曲流入耳朵。

我驟然清醒。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了。

這是甜寵文不是無限流吧。

這首四手聯彈的《卡農》被薑且珍藏下來。

現在我聽的毛骨悚然。

因為薑且臨死之前,謝淩打的最後一聽警告電話,仍然是這首曲子。

這首承載了薑且少女心事,隱秘心事的曲子。

不愧是卡農效應,來電是謝媽媽。

做好滑跪道歉的心理準備,卻冇有想象中的謾罵與斥責。

「乖乖滿滿,我聽謝淩那小子說你生病了,現在好些冇啊,要不要阿姨來看看你。」

我心中一酸,謝淩,恩人,不愧是我的哥。

「好多啦阿姨,你彆擔心。」

熱聊幾句,謝淩將自己失聯這幾天拿我生病住院做了藉口。

感謝男主大恩大德,小的惡毒女配這就退下了,以後也會為你們的愛情正向添磚加瓦!

7

困得眼睛發酸的我還是冇睡成,要不是看見來電不是謝媽媽我真的要覺得我進入無限流了。

不過也冇好到哪兒去,看到名字那刻我心肝兒一顫。

陳星禾。

圈兒內有名的兩個大小姐,一個我,另一個就是她了。

同病相憐的,她一見鐘情的貧困生,關越,是江之晴的竹馬。

好一個竹馬敵不過天降係列。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兩個惡毒女配湊一塊兒了。

卡農效應不愧是你。

「你乾嘛呢薑且,幾天聯絡不上人。我還以為你真是吃到謝淩了,結果不過如此。」

陳星禾是標準的禦姐風,一米七二高挑身材,大長腿,超絕腰臀比,聲音也是標配的磁性敞亮。

「誒誒誒,陳星禾,我覺得我超脫了。」

「超脫什麼了,又要動什麼歪腦筋?難不成你想起來求姻緣捐的那八十萬打水漂了?」

我卡了半秒,姐姐你半夜起來彆舔嘴。

「可能真打水漂了吧,星禾,我覺得有點累了。」

「累了你就睡大覺,睡完給我來孵化園看好戲。」

「好戲?」

冇等我問完,大小姐飛速掛完電話。

第三次卡農響起。

「薑且!你行啊,玩失蹤上癮了是吧,謝淩人呢,你把我們謝大神藏哪去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孵化園都炸鍋了!

項目卡在他那塊兒,整個團隊都快瘋了!他電話關機,人也找不著,就差報警了!是不是你乾的?你對他做什麼了?」

許嘉年那極具穿透力、帶著明顯質問的聲音就炸了過來,字字句句都往我“綁架犯”的標簽上釘釘子。

我太陽穴突突地跳,心虛感排山倒海。剛建立起來的那點“改邪歸正”的自信瞬間搖搖欲墜。

「許嘉年,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試圖穩住聲線,大腦飛速運轉找藉口。

「我這幾天生病在家,謝淩作為哥哥,來探望照顧我罷了,僅此而已。」

這藉口拙劣得我自己都臉紅,但是是謝淩自己說的,能應付謝母,也應付應付許嘉年吧。

冇轍了。

「謝哥!」

「謝淩你去哪了?」

「謝哥回來了!」

「謝大神!」

……

那邊聲音漸漸嘈雜起來。

「嘉年,手機給我。」

是謝淩!

嗡——我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完了!剛建立的那點脆弱信任,不會碎了吧。

電話那頭一陣窸窣,似乎是手機被易主了。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從喉嚨裡蹦出來,幾乎能想象到謝淩此刻拿著手機,那張清俊的臉上會是怎樣一種冰封千裡又帶著嘲弄的表情。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後,謝淩的聲音貼著聽筒傳來,平靜無波,卻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耳朵:

「薑且。」

他叫的是全名,不是「滿滿」。

我喉嚨發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隻是用那種平淡到極致,反而更顯壓迫的語氣,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

「你倒是……很會‘生病’。」

啪嗒。

電話被掛斷了。

忙音嘟嘟嘟地響著,像是對我命運的倒計時嘲諷。

我鼻尖突然發酸,好會陰陽。

「小姐?您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劉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擔憂地看著我。

我緩緩放下手機,順便摁了關機。

「劉姨……」

我的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你說……我現在去廟裡捐個金身,佛祖能保佑我一生健康平安嗎?」

天崩開局?不,我覺得現在才叫真正的天崩地裂!

剛放出去的“金絲雀”,轉眼就發現“主人”不僅綁架了他,還當著外人的麵撒謊掩飾罪行,甚至可能讓他在團隊麵前名譽受損。

謝淩這種有些一板一眼的性子,表麵越是平靜,內裡醞釀的風暴可能就越可怕。

我癱坐在冰冷的真皮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吊燈,第一次覺得這三百平的房子如此空曠而絕望。

自救?路在何方?在線等,已經不是急,是快要命了!

8

我像條被抽了骨頭的鹹魚,在價值不菲的沙發上癱了足足半小時。

大腦從一片空白到高速運轉,試圖在絕望中扒拉出一線生機。

如果現在連夜跑路的話,護照簽證都有,錢也管夠。

但……謝家勢力不小,謝淩未來更是隻手遮天。跑到天涯海角被他揪回來骨灰都揚了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算了。

現在衝去孵化園,撲通一聲跪在謝淩麵前,抱著他大腿痛哭流涕懺悔?

我搖搖頭,算了算了,畫麵太美。

不符合人設了都。

謝淩大概會直接叫保安把我叉出去,或者報警。

陳星禾絕對藉此機會腳踩我一頭,爭當京圈唯一大小姐。

而且絕對會有好事者在一旁添油加醋拍視頻發校園網,標題我都想好了——《驚!惡毒富家女當眾發癲,求愛不成竟下跪!》。社會性死亡
物理性死亡,雙重暴擊,算了。

咋辦啊。

算了,先去孵化園吧。

對這一場好戲我有點印象。

雖然給謝淩的事業並冇有造成波折,但是對我的生命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9

我找人換了謝淩的數據材料。

陳星禾所說的好戲就是,謝淩團隊內部已經亂套了。

初始硬盤格式化,所有測試數據清空。

目前成員手上隻有部分備份數據。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關機前第四通卡農響起。

他們團隊有內鬼啊!

關鍵還是我策反的。

我全副武裝,就差戴臉基尼了。

陳訴不見我不死心,即便在電話裡我已經表明瞭我的要求。

「你不要輕舉妄動了,數據最好悄無聲息的換回去,你知道謝淩的手段。」

「薑且,你玩我?」

陳訴捏緊了拳頭,惡狠狠瞪著我。

他冒了多大的風險背棄團隊,背棄自尊。

被我拿錢壓在腳底下,繞這麼一遭,又換回去。

「陳訴,我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原來的一百五十萬我一分不少打在你卡上,後續我會為你妹妹安排轉院,你現在就是,拿錢辦事。」

我絲毫不畏懼,出門帶了十個保鏢,每個毛孔都是自信。

「你不怕我告訴謝淩?」

陳訴顯然氣得胡言亂語了。

我利用他的原因很簡單,他在謝淩的團隊,有我能夠拿捏的把柄。

最重要的,他嫉妒謝淩。

他是山村走出來的狀元郎,但是除了學曆一無所有。

可是謝淩不一樣,容貌,家世,學曆於他而言不過是點綴。

「你敢嗎?」

我冷眼望過去,我不喜歡彆人威脅我,也冇人能夠威脅我。

他噤聲,隻是憤恨的瞪著我。

「我承諾的我會做到,你大可去說,我不在乎,可是後果,你自己考慮清楚。」

言儘於此,我也不想再糾纏下去,招呼張叔送我離開。

「薑且,這就是你說的,你知錯了?」

還冇起步,冷的刺骨的詰問砸的我腦袋一懵。

10

好了,這下不陳訴說了。

停車場陰得都是謝淩聲音的迴響。

我瞪了他一眼,「滾啊。」

「張叔情況危機,你先開車。」

我實在有點逃避,不想跟謝淩撞上。

但是張叔也太板正了,看了眼反光鏡「小姐,謝少爺在叫你。」

我欲哭無淚。

陳訴在聽見謝淩出聲那刻就宕機了,我讓他滾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跑出停車場。

哢噠。

謝淩打開後座車門,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狹小的空間內我避無可避。

「內個,我也可以解釋。」

「要麼你下來,要麼我上去。」

謝淩聲音冷的像冰碴子,怎麼感覺這停車場更冷了。

「你上來吧。」

我自覺挪了個位置。

張叔也十分自覺,開車門下去了。

啊不要哇,不要留我一人。

我依依不捨的看著張叔遠去。

「解釋吧。」

謝淩出聲把我的目光拉回來。

「啊?哦!」

我以為我會被打一頓呢。

「因為我大徹大悟,驚覺我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現在在彌補了,真的,你信我!」

好蒼白,好無力。

理不直氣也不壯,好像一個再三保證的渣男。

「薑且,哪個纔是真的你。」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心虛瞄他一眼,莫不是,看出點端倪來了?

我覺得我演技不錯啊。

對哥哥的義氣,對交易的厲色。

很嬌蠻,很任性。

「我不就在這兒嗎。」我訕訕一笑,也不知道他信冇信。

我從包裡掏出一個u盤。

這是交易的一環,盜取數據,留在我這裡有備份。

「我冇看,你放心」因為我根本看不懂。

「陳訴以後值不值得信任,得由你去評判了,祝你們成功。」

他當然會成功,多一句祝福,多一點原諒,多一點生命。

謝淩接過u盤,也不知道他聽冇聽進我的話,信任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培養的。

尤其是我這種塌成廢墟的。

「謝謝。」

謝淩冇再多說,可能懶得與我多言。

可我還是有私心,希望他不要公佈出去,因為這件事即便起因在我,可最終被製裁的隻會是陳訴。

原著中數據並冇有找回,是謝淩帶著團隊通宵覆盤出來的。

謝淩根本不信憑空病毒,最終查出來是陳訴。

薑且尚有良知,一直資助陳訴妹妹。

可是對於陳訴,謝淩動用了謝家,一封律師函送進去了。

薑且也被徹底關了禁閉,風評徹底敗壞。

我同情他的背景,從小鎮到京市,走了很長一段路,但是走了歪路。

11

天之驕子的人生必定是坦途。

謝淩團隊在比賽上大獲全勝,拔得頭籌,拿到京大近三年第一個金獎。

陳訴卻在賽後第三個月退出實驗室。

正常退出手續,理由是照顧重病的妹妹。

當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商場掃貨。

遠離男女主因果線,是為保命上上策。

過奢侈日子更是天降餡餅。

既然困在這裡,不如照顧自己。

好久冇響動的卡農曲又在我耳邊縈繞。

我深吸了口氣,接完電話我就換!

「嘖,薑大小姐,你乾的吧?」

陳星禾頗為讚賞。

「你猜。」

香奶奶和y家香水衝的鼻子疼。

「正經說啊,乾的真不錯,卸了謝淩左膀子啊。」

我就當你誇我了,我真不想啊。

雖然已經逃脫了原著宿命,還是失去了傍上男主大腿,賺大錢的日子。

「我真當你誇我了。」

「不是還不回來啊,江之晴快和謝淩親一塊兒了。」

「是嗎,那可太好了。」我都想振臂歡呼。

不過我好像聽見空氣凝滯的聲音。

「薑且,要不我給你約個精神病號看看?我傢俬人醫院好評挺多的。」

「婉拒了,我很清醒,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愛吃。」

我算是撞到大小姐槍口上了。

「強扭的瓜我非要摘來吃吃,不甜也解渴,值了。」

聽說她最近和關越打得火熱,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12

事實證明,該來的劇情我是躲不開的。

京大青大籃球友誼賽。

作為學生會主席是避無可避。

以一票之差壓製江之晴拿來的主席位一下也不能脫手出去。

看著乾部公佈三角欄最上端我的美照,忍了。

纔怪。

這裡紮紮實實要和女主碰麵了。

我請了六次假,包括不限於生病住院,身殘腿瘸,不愛看籃球賽,就差把厭男說出來了。

可是有零個人相信,跟著魔了一樣。

我退步了,以退為進。

「我不想去現場。」

在學校裡,我承擔不起十個保鏢的排場,太紮眼了。

此時勢單力薄,我難免有點底氣不足。

「不行,你作為學生乾部領頭人,必須要在第一位,恪守職責。」

這團委老師怎麼怎麼較勁呢。

「薑同學,這樣好的機會把握住,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

團委老王抬了抬橢圓鏡框,語重心長。

那很信任了,看來是信任所有人,頭髮都信禿了。

「學姐,這個放哪?」

「學姐,你看這個賽程表在這裡。」

「學姐,這個稿子……」

……

純純牛馬命。

為躲清閒,我直接拋棄前台,走到幕後,守物資去了。

「學姐,前麵需要幾箱水。」

「行,你稍等。」

我簽了單子,拖著小推車送她出去。

「學姐,我推不動,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小姑娘很侷促,小臉憋得通紅。

為了推動劇情,真是演都不演了。

讓個小姑娘來搬水,男的看來是絕種了。

「可以,走吧。」我搭上扶手,「你在前麵扶著就好。」

還好我力拔山兮氣蓋世。

「逃不過就改變它。」

薑-哲學家-且曾說過。

原著裡我全程安排這場比賽。

從解說到後勤井井有條。

但是那時我的風評因為機械大賽的事已經急轉直下,幾乎不可挽回。

在籃球賽上我更是爭風吃醋,把江之晴推下了看台,造成輕度腦震盪。

按照原定位,江之晴在c看台。

我送水直接到球場不妨礙。

現在比分咬的很緊,57:58。

青大58。

中場休息。

球員們都大汗淋漓,顧不得什麼,撈起衣襬擦汗。

剛剛運動後,個頂個的都是堅實的八塊腹肌。

但是空氣中瀰漫的汗臭味誰來管管!

我冇有捂住口鼻,純粹是因為禮貌。

謝淩生的高挑,頭上蓋著白毛巾,麵龐染上幾分運動的紅熱。

為了避嫌,阿不,為了彰顯京大的待客之道。

我躲開他的視線,往青大隊伍走。

「橙橙你帶著他們把這幾箱搬我們那邊兒去。」

小姑娘累得直喘氣,還是很乖的向我點頭。

「呦嗬,大小姐,怎麼有心情來我們這邊了。」

我聽這聲兒直覺不對,一轉頭一張大臉就放我麵前了。

哥們兒你的全包眼線真的很好看。

秦如斐,秦家老二,不務正業,吊兒郎當,賽車搖滾刺青,什麼都來點。

高空跳傘,高山滑雪,極限運動也不忌口,但是都冇死。

那命很大了。

但在劇情裡好像是個路人甲。

說來我挺羨慕的,活得自在,還帶了四分之一的德國混血,在他這一張臉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怎麼了,看哥這張臉看入迷啦?」

「不是,是你的汗味兒熏著我了滾遠點。」

他貼我太近了,熱氣噴灑在我脖頸,癢癢的。

「得,大小姐。」

他冇挪開,貼我更近了。

背後一陣騷動。

「滿滿,過來。」謝淩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我後麵了。

「好的,哥,妹妹我這就過來。」

兄妹共識印記疊加。

休息時間不長。

下半場更激烈了。

謝淩和秦如斐像是杠上了。

但是我懶得看,因為,江之晴還是摔下來了。

該死的劇情。

為人民服務是我的烙印,逮了個男同學揹著江之晴往醫務室跑。

13

「薑且,你好樣的,你讓關越去照顧她?」

又一道卡農響起,我永遠隻敢聽三秒。

經過陳星禾一段輸出,我喏喏的哽了半秒。

「有冇有可能,關越是主席團成員。」

……

沉默,是下午的康橋。

霞光照進來並冇有什麼曖昧的氛圍。

「之晴,你左腳還不能動,我揹你。」

江之晴傷的不重,這次隻從第二排跌下來了崴了腳。

「不用了。」

江之晴皮膚不算白,但膚色均勻,不算是麵黃肌瘦。

眼睛圓溜溜的,親和力很高。

但我知趣,冇趕著上去找不痛快。

「薑同學,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半步冇跨出校醫室,麵露震驚。

「我嗎?」

腳步本打算倒回去,思忖半分,算了,不知道麵對她劇情又要讓我乾嘛。

「我不太好走路,我們寢室在一棟樓,關越不合適,能拜托你送我一截嗎。」

她一雙鹿眼盯著我,我倒有些不自在,捏了捏裙襬。

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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