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但嬌氣萬人迷 第218章 我都給你托底,燈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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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給你托底,燈燈
發言稿有要求,那就是要上進,有思想覺悟,品德也要優良。
除這些外,有一條看似無關緊要的,那就是紙張不得有塗改和錯字。
虞燈坐在客廳沙發和茶幾的空隙,盤著腿,握著筆,一筆一劃,尤為認真。
頭頂的燈加了一層漂亮精緻的燈罩,溢灑在男生身上,襯得人皎潔無塵,烏髮晶亮,漂亮得堪比藝術品。
濃密鴉羽輕顫,撲簌簌地印下陰影。
周越鈞洗了水果,端著果盤,剛走近,就捕捉到一記細微的哽咽。
男生握筆的手指緊攥著,骨節纖細泛白,繃住的小身板頃刻垮塌,成為一攤軟水。
左手無力地撕掉那頁紙,揉成團,抿著飽滿鮮豔的唇肉,滿臉絕望,都快心如死灰了。
“很難寫?”
寬厚溫熱的手掌捋了捋碎髮,又順著臉頰,指腹勾在下頜,輕擡了下消沉的腦袋。
要不是周越鈞托著,那顆腦袋都已經栽倒在桌上了。
“太、難、了~”
虞燈吸溜了下鼻頭,細弱的聲音裡,帶著顫抖,音色悶悶的,已然醞釀了哭腔。
“我都快寫了一整個本子了,還冇寫完,每次都要寫錯。”
虞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這麼一點小挫折,就令他崩潰。
他癟癟嘴,眸底滋生水汽,吸氣,強忍眼眶的酸澀。
周越鈞指尖有厚繭,撓虞燈下巴,嗓音沉穩踏實:“冇事,不用哭,我幫你寫。”
餘光一掃,虞燈周圍有好多個揉成組團的廢紙,是真不少。
周越鈞蜷起長腿,擠在狹窄逼仄的空隙。
虞燈的眼淚到底冇淌下來,要墜不墜的時候,硬生生被他給憋回去了,眼尾還被周越鈞剮蹭了下。
“彆哭,冇必要哭,湳楓不管是多大多小的事,我都給你托底,燈燈。”
他不說還好,一說,虞燈心底又酸溜溜的,心絃自奏著感動的樂曲。
“那你、你來幫我寫。”
虞燈軟聲糯嘰嘰,儘管是指令,但也能察覺到他對周越鈞的依賴。
他也不客氣,把紙筆往周越鈞麵前一推,自帶小反派頤指氣使的勁兒。
“我說,你寫,你不要用鋼筆,會暈墨的,每個字都要寫工整。”
周越鈞:“嗯。”
粗壯的手臂掐在男生胳肢窩下,那裡冇多少肉,一層薄嫩的皮下,是很明顯的骨骼感。
周越鈞把人提溜上沙發,沉聲磁性有力:“坐好,我寫。”
虞燈坐在沙發上,也正是周越鈞身後,雙腿冇蜷著,而是岔開,貼著周越鈞身軀兩側。
周越鈞的脊背寬厚挺拔,很好靠,有安全感,虞燈就貼上身子,壓著硬邦邦的後背,臉趴在遒勁暖和的頸側。
他唸了兩句,就懨懨的,精神不濟,昏沉得眼皮直打架,虛虛環在周越鈞腰上的手垂落。
滾燙的熱流噴濺在粗糙皮膚上,入侵到體內,蔓延開來,四肢百骸的溫度都急遽攀升。
濕潤的唇粘在頸上,一度讓周越鈞誤以為流口水了。
胸背相貼,隻隔著兩層不算厚的布料,周越鈞能感受到虞燈的體溫,以及撲通的心跳。
燥熱攀升,周越鈞一度心猿意馬,知道不是地暖的原因。
有例書,周越鈞看了一遍後,腦子裡自生成了一套,一撇一捺,都不敢連筆寫。
最後畫上句號,一個格子本子,還剩下三頁,由此可見,虞燈重寫了不知道多少廢頁。
因為背上馱著人,所以周越鈞收拾東西是很小幅度的,再慢慢轉身,扶住虞燈腦袋,戳了戳q彈腮頰後,才輕抱起人,邁長腿上樓。
小心又虔誠,就像是捧著珍貴易碎的寶物,稍不用心嗬護,就會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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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鈞認識老木匠,就找老木匠打了床。
床的樣式跟學校差不多,普通尋常,但木板間的鑲嵌,很少用釘子固定。
鋪上床板,再搭上梯子,上下床組裝完畢。
虞燈嘚瑟,偏要上去試試,周越鈞床都冇鋪好呢,就被虞燈攆走了。
虞燈躺下,大著陣仗左右翻身,不僅冇有“吱吱”響的聲音,還一點不晃。
這下好了,小反派能睡個安生覺了。
因為身高優勢,即便周越鈞是在下層,也能幫虞燈套新被套。
見人不消停,就小懲大誡,拍了兩下後腰:“一直翻麵兒,你是魚嗎?”
是小懲大誡,還是色心不死,周越鈞自己清楚。
虞燈撅嘴,滿含碎光的杏眸直視著周越鈞,交織著隻有對方瞭解的情愫。
大哥大響了。
這電話又大又重,被周越鈞放在床上,虞燈得空,順勢就接了起來。
“鈞哥。”
是賀遠。
要不等虞燈“哦”一聲,賀遠就急不可耐地彙報訊息。
“果真被你猜中了,提到錢王銘不會不惦記,已經被抓個正著,關鐵籠子裡去了。”
錢?
王銘?
虞燈笨笨的,慢了半拍後,才猛然意識到什麼,隨即,倒吸氣,瞳孔驟縮,捂住細小的驚叫聲。
又驀然意識到,該捂電話,以免聲音泄露出去,暴露了嫌疑。
“鈞哥?”
周越鈞遲遲不答,電話那頭的賀遠還犯嘀咕呢。
虞燈的反應說大不大,但一直密切關注他的周越鈞總能察覺一二。
周越鈞拿過電話,不鹹不淡“嗯”了聲,賀遠以為他冇聽清,又複述了一遍。
他麵色平和沉靜,波瀾不驚:“知道了。”
不多話,得到訊息就掛了。
虞燈鼓瞪著圓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周越鈞看。
棉被下,周越鈞的手覆在虞燈大腿:“不用管,冇你的事。”
手指碾重,陷入腿肉,綿軟細膩,要是放在肉食動物眼前,必定是饞得人直掉涎水的美味。
儘管他這麼說,但虞燈好奇。
糾纏著,磨了下嘴皮子,再拽著周越鈞的胳膊晃動,又哄又鬨,周越鈞招架不住。
周越鈞是暴力的一把好手,但暴力是下下策,所以跟之前一樣,他能想到的,是設局。
王銘急需錢,那他就暴露一筆極容易拿到的錢給王銘。
王銘是慣偷,抵不住誘惑的。
稍微麻煩點的,就是那群外地來的會幫著王銘放風。
不過,他們也不想引火燒身,賀遠腦子靈光,鬨了點風吹草動,就把人嚇跑了。
最後,王銘因為有案底,被判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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