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但嬌氣萬人迷 第98章 你把我玩兒到手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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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玩兒到手就不要了
(周越鈞隻是嚇唬虞燈不讓他讀書,冇真那麼想)
泡麪?
周越鈞眸底幽寒,冷哂後,還記恨著之前虞燈給寧墘求情的事。
三天兩頭送辣條、糕點、巧克力,各種示好,虞燈本來就不愛吃飯,現在又送了泡麪。
小土包子剛進入大城市,麵對層出不窮的誘惑,哪裡抵抗得了?
那三個人還予取予求,無腦縱容,現在虞燈身體都被他們搞壞了。
簡直冇安好心!
黑沉侵蝕的眸底浮現暴虐,森然可怖,頸側的筋脈也猛跳著。
“上個學把身體都上壞了,不讀算了。”
“嗚?”
錯愕短促的哽咽後,周越鈞那句話簡直就是華佗再世,虞燈當即就手臂撐著身子,把上半身立了起來。
白熾燈下,虞燈麵色岑寂灰白,惶恐地抱住周越鈞的手,搖頭泫然欲泣。
“不要!”
“我要念大學的。”
無關任務,他是真的還挺喜歡上大學的。
蓬勃活力的校園生活,對上一世病怏怏的虞燈,有著極大的吸引。
虞燈一聽周越鈞不讓他讀書了,急得額頭細汗都多冒了十幾顆,不停搖著人手臂。
“你答應我的,要讓我上大學,你現在怎麼說這種話!”
周越鈞撥出一口濁氣,眸底還壓著陰戾:“你離開家去學校,根本不會照顧自己。”
“每天晚上玩遊戲、打牌、下棋就算了,現在飯也不吃,身體都壞了!”
都怪喬方煜幾個人,把虞燈帶壞了。
該死的東西!
周越鈞冇和虞燈一起住宿舍,卻能將虞燈的日常說得半點不差。
虞燈心臟猛墜,跌入深淵,一時噤若寒蟬,大腦卻嗡鳴不止。
周越鈞絕情霸道:“以後每個月的錢,學費,還有畢業後的工資,都由我來給你開。”
再找個保姆,每天給虞燈做飯,把人好好供起來。
驟然,尖利的哭喊聲刺進周越鈞耳朵。
“不要不要,我不要!”
虞燈真急了,也顧不得身上的不適,蹬腿甩手,一通胡攪蠻纏,就來撒潑打滾那一套。
儼然是一頭犯了渾的牛。
床板都被他扭得咯吱作響。
“你不能這樣,你以前明明說嗚、說一定要讓我讀書的。”
淚水朦朧了視線,搖曳的眼淚霎時奪眶而出,滑入鬢角。
虞燈想怒視人,又因為淚失禁,晶瑩剔透,如玉盤滾珠,冇有半點威懾。
“周越鈞,你騙人,說話不算話。”
“你把我玩兒到手了就不要了,你個壞東西,我討厭你!”
“我不跟你了!”
瑩亮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哭得眼圈紅腫,麵頰濕粉。
配上那句討厭他、不跟他的話,如鋒利的匕首,一刀刀深剜在周越鈞心口,直叫人鮮血淋漓,痛苦不已。
周越鈞動容,也心如刀絞,卻仍舊冷著張死人臉,咬緊牙關。
他捧起虞燈的臉,冇第一時間擦淚,而是循循善誘:“那以後還好好吃飯嗎?”
“你照顧不好自己,彆說讀書了,身體都會垮掉。”
“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把你養在身邊。”
虞燈張著嘴“哇哇”哭著,打著哭嗝,淚珠聚在尖瘦的下顎,滴落後,胸前也濕答答一片。
他自己用手背抹了兩下眼淚,整個人精緻的麵龐都很是糟糕。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涕都嘶溜不過來。
“不要,不要被圈養,周越鈞——”
虞燈性子算犟的,平常周越鈞不縱著他,他就要發火鬨脾氣。
可今天,周越鈞冷若冰霜,眸底除了寒峭,就是訓誡,對他的啜泣視若無睹。
又冷又凶,似乎對他冇有半分感情。
虞燈害怕,淫威之下,隻能示弱。
“吃飯,我每天都吃飯,要讀書嗚嗚嗚……”
得了虞燈的保證,周越鈞也不再冷漠,他嫻熟又耐心的替虞燈擦拭著臉。
小貓臉一團花。
直至那淒憐的眼眶不再溢位淚,周越鈞才用指尖剮蹭著洇著胭脂糜色的眼尾。
“肚子還難不難受?”
小可憐。
總不乖,又叫人束手無策。
周越鈞扶著虞燈躺下,繼續給人揉肚子。
絲毫不柔軟的手掌貼在肚皮上,越搓越暖,讓虞燈痙攣的小腹舒服了些。
虞燈眨巴著霧濛濛的眼,描摹起周越鈞冷雋又親切的麵部輪廓。
這樣纔好,麵部線條雖硬,但含著柔情。
要喜歡他。
“以後再不吃飯,淨顧著玩兒,我真打你了。”
“把你的褲子扒了狠狠的打。”
“聽到冇有?”
虞燈低眉順眼地點頭,對周越鈞還是彌留幾分膽怯。
他再次用拇指撓著周越鈞手背,怯生生的。
周越鈞皺眉,反扣住虞燈細伶伶手腕:“又疼了?”
輸了液,虞燈的手有點水腫。
再有就是,虞燈輸液的時候肯定很鬨騰,以至於青筋那塊的針眼結的血孔有點大。
虞燈難受一分,周越鈞都恨不得十分替他受了。
周越鈞給虞燈揉著僵硬蔥白的嫩指,虞燈喏喏咕嘰。
“冇有疼,隻是……你以後不要再說不讓我讀書的話了,我要讀書。”
真讓他愛上讀書了。
周越鈞也冇想不讓虞燈讀書,隻是虞燈脫離他,一個人撒了歡,身邊的人也都不約束著,隻對虞燈的話奉為聖旨,由著虞燈胡鬨。
虞燈身體又比不得其他人。
他隻是想嚇唬,哪有真不管虞燈的前程。
他也誠摯認錯:“好,以後都不說了。”
“你也彆說那些讓我想死的話。”
什麼“討厭他”“不跟他”“玩兒到手”,這些他都不愛聽。
不僅不愛聽,還心生狠厲暴虐。
他想掐著虞燈的後頸,堵住人的嘴,咬上幾口。
咬壞了就說不了話了。
周越鈞眸光陰暗,回憶著:“之前給你打水的那個同學……”
虞燈吸鼻涕,他其實更想蹭在周越鈞身上。
他心腸壞,小肚雞腸,剛纔被欺負了,想要報複回去。
“林正陽?”
濕漉漉的水杏眸睜圓,漾著漣漪,緩緩念出這個名字。
哭過後,嗓子明顯啞了,還有點甕聲甕氣。
虞燈和林正陽的接觸並不算密切。
林正陽每天都打水給他送來,他們說過幾句話,但冇涉及到深層交往。
周越鈞:“嗯,你問問——”
“算了,我後天送你去學校的時候問。”
順便警告一下寧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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