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但嬌氣萬人迷 第156章 手心被鳥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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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被鳥啄了
簡淩想攔著,又顧慮著周越鈞一隻胳膊就能把他撂倒的體格,隻能一路高喊,喊的不知道是“等”還是“燈”。
不知道的,以為他升堂呢。
但周越鈞聽出來了,在通風報信。
宿舍門一開,四個經貿專業的人都各忙各的,既拘束,又不敢和周越鈞有眼神交流。
學校的床不高,周越鈞隻站著,就能看到床上男生清秀姣好的睡顏。
男生隻露了腦袋在被子外麵,臉還朝向牆那側。
烏髮雪腮,鼻頭沁粉,瑩潤的耳廓染著紅,呼吸淺淺的,但香甜。
像漂亮的小人偶。
“不是洗澡嗎?”
麵對“質問”,簡淩心口惶惶的,感覺腦門都有汗在淌。
“呃……洗完了就睡了嘛,這都九點多了,你也知道的,學習費惱,累呀。”
周越鈞無話可說,輕推了一把上床的人:“彆裝睡了,睜眼。”
推得虞燈身形微晃,但就是不醒。
周越鈞:“……再裝?你就算是頭小豬,也該醒了,虞燈。”
被窩中,虞燈放在胸前的手攥緊,感受著那激猛的心跳頻率。
他是小乳豬,他醒不了。
簡淩還想再說,但見周越鈞手往被子裡伸。
“我掐你了。”
眾人不會想那麼多,隻當週越鈞真要使用暴力手段,掐虞燈
但隻有虞燈知道,不是。
粗硬遒勁的指骨剛附上肉感綿密的大腿,虞燈骨頭都在過著電。
他不會真敢吧?
虞燈閉緊了眼,睫毛顫巍巍的,在確定周越鈞真敢時,身體一抽,扭身往牆壁趴。
不對,背對著周越鈞了,這個方向也危險。
虞燈:“……”
顧前不顧腚!
虞燈全身的肉都嬌嫩軟滑,周越鈞隻觸及到一點肌膚的體溫,就被誘因燎得火熱。
突然,周越鈞手背被指甲撓了一下,不痛不癢。
“醒了,我醒了……”
虞燈聲線抖著,一隻眼一隻眼地睜開,語氣裡滿是後怕。
密密匝匝的鴉羽撲簌著,烏眸顫動,還含怨且嗔,用眼神控訴著周越鈞。
可剛埋怨了兩眼,又被周越鈞過於冷硬凝霜的麵龐唬住了。
不笑時,骨硬眸冷,宛如一潭死水,真的很凶。
虞燈還趴在湳楓床上,隻緩著音,跟周越鈞示弱:“我這周不想回去嘛,我想明早跟簡淩去圖書館。”
周越鈞眸光黯淡犀利:“回家,明早我去給你們占位置。”
虞燈搖頭,固執中,又有點唯唯諾諾的膽怯。
像是做了壞事,害怕被逮住受罰。
處處透著怪異。
周越鈞沉聲哂語:“你在床上孵雞蛋了?”
然後,被子被掀開了。
虞燈慌張,急著想藏什麼東西,手往蜷起來的肚子上放。
“冇有,我就是不舒服,我不想回家,我吃過藥了。”
“再撒謊?”
口吻冷厲,卻還是去撫虞燈額頭。
暖呼呼的,但不像發燒。
難道是肚子不舒服?
簡淩率先扛不住,索性當了叛軍:“哎呀,他冇病,就是手受傷了。”
虞燈:“!”
群眾裡麵有壞人,把他出賣了。
周越鈞怫然色變,裹挾寒光的眼神投去時,簡淩老實得不行,乖乖將始末交代清楚。
“我們去動物園喂鳥,他的手……被啄了。”
又慘,又好笑。
像倒黴熊。
周越鈞轉而向虞燈。
虞燈低眉順眼,苦皺著臉,在周越鈞的威懾下,這才把爪子伸出來。
細白的右手被紗布包裹著,纏繞了一圈。
虞燈張著貓貓爪,伸展著動,怯怯逢迎嬉笑,還撒嬌:“都結痂了,要好了,不疼的。”
要不是紗布是才纏的,周越鈞真想解開看看。
胸口又悶又澀。
虞燈下床時,要扶著梯子,一隻手重心不穩,難免會用到右手。
手指輕握鐵桿,蔥白細嫩,哪有力氣,又不敢使勁兒。
周越鈞不顧人,手提溜在虞燈腰上,把人抱了下來。
輕飄飄的,像雲彩。
“走吧。”
“等等,我要帶東西。”
虞燈趿拉著鞋去衣櫃,剛碰到,袋子就被橫插進來的手提住了。
路兩側的燈很暗,周越鈞想牽手,又顧慮著人多眼雜。
“手傷了怎麼不說?不想我照顧你?”他當什麼事呢,也不知道虞燈怎麼想的。
虞燈囁嚅喏聲:“我怕你說我。”
“說你什麼?”
“說你掰那麼小塊麪包喂鳥,被啄了活該?”
周越鈞氣虞燈扭捏,受傷了也不說。
“我就這麼壞?”
周越鈞納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總打虞燈,冇控製好力道,給人拍疼了。
“不壞的,我……”
虞燈一時語塞,楚楚哀憐,都叫人不忍心苛責他了。
周越鈞自然不會怪他受傷,隻會把他照顧好。
然後管他管得更嚴。
小孩都貪玩兒,還有點叛逆,虞燈有時候也想和彆人玩兒嘛。
“我怕你知道了,就不準我和簡淩一起玩兒了。”
就跟喬方煜他們一樣。
周越鈞:“……”
喬方煜他們的性質,跟簡淩能一樣嗎?
聽出來了,小孩純貪玩兒。
“真不疼了?隻啄了手心?”
“真的!”虞燈點頭如搗蒜,努力賣乖。
“想來啄我的臉的,但我擋住了。”
似乎聽出周越鈞冇太生氣,虞燈又冇心冇肺了。
“就叼了我一點肉,出了血,都要好了。”
“我明天換藥的時候給你看。”
什麼鳥,能燉嗎?
樓道冇燈,周越鈞是從外麵回來的,冇帶手電筒,隻能牽著虞燈走。
黑漆漆的,虞燈走前走後都害怕,就跟周越鈞擠在狹窄的樓梯上。
樓道很靜,隻有他倆走路的響動。
虞燈怕周越鈞回家要跟他算賬,主動和周越鈞十指緊握。
又嘟嘟囔囔的:“我給你買了衣服,用我的獎金買的,花了六十五呢。”
“我一共也隻有六十塊的獎金。”
各種虛報,說他是貪官,還真冇說錯。
周越鈞心底都被甜漿浸透了,也在竊喜,偏偏還要嘴硬。
“這麼會賣乖?真怕捱打?”
虞燈哼哧著鼻腔:“纔沒有,我那天本來就是去給你買衣服的。”
“要不是你,我還不會被鳥啄呢。”
“所以你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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