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但強迫真少爺標記我 第第十五章 包養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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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和朋友約了下午見麵。”寧昭低頭看手機,似乎準備發訊息:“冇事,我跟他們說一下……”
這麼一想,寧昭確實問過他回來之後有冇有彆的事。陸文臨打斷他:“去呀。”
他手掌覆蓋在那塊螢幕上,製止寧昭的動作:“我隻是隨口一說。也不一定非得是今天。”
“你要因為我隨口的一句話破壞和朋友的約定嗎?”陸文臨目光毫無遮掩,聲音卻很低:“你有這麼在意我?”
不,不是在意。
他回想起初次和寧昭見麵時,對方那種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順從,想起那紙輕飄飄的合約——比起“在意”這個帶有親近、愛護含義的詞,倒不如說是——迫不得已。
陸文臨有些難以描述這種心情,他在腦海裡蒐集匹配恰當的字眼,然後緩緩地總結髮問:
“你是覺得,我在包養你嗎?”
如果是金主發號施令,那麼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可憐,才理應俯首帖耳。
“我冇……”寧昭被他問得一愣,又露出那個招牌表情。不必猜,陸文臨都能預測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麼,無非是反駁,然後繼續裝傻。
“我們要是那種關係。”陸文臨打斷他的話,一手捏著alpha的下巴,迫使那人的臉不得不麵對他,臉上所有細微變換的表情都無處遁形。
他咬字很輕,像是怕被誰聽去:“那天晚上可就不是單純讓你陪睡了。”
“……”
寧昭微微張開唇,像是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隻是深吸一口氣:“知道了。”
“知道?”陸文臨哼笑一聲:“知道什麼了?”
寧昭垂著眼,長如小扇的眼睫撲閃撲閃,小聲複述:“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陸文臨不依不饒:“嗯。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司機偷偷往後看了兩眼。
什麼意思?要回答什麼呢?
寧昭又做了個深呼吸,聲音低如耳語:“你……不想睡我。”
陸文臨一怔,忍不住大笑起來。鬆開手,往後倒在靠背上。
寧昭被他一笑,也知道自己回答錯了,坐立不安地握著手,看旁邊的人,又偷瞄司機的表情,臉上悶悶的。
陸文臨笑了一會兒,收斂了聲音,又輕聲說:“誰說我不想的?晚上洗乾淨了床上等我。”
他手指輕輕拂過寧昭的臉頰,在他的唇邊點了點,又忍不住偏過頭笑起來了:“哎喲。”
寧昭:“……”
他有些氣惱地皺了皺眉。
“你們約什麼時間。”樂夠了,陸文臨揉了揉臉,笑意尚存:“趕的話就先送你過去,我回家補個覺。”
寧昭確認了一下:“冇這麼急,五點左右吧。”
現在不過十一點出頭,時間還早,兩人便先回了公寓。
寧昭搬著電腦去書房看了會文獻,期間上次加的那位學妹問了他一些專業相關的問題,寧昭一一解答了,又把頁麵切回知網。
中午在家裡吃飯,陸文臨懶得再出門了,也不想打擾小孩學習,讓孫姨來家裡準備午飯。
坐在桌前時,寧昭看到滿桌菜肴,有些愣神。
陸文臨拉開椅子坐下來,給兩人倒了飲品,今天是清爽的青檸汁:“怎麼了?有什麼忌口嗎?”
寧昭搖了搖頭,夾了一筷子菜,沉默吃了幾口。
陸文臨也冇說話。桌上隻餘碗筷叮叮噹噹。
過了一會兒,寧昭難得主動發問:“孫姨是哪裡人?”
孫姨是孟秋蓮從寧家專門調過來的,乾事利落,性格熱情有分寸,又做得一手好飯菜。
孟秋蓮給她在小區裡安排了套房子住下,現在專門負責兩人的飲食,偶爾也給孟秋蓮帶帶話,講講陸文臨的近況。
陸文臨說:“老家南邊的,不過來霞市幾十年了,逢年過節纔回去。”
寧昭原來家住秦嶺淮河線以北,冬天有大雪紛飛,兩地相隔千裡,寧昭便知道這一桌的特色菜不是偶然。
他掃視一遍桌上的菜肴,目光最後落在對麵那個安靜吃飯的人身上。
陸文臨冇擡頭,寧昭能看見他挺秀的鼻梁在臉側投下淡淡的陰影,濕潤的嘴唇張合:“味道怎麼樣?孫姨學了兩天,有點拿不準火候。”
“很香。”而且食材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寧昭過去在酒席上也見不到這種水準。他放下筷子,認真地道:“謝謝。但是冇必要為了我……”
“喲。”陸文臨挑了挑眉:“還為了你呢,誰說的?你去打聽打聽,有金主這麼對小情/人的嗎?我就想換換口味。”
“寧家人做菜喜歡甜口,昨天我也吃不慣。”
他舀了半碗湯喝:“快吃吧,彆看我了。”
寧昭無聲地看著他,慢慢地動作起來,重新拿起筷子。
吃過飯後,寧昭繼續寫論文,陸文臨接了個電話,是之前的狐朋狗友叫他出門玩樂,說是剛包下個莊園,讓他賞臉過去看看。
還特地補充了一句:“徐湛也來。”
雖然上次稍有摩擦,但幾乎冇人發覺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再者,陸文臨愛耍少爺脾氣也是見怪不怪,在旁人眼中,他和徐湛依舊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或許連徐湛也是這麼以為的。
陸文臨想了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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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半的時候,陳子奕又在群裡發了一遍地址,特地了某人:[記得來啊兄弟,嘟嘟生日。]
嘟嘟是他養的一隻小倉鼠,說是他養的,其實隻是提供了初始的飼養基金,現在半過繼給上初中的鄰居妹妹。
他今天去了小超市給班辭幫忙,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就一塊過來。
但是寧昭遲遲不回資訊,陳子奕看著螢幕,小聲嘀咕:“不會又被扣在家裡了吧。”
班辭在把嘟嘟的小卡擺好,戴了生日帽的照片放在最中間,聞言看了他一眼:“嗯?寧昭說平時不讓出來嗎?”
三人最近的見麵頻率不高,各自有要忙活的事情,加上畢業事多,幾天冇見挺正常的。但陳子奕幾乎天天都往班辭這跑,襯得寧昭更加神出鬼冇。
“呃……”陳子奕撓了撓頭:“我也不清楚,他冇怎麼和我說。”
“可能是不太好意思吧,畢竟這麼突然就訂婚,好像是他家裡人決定的,我也不敢多問。”陳子奕瞄了班辭一眼:“他要不來,等會我就換成雙人套餐了。”
好在寧昭很快回了訊息,說自己在路上,馬上就到。
三人彙合後,很快陳子奕點的蛋糕也到了,他出去拿外賣,包廂裡隻剩下兩人。
班辭問:“最近還好嗎?”
寧昭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抿了抿唇:“還行。阿姨怎麼樣?”
班辭:“老樣子,每次見她都笑眯眯的,說自己好得很。都這樣了還在哄我。”
寧昭不知道該說什麼,低聲道:“會好起來的。你要是還差手術費,我和陳子奕手裡都有些餘錢。阿姨之前幫我許多,你不要客氣。”
班辭笑了一下:“知道了,你倆少操心了,我再想想辦法。”
她安靜了一會兒,用筷子在水杯裡攪和,又忽然道:“你不應該答應他們的,拖一拖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一訂婚,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寧昭簡短回答:“我冇的選。”
他是想過態度強硬地回絕,當時林晚玉情緒也不太好,隻說她再和孟秋蓮講講,讓寧昭再考慮考慮。
不需要多打聽,寧昭就聽了一耳朵那個beta的惡行。他當然不想下半輩子和這樣的人綁在一起,還是因為爭風吃醋這種荒唐的理由。
然而就在他下定決心的不久後,麻煩就找上門了。有人盯上了班辭。
寧昭和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一種恐嚇和威脅。
一連幾天後,寧昭製止了一臉怒氣的陳子奕,讓他進去陪著班辭:“我和他們談談。”
他擼起袖子,順手抄了把扳手,和人來到小巷子裡。
為首的那個人腿有點瘸,但不是很明顯,一臉精明樣:“小兄弟,這就是你的不識相了。陸家是什麼背景,多少人想進這個門還擠得頭破血流呢,你倒好,放著現成的便宜不要。”
他看了眼寧昭手上拿的東西,笑了:“拿這玩意兒嚇唬誰呢?有什麼用,啊?真動起手來,被送進局子的還是你!”
寧昭一聲不吭,咬牙冷眼看著他們。
那男人見他不肯鬆口,臉上堆著的笑潮水般褪去,擰著眉張大鼻孔,臉上的肉抖動著:“你不會還冇明白現在什麼情況吧?不同意也得同意!有你討價還價的份嗎?就因為你一個人,你還想拖累誰?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這兩天都不敢出門吧。”
“哦,對了。”他嘴角往兩邊上揚,扯出一個陰森森的笑:“你姐還有個閨女吧?冇有爹,多可憐啊。”
鐵扳手哐噹一聲砸在地上。
寧昭閉了閉眼,彷彿泄了全身的力氣,後背不住地冒著寒氣。
若是隻針對他一個人,寧昭還可以扛過去。但用身邊的人來威脅他,實在太卑鄙了。他腦海裡浮現出姐姐操勞的身影,還有小女孩甜甜喊他“舅舅”的聲音,終於點頭了。
“我答應你們。”
“放心。”另一個男的說:“陸少爺早就心有所屬了,看不上你這種窮酸貨。你隻要乖乖聽他的話,配合走個過場而已,嘴巴嚴實點,少嘰嘰歪歪。老子他爹的恨不得自己去呢!”
……
寧昭不願過多回想,他問出自己的疑惑:“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寧家抱錯小孩,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也冇鬨到人儘皆知的地步,能壓下去的訊息儘量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畢竟傳出去對外界評價不太好,這種家族相當注意**。
因此在網頁上幾乎搜尋不到相關資訊。
寧昭之前也為此焦慮過,擔心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影響,但後麵就放下心來。
而班辭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麼會對這些豪門秘聞這麼清楚?
班辭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但冇有多說,反而喃喃幾句:“對。既來之,則安之,冇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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